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任千滄,任家的獨子,那個镯子的主人。葉城,你能不能幫我?”
葉城驚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好一會才說道:“感覺事情挺大的啊。商商,我能先見見他嗎?真要幫不幫的問題,還是見到他再說吧。”
我點點頭,說道:“好,今晚上,你跟我去我那小樓吧。”我選擇晚上也是有原因的。任千滄說過,隻要是在小樓裏,他就是随心所欲。上次那個道士去那小樓也就在門口沒有進去。不是因爲他們沒鑰匙,應該是因爲他也知道進去之後,會有危險,所以隻是在門口。
昨晚進去的那個也隻是一個紙人。
我讓葉城晚上去,還進到小樓裏。葉城學的這麽幾年,就算會,也不可能超越那個釣屍體的道士吧。釣屍體的道士都忌憚着進樓裏,葉城進去了,估計也做不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晚上正是對任千滄比較有利的時候。
我私心裏,雖然是希望葉城幫助我們的,但是卻還是帶着一點防範的心理。
晚上,我跟葉城和樂樂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才坐着葉城的車子回村子裏的。吃飯的時候,樂樂說了我一堆的壞話,什麽成績不好,腦子笨,什麽記性不好丢三落四的,什麽見了生人會害羞,低頭不說話的。
樂樂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和葉城不要真的在一起。我知道她是好意的,她不想看到我以後被甩了。而那給了我幾百萬禮金的男朋友也不要我了,就麻煩了。
葉城也隻是微微笑着,聽着她說的話。大家都的同學,還是比較放得開的。我也沒有多在意。隻是到最後,樂樂看着葉城要開車送的回去,她拉着我到一旁,在我耳邊說道:“那小樓不是你男朋友的嗎?你這麽大半夜的帶一個男人過去,你男朋友不生氣啊?商商,你用點腦子想想啊。”
我推推她:“沒事,沒事。他就送我到門口。”
樂樂嘟嘟嘴:“我看就肯定會出事。”
樂樂坐着公車先離開了,我才上了葉城的車子。因爲樂樂的話,我也開始覺得不妥了。但是想着任千滄那種大男人,應該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吧。再說了,這麽做也是爲了幫他啊。
車子在我那小樓大門前停了下來,車燈掃過去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李老九躲在那邊的房子後面,朝着這邊看着。在看到我回來之後,就趕緊避開了。
我皺皺眉,李老九什麽意思啊?他自己把任千滄的身體送回來的,他應該會害怕這小樓啊,今天都在這裏看一天了。
我打開了院門,一進門就喊道:“我回來了!我帶葉城過來了,葉城能幫助我們,任千滄,出來一下吧。”
我的話音剛落,客廳的燈就亮了起來。
我是微微驚了一下,頓住了腳步,這讓跟在我後面走進院子的葉城沒注意就直接撞我身上了。雖然說是輕輕的撞一下,但是他的手還是伸過來穩住了我。那感覺就是從身後抱了我一下。
我趕緊朝前走去,走進了客廳,就看到了任千滄帶着墨鏡,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看過來的時候,我身旁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我連忙解釋道:“你的任務我一個人沒辦法完成,我隻能給自己找個外援了。我覺得葉城可以信任。”
葉城走進來看到任千滄的時候,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好一會穩住了氣息,才說道:“千滄哥,真是你?”
葉焱和任千滄是好哥們,葉城作爲葉焱的弟弟,就算小了十幾歲,也應該是認識的吧。
任千滄說道:“商商去泡茶。”
我覺着這個開場白還不錯,應該沒事吧。我端起一旁的茶壺茶杯,走向了廚房。不知道爲什麽,我在廚房裏燒水泡茶的時候,卻聽不到他們說話的一點聲音,一切安靜得好像他們兩都不存在一樣。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我把茶泡好了,端着茶壺茶杯走向客廳。
我這才剛出廚房門,就看到了客廳那葉城已經走了出來。我疑惑着問道:“就談完了嗎?”
葉城點點頭:“商商,自己小心點。我先回去了。”他的臉色有些白,估計是被吓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點點頭,應着。這種時候,我留人好像也不應該。對于我這麽帶人回來的事情,任千滄是什麽表态,我猜不出來。
我端着茶,走進了客廳。任千滄突然從那主位上消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手中還端着那茶壺呢,一個驚慌,滾燙的茶就撒了出來。
茶水朝外潑去,濺到了他白色的T恤上。我趕緊放下了茶壺,就去扯他的衣服,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快脫下來,别燙着了。”
他打掉了我的手,冷着一張臉說道:“我是一具屍體,燙不着。”
我的手就那麽尴尬地伸着,僵在那裏。在他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雙貓眼盯着我。我被他盯着一陣緊張,哆嗦着說道:“那個,你也說,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幫你拿到血玉镯子的。我需要人幫忙啊。葉焱顯然現在就是一個叛徒了,我們需要别的夥伴。我想以葉城的身份進入任家應該也不難,而且他也見過那些詭異的事情,自己也學了這個。他肯幫我們的話,他就是最好的人選了。所以我才帶他過來的。”
任千滄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我。我緊張得吞吞口水,繼續說道:“我也不笨啊,我讓他晚上過來,還進到這小樓裏來。這就确保,你比他厲害啊。”
他就這麽看着我,安靜了好一會,任千滄終于說道:“你就這麽信任他?”
“我……他應該是可以信任的吧。他是我同學,而且沒有什麽理由害我啊。”
“那他有什麽理由幫我們?”
我因爲他的這個問題僵住了。葉城确實沒有什麽理由陪着我趟這渾水。
任千滄一聲冷笑:“因爲你心裏還喜歡他,所以你本能地傾向他。别忘了,你是我老婆。”話畢,他的手已經抱住了我的腰,唇已經蓋了下來。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讓我連一點呼吸的時間都沒有。
我掙紮着,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手真的很大,一隻手就把我的兩個手腕都抓住了。我扭動着身體,卻隻是跟他的身體更貼近。
他在我被吻得失去空氣,有些無力的時候,才滑下到我的脖子,舌頭舔過,牙齒咬過。因爲身體的無力,被他攬着完全貼在他的身體上。這個姿勢讓我感覺到了他身下的改變。
在我還懵着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我,朝着樓上走去,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失去了他的支撐,軟着身子坐到了地上,腦袋中一片混亂,那片混亂漸漸被一個念頭取代了。那個念頭就是:那具屍體有正常的生理反應!
怎麽可能呢?任千滄不是早就死了嗎?死人怎麽會有生理反應?他是一具屍體啊,怎麽會有反應呢?怎麽可能呢?尼瑪的,我還跟他睡了好幾個晚上啊!
以前總說,他能把我怎麽樣。現在看來他是真的能把我辦了!他之前沒有把我辦了,他怕我跑了沒人幫他吧。那麽就可以跟他約定。
我心裏打定了主意,朝着樓上走去。有些事情是必須面前沒有辦法逃避的。
我走進房間中,任千滄沒有開燈,打開了窗子,他就坐在梳妝台上,在窗子前曬着月光。在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他肩膀上坐着一隻小黑貓。不過也隻是那一瞬間,那影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