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無端端、沒有用的胡思亂想,她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專心專注的修行嗎?想想想,動不動就亂想,你的腦袋要成精嗎?
“趕緊想想怎麽養一船的妖獸吧。”
一句話瞬間将扈輕拉回現實。
她默了下:“妖族給它們的口糧了嗎?”問的扈花花。
扈花花:“當然要給。咱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是媽的兒子怎麽能白貼錢。”
扈輕:.呃,這話聽着不對味呢。
“而且我已經預售了,媽你看這些修士,都是要買咱家妖獸的,都有挑中的,有的人還挑了好幾隻呢。放心吧媽,我是你的兒子絕不做賠本的買賣。”
扈輕:謝謝,有被安慰到。
絹布啧啧:“好好一個笏獸,被你養成奸商。販賣自己的族人給人族,以後落魄了現成的一樁罪。”
扈輕臉一沉:“誰敢。”
絹布:“這樣的戲碼我沒少見。”
扈輕沉默,絹布這是告訴她仙界的人心也髒嗎?
要是扈花花聽得到絹布的話,一定呸他,區區幾隻妖獸算什麽族人。妖獸和妖族,比如動物和人,是一回事嗎?
沒了飼養壓力,扈輕有心情欣賞這一船的妖獸。一樓的小幼崽們個個可愛,來挑選的修士大多在一樓,看看這個想要,看看那個也想要,便是扈輕自己也動了心思想着家裏反正有地方,要不要弄個靈獸園。
之後上了二樓,二樓隔開了些房間,房間裏放滿了蛋,也有人在這裏挑選,因爲蛋很脆弱,所以有朝華宗的弟子自告奮勇的來照顧,照顧着照顧着就成了顧客,個個都挑了心儀的蛋。
扈輕沒多看,她實在是怕了蛋,生怕哪個飛過來又把她契約了。
之後下了下頭的船艙,半大的妖獸并不多,因爲很多妖獸長起來跟吹風一樣塊頭大得很,所以裝不了多少。而且半大的妖獸也不好馴化。
扈花花說,他原本不想帶的,是九蒼山和麒麟山委托他挑的。九蒼山修體,喜歡的靈寵也是強悍那一挂的,半大的正好能看出根骨來,他們有自己的法子培養。而麒麟山作爲禦獸第一大宗,更不會介意。
“媽,我覺得麒麟山挑這些是想帶回去多生小妖獸。”
扈輕笑個不停,引進優良品種嘛。
扈花花給她看一窩幾十隻王地獸:“給四平真人的。”
扈輕:“這麽多?”
“他喜歡。”
扈輕才想起平頭哥:“栗子呢?好久沒看見他了。”
扈花花:“它打架不行,我讓它進空間了。不小心讓天雷溜進空間,把它劈暈了。現在還沒醒呢。”
扈輕無語,看來王地獸不耐雷。
“靈蠻們怎麽樣?”
“很好啊。早跑到我姐那裏去玩了。唐二長老還給它們配藥吃呢。你不用擔心它們。”
“蛋蛋呢?我看看。”
扈花花拿出彩蛋來,扈輕捧在手裏啧啧啧的嫌棄不已。
以前明豔紮眼的大紫大黃的蛋殼被劈得饅頭開花一樣,不規則的裂縫,厚厚的蛋殼炸開向外卷,看邊上的鋸齒紋,都能對上,這蛋殼在天雷之威下也沒丢棄一星半點,是煉器的好材料。
近乎兩厘米厚的卷曲蛋殼中央,拱着一團圓乎乎的膜。蛋殼的内側依舊是大紫大黃,而那層膜卻是青藍色,濃郁的青藍鮮豔到詭異。膜不透明,看不到裏頭是什麽東西。
扈輕手指頭按了按,膜很軟,裏頭全是液體,很充盈,按不下多少。
濃濃的生機從裏頭透出來。
問扈花花:“這是個啥?”
扈花花:“可能是個鳥。”
這個頭,麻雀吧。
扈輕:“問問它。”
扈花花無奈的樣子:“睡着呢。吃雷吃撐了。”
扈輕挑眉:“雷鳥?”
扈珠珠插嘴:“肯定不是。”
扈花花:“可能是鳳凰呢。”
母子倆大眼瞪小眼,扈珠珠嘎嘎笑得譏諷。
“它要是鳳凰,我就是鳳凰他祖宗。”
又尖又利的聲音,扈輕受不了了:“珠珠,你化形吧,變成人以後好好說話。”
扈花花:“他不敢,他怕化形後醜。看他這鳥樣就知道他長得不好看。”
扈珠珠怒:“我挨了那麽多雷劈,死了十幾回,肯定很好看。”
死了十幾回.
扈輕臉一綠:“你該不會化成鬼樣吧。”
扈珠珠翅膀一僵,啪的砸在地闆上,不.會.吧.
玄曜好心的拉他起來:“你求老闆幫你畫個樣子。我的樣子就是老闆幫我想的。你看,好看吧。”
他舉着扈珠珠讓他看自己的臉。
别說,扈珠珠心動了,他轉向扈輕,扭扭捏捏:“姑——”
吓得扈輕險些扔了扈花花,桀骜不馴的扈珠珠也有如此害羞禮貌的一面?天啦,妖怪不吃人啦。
但孩子都張嘴了,她這個當姑的也不好拿捏。當下接下了這個光榮的任務。
扈珠珠吭哧吭哧:“你和和尚一起商量,他長得——還行。”
扈輕呵呵的笑,這别扭的樣子,還有那刮玻璃的聲音,扈珠珠該不是到了中二青春期吧。
看過了扈花花爲她打下的“江山”,扈輕心情很好的去看望扈暖。
大鍋熱氣升騰,升騰起來的氣息很香,讓扈輕很想做點兒什麽。
于是她請教唐二長老:“我能在裏頭加些東西嗎?”
唐二長老對扈輕很随意:“我看看。”
扈輕摸了三個小袋子出來,打開口,唐二長老看了看,點頭。
上頭倒挂着的九個人都感覺不妙,尤其是食柏舟面色一變,他好像聞到熟悉的味道了。
緊接着扈輕來到大鍋邊上,一手抓着三個敞口的袋子,一手往裏頭抓一把,往沸騰的大鍋裏一丢。
呼的一聲,熱氣往上竄,上頭“啊——啊——阿嚏”的聲音此起彼伏。
扈輕嘿嘿一笑,另一口袋子裏一抓又是一灑。
阿嚏——阿嚏——
第三口袋子裏一抓再一灑。
阿嚏——阿嚏——阿嚏——
“啧,誰的鼻涕掉下來了?真惡心。這麽大人了還不講衛生。”
上頭九個人眼淚鼻涕齊流,嘴巴啊啊啊的合不上。
“嬸——阿嚏——你阿嚏——辣椒阿嚏——胡椒阿嚏——孜然阿嚏——饒阿嚏——命啊——”金信眼淚啪啪掉,在鍋裏砸出小坑來。
喲,淚窩子這樣淺。
扈輕惡劣的笑:“扈小暖,你姥爺不讓我打你不讓我罵你。呵,不打你不罵你老娘就沒法收拾你了?哼,你以爲你找到撐腰的了。告訴你,你在你老娘面前永遠都嫩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