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憨憨立功

紫帝嘿嘿一笑:“我現在半點吓唬你們意思也欠奉,以你們的閱曆,隻要想深一層,不難判斷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衆人神色刹那間變得空前沉重,半晌寂然無聲。

修爲高的人神識未必強,但是神識強的人卻必然修爲高!

這是共識。

風印亦是沉吟良久,卻突然開口道:“既然這位深淵之主如此厲害,那他爲什麽不直接出來?左右我們這些人,在你口中,在他手下,都是随意可滅的蝼蟻了!”

聽到風印的聲音,紫帝殘魂直接就打了個哆嗦,眼神中也流露出來徹骨恐懼和忌憚。

這個聽起來很溫柔的聲音,對于紫帝來說,卻是這整個天下之間,第一可怕的惡魔低語!

他現在對于風印的恐懼程度,甚至超過了深淵之主!

“怎麽?”

風印笑眯眯的道:“紫帝大人不屑于和我說話?”

“不不不不……”

紫帝連聲否認,急忙開始回答:“因爲深淵之主眼下還出不來。”

“嗯?那是爲什麽?”

風印納悶:“化整爲零,不就可以很輕易的出來了麽?那麽多星空惡靈都能出來,偏偏他們的首領深淵之主出不來?”

“這可能攸關它的根本之秘,它自然不會提及,但據我猜測,若是它能這麽出來,那麽早就出來了,又豈會等到現在!”

紫帝道:“但你讓我說個爲什麽,根本原因,我實在不知。”

看到風印皺起眉頭,眼中露出兇光,紫帝急忙叫道:“我是真的不知,知道一定告知!”

風印皺起眉頭,心下念頭百轉,難以理順。

幻蠶的神識适時而來:“個中因由,我倒是知道。”

風印釋然一笑,道:“那我明白了,你們繼續問吧……哎,紫帝大人,這麽緊張幹什麽?咱們可是好朋友呢。”

聽到“好朋友”這三個字,紫帝的殘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将腦袋低了下去。

好朋友?

可不敢!

我特麽要是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立即自殺都嫌太晚!

随後,青冥等繼續探尋其他的問題,林林總總,可謂事無巨細。

而紫帝也真的是相當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半點不耐煩。

而風印則退到了一邊角落裏,幻蠶無聲無息無形無影的落在他手上,開始以神識傳音的方式,展開對話。

“你知道?那什麽深淵之主的事情?”

“自然。”

“爲何不出來?”

“太大了,出不來。”

“…………”

風印心下一片無語,頓了一頓又道:“不都是星空惡念組成的嘛?再次化整爲零,不就出來了?出來後重新組合,難道還晚了?”

風印對此相當不解,他自認自己的理解認知沒有錯。

“不是這麽回事。”

幻蠶解釋道:“那星空惡靈無疑是星空之下最最微小的靈魂粒子,相對的,實力也是極之孱弱,比之人類世界裏的尋常蝼蟻隻怕還要不如,唯有通過吞噬,才能漸漸壯大。”

“星空惡靈本身,隻有身體吞噬了相當體積的生靈之後,才會具備吞噬同等體量的能力,也就是說,吞噬類似于小貓這麽大小的普通深淵生靈之後,才具備吞噬同類一個的資格。”

“再類比吞噬低階深淵修煉者,大約可以融合十個同類。但一般的深淵惡靈,在遭遇抵抗的時候,是極難,或者不可能吞噬掉深淵修煉者的。”

“就算是相互結合起來之後,将對方吞噬掉,未來到了分裂的時候,也還是會分裂開來的。”

“分裂?”

風印若有所思:“便如今日,它們吞噬了一百個至尊山弟子,占據了身體,難道說還要分裂?”

