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扈暖已經會用了,他們同學最喜歡用這個傳話,傳來傳去可好玩了。扈暖沒主動跟别人傳話,但有人找她,尤其是冷偌,扈暖也便學會了怎麽用。
扈輕看着她對着紙鶴說了句“荭珊姐姐你來我家玩吧”,紙鶴嗖的飛了出去。
“這就好了?”
扈暖點頭:“就是這樣。”
扈輕哇,好厲害,但,還是不如手機好玩。
扈暖:“媽媽,我想手機了。”
扈輕歎了一聲,就是帶手機過來也沒信号,上不了網的手機還有什麽樂趣。
荭珊沒有回話,因爲她人直接過來了,聽到扈輕說去上工,驚訝得不行。她不由想,扈暖是不是不知道峰主和宗裏給她的靈石有什麽用,随便拿幾塊出來,她媽媽就什麽事都不用做。
扈輕知道女兒有靈石,昨晚幫着收拾的,她有手有腳有工作,啃女兒是什麽道理。
熱情的說:“今天事少,我很快回來,等我給你們做大餐啊。”
荭珊讓她盡管去,她一定會保護好扈暖。
扈暖跑着去上工,跑到花棚迅速抱起目标到侬花閣後門,幸好紙鶴在,不在也沒什麽,反正自己已經把路線記熟了,趁着沒人,又是一陣小跑,換了花跑回來放下,又跑過橋。
好快,紙鶴表示不适應。
扈輕跑回家,臉不紅氣不喘。
荭珊一愣,這麽快?什麽工作?
扈輕挽起袖子殺向水缸:“你别走,真不用客氣,今天我做一魚三吃。吃魚聰明,小孩子多吃魚對腦子好。”
荭珊莫名其妙,是把我當小孩了?雖然狗膽承小暖一聲姐,但——扈娘子,其實我比你大的。
好吧,扈娘子輩分大,以後随着扈暖修爲提升人家輩分還會越來越大。
“要不要我幫忙?”荭珊表示她也有做飯技能。
“不用不用,這樣,你帶小暖看看我種的那些花吧,怎麽一個個半死不活呢?”
牆腳分陰陽擺了一個個小盆,裏頭插着花枝或埋了根。花老闆有空時修剪,清理出來的花枝花根全扔在一口大甕裏漚花肥,扈輕便把像樣的撿回來,不确信能不能活,撞運氣吧。
荭珊帶扈暖去看,正好她在采秀峰也負責一部分靈植,幫着看看也好。
扈輕麻溜的撈出二尺長的大黑魚,刨肚去鱗,蒸魚肚、溜魚片、椒鹽魚骨再配一道魚蓉羹。
這魚鮮美無雜味,肉厚而刺少,與她以前見過的種類不太一樣,但在菜市場很受歡迎。
主食是米飯,并不是扈暖帶回來的,扈輕哪好意思讓荭珊看見自家女兒往回帶這些。
荭珊已經辟谷,但吃些凡食也無妨。幾筷子下肚,深深驚訝,怪不得扈暖總是惦記她媽媽做的飯菜,這蒸魚細膩,炒魚滑嫩,魚骨酥香,魚湯淡雅,滋味的确一絕,而且,看母女兩人吃得香美的模樣,這飯食也更多一番溫馨滋味。
荭珊不由多吃了些,吃完争搶着要收拾,其實并不難,一個清潔術打下去盤光碗淨。
扈輕:幸好吃幹淨了,不然剩下一半再給我變沒我得多心疼。
荭珊不好意思起來,想着不能白吃,下次一定帶禮物來,知趣的告辭讓她們母女獨處。
扈暖:“媽媽,我覺得肉更好吃。”
魚肉不頂飽,滿足不了長身體的小胃口。
扈輕笑:“明天給你做。晚上給你做烙餅。”
扈暖:“放香香的花。”
扈輕帶着她玩挖坑,玩着玩着出其不意的問:“你哭鼻子了?”
扈暖:“是呀。師傅不讓我回來,我生氣了。”
扈輕想着說辭:“乖寶,你的新學校是寄宿制的,一個星期回來一次學校不允許的,你師傅很難做的。要不然,下次,咱們一個月回來一次?”
她不是拖後腿的媽,孩子學業爲重。又不是隔着千山萬水,想見面并不難。就當孩子提前上高中大學了呗。
扈暖嘟着嘴:“就要。”
扈輕不勸了,養女五年,她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跟小孩講道理不如吃屁。等她适應了,喜歡上仙門的生活,自然就接受了這裏的規矩。
眼下,慢慢來吧。
兩人一邊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扈輕從裏頭整理出女兒的學習日常,總結出來很順利。小朋友很好,先生很好,師傅很好。就是這個修煉的方式——
“媽媽,就是這樣,嘿哈,開始數數。”扈暖站了個八字腳給扈輕看。
扈輕懵,所看不多的修仙小說電視劇裏沒有一個說是這樣子修煉呢。
這是朝華宗的獨門功法?
朝華宗:别瞎說,我們修煉很正經的。
扈暖非要扈輕跟着做:“媽媽,你看到了嗎?空氣裏很多小光點,師傅讓我抓白色的。”
扈輕閉着眼,嗯,看到了,真黑,黑色包含了所有色彩呢。
扈暖:“我抓過紅的,抓過黃的,還抓過綠的,抓不住,它們不到我這裏來。”
扈輕:“嗯,因爲你是冰靈根,冰靈力親近你,别的靈力和你不一派。”
扈暖:“可我想要很多不一樣的顔色。”
扈輕:“問你師傅吧。媽媽不懂這些。”問她:“别人也站着修煉?”
扈暖:“不知道。”
說得好理直氣壯毫不在意。
扈輕:一定有哪裏不對。
忽然扈暖問她:“媽媽,我能養小動物嗎?”
扈輕奇怪:“你們宗門讓養不讓養?”
她想起青岩的代步仙鶴,那也是寵物吧。
扈暖:“小朋友有養的,冷偌有兔子,白白的,長長的毛。”
扈輕立即想到紅燒兔肉,甩甩腦袋,這是個物資充盈的世界,不要一聽到什麽就想吃,沒出息。
“你師傅讓不讓你養?”
扈暖:“我還沒想好養什麽。”
扈輕摸摸她的頭:“慢慢想,不着急。”
扈暖點頭,嗯,不着急。
天色要暗的時候扈輕開始和面烙餅,幸好菜市場也有賣花的,幾樣跟以前她見過的一樣,她買了些生嚼了花瓣确定無毒味道也對,又買了些蜂蜜和清亮的植物油。鮮花鋪在抹了油和蜂蜜的面皮上,切幾刀疊一起再攤開,往刷了一層熱油的平底鍋裏一鋪,竈火烘烤,面香油香花香蜂蜜香随熱氣飄蕩。
西邊鄰居家的婦人被饞得冒綠光,知道在扈輕這占不了便宜,隻得數了靈珠去街上吃食鋪子裏解饞。
哼,還得自己做飯的窮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