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什麽時候能拿?”
木匠手一拍:“明天。”
“明天?這麽快?曬漆都曬不幹吧。”
木匠笑了:“才從凡界來吧。”
扈輕點頭:“是才來。”
他道:“這裏用的漆不一樣,塗上去一會兒就幹了,不用曬。”又道:“你這東西太簡單了,我給你闆子你自己都能拼出來。”
可不是嘛,扈輕豎拇指:“師傅好眼光。這種家具在我們那個小地方就是按尺寸做出闆,鑽上孔,誰買了回家自己拼,也是個樂趣。”
木匠搖頭:“不地道,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扈輕哈哈笑:“玩呗,師傅要不你也别拼,我拉回去自己敲打。”
木匠還是搖頭:“不行不行,不地道,壞我名聲。”
說好第二天還是這個時候來拿,扈輕回到家讓扈花花自己爬着玩,她琢磨那儲物袋。
嘩啦一倒,裏頭的東西堆一地。先把拖車打開,礦石揀幹淨,再把靈石揀出來放在桌子上,總共八十七塊。
破箱子破桌子扔到竈台旁,明天就劈了燒火。
靈植放一邊,看能不能去河邊攤子賣掉。刀和劍怕有記号,先收起來以後再處理。藥瓶符紙留着研究。别的雜物有幾塊原料留着,其他都沒用,扔掉。
一冊書上頭寫着狂龍刀法,裏頭有圖有文字。一看這個名字扈輕就嘴角抽抽,絕對的糊弄人的花花架子。
一筒簡上書:長春訣。
長春訣?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還是玉簡,上頭有淡淡靈氣,這東西應該比那狂龍刀法靠譜得多吧。
打開,青白玉條上刻着的文字她都認識,逐句念下,這好像是教人怎麽修煉的。
“引氣訣嗎?”扈輕狐疑:“怎麽跟水心教的不太一樣呢?”
水心:廢話,長春訣是爛大街的基礎心法,十個下品靈石就能買到,我教你的,是佛門正統,上乘心法。
扈輕本能的看不上這東西,那窮鬼能有什麽好東西?
大漢:我窮?你去跟我一樣的修士裏比一比,老子算是有些身家的。
扈輕還是沒有認清修士的貧富差距。像扈暖這樣小小年紀靈根上佳有幸被大宗門的真人收爲親傳弟子絕對是最幸運的一批人,殘酷的修真界多的是底層修爲生存艱難的修士爲一塊靈石殺紅眼。
所以,扈輕某種意義上也是有錢人了,端看跟誰比。
一筆橫财讓她心滿意足,卻也危機重重。要命了,不過是去郊外揀個石頭都有人搶,這次幸好她有準備,幸好那人看不起她疏忽大意,萬一碰着個謹慎的,沒命的就會是她。
扈輕吸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要多準備些手段。
拿了儲物袋去洗,泡在盆子裏倒進皂角,想到扈暖那塊破絹布,進屋從枕頭底下抽出來一起泡。
要不說親母女,扈暖洗個沒完扈輕也洗個沒完,不過扈暖是覺得好玩,扈輕是有輕微潔癖。
她這潔癖也是間歇性發作,在家外頭不講究,家裏頭卻不能忍受,而末世後這點講究是講究不起的,如今條件好了,她又忍不住講究起來。
總覺得大漢用過的儲物袋沾了臭腳丫子味,而那破絹布是肉眼可見的髒。
洗洗洗,皂角液用掉一罐,天都黑透,扈輕才用清水涮幹淨了擰出來。
将将滿意。
“呼,這下我能用了吧。”
儲物袋本來也不髒,洗半天不過是讓她心理上好受。
而那塊破絹布,還是那灰不灰黃不黃的顔色。
“咦?這裏多了個點?”
絹布上本來被扈暖洗出五個白點,如今離着那白點遠遠的又多了個淺金色的點。
這下扈暖來了興緻:“我倒要看看你洗幹淨了會是什麽樣。”
又開始洗。
扈花花不知怎麽從高處爬下來,爬到門口小腦袋擱在門檻上,憂郁的看着着魔的扈輕,半天喉嚨裏發出一聲:嗚。
扈輕沒聽見,沉迷在洗絹布中。
扈花花似乎歎了口氣,用最大的力氣發出一聲嗚。
扈輕扭頭過來:“叫什麽叫,媽媽忙着呢。”
扈花花:“.嗚嗚嗚。”
扈輕:“餓了?”
扈花花:“嗚,嗚。”
要吃肉,不吃素。另外,我跟你說話了你不該驚喜一下嗎?
絹布丢在盆裏,扈輕甩甩手走過去,把它抱起來揉搓小腦袋:“原來你不是小啞巴呀。”
扈花花:好委屈。
“那獎勵你開口說話就烤個雞好了。”
家裏有了扈花花,食材源源不斷的買進來,扈輕自得,也就是她,換别人誰願意這樣養一條狗。
扈花花:不是狗。
烤爐裏挂兩隻,再剁一隻上燒烤架,就問一家子都是肉食動物是一筆怎樣的支出。
一邊啃着雞大腿扈輕一邊問扈花花:“這樣下去可不行,咱一家三口都是修士了老吃凡品食材不是辦法。靈氣食材想一想都貴,不是咱這樣的家庭消費得起的,你說我出去打獵怎麽樣?”
“也不知道什麽動物能吃什麽不能吃。你說你怎麽不能快點長大,正好給我當獵狗。”
扈花花:我真的不是狗。
吃完飯收拾好,扈輕拿起儲物袋研究,這玩意兒怎麽認主?滴血嗎?
拿針紮破手指頭擠出血滴在上頭,儲物袋将血吸了進去,立時扈輕将裏頭看得清清楚楚。
挑眉,果然滴血是萬能。
這次,往裏放東西不會胡亂散落了,她隻要想着,東西就會放在她想放的地方。
她驚奇的收了放放了收,像小孩子玩新奇的玩具。扈花花一開始還有趣的看着,後頭就看煩了,一個破儲物空間,有什麽玩頭。
恩?自己覺得沒玩頭那什麽才有玩頭?
扈花花迷茫了。
扈輕玩夠了才把儲物袋小心的系在腰帶後頭,話說,她到現在還穿着青岩送她的那身衣裳呢,實在行動方便又能自動清潔,關鍵是——目前的她買不起這樣的衣服。
睡到淩晨,扈輕起身,她要出城采藥,走到院子不經意一瞥,才發現那絹布還在盆裏泡着呢,順手拎出來往竈台上一撩,回來再說吧。
扈輕走到城門正好天邊泛白,直接出了城發現城外地皮很濕。這是下過雨了?城裏沒下呀,難道坊市的結界還隔雨?不對呀,之前城裏下過雨。難道是局部陣雨?
扈輕要去采鬼面蘑,這麽久沒去應該長大了些吧,誰知去到一看,全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