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皇憤恨的看着抓住自己的人,眼神中的怨毒幾乎凝成了實質。
切齒道:“紫帝……生不能殺你,死也要……”
那黑影哈哈大笑,抓着狐皇淩空攝回。
便在此時,一道白影閃現!
刹那間白影撼天,在漫天風雪之中,居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貓法相。
濃郁妖氣,充斥蒼穹!
充滿了暴虐狂躁憤怒的氣息,讓整個嶽州城,都幾乎爲之窒息。
淩厲的氣息,從天而降。
貓皇清冷的聲音:“紫帝!”
一隻玉手,似乎撕裂虛空,驟然閃現。
在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突兀的出現在狐皇身邊。
玉手輕抓。
刷的一聲,直接就抓到狐皇的身上,與紫帝的大手覆蓋在一起。
“撒手!”
一股綿綿密密的勁氣,透過狐皇身體,陡然爆發,随着轟然一聲悶響,登時擊潰了半空中的那隻大手。
狐皇的身子失去了鉗制,軟綿綿從空中落下,竟是全無反應。
白影閃爍,在雪空中拉出一道道殘影。
貓皇窈窕的身姿蓦然出現在雪地裏,将落下的狐皇整個人接住。
狐皇隻來得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确認是貓皇來了,就暈了過去,身上氣息更是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衰弱下去。
她自爆了一切方能三大強敵手中逃生,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可以用奇迹來形容。
因爲她所面對的敵方三人,無論哪一個的修爲戰力都要比她更高。
貓皇來不及悲痛,第一時間早已将一顆風印給的丹藥送入狐皇口中,再看看她背上背着的,已經昏迷不知多久,毛發枯槁形銷骨立的狐狸,卻不是自己丈夫又是哪個。
貓皇一眼驚心,自己的丈夫此際非但已經被打回原形,更兼神魂逸散,元身已近隕滅邊緣。
她急忙又塞了一顆丹藥進去。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貓皇本能反應。
甚至她心裏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位至親已經在她懷裏昏迷彌留。
驚變如斯,即便已貓皇睿智沉穩,這一時間仍覺心亂如麻,手足無措。
她擡起眼睛,看着前方兩人,隐約感覺在周邊也還有一人隐匿,随時可以出手。
忍不住心中悲憤幾乎炸裂。
敵方若隻一人,以她已然複原且有精進的當下,即便有狐皇、丈夫拖累,她仍有十足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但現在面對明面的敵人卻是兩名,還都是九色至尊中人,實在沒有什麽把握,敢言能全身而退。
更何況,暗中還有人潛伏。
那才是緻命威脅。
能和九色至尊聯手的人,修爲豈是等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凝視前方風雪中的兩人,咬牙道:“紫帝,白虹,前怨未消,又添新仇。你們如此趕盡殺絕,如此大恩大德,此生此世定當報答!”
白虹淡淡道:“不過是想要邀請狐皇陛下去做做客而已,哪裏就趕盡殺絕,不死不休了。貓皇陛下既臨,大可一起前往,我倆定當一盡地主之誼。”
“邀客?”
貓皇大怒道:“好一個邀客,你們人族的邀客之法,便是這般的麽?”
白虹淡淡道:“我們已經展現邀客的誠意,客人若是不給面子,我們就隻好用實力強請,陛下睿智,自當海涵一二。”
“哈哈哈哈……”
貓皇凄厲的一聲大笑,譏諷的說道:“好好好,好一個九色白虹,貓一妙今天算是當真識得了伱!”
話音未落,貓一妙徑自拔出長劍,随着铮的一聲劍鳴,妖皇氣勢陡然爆發,其周身登時風雪彌天!
附近地上的積雪,盡都被氣流席卷,一層層炫舞而動。
無數風刃,寒光隐隐,在風雪中若隐若現,呼嘯縱橫。
“那便來戰!”
白影迅速閃動,殘影連串。
貓皇仗劍出擊!
劍風凜冽,驟然撕裂虛空。
竟是搶先出招,直指兩名強敵!