“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但這種附體狀态,他們可以維持十天左右的時間,而在這十天時限之中,可以不斷的吞噬任何看得到的,低于這些至尊山弟子,或者說同級的存在……待到了分裂時限之後,就會将吞噬到的力量平均分配,這個身體也會瞬間碎裂,永久湮滅……”

“而由這具身體所聚集而自身的惡念之間,則會展開互相吞噬。所以爲了不被同類吞噬,這些惡靈都會在同一時間裏,向着四面八方分散。”

“也就是說……這個大陸上就瞬間多出來百千萬這種無形無影靈魂狀态的惡魔。”

“一旦接觸到人類或者野獸或者妖獸或者妖族聚集地,他們其中一個,就可以在幾天時間裏,無聲無息滅絕一座城。真到了那種時候,就基本沒有什麽可以克制的方法了……”

“一般來說,到了他們主動分裂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制約了。畢竟是瞬間出去千百萬個……無形無影無聲……就算是修煉有成的高手,也難以察覺,便是察覺,也有挂一漏萬之嫌,一點錯漏,但=便是淪陷。”

“更有甚者,星空惡靈演變至今,個體往往也是有智慧的,它們可以爲了積累而會深入地底,亦或者荒山野嶺,先從螞蟻等小東西開始吞噬……而這種累積過程更加難以發覺的……”

“這千百萬星空惡念,雖然細碎,隻要有一個成長成了氣候,整片大陸,便再難以複存!”

“而一旦散出去千百萬,可以成氣候的,又豈止一個!”

風印臉色沉重:“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深淵惡靈的本質。”

“嗯,這深淵之主之所以不出來,便是因爲如此。”

“它不是出不來,而是出來的前提乃是分離自身,一旦化整爲零,實力就會蕩然無存,想要重複的機會微乎其微,絕大機會淪爲其他的最初惡靈一般,這就是他能夠出來,但選擇不出來的根本原因。”

風印頓時放心了:“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真相!”

同樣的四個字,但說到這一句原來如此的時候,卻比上一句的原來如此要輕松得太多了。

“其實對惡靈而言,最困難的乃是最初積累,一旦積累有成了,就絕對不會再次化整爲零的;因爲這涉及到根本,與一開始的融合合作全然不同,積累有成的惡靈,已是完整的身體,獨立的個體了!”

幻蠶細細解釋。

風印皺眉道:“可按照你之前的說法,惡靈的根本仍舊是吞噬,既然這位深淵之主,已經成了氣候,那麽他爲何不直接吞噬其他的深淵生靈?那樣豈不是可以更迅速的精進,同樣可以橫推星空啊!”

“是天地創建法則限制了它。”

“它的吞噬本能,與天地萬物刑克,不容于天,不同于地,不容于世,不容于生靈,唯有同樣不容于天地人三界的深淵,才予他一線生機,一條活路。反過來說,亦是天地以此隔絕了它;而今,積累到極限,亦或者說是瓶頸的它,想要更進一步,卻需要先脫出桎梏,也就是必須要脫離深淵才行。爲達目的,它自是不惜一切代價,還有蠱惑紫帝也是這個原因,當然,唯一付不起的代價就是解離自身,一旦解離分散,它就不再是它了!”

風印皺起眉頭。

他能感覺到,真正原因多半不是幻蠶所說的這樣。

因爲,對方的吞噬異能實在太強悍,當真吞噬了整個深淵世界,便擁有一界之力,這樣的實力積累之下,如何不能直接打穿地表出來。

退一步來說,即便是采用深淵生靈養蠱的方式,也可源源不斷的吞噬……

積累了幾億年下來,也完全可以達到以一己之力突破地表的程度。

但對方卻始終都沒出來,那這其中就一定還有别的原因。

卻不知是幻蠶也不知道還是不願意透露給自己呢。

另一邊,對于紫帝的審訊還在繼續。

對于一個未知種族,實在有太多需要問的了。

太多太多的問題,已經問得紫帝時常瞠目結舌,應接不暇,‘這點真不知’這句話幾乎成爲了口頭禅。

而旁邊作爲記錄員的董滄瀾,已經記錄了厚厚的一大本。

此刻正咬着筆頭,無聊的看着場中。

“真沒别的了。”

紫帝很無奈的央求道:“讓我死吧,讓我死了吧。”

青冥大尊頗有幾分頭痛的皺起了眉頭。

問題暫時問完了,但接下來需要面對的這個問題,還是難以決斷。

紫帝現在能死嘛?

