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已經能坐能走,扈輕與他相看兩厭,準确的說,她已經受夠了伺候這賊和尚的破日子。
也不知這賊和尚哪來那麽多事,哦,不是多事,他的事隻有一件:吃。可他吃得太事多,以前是扈輕做什麽他吃什麽,現在他竟會點菜了。扈輕說不會沒聽過,他就告訴她做法,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做法,就詳細描述那菜,讓扈輕去鑽研去創造。
扈輕不可思議:“你一個和尚,吃過這麽多東西?”
水心誠實回答:“沒。以前對食物沒有興趣。”看她一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吃的?”
水心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有種食物叫做素齋。”
扈輕冷漠:“你們不好好念經吃什麽素齋,不專心,佛祖怪罪。”
水心一嗤:“我餓了。”
扈輕:“隻有饅頭,愛吃不吃。我要出門。”
水心警鈴大作,出門幹什麽,該不是去找扈暖吧?
“天天看你這張臉我都看吐了,我要出去挖藥草。你自己一個在家裏已經沒問題。诶诶,别裝啊,再裝我就把你丢出去。”
水心捂着心口坐起來:“我養你。”
扈輕:“我煩你。”
水心沒得法子了,摸着自己的臉:“你知道多少人曾經說過,看着我這張臉,千年隻是刹那。”
“那是她們多沒見識。”扈輕惡心的擺擺手:“你也就騙騙沒見識的小女孩。”
水心:“.”
扈輕拿起背簍,扈花花滾着蛋過來,熟練的跳進去,等着蛋塞進來。
水心:“花花也去啊?”隻剩我一個?
扈輕:“你倆都不對頭。”
水心:“.你把這個帶上。”
紅線串着佛珠。
扈輕:“不是先不給我?”
水心:“帶着吧,聯絡用,有事情喊我,我立刻趕到。”
萬一你是去找扈暖,我好及時把你押回來。
扈輕:“我能出什麽事。你在家也别閑着,挺大個男人自己做頓飯怎麽了,我也想一回來就有熱菜熱飯。”
水心當聽不見:“快走吧。”
扈輕不放心:“你不要出去了啊。”
再傷一次,真要死了。
來到外面扈輕恍惚了一下,這段時間精神高度緊張,好久沒有放松下來慢慢散步。她順着林蔭道,慢慢向外走。上次就是在這,骨生香耗子一樣跑了,也不知那男的有沒有追上她。
實話實話扈輕還有點兒羨慕,她的桃花運總是陰差陽錯,要麽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要麽喜歡她的人她不喜歡,她對愛情怯懦、恐懼建立家庭維系長久的親密關系,可愛情的甜美她也是向往的呀。
也不知她這棵老樹換了新盆能不能開出花來。
扈輕先去了百草閣,跟姜管事說一聲她回來了,萬一有什麽好生意記着她。
姜管事見到她第一句:“喲,回來了,怎麽清減了?”
扈輕下意識摸摸臉:“别提了,之前受了傷,現在才養好。”
受傷啊,多大點兒事,受傷是修士的家常便飯。姜管事當風聽了。
“你等等啊。”
姜管事拿了個小黑罐子,和她到小廳坐下:“前兩天收了種不常見的金桃,用蜜棠花的花蜜做成果脯,小孩子很喜歡吃。你拿去給你女兒嘗嘗。”
扈輕:“謝過你的好意。多少錢?”
“不要錢,甜甜嘴的東西。這一罐我特地給你留的,别的都送到大戶人家裏給少爺小姐當零食。沒和你客氣,值不了幾個錢,不是你有女兒我也不惦記給你。”
扈輕謝過,大方收下,問他:“羅黛秘境你們收獲還好?”
姜管事一臉笑:“還行吧。”低下聲來:“收到了聚靈果。”
扈輕恭喜:“終于把大單接下了。那——你見着那美得不着邊的美人了?”
哪有啊。
姜管事一臉遺憾:“怎麽可能讓咱這樣的小人物見到。人家直接買的聚靈果,連百草閣的丹師都不用。”
扈輕:“希望他們成功,以後咱也有機會見見究竟是何等美貌。”
姜管事道:“聽說沒?”
扈輕:“什麽?”
姜管事:“之前坊市查得嚴,聽說有魔頭出沒。”
扈輕一臉懵:“什麽時候的事?”
姜管事:“兩個多月了吧。查了幾天就恢複正常了,沒聽說抓到什麽人。”
這個時間——難道水心受傷就是那魔頭幹的?
扈輕問:“什麽來曆?”
“不知道。坊裏沒出什麽大事,可能一下被人發現就跑了吧。”姜管事說:“我還想看看你回來了沒呢,結果才發現咱倆竟聯系不上。”
取出一隻紙鶴給她:“你用這個可以給我傳訊。”
扈輕接過來,猶豫:“我沒紙鶴給你。”
現在的她知道修真界的傳訊工具,不管是紙鶴還是傳訊符傳訊玉簡什麽的,都是定向的,不可能想讓它飛給誰就飛給誰,要通過氣息、靈力或者神識定位,再不然就是地址。用地址顯然不如定位在個人身上靈活。
而這紙鶴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張紙折了就可以用的,這是一種器。需要一種經過煉制的紙才能折。
姜管事毫不意外她的回答,當場取了一張紙:“你疊了給我就是。”
扈輕新奇的兩隻手指夾着紙抖抖。
姜管事道:“對了,你不是要煉器?這個很簡單,材料有了煉幾爐就能會。”
扈輕:“我沒想到可以煉這個。要是我煉出來,是不是能用這個賺錢?”
姜管事:“一張一個靈石。裏頭靈力耗盡紙鶴就報廢了。到處都有賣的,你要想積少成多,倒也不是不可以。”
扈輕三下五下折成紙鶴,留了一絲靈力在裏頭。
兩人算是交換了聯系方式。
“有什麽價錢好的靈植?我出城看看。”
姜管事說暫時不缺,上次在羅黛秘境收獲不少。當然,扈輕拿來什麽,他還是按照市價收。
扈輕離開百草閣,去了任務堂,才到門口,被人攔住去路。
“散修?”
扈輕看那拽的二五八萬的男人,兇歸兇,眼神倒沒有惡意。
“是。”
“來來來,雇你了。”男人很急的樣子,一把拽住扈輕的胳膊把她往旁邊拉。
他力氣很大,扈輕順着他力道站到一邊去,那裏還站着十幾個人,看樣子都是散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