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風印對于這突來變故也是愣了半天,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明明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正是如仙如夢的氛圍,怎麽就半路橫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一口将第一朵花吞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風印隻能安慰,然後不着痕迹的将夢幻仙昙的往身前挪了挪,用這個動作,遮掩着再點了一下,輸入了一道聚靈靈元,那第二朵花呈現出開始快速長大的迹象。
爲了彌補過失,還特意的溝通仙昙,讓這朵花更大更有靈效些。
董笑顔心大,轉眼就忘了,看到花苞迅速長大,頓時從氣鼓鼓,再度轉變了全心期盼,甚至,叮囑風印:“這次就算了,等下你可得把小影抱住了!再搶了我的,我非要跟她決鬥不可,誰來都不好使!”
風印連連點頭:“沒事了沒事了,你放心好了,這朵就是你的,伱一個人的!再搶我揍它!”
“呼噜呼噜……”
風影已經在打呼噜了。
第一朵我已經吃了,誰稀罕第二朵……還防着我?
防不防着的随便你們吧,反正我是半點興趣都欠奉了。
終于,董笑顔如願以償,在第二朵仙昙盛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摘下來,一片一片的吃掉了。
而這時候,這憨憨早已經忘記了第一朵沒吃上的郁悶。
“真甜。”
得意洋洋,開始運功消化藥力。
“嘿嘿嘿……”
一邊運功還不忘一邊偷笑,剛才的憤怒,郁悶,不甘,似乎統統都沒有存在過。
“還真挺好哄。”風印心裏松口氣。
這才将風影抓出來,點着小鼻子道:“以後再這樣胡鬧,可真要挨打了啊!”
風影一幅困得迷迷糊糊的樣子,不知所謂的抽了抽鼻子,随即閉上眼睛,枕着風印的手,又睡着了。
“小東西!”
風印不由罵一聲,明知道小家夥在裝傻,但是,還是不舍得懲罰。
再說了……
“這玩意兒有的是,小影想吃就吃呗……”
“第一朵和第二朵,還不都是一樣的花嗎,值當什麽?有本神醫在,要多少沒有。”
“再說憨憨現在也很滿足很幸福。”
董笑顔吃完,就從風印懷裏将風影抓了出來,抱在懷裏蹂躏。
風影自知搶了人家,理虧之下不敢發飙,隻好哇哇的求救,但風印這次沒理她。小家夥必須要上點規矩了……
連續八天下來,風印時停時不停的點化了各種天材地寶前後八天,幻蠶現在已經每次不請必到,卻仍舊止步于此,彼此從無交流。
風印不是沒有嘗試以神念方式交流一下,但幻蠶高冷的根本不理會,占完便宜就跑,白嫖得心安理得,似乎一切都當作了應該。
至于培養感情?
完全沒那個意思!
到了第九天,風印換了套路,沒有繼續點化,而是在帳篷裏坐着練功,持續一天一夜。
這是風印決定懷柔之初就定下的套路,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但若是正在白嫖着,卻突然不能再白嫖了呢?
是時候讓幻蠶明白,一直爽下去,不勞而獲是不現實的!
而一直爽的幻蠶忍耐到了淩晨時分,終于忍不住了,首次将一根幻蠶絲纏在風印手指頭上,輕輕拉扯。
意思很明白:趕緊的啊!我來了!
風印置之不理。
憑什麽?
老子又不是你的什麽人。
你說要老子就得給你?!
真以爲可以長久白嫖下去嗎?
天底下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幻蠶絲在風印手上繞來繞去,顯然是在催促,隐隐有戀棧不去的意思,顯然是對風印的那啥真正愛上了!
于是風印開始釋放神念,與之交流:“想要,可以給,但你得幫忙救個人,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幻蠶毫無反應,根本不理睬,就隻是一個勁催促風印趕緊的給好東西,給那啥。
見交流沒有被拒絕的風印當然再接再厲,乘勝追擊,再次發出商量信息:“成不成?很簡單的事……”
幻蠶仍舊不理不睬,不爲所動。
那風印自然也不理不睬,不爲所動。
繼續靜坐養息,功體自行流轉,滿身盡是化靈經靈氛,卻是含而不吐,幻蠶幹瞪眼沒轍。
幻蠶就這麽锲而不舍的一直催促了兩個時辰,可風印已經打定主意,白嫖,不行,打死也不理會。
一直到了天亮時分,幻蠶才終于悻悻離去。
貓皇鑽進帳篷:“怎麽樣?”
“這可惡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打算白嫖到底!”