倒不是惑于故舊之情,或者其該不該死的問題,而是之後再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呢?不明白的事情呢?

到那時候問誰去?

誰能保證現在問得就已經全面了,沒有遺漏了?

而現在紫帝自身所面對的問題則是,被風印和小松樹聯手控制,再加上又是殘魂狀态,便是想自殺都不成!

雖然高端修者也還是需要吃東西……

但特麽殘魂又不用吃東西,所以,絕食也是死不掉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衆人不出手宰了他,他就死不成!

那麽求死的方式,就隻能是青冥大尊中的任一人,出手徹底了結了他!

而青冥大尊等人頭疼的也在于此,之前确實答應了人家紫帝了啊。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讓其痛快就死。

現在人家已經履行了承諾,自己等人難道竟要食言?

大家都是九色至尊以及差不多級數的角色,事後食言這種事,不但栽面而且還好說不好聽啊!

“紫帝大人若是死了,豈不是世上一大損失?”

自認爲後生小輩的風印給大家解了圍,隻見他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我和紫帝大人還沒有親熱夠!交給我吧。”

紫帝驚恐大叫:“你答應過的!你們答應過的!”

他瘋狂嘶吼:“風印!你不講信用!君子一諾千金,一言九鼎!”

“不講信用!?信用是留給好人的!你算好人嗎?”

風印笑眯眯:“反正我從來都沒認爲我自己是好人,我什麽時候說,我是好人,我是君子了!退一萬說,我怎麽不記得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隻要你說了就讓你死的?”

他臉色往下一拉,道:“看來殘魂狀态的紫帝大人,不但記憶缺失嚴重,連記性都不好了?我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想要得到情報,而我隻想折磨你,情報不情報的無所謂……對了,這句話紫帝大人可還記得嗎?”

“所以……你說我不講信用?從何說起啊?”

“我和你之間,從未有過承諾,焉有信用可言?”

紫帝驚恐嘶吼:“青冥!你,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青冥大尊正要說話,風印就截口道:“青冥大尊答應你又如何?你可是被我擒下的。桎梏你的小松樹也是我手下,青冥大尊憑什麽決定你的死活?現在是我不想讓你死,你就得活着!青冥大尊地位崇高,但也得講理吧?這話是不是這麽說的,道理是不是這麽講的?”

衆人登時好一陣的無語。

隻聽這貨又自恬不知恥的道:“擒獲你紫帝殘魂這事,九成九都是我的功勞,卻讓他做生死決定,天底下那有這樣子的道理,别說青冥大尊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他打得過我,道理他也說不通啊,反正這事得我說了才算!”

紫帝絕望的呻吟,語無倫次的争辯:“我不信,我不信青冥打不過你,拳頭大才是道理大……”

“信不信由你,但是你從現在開始給我老實點,再敢多嘴一句,我讓你再輪回去!一次性十次!每天都有新花樣,眼下還都是畜類,不知道跟鳥糞一起翺翔在天際的滋味又是如何?要不等下就試試?!雖然紫帝生爲人,現爲魂,皆有飛天翺翔之能,但随着禽鳥共舞,再與其污物現世,仍是全新的體驗嘛!”

紫帝殘魂緊緊的閉上了嘴巴,滿臉的怨毒,滿臉的憋屈,還有滿臉的恐懼。

風印指揮着小松樹将紫帝收了起來。

然後拍拍手,輕松道:“看,多簡單,這不就解決了?何必贅言,浪費口舌!”

