“他平時也去?”任千滄問道。
“有時候會去。我爸媽給他的特權。沒辦法。”
“不過爲什麽偏偏就這麽巧,還去敲門了。”任千滄說着。
我雖然不說話,但是我還是覺得葉城有可能是跟着我過去的。想着這個我心裏愧疚了起來。一種難受的感覺。
“商商?”任千滄在前喊道,我這才馬上調整了情緒,說道:“啊?”
“今天他跟你說什麽了?”
我把中午聽到他和吳光的話重複了一遍,寶爺就問道:“任千滄,你家裏有什麽秘密,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什麽叫任家沒時間了?”
“不知道,家裏的秘密很多,那井裏的屍體,那藏寶閣裏的古董,還有家裏的布陣這些不都是秘密嗎?”
寶爺的腿應該已經恢複了,抓抓自己的鼻子,說道:“葉城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想打進我們内部來?”
任千滄說道:“這個幾率不是很高。如果他想打進我們内部,剛才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假設一下,要是商商沒有去追他讓他說清楚來,那事情會是怎麽樣?”
葉焱就先笑道:“那就是你會很不爽。”
“嗯,然後呢?說不定,我會一個人去冷靜一下,這樣他們就有機會了。”
我心裏暗想着,原來他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葉城也許是好人的問題。
在俱樂部換了車子,我和任千滄就先回去了。一路上,樂樂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有接。心裏總覺得堵得慌。
在村口,任千滄停下了車子,我才回過神來,看着他。
“你怎麽了?不接電話也不說話的?”
我搖搖頭。“沒什麽。”
他伸過手來,放在我的脖子後,暧昧地捏着我的耳朵:“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
我臉上馬上紅了起來,别過臉,避開了他的碰觸。可是他卻更得寸進尺地把手下滑,揉着我的脖子。這種親密,讓我一下又想到了那個晚上的事情。騰的一下,臉上更燒了。
“你是我老婆啊。我想好了,九月十日,有一個拍賣會。到時候,我就以任家人的身份出現,這樣我在衆目睽睽下出現。不管那時候,我有沒有拿到血玉镯子,我都要回任家,他們也不敢直接下手了。畢竟好好的一個任家子孫出來了,一下又消失了,别人肯定會懷疑。隻有這樣,我們在任家才會安全。到時候就要請你跟我一起去冒險了。”
他的手,揉着我的脖子,有種癢癢的感覺,我别開頭說道:“好,可是我不是你的貓咪,别用對待貓咪的那招對待我。”也不是說生氣,而是一種羞澀。之前跟他是挺親密的,但是真的滾了床單之後,這種親密會讓人覺得很尴尬。
我的話讓他笑了起來。現在的任千滄似乎很喜歡笑,特别是他能離開那小樓之後。他放下了手,卻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脖子後面,說道:“那你幫我順順毛吧,我是你的靈寵。”
那個晚上,我們在床上繼續親密着,卻不是用滾床單的方式,都是用主人和靈寵的方式。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要出門的時候,任千滄也打算出門了。看着他站在我身後正準備出門的樣子,我就驚訝地說道:“你也要出門?”
“嗯,送你去市區裏吧。反正已經很多人看到我了。也不用躲躲閃閃的。”
我心裏還有些擔憂,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院門一大門,就看到了他們的那别克車子旁探着頭往車子裏張望着的堂妹苗苗。
苗苗一看到我們,馬上驚慌地站好,朝着我笑笑。我的驚慌一點不亞于她,因爲我的身旁還站着任千滄呢。我有些驚慌地看着任千滄,任千滄倒是自在地笑笑。他還開了車門,從車裏拿出了一份還帶着蝴蝶結的小餅幹遞給了苗苗:“你是商商堂妹吧。她跟我說過你。”
我看着那包裝,和昨天樂樂收到的那份是一模一樣的。苗苗很高興地接過來,眼睛裏都能冒着心形了,笑着連話都不會說了。
任千滄轉身坐上了車子裏,開始倒車了。苗苗這才拉住我:“堂姐,你男朋友好帥啊。一定很有錢吧。”
我朝着她笑笑沒說話。轉身上了車子。可是沒有想到就聽着苗苗低聲說道:“這以後我們家是不是能收很多彩禮啊!”
我臉上就黑了,這想法,看來堂妹是被嬸嬸深切貫徹了這個思想了。
車子出村子的時候,經過了村委辦公室附近。在辦公室附近站着很多老男人,都是村裏的長輩。任千滄放慢了速度,打着喇叭,那些老人家慢慢讓出了路。但是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車子裏的我們兩。
趕到市區之後,任千滄就先離開了。樂樂還在哪裏想着中午葉焱會怎麽出現,怎麽浪漫呢。我也還在勸着她放棄吧。
不過中午的時候樂樂沒有等到葉焱的浪漫午餐,倒是等到了葉焱的分手電話。我在一旁也不知道葉焱到底跟樂樂是怎麽說的。樂樂挂斷電話之後,隻是沉默着,發呆着,也沒有多悲傷的模樣。
我在她身旁,戳戳她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商商,葉焱說他現在卷入了一起案件裏,弄不要他們家就要跟着跨了,他那樣的話,他就什麽也沒有了。他不想讓我跟着他心驚膽戰的,讓我等着他,等事情過去了,他會帶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來接我的。商商,我決定等着,不管幾年我都等着。”她的唇角揚了起來。
我是瞪大着眼睛看着樂樂嘴上的微笑。葉焱也太能編了吧,這都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等着。
我借着上廁所在路上給任千滄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跟葉焱在一起。他說葉焱打電話給樂樂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他跟葉焱提的時候,葉焱也就猶豫了一下,就給樂樂打電話了。
我對任千滄說道:“謝謝你,樂樂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真不想讓她以後傷心。”
“沒事,先這樣了,我們到任家了。”
我聽着這話,馬上愣了一下:“任家?你們去任家幹嘛啊?”
“葉焱去幫忙打聽一下那血玉镯子放哪裏。就是去找我爸套套話的。放心吧,我在車子裏,不下車。車子也就停在門外。晚上我們去接你吃飯。對了,讓樂樂先下班。”
我應着,但是心裏卻很擔憂了。要是任千滄被發現了呢?他現在沒有拿到血玉镯子,從能力上來說,還絕對不會是吳光的對手。
帶着這種擔憂,我整整一個下午沒有安穩過。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時間,讓樂樂先回家了,我急急給任千滄打了電話。
他那邊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說是已經往市區趕了,一會就過去接我去吃飯。
他們過來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多了。反正的工作日,客流也少,我關了店門跟着他們去吃東西。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寶爺也跟着他們在一起。
這次吃飯,還是葉焱選的地方,一個郊區的山莊。包廂中大家點了菜,等菜上齊了,葉焱也關了包廂門,說道:“先說正事。那镯子我在老爺子那沒問出來,但是從一個保安那問出來了。有個保安說,吳光前幾天不知道拿了什麽放在東南書房的大梁上。還讓他們在那個房間裏裝了警報器攝像頭。”
寶爺打開了他帶着的那院子平面圖,葉焱指出了那個書房的位置。隻是寶爺皺着眉頭想着,難得看到他這麽嚴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