風印怒道:“從我這裏要東西可以,分甘同味,無所謂,但現在是它爽得不要不要的,卻不想我每天那麽多次的辛苦,都快一滴都不剩了,就隻是要求他小小付出一點點,卻連個拒絕的态度都沒有,直接就是和空氣在說話……氣死我了!不行,不能慣着它!”
“幻蠶……”
貓皇歎口氣:“本就是超凡脫俗,淩駕于此世絕大多數生靈的物種……向來高高在上如它,這麽多年來,就連幻蠶絲,也不過它無意中吐出來,遺落在人間的棄用之物,卻是此世的另一段傳奇。”
“哪裏會主動的去幫做什麽。”
“這種生物,注定很難打交道的,你能之有所接觸因應,已經是難能可貴,莫要急躁。”
風印哼了一聲,道:“現在是它一直白嫖我,還要居高臨下,連點平易近人的面子功夫都不給,似乎我給他便是應該,他白嫖還是給我面子一般……那不行!不能慣這毛病!”
“那你能怎樣?幻蠶難打交道的很。”
“難打交道?哼,等它和我接觸久了之後就會知道,我更加的難打交道,我的便宜是那麽容易占的嗎?!”
“哈哈……”
貓皇縱使滿肚子郁悶但還是被風印這句話逗的樂不可支。
風印這句話是真正的沒有謙虛。
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其實這家夥,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與蛟三生一樣,屬于拉着不走趕着倒退的操蛋驢脾氣。
說是比幻蠶更難打交道,還真是半點沒錯,除非一直不讓他占到上風,否則肯定會報複回來。
也就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加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嗯,莫道這兩者泾渭分明,對于風印這種人,剛好可以合在一起比喻形容,也就是不得機會,十年不晚,得了機會,從早到晚!
“現在的問題是,幻蠶到底是常年寄居于此,不涉紅塵呢?還是能自由往來這處空間與人世間呢?”
鵬萬裏這一趟來照樣一無所獲,臉上帶有無奈和煦笑容,卻點出一點關鍵。
“沒事,待滿了十天就先回去,安平大陸那邊既然有出現過幻蠶絲,那就足以佐證幻蠶也能到安平大陸那邊!”
風印嘿嘿一笑,道:“等我我給這個可惡的幻蠶下點餌料,就不信它不追着去找我!”
貓皇眼睛一亮。
若是這樣……那希望可就大增了。
就算事與願違,幻蠶已定居于此,不再涉凡塵,彼時再來也就是了。
撤離三界交易會前的後面兩天,風印的諸般行動滿滿的全都是騷操作。
他不會再局限于自己的帳篷裏點化特定的靈植了,而是選擇将己方的四頂帳篷全部都空置下來。
然後他開始來回鑽帳篷,所謂騷操作當然不會僅此而已,他還在每頂帳篷裏都安置了一株天材地寶。
嗯,所謂的來回亂竄,然後抽冷子就點一下,是那種點化很快,一觸即收,每次頂多釋放出不到三分之一的聚靈力量,跟着就收手,就地打坐,運轉功體,調養生息。
而這麽短的時間裏,幻蠶根本反應不過來,自然也就談不到繼續白嫖。
縱使它的神念一直跟着風印,仍是毫無意義——畢竟它之白嫖,始終是要借助幻蠶絲延伸下來接觸到才行進行。
但不定向點化天材地寶,當然會存在有時間差,隻是那麽一點點時間,怎麽夠幻蠶定位并且将幻蠶絲搭過來?
也幸虧幻蠶絲纖細至極,無痕若隐,近乎無形。
否則難免會被人圍觀,畢竟每隔一會兒就有一根遊絲刷的一下子從雲端伸下來,然後打個空,晃晃蕩蕩的在半空停個半晌,最終不得不怏怏收回去。
然後……然後又再一次刷的一下子刺落下來,速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但就算如此,幻蠶的每次動作仍是徒勞無功,全無收獲。
刷!
落空!
刷刷刷……
次次落空,盡皆落空。
風印不知道幻蠶心裏是什麽感受,反正他這會的感覺是挺爽的,畢竟是在玩弄傳說的幻蠶,連鵬老跟貓皇聯手都奈何不了的超強生物。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想必這家夥已經快要被我玩得崩潰了吧。”
風印心裏自有規矩:你是天地之間唯一的靈物,珍貴,少見,乃是此世傳奇傳說,這都沒錯!
但是,你什麽都不給我,什麽都不想付出,卻想要一直享受我給你的好處,白嫖我……
天底下哪裏有這等好事?
你牛逼歸你牛逼,但和我沒關系,我付出了,就該得到相應的好處。
你既然不給我好處,我憑什麽便宜你?
世間因果,不過僅此而已。
我和你好好商量,你不理我,那咱們就好好玩玩!
