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我說的那麽嚴重。”絹布輕松的說,“他們不是失敗了嘛。天道又不是死的,說不得早早發現降下天罰讓那波不臣之心的都死了。要不然小黎界被罰得更狠,不可能還有那麽多人飛升上去。”
扈輕隻能說:“希望吧。”
絹布再安慰:“肯定是個失敗的殘次品。不然胡染一個人能搞定?再說,他死都死了。”
扈輕苦笑:“我擔心的不是一個死了的魔頭,我擔心的是古宮城裏有陷阱。如果裏頭有直升仙界秘密的傳言傳出去,可想而知三族會有多瘋狂。如果裏頭不是秘密是陷阱呢?是像居微那樣布下的邪陣呢?”
她面色一變:“壞了!”
絹布:“怎麽了?”
“該不會真是邪陣吧?外邊的人一進去就成了祭品,然後那個魔頭又複活?”
絹布無語,這是被居微搞怕了:“不會。那個魔頭死得不能再死了。光系仙寶,不留後患。”
扈輕擔憂,如果自己勸人不要去會不會被罵?别人也不聽呀。讓便宜爹去勸?啧,自己都不能把他勸服。
絹布:“好好修煉吧,該來的總會來。”
扈輕深深一歎:“時間不夠用啊。但願那鬼地方沒問題。”
她閉上眼開始靜心沉澱,剛晉升成功,一場滂沱靈雨将她經脈和丹田裏都撐得飽飽的,不需要再吸收靈力,隻需要理順吸收就好。
三個呼吸的時間,扈輕進入忘我的空靈狀态。
絹布也在忘我的發呆:小黎界是被罰下來的,那它之前是在哪?三族要逆天,緣由又是什麽?背後又隐藏了什麽人什麽勢力?
頭好大。
古墳場,一場星逆之後結界消失,三族湧入,魔族當場翻臉要攆客,不等打起來,裏頭宮殿受到外界刺激而顯露出來的古文字讓魔族又夾起了尾巴說好話,可謂将“自打臉”诠釋到了極緻。
妖族冷嘲熱諷一通後也默默的酸着,畢竟文化課,隻有修士擅長。
這個時候,修士一方既謙遜又趾高氣昂,廣招博學之士——翻譯。
同時教育自家小輩:看到了沒,知識就是力量,以後誰再學東西推三阻四怨這個怪那個,别怪老子打爛他的屁股。
小輩們點點頭,嗯嗯嗯,一定學,學好文化知識獨領風騷。
棠栗書館大出風頭,領頭那位老祖每天抱着又厚又大的紙質書眼睛都要怼到牆上去。每當他翻動一頁充滿曆史味道的紙頁,旁邊的人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生怕将上頭晦澀難懂的字符給吹飛了。
多少次玉留涯死盯着那古書恨不得上去搶過來,被自家老祖們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他還抱怨:“爲什麽我們朝華宗沒有這樣的傳承?”
隻是痛心疾首,絕對沒有怨怪的意思。
但老祖們聽着就不是那味兒了,論修煉以外的文化知識這一塊,棠栗書館是學霸,其他人全是學渣。怎麽和人家比?
玉留涯自我反思:“回去我就号召咱們宗裏也弄這麽一套。”
大家覺得是個好建議好創舉,盡管眼下用不上,但源遠流長嘛,說不得經過多少代的收集整理擴充,然後他們朝華宗也有了這麽一部鎮山巨作。
玉留涯還是眼饞,建議自家老祖:“套套交情,咱複刻一本也行呀。”
老祖們呸他,沒見那老東西抱得那麽緊身邊還圍着四個化神保護嘛,那是讓人瞟一眼的機會都不給。
棠栗書館抱書的老祖:不給,我家祖宗們的心血凝聚,絕不便宜外人。
好在棠栗書館大氣概,雖然不給看古書,但翻譯出來的内容卻是毫不吝啬的共享出來。
然,翻譯出來的東西也是斷斷續續有很多古字确定不了,而且,有的内容根本與此地無關,像是歌謠詩文類的消遣東西。
不過,有一點确認,那便是這些内容來自仙界。
一時人心振奮。
于是号召更多飽學之士來。
這天,玉留涯很開心的通知自家人:“弟子們安全無虞,全救了回來。”
朝華宗衆人皆松了口氣。要知道,在場的也有下頭弟子被抓的,宗門任務頂着,他們不能去,卻不是不擔心。至此聽到人安全,終于放下心。
人員安全的消息第一時間送來,中間的經過和波折,斷斷續續送達。玉留涯每天得了新消息當熱鬧再講給衆人聽,講的時候自然沒有磨滅扈輕和水心的功績。
朝華宗這裏如此,其他家那裏也同樣。在這裏的妖族自然也得了族裏傳來的各種消息和決定,而魔族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正如衆人調侃扈輕的那樣,如今她的美名天下揚。
還有水心。
再結合古墳場最早也是扈輕發現的出路,三族不交流卻達成默契的認知:這個扈輕絕對不簡單,大概率可能是天命女。
以後扈輕想低調是低調不起來了,除非改頭換面。
玉留涯請示喬渝幾人的師傅:“孩子們都無事,也都是長見識的年紀,要不要喊他們來古墳場?”
四人被他這麽一建議,有一瞬間的懵。
玉留涯:“.老祖們該不是忘了你們已經有徒孫了吧?”
四人尴尬:“咳,他們來不來自有他們師傅決定。”
實話實說,沒見過面,盡管玉留涯一個勁兒的說孩子們多好多可愛,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玉留涯想了想,多說一句:“等他們都回去後,孱鳴老祖要正式認扈輕爲女。說來按輩分的話,扈輕一下子比我都要高了,扈暖成了我小師妹。”
盡管都是化神,但他們化神沒有孱鳴年頭長,孱鳴已經是化神後。修爲的差距也代表着時間,時間拉得越長,輩分隔得越久。
當然,玉留涯隻是調侃一句。
到了元嬰後,大家便不論資排輩,隻論修爲。一個大階便是一輩,省得見了面還要盤算彼此差幾輩,不管是喊太爺還是孫子都尴尬不是?叫聲老祖或者稱道号。
所以,玉留涯隻是哈哈玩笑,四人也沒覺着什麽,倒是對扈輕好奇起來。
孱鳴人看着好親近,但其實内心孤傲。應該說,到了他們這等修爲,内心都孤傲,不會再願意讓人接近自己的内心。竟然收了個女兒,又不是親生女,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還是那疑似天命女的扈輕真有什麽無法抗拒的魅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