她迅速判斷當前形勢,雖然自己身後便是嶽州城,尚有風印這張底牌。
但自己若是不能擊退眼前這兩人,憑自己一己之力帶着狐皇和丈夫回去的話,不僅兩人注定回天乏術,風印風影等也要因而暴露,而且還是大有可能的團滅的結局!
自己無法壓注在鵬萬裏的身上,首先他未必會因爲自己而對上九色至尊強者,便如鵬萬裏所言,他之餘燼,隻會爲妖族存續而戰。
自己雖然是妖皇,但當前之事,乃是自己一家之事,将鵬萬裏牽扯在内,貓皇自認沒有那麽大的面子。
再者,鵬萬裏雖然得風印救治,有所恢複,但到底恢複到什麽程度,貓皇并不知悉,但是恢複的并不是很多,卻是清楚地。
而在這種時候,最是不宜動手。
若然爲了自己對上九色至尊,竟爾隕落,這代價,貓皇自認負擔不起。
所以這一戰,貓皇隻能憑一己之力硬抗,因爲風印的身份一旦暴露,在九色這等級的強者眼中,便與死人無異!
誅殺風印,抓走風影,對于他們來說,便如吃飯喝水一般容易。
鵬萬裏即便念及舊情,護得了一時,但斷斷護不了一世。
隻有天天做賊,無法天天防賊,這淺顯道理,貓皇如何不懂。
所以貓皇仗劍,全力,爆發,主動出擊!
紫帝因前次重創,有傷在身,戰力不全,不敢硬接,飄閃應對,而白虹卻是劍光犀利,竟是選擇了強橫對撞!
之所以這般選擇,實在是他有把握,有自信,絕不會在這般正面抗衡中,敗給貓皇!
他與貓皇交手,不止一次。
在多次交手中,他已确認,貓皇無論是修爲戰力,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上一次與狐皇聯手,也不過與自己拼個兩敗俱傷而已,而且還是極勉強的僥幸得手。
自己若是當時豁着付出一些代價,足以誅殺其中之一。
當時處于種種考慮,還有熊皇這等強者在側,一旦着了貓皇狐皇之一的瀕死反擊,乃至熊皇的乘隙出手,自己也勢必要付出不菲代價,如他這般強者,自然有所抉擇。
但現在的情況卻與之前迥異,雖然同樣是妖族三名皇級強者在此,但其中兩個已經是待宰羔羊,毫無反抗之力,就隻有貓皇一個尚有戰力,白虹可是絲毫不懼,豈能不全力以赴,盡速了結此役?
縱使是付出一些代價,但若是一次性擒獲三位妖皇,豈止足以抵消代價,實在有太大盈餘,堪稱是曠古絕今的恢弘戰績!
白虹氣勢如虹,全力以赴。
“區區貓皇,也敢對抗天威!”
嶽州城外,陡然間殺氣彌天。
白光沖霄,妖氣彌天。
雙方都是以命搏命之姿,不過彈指瞬間,三百招已然倏忽而過。
白虹卻在這短暫交手中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止不太對勁,而是太不對勁了!
貓皇這……這戰力怎麽這麽強?
上次對戰明明才過去不久,到了他們這等級數的強者,等閑難傷,可是一傷就是等閑難愈,以白虹的判斷,貓皇斷然還沒恢複,戰力頂多也就比那時候稍強而已,但這一輪戰罷,對方居然展現出與自己差不多平分秋色的戰力。
難道貓皇正在燃燒神魂?
不,絕不!
雲端強者燃燒神魂确實會大幅度提升戰力,可現在是什麽情況,貓皇尚有狐皇跟她丈夫要救,絕不可能一上手就燃燒神魂,而且她的狀态,神完氣足,雖然是招招争先,卻是沉穩有度,絲毫不見紊亂,這哪裏是燃燒神魂的迹象,分明就是實打實的硬實力!
“紫帝!”
白虹一邊繼續纏鬥,一邊怒吼道:“你不是說貓皇産後受損,本源缺失嘛?你家本源缺失能有這戰力嗎!”