衆位大尊一臉苦笑。

青冥苦笑:“終歸是食言了。”

風印翻個白眼,道:“我怎麽記得你們當初說的是,問完了話就讓他死,現在問完了嘛?”

藍丹大尊愣呵呵的道:“問完了啊。”

“既然問完了剛才你們爲何不動手?”風印問。

“這不是擔心還有遺漏麽?”藍丹。

風印歎氣:“那不就還是沒有問完嘛?”

衆人:“……”

風印一錘定音:“既然都沒有問完……哪裏就食言了啊?”

衆人齊齊瞠然:……

風印樂呵呵道:“我們都是君子,怎麽會做食言的事情呢?對吧?”

衆人一頭黑線。

這反反複複的……還能這麽繞回來?

等等,剛才誰說自己不是君子,更不是好人來着,怎麽好像聲猶在耳呢?

……

“至尊山方面的人怎麽辦?”

衆位大尊在商量,顯然是頗有幾分拿不定注意。

最終還是青冥大尊一錘定音。

“人生在世,皆是選擇,現在的至尊山,沒什麽存世的必要了,散了吧。”

一句話,直接宣判了至尊山的命運。

至尊山的所有高層,皆因爲這一句話宣判而得到了死刑。

不說往日善惡,隻是這一次與紫帝合作,就是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至于那一百位至尊山已經被附體的至尊山弟子,不論初衷爲何,已經成爲了實驗體。

在看過那些惡靈附身之後的情況,不會有人憐憫。

婦人之仁,隻會敗事,累人累己!

至尊山的名号,亦是從這一日起,自江湖人間徹底抹掉了。

至今仍在山門的數萬弟子,盡數遣散,所有在鈞天手追殺榜單上的,一個不留的盡數被誅殺。

對此,秦皇在知道這個消息後,就隻說了一句話。

“至尊豈存在于山?”

但亦是從這天開始,紫宸湖的霧,越來越顯濃重了。

負責鎮壓陣眼,輪流上陣的三位絕頂高手,對此都有最清晰的直觀。

而其他的裂縫位置,每一天都在變幻位置。

目睹那噴出來的濃霧,越來越濃,幾近凝成實質。

而且越來越頻繁。

越來越濃郁。

顯然,對方那位深淵之主對于紫帝被抓,也感覺到了危機。正用了某種方法,加速釋放邪靈惡念。

也是從那一晚開始,在紫宸湖上空,時刻呈現濃郁綠氣與紫宸湖的白霧相互糾纏,互相消融的迹象。

風印每天更是巡視樹林好幾遍,不斷地點化,增強原有樹植的根基底蘊,又不斷的栽培新生樹植,擴充己方陣營實力。

而所有高手則是不斷地往這邊運送大樹,嗯,沒幾百年以上樹齡的樹植,根本就沒資格過來。

隻是……随着衆多高手的努力,附近方圓兩萬裏的大樹,基本都被搬空了。

再想要找來更多大樹,勢必要去更遠的地方籌措。

這一來一去,可謂十分耗費修爲能量和時間。

但沒辦法,也隻能這樣。

現在這等多事之秋,存亡危刻,多辛勞一點也是情願,畢竟比起生死相搏,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三天後,風印很幹脆的放寬了條件:不用刻意尋覓千年年古樹,隻要超過三百年樹齡的樹就可以搬過來。

這一下,擴張起來就容易了許多,而相對的,需要的點化力量自然水漲船高。

相對于挪移樹木便利許多的衆高手,風印的辛勞可就數以倍計,數以十倍計了。

畢竟底蘊不同。

要知許多樹植本身不具備長壽的根底底蘊,難承點化造化,往往一指頭點化點上去,反而直接就枯了,這是過猶不及的最直觀體現。

而指望這些樹所生出來生命之氣,往往需要點化十次以上,方能令其脫胎換骨,易換先天底蘊,而按照一次兩天來計算,卻需要二十天的周期。

可二十天的周期實在太漫長了,基本等不及,難以派上用場。

或者說……也許是等不及的。

但是風印這麽做,則是因爲自身猶有餘力,希冀個萬一,若是能夠趕得上最好,即便真趕不上,仍有另一層面的好處,畢竟這樣作法……也是在修煉化靈經。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化靈經,又要突破了!

