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把材料扔在煉器爐裏就不管了,出去拐帶扈珠珠。
他說:“你是雷系,跟着我正好。留在這裏,除了長一身肥肉沒别的好。”
扈珠珠:我就是爲了一口肉,跟着你,連肉味都聞不到。
扈花花跑來告狀:“媽媽,和尚要拐走扈珠珠。”
扈輕沒強逼他喊舅, 道:“扈珠珠是什麽意思?”
扈花花糾結:“扈珠珠要吃肉,可他去曆練曆練也好。”
扈輕看他:“聽你的意思,你想讓他去?”
扈花花:“昂。”
扈輕好笑,輕輕拍他:“跟你姐學的什麽調調。”說道:“咱們得尊重扈珠珠的意思。”
“他懂個什麽。”扈花花一副大孩子看小屁孩的優越和嫌棄:“跟着和尚對他修煉有好處,扈珠珠太野了,正好讓和尚殺殺他性子。”
扈輕:“那你和扈珠珠說,他聽你的。”
扈花花糾結的是:“我不喜歡和尚。”
扈輕無語, 這還帶個人恩怨的,水心沒得罪好大兒吧。
“爲什麽?”
“他老來咱家白吃白喝。”
爲這個呀。
扈輕失笑, 水心在的時候扈花花睡着的時候多,他知道的事情少。
扈輕抱着他拿了烤魚脯喂他,扈花花把頭扭來扭去,不想吃。
“吃魚聰明。”
扈花花被捧着臉,隻得吃着魚脯,眼睛轉來轉去,貝呢?貝呢?鱿魚也行啊。
“花花,水心很好的。他還救過姐姐呢。”
扈輕抱着扈花花幫水心說好話,半天:“所以, 他就是嘴讨厭了些。而且,他不會和你搶肉吃是不是?”
扈花花恍然:對哦,和尚不吃肉。而扈珠珠吃肉!
立時有了決定。
等水心進來煉制時, 扈花花把扈珠珠拎到角落裏一頓教育,扈珠珠蔫哒哒的從了,等水心再來找他,他不躲了, 視死如歸向他走了一步。
水心詫異回頭看扈花花:“你倒知道他跟着誰好。”
扈花花難得一見的對他點點頭, 看在你不跟我搶肉的份上。
水心開始和扈珠珠培養默契。
扈花花陪着扈輕:“媽媽, 火靈蠻不聽話,我罰它在菜地裏看黃腳雞。”
“唔,看見了,小東西奸猾的很,一看到我就掉地上裝死。”扈輕好笑:“可惜咱家黃腳雞膽小,不然吃了它正好。”
“對了,”扈輕想起來:“我以前是不是說過給小胖子做豬腳姜?”
扈花花舔嘴巴。
扈輕:“明天就去買豬。”
扈花花:買是一定要買的,至于是不是明天嘛.他習慣了。
扈輕讓水心加入神識,給他煉制了整整十大盒寒芒子,一盒二百顆。
“别說我對你不好,看,我還專門給你設計了标記。”
水心看着暗白色寒芒子身上那個小圈圈,面無表情:“這是什麽?”
“這叫水滴石穿。你看這個圓,是不是很圓?”
水心看着她,欲言又止:“行,挺好,我謝謝你。”
如此沒有特色的标記, 不能算标記, 正好适合殺人不留名。
嗯, 論誰揀到了都不會跟那個讨厭的和尚挂上勾。
水心要走了,扈暖特地回來送他一程。
“舅舅,你要帶禮物回來呀。我喜歡漂亮的禮物。”
親外甥,人還沒走呢先索要禮物。
扈暖抱着大骨棒子,啃得小嘴油汪汪:“舅舅,你回來的時候就能吃肉嗎?”
水心:這一家子,對吃肉是多麽執着。連扈珠珠那個傻的,跟着自己走的條件都是吃肉。肉肉肉,肉就那麽香?
肉:可香了,不信你嘗嘗。
水心:“舅舅不吃肉,不跟你搶。”
扈暖說:“那舅舅給我帶我沒吃過的肉回來吧。”
水心:“.”這要命的外甥。
他摸向狗頭,努力慈祥:“好花花,想舅舅給你帶什麽禮物?”
扈花花專心啃肉,雖然對水心有些改觀,但,保持觀望。
扈暖看扈花花,對水心說:“舅舅,花花也喜歡吃肉。珠珠也喜歡吃肉。媽媽也喜歡吃肉。你帶肉回來就行。”
就你會說。水心:“乖寶啊,你媽媽還沒跟你說吧,舅舅要帶扈珠珠一起走。”
扈輕挑眉,逗孩子好玩是吧?
扈暖一聲哦:“舅舅要照顧好珠珠。”
扈輕笑出聲來,小孩子可比你以爲的無情的多。
水心:“.那我帶花花走吧。”
扈暖看扈花花,再看扈輕,扈輕故意不看她。
“哇——”扈暖一下嚎起來,盡管有做戲的成分在,但扈花花感動得不行,跳過去和他姐臉貼臉。
扈輕鄙夷:“你弄哭的你哄。”
沒辦法,水心哄孩子,最後許了許多肉。
擦擦沒有眼淚的眼睛,扈暖笑得奸計得逞。
水心想和扈輕說,這孩子是真不靈光,裝的那麽假還自覺聰明,看着扈輕的臉色沒敢。
與扈暖道:“等你長大,和舅舅一起去送報應。”
扈暖很開心,受到什麽隆重的邀請一樣,小拳頭揮出風聲:“一拳把他腸子打出來。”
啪,扈輕放下筷子,似笑非笑:“我家乖寶真厲害,還能一拳打出腸子來,這是跟誰學的?”
水心覺得他該早早上路,這坑舅的外甥。
扈輕爲他準備吃食,扈暖也颠颠的非要自己動手,大壇子小壇子的不知她灌進了什麽,鄭重交給他:“舅舅不要舍不得吃,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做。”
水心:回來?我考慮考慮吧。
城外下了一陣小雨,陽光明媚中,水心向着天際彩虹的方向而去。
“啊,舅舅像王子一樣。”
扈輕腹诽,哪個國家的王子沒頭發啊。
回到城裏,扈輕來了興緻帶扈暖去看戲,緊張的修煉生活總要放松放松嘛。
絹布:從來沒見過你緊張。
說來修真界也是有說書唱戲這些凡界的娛樂的,從事這些的基本是修爲不高的煉氣修士,資質也不是很好。也有凡人做這些。凡人在修士的地界雖然出不了頭,但夠聰明的話也能生活得不錯。
戲台上一群孩子畫了花臉表演鬧春,是凡界很傳統的戲目,不知怎的帶來修真界,修士不講究過年,也不喜歡做壽。
台上又說又唱,又翻又滾,小孩子們機靈又活潑,看得人可樂。
扈暖:“媽媽,我長大了也去唱戲。”
扈輕心道可别了,您那五音,和我一樣無可救藥,别爲難世人了。
嘴上道:“好,有理想,回去唱給你師傅先聽聽,讓他給你提提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