我才不管你崩潰還是無奈呢……我現在得自己先爽了再說。
這番鬥法一直持續到十天期限足滿,風印四人并沒有選擇他法在這裏逗留,而是立即收拾離去。
第一時間離去,亦是在試探一種可能性,相關幻蠶的可能性!
左右已經意外獲知了幻蠶的寄身之處,後續不過溝通,諸多嘗試而已!
而在四人動身的那一刻。
風印分明感受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似乎正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正在注視着自己,充滿了戀戀不舍,還有很不甘心的味道。
若非幻蠶絲無痕若隐,難以觀視,估計是個人就能夠清晰地看到,在高空中,有一條絲線懸挂着。
風印走到哪裏,這條絲線就跟到哪裏,始終保持在數百丈的高空中,飄飄蕩蕩,不即不離,亦步亦趨。
風印裝作什麽都沒感覺的樣子,潇灑而去。
此行足足收獲極品靈晶五十萬有餘,可是将在安平大陸不好處理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都銷售了出去。
這次是真正的傾銷,包括一些價值不高的,也都甩賣了,一件不留,全部交易成極品靈晶和靈魄珠。
此外,風印還交易到了許多頗爲珍惜的,但因爲年限火候不夠,以至于最終的成交價格,連正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的極品靈植!
而這些靈植,在風印這十天的點化之下,已經都成了氣候。
這一點,聽來荒誕,但在風印的化靈經功力滋養栽培之下,當真成了氣候。
風印收購這些天材地寶雛芽,合計十七株,花費的總額也不過一萬六千極品靈晶。
但若是以現在的狀态拿出去銷售的話,就算是一百六十萬極品靈晶,欲求者也是絡繹不絕,甚至會打破頭的搶!
畢竟這幾天裏點化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一百六十萬極品靈晶的價值,這可是一個異常龐大,便是落在雲巅強者耳中,都是難以想象的驚人數字!
這其中的差額更是去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當然,這個事也就風印能爲,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得到,而其他人,自然不會想到,風印竟有這樣的驚天手段,畢竟,這太超乎認知了!
即便增值已經如此巨大,但在風印眼中,仍舊不過爾爾。
畢竟這些極品靈植,随在風印身邊,還能不斷被點化,幾乎是每過一天,自身價值都能翻個跟頭。
而這樣子級數的成熟期極品天材地寶,即便是妖皇之尊,想要拿到這樣的天才地寶,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家是否買得起?!
但這自然不在風印考慮之内了,咱是生意人,自然隻管收錢。
至于别人怎麽花,怎麽賺,是否負荷得了,亦或者直接買不起……那可不是咱要考慮的事情!
風印等一行四人甫一離開三界交易會地界,瞬間便告重回初入位置,也就是那塊石頭之前。
再看身後的石頭,隻是多了薄薄的一層積雪,風印隻感覺如同做了一個夢也似。
這番經曆一共不過十天,也沒有經曆生死搏殺,卻讓人生出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覺,風印都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愁善感了。
便在這時,鵬萬裏一把拉住了就要往下走的風印和董笑顔,淡淡道:“稍安勿躁。”
“怎麽了?”風印不解,一言出口問詢。
但他随即就明白了。
但見前方雲霧破開,五道偉岸身影,從裏面逐一而出。
這五人都是一襲白衣,臉上罩着猙獰的面具,五雙眼睛,如同是沙漠中的秃鹫一般,注目于董笑顔與風印的臉上。
“兩位,失禮了。”
爲首的金面人淡淡道:“我們兄弟此來,不爲争鬥搏殺,隻是求财而已,不過你們這兩個娃娃,這一趟橫财發得着實不小,私話說得好,江湖路,窮家富路,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弟即朋友,朋友之間合該有通财之義,咱們等你們許久,分一杯羹,應該應分。”
他冷冷地說道:“咱們也不打算趕盡殺絕,隻要三十萬極品靈晶,足夠數目靈晶到手,諸位便安全歸去,我們再不會糾纏,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風印呵呵一笑,道:“善财難舍,我若是說不呢?”
“江湖總是年輕人居多,俗話說得好,初生牛犢不怕虎。”
爲首金面人淡淡地說道:“你還年輕,滿腔意氣,大抵還不知道,這人的性命就隻有一條的道理。而江湖路,步步生步步死,一旦閉上了這雙眼睛,可就再也沒有睜開的機會了,龐大身家也要有命享才好。”
董笑顔撇撇嘴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打劫也要看門道,挑對象的。江湖不是那麽好趟的,這句話,可不止适合我們,同樣還适合你們,卻不知你們有多少本錢,張嘴就是三十萬極品靈晶。”
那金面人眼簾開合間竟然有金光閃爍,安詳的點頭道:“若無相當本錢,豈敢言取善财?”