聚靈,點靈,開靈……已經全部圓滿。

接下來,便是塑靈了!

所以風印很期待,自然汲汲營營的設法縮短這一過程,而更多的點化樹植,是風印目前所能想到,最直接最簡單容行的方式方法。

唯有化靈經更進一步,才能更增自己在之後對上深淵惡靈的底氣底牌!

在剛得到化靈經的時候,風印一方面有些敝帚自珍,但是更多的也是因爲不能太張揚,暴露了會有滅頂之災。

所以點化并不是很勤。

但是随着修爲提升,點化也是越來越多,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廢寝忘食了。

以他現在的修爲和神魂強度,每天還都會點到自己感覺虛空的程度。

“我已經是鞠躬盡瘁了。”

手指頭在一棵棵大樹身上啪啪啪的點過去。

認真而專注。

每一棵樹,都能感覺到他真心的愛護。

同時也感覺着,體内的靈氣,在不斷地增加,修爲的瓶頸,在緩緩接近,并且沖擊。

而化靈經第四關的瓶頸,也在逐漸松動中。

但是風印現在依然很有遺憾,因爲他對于開天九式第三刀,依然是有些艱澀的感覺。

對于第一刀混沌一刀,與第二刀橫斷蒼穹,都已經很熟練了。

唯獨第三刀,招式,方向,步法,身體配合,都感覺很到位。

但是威力卻不如前兩刀。

這讓風印心裏很不得勁。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這第三刀,一刃橫天,問題在哪?

刀子傳來的記憶影像,風印沒事的時候,就看。

看了已經千百遍。

始終沒有頭緒。

于是在點化之餘,到處找人練刀。

雖然大家都在研究那些邪靈的對付方法,但是閑人依然是不少。

尤其是董笑顔,風影,這倆家夥最閑。

這倆是最最看得開的人。

反正跟着風印走。

别人知道怎麽對付邪靈了,自己也就知道了。

如果所有人都研究不出來,讓我倆去研究更加白搭。

躺平已經成了習慣。

風印戰鬥邪靈勝利了,咱們跟着慶功,繼續過日子。

如果失敗了,一起死就是——風影和董笑顔的思想很淳樸。

頗有一種嫁雞随雞嫁狗随狗的味道。

君生我亦生,君亡我就死。

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然後就是藍丹黑雲暗刀黃風夢魂,這五位大尊天天閑的蛋疼,對于探究怎麽對付邪靈,一點耐心都沒有。

每天湊在一起打麻将。

偏偏還多了一個。

于是開始抓阄,抓到“無”的那一個,今天就不準上場。

藍丹大尊手氣特别好,每天都能抓到‘有’。

但是,這位大尊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逢賭必輸,人菜瘾大,有些生牌不考慮就打出去,每一天都被其他三位大尊罵的狗血淋頭幾百次。

幾天下來,極品靈晶輸了三四萬。

一邊輸錢一邊挨罵,還樂此不疲。

“東風!”藍丹神色凝重的打出。

牌桌還剩下一張牌了。

“杠!”

暗刀大尊一把抓來,随即一拍,哈哈哈大笑:“杠上開花,海底撈月,大四喜!給錢給錢!”

其他兩人氣的鼻歪眼斜!

“特麽就那麽一張了,你連摸牌的機會都沒了,還沒聽牌,居然把東風打出去了!黃莊不好麽你這個豬猡!”

藍丹大尊振振有詞:“我怎麽知道?”

“你腦子呢?!”

“這把你包了!”

“憑什麽我包了……大家一起輸的;我就摸到了東風而已,手氣不好,這能怪我?”