紫帝在一邊觀戰,濃眉緊緊地皺了起來,道:“可能……可能是被神醫治療了……前段時間不是聽說,貓皇捐助了好多東西?甚至出面護持那神醫!”
“那也不應該這麽強!”
白虹全力運劍,心無旁骛:“她不但實力盡複,猶有精進,這都快趕得上我了。”
紫帝微笑:“那不是還沒趕上你麽?你再加把勁,不就拿下她了麽!”
白虹怒道:“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别光看着了!”
紫帝道:“放心,等到關鍵時刻,我自會趁隙出手,一舉将其拿下!”
白虹道:“好!”
當下不再說話,專心與戰。
有紫帝這等強者在旁虎視眈眈,至少要耗去貓皇三成以上的精力,未必就遜色于親身參戰,白虹樂得獨享單戰妖族皇者的戰果!
轟隆隆的聲音在嶽州城外持續響起。
一時間,整個嶽州再度陷入戰戰兢兢的氛圍。
單隻是這動靜,就不禁讓人聯想起來蛇皇那次戰鬥,這一次,甚至比上一次還要激烈!
難不成又有兩位至尊級别的在死磕?
唉……剛剛修複好的嶽州城牆啊……
城中萬千強者,都是紛紛趕來。
但看到眼前的戰局,無不是倒抽一口冷氣。
這等強者戰局,實在是不敢插手。
太高端了。
一個個站在城牆上,面面相觑,都是有些心中打鼓。
怎麽會突然間,兩位這種級别的高手打了起來?
人影一閃,有人躍下城頭。
蛟三生從風雪中閃現,一步步走過來,兩隻眼中漸漸充滿了血色。
身後,一頭巨大的蛟龍影像,緩緩浮現。
紫帝背負雙手,眼神睥睨的看着蛟三生。如同看着一隻居然敢螳臂當車的蝼蟻。
這等存在,還不放在他眼中。
冷冷道:“那頭蛟,不想死的話,止步!”
蛟三生好像沒聽到紫帝的喝止,完全沒有止步的意思,仍自一步步走來,走向戰圈。
一步一個腳印,顯然是在蓄力。
他要介入此戰!
蛟三生的修爲不俗,将将雲頂級數,但貓皇等這三人,卻要比任何一個都要弱,還是弱不少的那種,但他并沒有半點要停步的意思,參戰意圖昭然。
貓皇對我有恩!
有恩必報!
眼見将将抵達貓皇白虹戰團邊緣,他的手中陡然多出來一口彎彎曲曲蛇也似的利劍,寒光閃爍。
紫帝卻自冷笑,目光鷹隼一般的看在蛟三生身上,嘴角逐漸露出來殘酷的笑容。
隻待這頭不自量力的蛟王一介入戰局,他就會全力出手,一舉擊殺之。
不登雲頂,便爲蝼蟻,一步之遙,更甚天塹!
這等強者對戰,你一小小蛟妖,居然也配插手?
當一舉擊斃,以儆效尤!
這時,城頭上再飛身而下兩個人——
卻是江長海與董鐵松,兩人齊聲大喊道:“兩位前輩,貓皇陛下,有話好好說!”
這兩人的修爲雖然同樣遠遠不如貓皇等三人,甚至不如蛟三生,這兩人同時出現,卻代表了天劍雲宮與絕刀魔宮,雙雙介入此事,不信紫帝和白虹會這麽不給個面子!
但是,出乎兩人預料的是,白虹對兩人的勸戰置若罔聞,置之不理,運劍如風,一道劍氣,似有意似無意的自戰場上發出,無影無形,卻是迅速無倫,刷的一下子洞透了江長海的肩膀。
一道血光,迸射而出。
董鐵松與江長海都是臉色大變。
而另一邊的紫帝,背負雙手,臉色冷硬,同樣對兩人的話,恍如沒有聽到一般。
看都沒看一眼。
很明顯。
若是你們宮主或者那幾個老不死的老祖宗來了,或許還能說說話。
但是你們倆,還沒這個面子!
