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獸身上著名的那道藥,咳咳,扈輕将其完整的割下來,封入玉盒,打算等姜管事回來送給他,畢竟她認識的人裏,就他用得着嘛。
匕首一頓, 扈輕有了驚奇的發現:“花花,媽媽認識的人除了老姜,都是單身——那啥。”
扈花花:那啥?
扈輕無法确定:“聽你姐說過她師傅和那幾位真人有道侶嗎?”
扈花花搖頭。
扈輕大爲驚奇:“修士的成婚率這麽低嗎?還是元嬰太年輕,不着急?天啊天啊,那我這樣十五六歲就生了孩子的豈不是鳳毛麟角?天哪天哪,怪不得人家看我的眼神好怪, 我還記得殷甯跟我說過,金丹之前她不嫁人。我這歲數,相當于一築基就生孩子啊,要是有師傅,會被師傅打死的。”
便是在現代社會,這個年紀産子,那絕對是要進行法律制裁的。
扈輕哎呀哎呀:“你說以後你姐會不會因爲這個被人嘲笑呀。”
扈花花不懂:“爲什麽要嘲笑姐姐?”
扈輕一想:“對,誰像你姐有我這樣年輕貌美的媽媽呀,哼,嫉妒死他們。”
連着好幾天,娘倆什麽也不幹,就是吃。等扈輕将虎皮做成包包,告訴了扈暖一聲, 讓她有時間回來拿。
結果四個孩子又偷偷下了山。
扈輕有些生氣:“我送過去都好, 你們偷跑出來, 萬一半路上被壞人劫持了呢?”
金信嘴快來了句:“誰敢劫持小爺我。”
啪,扈輕拍他腦袋一下, 很輕。
金信摸着頭傻笑:“嬸子, 就在自家大門口,要是被壞人抓了,是我們朝華宗不行了。”
扈輕嘴角一抽, 這熊孩子這破嘴真遭人嫌。
把包包全塞他們懷裏:“趕緊走趕緊走,以後不能再逃課,回去你們自己慢慢分。”
說:“裏頭都縫了暗袋,暗袋裏内襯用的是儲物袋。包包用的虎皮裏頭刻了陣法——所以,這是器,要認主。”
四人眼光大亮。
押着他們出了城,又親自送到山門外,盯着他們進去才罷休。
真是不省心。
回來時看到自家門外停着一輛馬車,上頭是熏家的印記。
熏如棠下來,雙手遞上一封紅色請柬,臉頰微紅:“我要定親了,請扈家主來觀禮。”
扈輕很驚訝:“你這樣年輕就結婚?”
雙手接過請柬。
熏如棠是築基修士,但扈輕如今看得出來她的根基馬馬虎虎,修爲遠不如扈暖他們穩固,應該是用多了丹藥。可成親後就要生子吧,生子對母體來說損傷太大,還會修爲跌落, 她才築基初,要回落到煉氣?
交淺不言深。扈輕好奇一句後沒再多說什麽。
熏如棠微微一笑:“隻是定親, 成親不會那麽早。”她說:“如果扈家主有時間, 一定到場。”
扈輕笑:“好,如果有時間一定去。”
其實沒想着去。
熏如棠一笑,告辭而去。
扈輕感慨,初次見熏如棠還是天真直爽的少女,時間過得真快啊,哪天要是扈暖披上紅嫁衣——她臉一黑,先過她這老丈母娘的關。
扈花花:“媽媽?”怎麽突然殺氣騰騰?
扈輕問他:“花花,你想娶個什麽媳婦?”
扈花花:“媳婦是什麽?能吃嗎?”
“.”
扈輕開始擔心,好大兒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種族怪癖,比如新婚夜吃新娘,或者新娘懷上了吃新郎?
嘶,她的好大兒啊。
扈花花突然被扈輕抱在懷裏,懵,媽媽好像又不正常了。
絹布:她的确不正常。
那頭逃學回去的四人被堵個正着,林隐笑眯眯:“可一不可二,把東西拿出來吧。”
啊?他們上次逃學被發現了?
林隐心裏道,我會告訴你們你們身上都藏了追蹤印記?
不給,打死都不給,那麽漂亮的包包。
林隐:“不拿是吧,把手伸出來。”他的手裏握了一把竹戒尺。
然後四人齊刷刷伸出手,左手,打就打吧。
林隐一噎,怎麽這麽乖?究竟得了什麽好東西?吃的?你們不是一向大方,什麽東西這麽藏着掖着?
金信催他:“師傅,你快打吧。打了這事就過去了。”
林隐看着他,微微一笑,孽徒,當師傅舍不得打你?
戒尺高高揚起,輕輕落下,在金信笃定的眼神中落在他的手心裏,明明看着如鴻毛輕撓,可金信嗷的一嗓子一蹦三尺高。
三人吓了一大跳,過了啊,裝過了。
金信眼裏唰的落下兩行淚,右手握着左手,疼得無聲啊啊。
三人圍上去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金信肥嘟嘟的手心眼見高出一塊來,紅得透亮。
咕嘟咕嘟咕嘟,吞口水。
蕭讴一把抓住扈暖,撒丫子狂奔:“師傅,救命——”
用的傳訊玉。
冷偌跟着跑,拽着金信。
林隐冷笑,一個閃身截住他們,伸手去抓蕭讴。
以他的速度當然一抓一個準,扣住蕭讴的肩膀。胳膊一沉,扈暖抱住他,沖他呲牙,小獸一樣憤怒。
“師伯你太壞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林隐說:“師伯的蛾蛹白喂了你,你給我吐出來。”
扈暖一呆,憤怒沒有了,變得怯生生。
林隐好氣又好笑,才要說她變臉真快,扈暖已經給他吐出來。
吐在他的袖子上。
林隐:“.”
三小隻:“.”
扈暖小小聲:“你讓我吐的。”
林隐臉皮抽搐,大吼一聲:“喬渝——”
狄原第一個過來,還以爲蕭讴怎麽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喬渝第二個來,霜華緊跟着。她是被冷偌偷偷叫來的。
冷偌覺得林隐的臉色很不好,趕緊呼叫救兵。
然後四個大人圍觀林隐袖子上那一團濕,各自無言。
半天,喬渝幹巴巴道:“你說你,明知道我家扈暖老實性子,你說什麽她聽什麽,她不好違逆你個長輩。以後你說話嚴謹點兒。”
林隐:“.”就想砍人。
蕭讴拉拉狄原的衣袖,小小聲:“師傅,小暖是爲了救我。”
林隐瞪眼,我能怎麽着你?
狄原立即說:“雖然吧,但是呢,孩子們團結一心值得表揚。”
林隐氣笑:“你展開說說,雖然什麽?”
霜華說:“你抓蕭讴幹什麽,他又不是——”
“師傅你今天想我了沒?”冷偌一頭冷汗,趕緊打斷自家師傅的危險發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