“放你大爺的屁!這都是虱子頭上的秃子了,你這個豬!你以後别叫藍丹大尊了,你叫藍丹大豬吧!”

“咳……我老婆也這麽叫我……”

衆人:“……”

你真的很優秀啊大哥。

“繼續?”

藍丹大尊一臉讨好的看着其他三人,利索的數出自己輸的一份遞過去:“開始開始……”

嘩啦嘩啦推麻将。

其他兩人有氣無力。

但是還要玩啊,下一把說不定就是藍丹給自己點呢?

也挺爽不是嗎?

一邊沒輪上的夢魂大尊抓耳撓腮,急的腳丫子都在痙攣:“換我上吧換我吧,藍丹你休息,我幫你回本。”

“你今天沒抓到有你上個屁!”藍丹寸步不讓,認真的抓牌,一絲不苟的排列整齊。

“我幫你回本啊……”夢魂大尊都開始哀求了:“我赢了也全給你,我不要!”

“我有錢!”

藍丹大尊一口回絕:“身家豐厚,不怕輸!”

夢魂大尊:“……”

特麽的棒槌!

輸死你拉倒!

風印飄然而來。

“夢魂大尊?閑着呢?”

“啊,風神醫有什麽指示?”

“哪敢指示大尊,修煉上,有些招式總感覺不到位,特意請大尊指導一二。”

“那,切磋一下?”

“正要請大尊指點。”

夢魂正閑的無聊,别人打牌自己看,已經看了兩天了,伸着脖子瞪着眼睛,急的一顆心都在油鍋上,偏偏毫無辦法。

正是打瞌睡來了個枕頭。

頓時興沖沖的站起來:“走!”

兩人并肩而去。

藍丹在後面叫:“回來的時候記得規矩,不準療傷!”

“呵呵……”

遠遠傳來夢魂大尊傲然的聲音:“你以爲我是你們這四個垃圾……”

聲音漸遠。

黃風看着夢魂興沖沖離開的樣子,撇撇嘴,淡淡道:“真以爲咱們這麽有麻将瘾……這特麽陪着風神醫練功,簡直是世界上第一的……嘿嘿嘿……”

“賭場外!”

暗刀大尊拿出來五千極品靈晶。

“我賭夢魂回來的時候,頭上五個包!”

“我賭三個!”

“我賭六個!”

“那我隻要壓四個。”

四人約定,隻能壓‘三四五六’四個數字。

别的不準押。

頓時一堆極品靈晶放在一邊,閃閃發光。

藍丹大尊一次性壓了一萬!

就指着這把回本。

麻将赢不了,難道這個也赢不了?

……

另一邊。

風印正不斷地發出‘一刃橫天’。

夢魂大尊竭力招架。

一次比一次感覺累。

“這一招威力很大啊……還練什麽?”

“那你嘗嘗這刀?”

一招橫斷蒼穹呼嘯而來。

夢魂大尊一聲大叫,狼狽的翻滾出去,額頭上多了一個包。

站起來,一臉幽怨。

“這是第二刀,而剛才那不斷修煉的是第三刀,大尊明白問題了吧?”

“明白了。”

夢魂垂頭喪氣。

想回去看着打麻将了。

“還請大尊指點。”

風印翻來覆去。

夢魂大尊打起精神,全神貫注,一方面要招架,一方面要分析,總不能弱了大尊的名頭。

說啥咱也是這個大陸頂尖的人物。

連續四五十次之後……

夢魂大尊得出了一個結論:“招式沒有任何問題,出招,更加是流暢靈活;氣勢也不缺,那麽唯一還能出問題的地方,就是在心境上。”

“心境!”