這等實力,也不配有!
江湖,隻用實力說話,沒什麽關系臉面可講。
董鐵松與江長海盡都感到臉皮發熱,一時間羞臊至極。
這兩個老東西,實在太不給臉面了,不禁進退維谷,手足無措。
他們兩人亦是人族頂峰高手,而現在是人族前輩圍攻妖皇,勸戰還好說,若是兩人當真插手擾戰,就等于站在妖族一邊,就再與私人感情無關,隻與立場有關。
便是白虹紫帝殺了他們二人,天劍雲宮與絕刀魔宮也無立場找場子。
換言之,兩人能夠出現,站在這裏開口說話,已經極不容易,賣給貓皇極大的人情了。
要知道,對面的可是人族九大支柱的九色至尊之二啊!
紫帝不但不将他們兩人放在眼内,根本就是不将任何雲端之下的人放在眼裏,無論是誰,也不例外!
而且這一戰幹系重大,紫帝說什麽都不可能放棄。
别的事情,或許會給兩宮一個面子。
但今日此事,縱使是董滄瀾親身來了,也隻能用實力止戰,想要靠三言兩語,終止此戰,絕無可能!
而就在這時……就在蛟三生蓄力已至極限,将要強行沖擊戰局的一刻……
紫帝身邊,突然悠悠的一個聲音響起:“你說,他倆誰會赢?”
紫帝不假思索道:“當然是白……”
一語未競,整個人愣在原地,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根本來不及思考,本能的一個閃身,飄出去了數丈,這才轉頭循聲看去。
卻見原本自己站立的地方,正有一位老人,負手站在那裏。
那老人一襲黑衣,立身漫天風雪中,異常的顯眼。
這老者滿頭黑發,身材高挑,根本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全然不在意紫帝的動作。
你躲就躲,你逃就逃,我都不理你。
那種絕對的底氣,已經油然散發。
老者一雙眼,似乎不含任何感情的,淡淡的投注在紫帝的臉上。
紫帝這一刻心跳幾乎停滞。
那兩顆眼睛裏,一顆眼睛似有太陽閃耀,一顆眼睛似乎有月亮輝映。
須臾日升月落,時刻變化,極盡光華輝耀,又似乎滿天星辰,盡皆在他眼中浮現湧動,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是他!
紫帝的眼睛猛然縮成了針眼狀,若說剛才是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現在就是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雖然從沒見過這個人,但對于這個人的傳說,卻早已經在耳朵邊,在心裏不知道回想過多少遍了!
此人乃是這人間界,至少在人族修者認知中,最可怕的魔頭,沒有之一!
鵬萬裏!
妖族不世出的大魔頭,魔中之魔,妖頂巨妖,鵬萬裏!
可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這個關鍵時刻!
紫帝渾身冷汗泉湧之餘,卻又在同時凝成了冰,徹骨寒意侵身,張大了嘴,卻又半晌說不出來一字半句。
“我問你話呢。”
鵬萬裏負手而立,看着紫帝,皺眉道:“你師父是紫紋吧?”
紫帝呐呐道:“……紫紋大尊,正是家師。”
鵬萬裏歎口氣,道:“他還在世麽?往昔的老朋友不知還有幾人在世?”
“……家師仙蹤飄渺,不履人間久矣。”紫帝道。
話裏話外的意思自然是,我師父還在世呢,你可小心着點,不要對我太過分,我背後有人!
紫帝成名久矣,成爲九色至尊亦有經年,輕藐三界,蝼蟻蒼生,早已不知多久不曾用這種話術與人說話了!
“不履人間久矣?”
鵬萬裏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想說,現在老夫出手打殺了你,你師父也未必知道,完全不用顧慮他是麽?”
紫帝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前輩威震天下,名垂寰宇,自然功參造化,當世絕巅,但是若是想要殺我,卻也不見得那麽容易!”
他終究是巅峰強者,人族頂峰,自有一份傲氣,豈能被人如此侮辱。
即便明知鵬萬裏乃是妖族前輩,修爲絕世,畏之畏矣,仍有不惜一戰的意氣!
