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原點頭:“确實。如果這樣,”他對蕭讴道:“你也要加緊修煉。”
蕭讴應是,金信苦了臉,啊的一聲。
“上次不是才比試過,怎麽又要比。”
狄原好笑,上前捏了下他的包子臉:“什麽比試?說你們打架?自家人算什麽比試,跟别人可不能輸。輸了,全部關禁閉。”
自家小打小鬧和門派臉面如何能比,必須抓緊修煉。
蕭讴:“我們肯定不會輸。”
兩人行禮,跳上仙鶴離去。
狄原問喬渝:“那兩家是收到什麽驚才絕豔的新弟子嗎?這麽迫不及待來炫耀。一群煉氣二三層的小毛頭有什麽好看。”
喬渝:“正因爲太難收到出色的新弟子才迫不及待來炫耀,哪像我們已經習以爲常。”
狄原靜了靜:“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說話跟以前太不一樣。”
喬渝:“我以前不太說話。”
狄原心道,是,沒有給大家發現你牙尖嘴利的機會。
道:“今日你來,正好有時間,去後山切磋一下?”
喬渝來了興緻,他是冰靈根,狄原是火靈根,靈根相克打起來才更有意思。
“求之不得。”
仙鶴落在坊市城門外,兩人早打聽好了,朝華宗弟子憑身份玉牌就可順利進城,進去城可以乘坐馬車到任何地方。
果然他們走到城門受到守衛的人熱情招呼,這些人都是朝華宗的人,大多都是外門出來的,也有外門弟子輪班做任務。兩人一身内門弟子服得到最大的便利,不止被親熱的引進去,還幫他們喊了輛馬車。
蕭讴報了地址,車夫詫異一下,催馬前進。
到了凡人區離扈暖家最近的寬路上,車夫殷勤:“要小人護送兩位公子過去嗎?”
蕭讴拒絕,一個子一個子的數了靈珠給車夫,然後多給了十個子。
這些靈珠,是他提前打聽了特意換來的,找了好幾個人才換到呢。
車夫笑哈哈的感謝了又感謝,回轉身就拉長了臉,還是内門弟子呢,小費給的真小氣,至少也得是靈石呀。
摳唆。
蕭讴教育金信:“看到了吧,除了咱倆的車費我還給小費了,那車夫多感激我呀,這就叫爲人處世。你跟我好好學。”
金信佩服的點頭:“我跟你學,我都沒想到換靈珠。回去就換,以後我也用靈珠結賬。”
蕭讴點點頭,孺子可教。
兩人按着門牌号找去,不一會兒找到扈暖家,站在門外放開嗓子喊:“小暖,我們來了。”
扈暖蹦蹦跳跳來開門:“金金讴讴你們快進來。”
扈輕帶着柔和的笑意跟在後面:“哇,這就是寶貝的好朋友呀,金金讴讴你們好,我是小暖的媽媽。”
蕭讴和金信紅了小臉,吭吭哧哧:“你、你好——”不知該怎麽稱呼。
扈輕爽朗一笑:“叫我嬸子就好。”
這可是女兒的朋友,她一點都不介意被叫老。
同時,她毒辣的X光眼已經把兩個小男孩掃了一遍又一遍。
好,真好,長得都好。
可喜的小胖子一定是女兒嘴裏愛吃的金金。這孩子長得,真喜慶,尤其還漂亮。白撲撲粉嘟嘟的小圓臉,一雙元寶眼,鼻子翹翹小嘴唇紅亮。這放在現代出道,妥妥的媽媽粉無數。
高一指的那就是讴讴了。小小年紀穩得一批,精緻眉眼隐隐銳利,這孩子眼神沉靜的可以,可見是個心裏有數的。
扈輕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優質的男孩子資源,必須從小牢牢掌握。這都是——咳咳,操碎了老母親的心哇。
扈輕:“今天是小暖招待你們哦,阿——嬸子隻是後勤,你們好好玩。”
什麽意思?
扈暖驕傲的走在前面,兩人跟着她走過影壁,窺見院中真容,哇,好——不同。
扈暖:“那是木屋那是秋千那是遊泳池,對了,我媽媽準備了泳衣,咱們可以在裏頭遊泳。”
走在最後的扈輕好笑,遊泳?說得真的一樣,你學會了嗎?
兩人嗯嗯點頭跟着進了屋,又被從沒見過的家具驚到。扈暖一手拉一個猛的坐到沙發上。
“看,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沙發,我媽媽親手做的哦。”
鵝黃絨布覆蓋的沙發,被小屁股壓下去又彈上來,驚得兩個土生土長的小修士一下跳起來。
扈暖咯咯直笑,甩掉鞋站到沙發上跳:“還能這樣玩。”
扈輕縱容看着她,跳吧,跳爛了再做新的,如今她也是手工達人!
兩人起初還不好意思,偷眼看扈輕,見她已經去到院子裏看不見了,也嗖嗖的甩掉鞋跳了上去。
畢竟還是孩子,一下子就玩瘋了。
扈暖卻跳下來,喊:“快來快來,我帶你們看我弟弟。”
金信跟着跳下來:“哦,看弟弟喽。”
蕭讴跟着他們往書房跑,擔心:“聲音别這麽大,别吓壞了你弟——”
聲音戛然而止,視線死死落在扈暖雙手舉着的——狗?
扈花花:你才是狗,不禮貌的小孩子。
金信已經叫出來:“小暖,這是你弟弟?他怎麽是隻狗啊。”
虧得他幻想過個五年就能有個和扈暖一模一樣的小師弟呢。
眼前來看,師弟什麽的勉強叫一聲,這個一模一樣——難度太大了。
蕭讴也震驚:“怎麽是隻狗呢?”
扈暖不開心:“你們真沒禮貌,他就是弟弟,他叫花花,扈花花。”
蕭讴金信:“.”
金信吸了吸鼻子:“好吧,青雀師姐養了隻貓叫它兒子呢。”
蕭讴:女生都這麽奇怪?還有,青雀師姐沒嫁人吧爲什麽先有兒子?
“花花,跟哥哥打招呼,這是金金哥哥,這是讴讴哥哥。”
兩人木然揮爪子:“花花弟弟好。”并不想要這樣的弟弟。
扈花花:我什麽時候才能證明我不是狗。
扈暖自豪的給他們介紹:“這是花花的床,我媽媽做的。”
“這是花花的滑梯,我媽媽做的。”
“這是我的小書桌,我媽媽做的。”
“這是我”
“.我媽媽做的。”
從西屋到餐廳,從餐廳到客廳,從客廳到東屋。
最後,扈暖拉開空蕩蕩的大衣櫃:“這是我的衣櫃,我媽媽做的,回去我就讓我師傅給我多買衣裳,全部挂滿。”
兩人腦袋裏嗡嗡的,不約而同一個想法:終于,聽到了你媽媽之外的詞。
喬渝:爲師我隻配最後出場,還是負責買單,挺好,我是壓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