他冷冷道:“小姑娘,你父母養你一場,非是易事。我爹娘養我一場,自然也不輕松。我們出來幹活,若是遇到硬手,唯有自認倒黴。因爲這到頭終究是死路一條,這一點不消你們說,咱們也懂得。”
“但是你們不同。”
他眼神中,金光直射出來半尺有餘,凜然有威:“我是給了你們活路與選擇的。你們此番大手收獲,除去花銷,盈餘超過五十萬以上;而我們隻要三十萬,不過六成,我們平日的通财之誼,至少八成,今天已經是少收了很多。”
“你們可以選擇給,也可以選擇不給。若是肯舍善财,我們拿了便走,絕不多留!若然選擇不給,我們隻好自己來拿,我們拿不走,自然性命留給你們。若是拿走了,你們的性命,卻是不得不一并取走了。”
“生與死,隻在于動手還是不動手,僅此而已!”
“如此說法,你可懂得麽?”發話之人的聲音森然,滿蘊殺機。
風印嘿然道:“你這話倒也講理得很,這是打算将命拼财,端的是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啊!”
這爲首金面人淡淡道:“我本就是一個講理的人,命與财,兼得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不外舍命就财,或者舍财保命,多簡單的道理!”
“講理的人出來打劫,倒也不失爲一樁江湖佳話。”
鵬萬裏嘴角露出來譏诮的神色。
貓皇亦是啞然失笑。
這兩人都是縱橫一世的狠角色,說句最到家的話,他們不去打劫别人,就已經是手下留情,遭遇之人倍感僥幸。
卻又哪裏有想到,居然在這裏遇到了打劫他們的!
而且對方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端的是膽大包天,出人意表了!
但是下一刻,就更加出乎預料的事情來了——
那名爲首金面人轉頭,終于将目光轉向貓皇,淡淡地說道:“貓皇陛下安好。咱們兄弟明知道陛下法駕在此,仍舊選擇前來造次,委實是情非得已,生活所迫。”
貓皇凝眉:“你們認得我?”
“陛下威名赫赫,我們行道江湖,素來講究一個眼力見,若不能了然目标實力,才是取死有道,死有餘辜。”
爲首金面人頓了一頓才又淡淡道:“之所以明白的說出來,自然有所用意。一來,萬一陛下認爲咱們乃是不入流的小賊,起了輕視之心,若是反而因此受傷甚至殒命,豈不是太過冤枉憋屈,雖然很多名人強人高人都是這麽去的,但咱們兄弟卻不屑于此。所以,讓陛下早做準備。”
貓皇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有第一,那想必還有第二?”
“第二便是……咱們兄弟打心眼裏就不想與陛下生死相搏,既然咱們已經作了面子給陛下,陛下是否該還個面子給咱們,莫要作意氣之争。不過區區三十萬極品靈晶,陛下就當交個朋友,各自安好,豈不是好?”
貓皇有趣的笑了起來:“嗯,你們作了面子給我,我還給你們面子,确屬該然,但誰又來給朕被劫丢失掉的面子呢?”
爲首金面人謹慎的道:“陛下請想,咱們明知道陛下在這裏,還是選擇前來,肯定是有所依仗的。陛下若是給了面子,我等……不勝感激,陛下三思而後行,大家都好。”
“我可覺得不好,若是這個面子……朕不打算給呢?”貓皇眼神如刀,亦是森然遍布。
金面人輕輕歎了口氣,滿是惆怅的說道:“那……隻能希望與陛下莫要傷和氣傷的太甚了。”
貓皇有趣的笑了笑:“看來你們是真的很有把握啊?也是,你們有本事鎖定我們離開三界交易會的方位,就此一點,就已經可算大有來曆了!”
“既然明知陛下在這裏,還要來冒犯虎威,怎麽也要小小倚仗在手,方敢嘗試。”
金面人眼神中全是鄭重,道:“陛下,真要做過一場?不能和平解決嗎?”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盯在貓皇臉上,對于旁邊的鵬萬裏,愣是一眼都沒有看過。
而這卻讓風印感覺很不正常,更不對勁。
一來便是鵬萬裏雖然從來沒有表露身份,但那種強者氣度,卻是從來沒有掩飾過的。
這五個人自從跟貓皇對話以來,全部注意力就隻集中在貓皇身上,卻是與理不合!
真的将鵬萬裏忽略了啊?!
絕無此理!
二來便是……這幾個人,打劫就打劫,但是有點話痨是什麽情況?
…………
【最近非常想請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