鵬萬裏皺起眉頭,雙眼星光閃爍的看來:“哦?感覺受到了侮辱?”
紫帝深深吸一口氣:“士可殺而不可辱!”
鵬萬裏很有興趣地說道:“那你侮辱别人的時候,也這麽義正辭嚴嘛?”
紫帝哼了一聲,道:“區區蝼蟻,便辱之,又如何?”
鵬萬裏呵呵一笑,道:“你在老夫眼中也不過區區蝼蟻,老夫便辱之,又如何?”
紫帝怒哼一聲,道:“前輩這蝼蟻之說,未免過了,不達雲頂,才爲蝼蟻,蝼蟻二字,豈能與九色中人共說?”
鵬萬裏淡淡道:“九色又如何?你力不如人,便爲蝼蟻,不過就是稍微強一點的蝼蟻罷了!”
鵬萬裏冷冷的說道:“别人不知你們九色底細,卻又豈能瞞得過老夫,所謂九色,不過是一脈相承,自欺欺人,欺世盜名的把戲,從自稱變成了天下公認的一個過程演變而已。”
“世人皆道九色至尊冠絕天下雲雲……”
鵬萬裏負手,看着風雪中的戰鬥,淡淡的說道:“然而寰宇廣闊,普天之下,能人無數,又豈是你們區區九色就能全都蓋過去的?”
紫帝傲然道:“但我們确實是以一己之力撐持一國氣運,爲人族盡力!這卻是任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所以你在提醒我不能殺你?動了你就要被帝國氣運反噬?”
鵬萬裏緩緩踱步,道:“你這點說詞唬得了别人,豈能唬得了老夫?難道竟忘了當初青霄大尊正是被我所殺,也不見秦國沒了啊?”
紫帝眼眸陡然收縮,渾身修爲,盡皆提滿,甚至已經做好了燃燒神魂的準備。
面對鵬萬裏這樣的妖頂巨妖,莫說自己重傷未愈,就算安健如常,不付出相當的代價,也未必能有幾分逃生的希望,遑論當下。
“前輩若是非要以大欺小,晚輩也隻有奉陪。”
紫帝回話,硬中帶軟。
“以大欺小?憑你也配?”鵬萬裏哼了一聲。
但紫帝卻是大喜過望。
雖然被藐視,但是對方既然說出這句話,明顯是有機會啊。
“晚輩自然不是前輩的對手,若是前輩真要懲戒,也隻好俯首聽訓,任憑前輩處置便是。”
紫帝試探的說道。
這話,雖然站在輩分方面伏低做小理所應當。
但是分明已經是認輸了。
“呵呵呵……你腦子倒也靈活。”
鵬萬裏哼了一聲,道:“居然用這種理由逼迫于我。”
“晚輩不敢。”
“說起來當初老夫和紫紋大尊也算是有幾分交情,曾經并肩同遊天下名山……”
鵬萬裏眼中有回憶之色:“你師尊委實是這人間世上少有的奇男子。縱使性格綿柔中帶點陰狠,仍舊可算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偉丈夫!”
鵬萬裏話鋒陡轉也是無奈,平心而論,他現在當然想将這個什麽紫帝直接滅殺在這裏。
但問題是他現在的修爲不在萬全狀态,實力發揮不出。
尤其本源正處在修複的過程中,能不動手,盡可能就不動手,一旦動手,本源又有潰散之虞。
尤其面對的還是九色至尊這等強者,而且此地不僅有紫帝,還有白虹。
而且暗中還有一人潛伏。
形勢哪怕對鵬萬裏來說,也是一點也不樂觀。
…………
【。。】
昨天被拉着喝酒……哎,說了不喝不喝,結果那貨拿出了十來年的台子,還是好幾瓶,還不讓帶走……真氣死我了,于是怒喝幾十壺。将那貨徹底放翻!
我走的時候那貨直接服了,說我不愧山東第一酒神。
說完一頭栽倒,熊皇一樣打起呼噜來……
于是我得勝回朝——更新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