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吻甚是驕傲的清嘶一聲,帶頭向扈輕另一邊飛去,其他小白吻落後他半分簇擁而飛,一道巨蟒從口鼻開始在空氣中描繪堆積而成。
頭顱寬三角,兩頰有翅,身軀滾圓。鱗片整齊細膩,整體呈現一種剔透的淡淡金紅顔色,然而細看,那細密的鱗片上折射微小三色系毫光,互相交融,能與白吻吞下的各種材料對應上。
而扈輕驚豔的看着白吻巨蟒成形,才發現,一層白吻之後還是白吻,半間屋子全是白吻。最後白吻巨蟒尾巴尖在地上打了個轉兒,偌大頭顱親昵蹭着扈輕。
扈輕哈哈而笑,拍着白吻腦袋:“白吻真能幹,都能自己吃材料進階。真好,空間裏那些東西,随便你吃。”
絹布:呸,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放養,自己不出力還想得好處。
白吻歡愉,蛇信掃過扈輕的手背。
扈輕沉思,所以白吻現在算個什麽品級?這種分身技能還能成形甚至有了靈的狀态——上品确然無疑了。但似乎比上品還要——難道是仙品?
“做夢吧。”絹布一桶水潑醒她:“就憑煉制他的材料,他就不可能成爲仙品。”
扈輕:“你的意思,若是白吻融合了仙品的材料就能成仙器了?”
絹布:“不錯。你煉器上确實運道不錯,不是每一件可進化的器融合進新材料就能提升的。遑論如白吻這樣竟然自己融合材料還自己覺醒了新技能。啧,那幕後黑手抓那麽多人吸氣運,不如抓你一個。”
扈輕黑臉:“盼我點兒好。”
絹布心裏想,這運氣,已經好到不正常。但他對此有幾分猜測,若真是那樣,扈輕有這運道也是應當應分。
他沒讓扈輕感應到這些,怕影響她的道心。
扈輕沾沾自喜:“無論如何,白吻是當世第一了吧。憑我和白吻,還有雷龍,我們怎麽也能殺個三進三出,救出扈暖。”
絹布禮貌提醒:“一般來說,上品器成,也有經受雷劫的規矩。”
扈輕一默:“不是所有上品器——”
“那你覺得白吻這樣的值不值得受雷劫洗禮呢?”
扈輕渾身一疼,一下回憶起天雷落在身上是何等焦爽滋味,急忙喚白吻回去:“找個好時機,咱倆一起渡天劫。”
不知怎的,周圍竄涼風,好似劫雷就在哪個角落裏盯着她呢。
白吻不舍的再蹭了蹭她,身上光芒流動,頃刻間又變回細細短短的一根,叫了一聲,進到丹田。
扈輕才要說丹田太擠,就内視到白吻被石榴籽擠成膜,它讨好的往雷龍身邊挨了挨。
雷龍高傲的擠了一顆石榴籽過去:吃吧,小東西。
扈輕:“.”
她檢查了一遍,發現丹田裏的石榴籽好像松動了些。
絹布:“被雷龍吃了。”
扈輕:“.”
絹布:“你本來就應該養他。”
而這時,白吻也張大嘴咬中一顆石榴籽吸啊吸。
好嘛,原本還覺得一丹田的小金丹,比别人一個丹田裏隻一顆多的多,現在看來,她要擔心不夠這兩個吃才對。
難道,丹田蘊養白吻和雷龍養出感情來了?專門爲着他們兩個才将靈力變成這樣?
扈輕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真好,丹田它有自己的想法呢,哈哈哈,我特麽——
“小布,你見過丹田成精的嗎?”扈輕平心靜氣的問,假如絹布說有,她這就把丹田封印喽。
絹布莫名:“又想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要身化萬物嗎?大志向,佩服佩服。不過你首先要成神。”
繼而嘲笑:“你連個元嬰都不是,越過仙成神,夢神都不敢送這樣的夢。”
扈輕啊一聲,想到什麽激動:“我能不能入扈暖的夢?”
她着急看扈暖的情況。
絹布:“你怎麽不說讓我把你送過去得了。”
扈輕眼睛一亮:“好呀好呀。”
絹布:“.死心吧。下界沒有傳送卷軸。”
扈輕歎氣。
絹布看不過眼:“行了,全颀野天哪有你們母女這樣聯系緊密的。她一出事你就知道,你還拉了這麽多人去救。别人修仙孤單寂寥,你們修仙雞飛狗跳。我都看不過眼。”
扈輕:“哪有你說這麽誇張,你也知道,要不是我能——扈暖剛剛那一下就喪了命,你說我能不着急?”
絹布自語:“你這個擋災的命。”
這是什麽奇妙的聯系,他仔細檢查過很多次,扈輕并不是扈暖的避禍傀儡。究竟怎麽回事呢?
究竟怎麽回事,扈暖也在問自己。
周明照要搞事,自家這邊不參與。當時周明照拉着個女修到角落,等再出來,一個志得意滿一個無限嬌羞。那厮還得意洋洋的朝這邊投來不屑的目光。
“喜怒形色,未行動先敗迹。咱們離腦缺遠些。”
然後那邊小動靜不斷,顯然周明照将此法傳了出去,并沒有一人獨享衆芳。怕是他也知道,若是由他一人給那麽多女修解靈力,不等衆人逃出呢,他先被衆多男修捶死。
關押衆人的空間并不小,奇怪的氣味和氣息漸漸濃郁,朝華宗幾家漸離漸遠,将雙方的距離拉開至最大。
對面解開靈力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看他們像看傻貨。
這邊不由有人心思浮躁,他們究竟要不要也嘗試一下?
關鍵時候各家威望高的人出來說話,嚴厲警告同門:這種辦法不可取,而且,靈力解開就算成功?外頭守着的人可不是一群築基靠數量就能打倒的。
金信那個破嘴:“雙個修就能解開靈力的封印?我怎麽那麽不信呢。我朝華宗多少年的大宗門了,從未聽過這種法子,合歡宗的道友也沒說過。哼,雙修又不丢人,這樣藏着掖着,怕根本就是什麽不正當的邪法。”
雙修也是正經的修煉方式,還是主流之一呢,修士爲了長生大道鑽研無數年,在雙修上也沒少取得進展。至今沒聽說雙個修就能解開體内封印的,金信認定那周明照有問題。
他這樣一說,衆人也覺得不靠譜起來,可看對面——
冷偌心頭一動:“你去打聽下,他們是修爲全恢複了嗎?還是都沒全恢複,或者男的恢複得多還是女的恢複得多?”
看着兩邊中間比泾渭還要分明的距離,金信默然:“你對我這麽有信心嗎?”
冷偌微笑:“大家相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