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花花說:“麒麟是神獸,很厲害。”
扈輕道:“你比麒麟厲害。”
扈花花不好意思了:“媽媽我會努力的。”
扈輕忙道:“順其自然就好,咱不要太逼自己了,開開心心不被人家欺負就行。”
說的簡單,一句不被欺負簡直就是上進無止境,畢竟修士上頭有仙人,仙人上頭還有神, 神上頭不知還有沒有什麽。
你簡簡單單一句話,簡直就是内卷之王。
進入雲雨森林後,扈輕和扈花花同時進行搜索,目标三四階的火系或水系妖獸。
扈花花率先發現:“媽媽,一群二階的毒火蜂。”
扈輕立即反應來:“蜜好吃?”
說到蜜,才想起來,自家院子裏翠伶鳥的樹下還有苦蜜呢,還說要釀一下開盲盒來着。
扈花花伸伸小舌頭:“有隻熊正藏在下頭要偷蜜。”
扈輕噗嗤笑了, 熊和蜂, 真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這會兒她的神識也看到了,離着大約有一千米的距離,看着扈花花,不由好奇:“你的神識能放多遠?”
扈花花懵住:“什麽神識?我沒有神識。”
扈輕:“.那你用什麽看到的?”
扈花花:“感覺。我能感覺到妖獸。”
扈輕:“.”隻能理解爲扈花花的種族天賦。
她說:“那隻熊太小了,不夠吃,手掌也不夠肥。”
确實太小,才一米多的個頭,還是個幼崽,放水裏一煮,骨頭都化了, 能吃着什麽?
扈花花不再惦記:“媽媽, 我們去深處走一走吧, 有我在, 肯定不會有妖獸敢作亂。”
這個自信勁兒,是不是太過了?
扈輕憂心:“兒啊, 媽媽怕你輕敵。”
你能打過高階妖獸咋的?
扈花花甩甩頭,特别自信:“它們在我面前不敢動。”
扈輕并不怎麽相信:“你找沒有高階妖獸的地方走, 好久沒挖靈植了, 說不準能找到天材地寶。”
扈花花:“天材地寶都有高階妖獸守着。”
扈輕:“.”
兩人往深處去,扈花花聽話的找沒有高階妖獸占據的山林走。走着走着,聽到前頭有打鬥聲。
扈輕暗道一聲倒黴,果斷轉了方向。前頭打鬥的人沒有發現她。
“這麽大林子,多少好東西,非得搶搶搶,别人碗裏的才香。”
扈花花說:“對呀,人又不吃人,爲什麽殺來殺去。”
扈輕一噎,這種族的鴻溝還是出現了。
一陣風嗖的吹過,扈輕眼角隻看到一道快到煙化的青色小身影。
扈花花:“那是風狸,不好吃。”
這裏的風狸可不是什麽神獸,就是一種風系的妖獸,很難達到三階。身體輕,意味着沒什麽肉。個頭又小,很難抓,抓了也得不到什麽材料。
對修士來說雞肋一樣的存在。
又是一隻風狸竄過去,又是一連串,似乎被什麽追趕一樣。
确實有東西在追趕,一隻猞猁獸, 圓滾的身材極是輕盈,一邊追趕一邊張開血盆大口,風呼呼往它嘴裏倒灌,落在最後的一隻風狸不幸被吸住。猞猁獸張着大嘴一躍,尖利牙齒一咬。
扈輕甚至聽到風狸在它嘴裏發出最後一聲微弱的慘叫。
猞猁獸毫無感情的眼眸看過來,定定看了他們一眼,又去追趕。
扈輕:“我不是讓你不要吓人?”
扈花花:“我從進來就沒吓它們。面對面撞上了,它肯定怕我。”
扈輕:“我都把你染成這樣了,它怕什麽怕?”
自從第一次染毛起,扈花花身上就沒露過真顔色,一開始扈輕染得勤,後來直接教給他怎麽染,扈花花時不時給自己做個加深。這麽些年也沒人看透。連扈暖都覺得扈花花就是這個色。
扈花花:“它感覺我不好惹。”
啧,一隻猞猁覺得狗子不好惹,可它的直覺是對的。
往前遇到一群鹳,六七十的數量,站在水裏捕魚。它們捕魚很有意思,集體站着不動,看水下哪裏有魚,長長的嘴巴一張,一道水箭射過去,那水面就形成一個漩渦來。漩渦轉得很急,裏頭的魚逃不脫,被轉得暈頭暈腦。等水面上全是漩渦了,這些鹳才邁着細長的腿走過去,慢慢享受漩渦裏的大餐。品嘗下午茶的貴婦似的。
扈輕猶豫,要不要用這些鹳來練習烈火焚身呢?
水面異變,鹳鳥群遊到河中間,忽然水下竄出好幾張長長的大嘴一下咬住鹳鳥,沒被咬中的急慌慌飛起粗啞的叫着,不等腳掌離開水面,嘭嘭嘭的砸水聲讓鹳鳥驚恐狼狽,失了平衡。粗大的尾巴嘭嘭砸下,水面鮮血氤氲,最後活着逃命的鹳鳥不足一半。
偷襲鹳鳥群的是幾隻長嘴鳄。
扈輕眼睛一亮,就搞它們了。
趁着長嘴鳄還沒沉下去,扈輕拉出十來個火球,往水面上撩撥。
那些長嘴鳄脾氣暴烈,才一撩撥,一個個都在水裏立起半截身子來,出水有兩米多長,整條得超出六米去。
一共五條。
扈輕早等着它們,見它們出了水,雙手一拉,五隻沒有底的巨大火籠呼呼罩了上去。
長嘴鳄被罩個正着,火焰加身,前後左右都是火,頭上嘴巴上,火棍子打一樣。頓時吼叫着甩頭,甩不脫,立即往水裏沉。
這可怎麽辦。去河裏打?那就不是和長嘴鳄打,而是和這條河相抗了,她那點子小靈力,可耗不盡這麽多河水。
扈輕沖過去,大網撒出去,對着長嘴鳄頭上撒,兜個正着,網落得拴了大石頭一樣快,她一抽,網口在水底縮小,一拖——拖不動。
估計長嘴鳄也是懵了,這哪裏來的傻子,用捕魚的網捕鳄魚?
生氣,太生氣了,它們堂堂長嘴鳄被小瞧了。
張嘴撕咬。
扈輕擰緊漁網,轉身,往肩頭一扛,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哈——”
往岸上拉。
纖夫一樣,弓着身,拖着巨大的船。
可不是巨大的船嘛,單五條長嘴鳄加起來都是一個恐怖的重量,而且人家長嘴鳄又不是死的。
長嘴鳄們往後拖,要拖下這個異想天開拿漁網撈鳄魚的天真修士,把她塞嘴裏剔牙縫。
扈輕把自己扯到幾乎與地面平行,岸邊被她踩出深深的洞。
旁邊扈花花大張着嘴巴合不上:我的媽媽呀,你好莽。
絹布也不得不佩服:莽夫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