風印收刀皺起眉頭。

這一節,他曾經考慮過很多次。

但是卻始終把握不準,這一招的心境,應該是如何。

因爲那刀子傳來的影像上,很簡單。

甚至沒有敵人。

就隻有一個魁梧如山的身影,拔刀出鞘,大步往前,一步,就讓滿頭長發呼的一聲淩空倒卷。

似乎面前遭遇了飓風。

随即一擰腰,一刀出手。

整個天空,一片刀光驟然橫亘在那裏,刀芒閃爍,整片天地,都在刀光映射之下!

如星河一般閃爍。

這一刀,我想落哪裏,就落那裏。

沒有人擋得住!

甚至,這一招滅世,也隻是在我一念之間!

但就是這種心境,風印始終把握不到!

“再試試!”

“好……吧。”

夢魂大尊表面上很是潇灑,很痛快。

心裏一片發苦!

明天老子就是作弊,也要拿到‘有’。

再也不來受這種折磨了!

這簡直是單方面的毆打!

……

幾個時辰後,風印再次去巡視樹林。

夢魂大尊頂着一頭包,帶着渾身包,回到了牌桌前!

四個人一擁而上。

也不打麻将了,直接将夢魂大尊按住。一動也不能動!

夢魂大尊與其他四人都是伯仲之間,四人一起上,直接沒有還手之力就被制住!

“幹什麽幹什麽!”

夢魂大尊憤怒大叫:“不要欺人太甚!”

四人哪裏管他。

仔細的數頭上的包。

一聲歡呼響起:“是六個!果然是六個!我赢了哇哈哈哈……給錢給錢,一人一萬!”

藍丹大尊赢了!

這讓衆人都氣歪了鼻子。

這小子又赢了……

這特麽每天都用這種方式回本真的是讓人太不服了……

……

風印回去樹底下,一邊點化,一邊思量。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

風影和董笑顔來到天劍雲宮研究邪靈惡念的地方。

看到的是衆人一片愁眉苦臉。

面前是一個個泛着綠光的小燈籠一般的東西。

足足數百個。

乃是生機包裹着邪靈惡念。

董滄瀾等一個個或者皺着眉沉思,或者低着頭,或者抓着自己頭發,或者負手踱來踱去。

都是一籌莫展的神色。

對于董笑顔進來,都沒人說話。

“再想想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董滄瀾沉着臉,道:“我女婿好不容易想辦法抓來這麽多,你們連處理辦法都想不到,豈不是丢人?”

衆位太上長老衆位長老都是一臉的鄙視。

這特麽怎麽說的跟你的功勞似的?

合着你就想出辦法了?

董笑顔看到氣氛沉重,蹑手蹑腳走到母親身邊,正要坐下。

董夫人皺着眉轉頭:“你到現在還沒懷孕?”

董笑顔:“????”

“這都多少年了?”董夫人怒道:“老娘不會生了你這麽個不會下蛋的吧?”

董笑顔:“……”

我就不應該來!

頓時嘟起了嘴。

風影在董笑顔懷裏,若有所思的擡頭看看董笑顔,然後眨眨眼低下了頭。

心思活動:“不能下蛋?嗯?如果換成我……哼哼,這時候得好幾十窩了吧……”

“鄙視之……”

“看來還要抓緊!”

董夫人一扒董笑顔:“去去去,連生孩子都不會,别在這裏礙眼!耽誤幹正事!”

董笑顔隻感覺胸膛要爆炸。

我可是你親生女兒,哪有這麽說的。

氣呼呼的來到一團綠光前面,看着裏面在綠光映照下,灰蒙蒙的霧氣邪靈,怒道:“就這東西,我男人都給你們弄來了,居然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你們天劍雲宮真沒用!”

衆人抽搐着臉轉頭。

董滄瀾臉上已經黑了,就要揚起手來。

董笑顔也是一肚子氣,直接手一揮,一團火落入綠意包裹的灰影中,道:“一把火連天劍雲宮一起燒了得了!”

衆人紛紛拍桌子:“放肆!”

便在這時。

突然董平疆一下子站起身來,兩眼發直:“這這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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