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冷笑:“他又不是我徒弟是吧。”
冷偌搖搖霜華的胳膊,霜華漫不經心的說:“他又不是你弟子,你怎麽下狠手。”
冷偌悄悄松了口氣,行吧,這樣也算圓過去了。
林隐仍是冷笑:“好,我就看你們怎麽下狠手。他們今天是第二次偷跑,你們看着辦吧。”
扈暖抱着喬渝的胳膊:“師傅, 我們不能出山門嗎?門規裏沒有這一條。”
喬渝很溫柔的說:“有這一條,築基以下内門弟子出山門,必須經過師長的同意。爲師就罰你抄寫門規一遍。”
扈暖傻眼了,門規那麽多,眼淚湧上來,伸出左手,右手打左手:“我不要抄, 師傅打我手闆子吧。”
喬渝:“.”
氣糊塗了, 對徒弟來說寫字才是最大懲罰。
而狄原直接拿了林隐的戒尺,蕭讴自覺伸手,啪啪啪三闆子毫不留情。
他可是真正的高高擡起重重落下,那清脆的大聲,聽得人眼皮直跳。
堅強的小少年眼底生理性的湧上水光,強忍着一聲不吭。
冷偌自覺伸手,可霜華哪裏舍得打呀。于是她果斷的——掀老底。
“師兄,你小時候逃課可不止跑出了外山門,你還——”
“閉嘴吧你。”林隐低吼,我不要面子的?當着孩子面呢。
他說:“你爲不爲她好?”
霜華閉上嘴。
冷偌:“師傅, 你打吧。”
掀老底什麽的, 咱們回去自己慢慢說。
霜華冷着臉,啪啪啪三戒尺。
把戒尺扔給喬渝。
喬渝:我說我要這個了嗎?
扈暖:“師傅,你打吧,我不要抄門規。”
喬渝閉着眼打了三戒尺, 沒弄虛作假。
扈暖的淚嘩嘩流, 咬着牙沒出聲。
金信哇的一聲哭了:“你們爲什麽打三下?我師傅才打了我一下。”
三個大人:.你怎麽不早說?
林隐黑着臉給他補了兩下。
金信說:“師傅,以後你一次打完, 停了那麽久再打,比第一次打還疼。”
林隐氣到面無表情:“我是隻想打一下來着,誰讓你師伯師叔那麽大義滅親。”
師伯師叔們:你夠了!
作爲四人中的大師兄,狄原發話了:“行了,打都打了,去後山靜心思過吧,每人抄寫門規一遍。”
他說這話不容拒絕,視線掃過三人:“你們覺得如何?”
喬渝三人:“好。”
大家都是從小時候長起來的,知道什麽時候該松,什麽時候該硬。
四個孩子傻眼,原來狄原師伯/自家師傅才是真正的大佬。
扈暖小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看,狄原側過身當看不見,濕漉漉軟乎乎,小奶狗一樣,差點兒頂不住。
嗯,不能收女徒弟,他得堅持原則。
聯手把徒弟們關到後山,答應了他們關在一起的小條件。
狄原按按蕭讴的肩,傳音:“照顧好師妹。”
蕭讴沒多想, 本來他就會照顧師弟師妹。
厚厚的紙頁版門規攤開大大的,讓人看着生無可戀。
他們的左手塗了藥膏裹起來, 爲了讓他們長記性,特意用了慢慢好的藥膏。但其實他們已經不疼了,靈力化一化,早不腫了。
蕭讴說:“小暖,你寫一行字,我模仿模仿,我替你抄。”
冷偌說:“咱們三個都模仿小暖的筆迹吧。”
沒辦法,扈暖寫字堪稱造字,一個月的禁閉能讓她抄成三年。
金信賊光閃閃:“我有抄好的。正好我替小暖寫。”
你怎會有這種東西?
“被我家老大老二氣得睡不着,抄門規靜心,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扛刀去殺他們——我又打不過。”
三人佩服極了。
扈暖蔫蔫:“不,我要自己抄。”
三人:可是你自己抄我們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啊。
扈暖的硬氣也就堅持了一行字:“我太難了。”
爲什麽要用毛筆寫字,鉛筆蠟筆水彩筆,哪個都行呀。
三人摸她腦袋:“不怕不怕,有我們呢。”
扈暖默默放出包包,隻有包包才能撫慰她受傷的小心靈。
四人被關的是高級禁閉室,來這的人隻是反思一下。不像裏頭的思過室,在那裏可是沒有靈力的,儲物法器也打不開。
簡直就是換了個地方玩,如果沒有罰抄寫的話。
包包有雙肩、單肩、斜的、直的、橫的、挎的、拿的、系的,一張虎皮剪都剪了,扈輕幹脆多做些。反正剩下多少都隻能制成空白符。
樣式并不完全同于現代包,是融合了這裏的元素,因此他們在外面用也不會引人注目,就扈輕在各地見識到的,女修們用的東西都五花八門,其中就有裝飾大于實用的包包,造型堪稱新潮。
地上鋪了好大一張毯子,他們圍着一堆包包挑。
扈暖拉過一個長圓的背包,往身上背。
冷偌拿了個手包,上頭有條閃閃的銀色鏈子可以系在手腕或者挂在腰間。打開裏頭,有隔斷,摸上内襯。
“哇,真的有暗袋,暗袋是個儲物袋。咦?儲物袋可以拆下來,這就可以把包包收進儲物法器了。好方便。”
儲物法器最大的不方便就是不能互相容納。
呼啦啦三十多個包被她們兩個搶了一大半,金信和蕭讴隻各拿了三個。已經很滿足,不明白那麽多包有什麽用。
玩夠了,開始拿出點心吃。
“也不知師傅他們會不會給咱送飯。”金信唉聲歎氣,還過不去打手闆的事,說蕭讴:“你被打了一下的時候就該把手撤回去。你師傅難道還拉着你的手打?”
蕭讴也郁悶着呢:“我師傅那闆子打得雨點急,我來得及嗎?你怎麽不早嚷出來隻打一下?”
冷偌說:“估計林隐師伯夠郁悶的。他給你補上那兩下的時候,臉都沒法看了。”
扈暖:“啊,原來林隐師伯是想放過我們的?”
三人:“.”
心裏同時想,這個腦瓜子喲,以後自己多操心吧。
扈暖不開心:“林隐師伯還跟我算賬呢,哼,我也給他吃了很多好東西呢。我媽媽做的那麽好吃的肉,我都大方的分給他了。玉竹峰的蛾蛹,明明是大師兄二師兄給我烤的。”
說着說着悲傷起來:“要是大師兄二師兄在,肯定不會讓我受欺負。”
三人:“.”
就是大師兄二師兄在,他們也不能反抗他們的師傅。
白卿顔和郁文蕉跟着去麒麟山了,玉留涯這位宗主也親去了,不然他早來看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