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風印終于松下了一口氣。
隻要給時間冰凰成長,未來還是很可觀的,最少最少,能夠達到自己之前才見過的那種神駿程度不是?
不過,經過風影這一嘴之後,風印心裏那種對于鳳凰和龍族的美好印象,不禁蕩然!
至少存在于潛意識中的那份神秘以及高貴的感覺,直接抛到了九霄雲外。
還以爲多牛逼……卻連隻貓都打不過……白瞎了那麽些的傳說傳奇神話!
這就是風印現在的想法。
董笑顔同樣松下一口氣的同時,還有傻眼,跟冰凰溝通良久。
你咋回事?
你怎麽連隻貓……都打不過了?
一口就咬住?
居然還求饒?
求救?
你伱你怎麽好意思呢……你還是我的冰凰嘛?
你怎麽這麽弱了?
這樣子了?
冰凰锵锵的叫,弱弱的解釋。
那不是一隻普通的貓……
那隻貓的血脈,現在比任何妖獸都高貴……
而且那隻貓的速度,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高度。
那隻貓的戰力,快要趕上我涅槃之前的戰力了……而且速度比我那時候還快。
我現在還小,真打不過……
還有還有,她,很可能吃過我的同類,知道麽,吃過我的同類啊!
董笑顔哪裏肯信,風影的戰力雖然不俗,速度也快,但說到她吃過鳳屬禽鳥……怎麽可能!
當鳳屬禽鳥随随便便哪哪都有嗎?
基于這樣子的認知,董笑顔下意識的以爲冰凰隻是在推诿,又恨鐵不成鋼的訓了好一頓。
然後,看着風影似乎沒有了敵意,冰凰才終于敢下地,在雪地裏漫步兩圈。
仍舊是一步踩下,腳下自然生冰雪,逼格十足。
但風印現在才看,卻感覺這隻鳥……除了裝逼啥也不會了……不值一提!
倒是風影覺得步步冰雪挺有意思,湊過去玩了,反正來到這院子的飛禽走獸,都是本大姐頭的小兵,你也不例外。
于是乎一貓一鳥,開始在雪地裏撒歡。
有了風印和貓皇的告誡,風影自然不會再痛下殺手,玩起來也相對克制些許。
畢竟小家夥很寂寞,好久都沒有玩伴了,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不過這種玩,骨子裏其實是一隻小白鳥在前面慌不擇路的奔逃,一隻小白貓在後面兇神惡煞老虎下山一樣的追趕……
繞不了幾圈,就被叼在嘴裏含回來。
冰凰氣的锵锵大叫,翅膀淩亂,揮舞着大叫。
我可是鳳凰!
你這隻破貓,能不能給點面子。
風影抖着胡子,眼神睥睨,一臉的不相幹。
鳳凰?
鳳凰算個屁!
正在吵着鬧着,就在火鍋也剛剛開始冒泡,可以吃的時候……有人敲門。
然後,何香茗走了進來。
一眼看到董笑顔也在這裏,何香茗吓了一跳,慌不疊的放下一個籮筐,跟風印交代了一下,便即匆匆走了,全然不顧風印邀其留下吃飯。
籮筐裏的乃是一頭奶萌的小狼崽,還有一隻長了隻獨角的小獸以及一頭小豹子,全都是剛睜眼沒多久的那種,毛茸茸的,呆萌呆萌的。
風影和冰凰見獵心喜,一左一右撲上籮筐,裏面三個小東西登時吓懵逼了。
它們都是孩子,比孩子還孩子,全然倚靠本能因應,此刻自然隻有瞪着驚恐的六隻小眼睛,眼神中全是無助。
媽媽咪啊,這裏怎麽會有這樣可怕的存在?
貓皇看了一眼,道:“嗯,一頭青狼,不知能否複制青冥大尊的傳奇?這頭是火豹,高階妖獸,若是順利成長起來,吞吐之火焰動辄燒山焚海,這不是比喻……因爲其天賦攻擊能力便是火龍卷,相當可觀。”
“這一頭獨角的……難道竟是獨角猙?這玩意居然也能搞到,這禦獸宗果然有點門道。”
“獨角猙?那又是什麽妖獸?”
“猙,乃是一強大的妖獸,不過一般僅出沒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就算是最普通的猙獸,也是以狼蟲虎豹爲食,生性兇猛兇殘。”
“等長大了,看其會生長出好幾條尾巴,方爲天賦資質的判斷依歸……若是有五尾以上,且将之培養至巅峰層次,戰力絕不遜色于尋常妖王,甚至猶有過之。”
“對了,這猙還有一個特色,可以當作戰場坐騎使用。”
貓皇道:“比如現在的嶽州軍,若是主将坐擁一頭成年猙,一聲長嘯,便足可以令到對方前鋒的戰馬集體趴窩……吓得一動都不敢動。”
“喲?還能這麽操作?”
“當然。不過這種東西出現在軍中伊始就會成爲了禁忌,敵方哪怕是耗費再度代價,也會優先将這玩意除掉,因爲有了這玩意兒,仗根本就沒法打!”
“偏偏這東西上戰場,并不違規,當真就是坐騎而已,同時兼有妖獸之力,卻又不屬于妖族。”
貓皇笑了起來:“弄到這玩意……禦獸宗應該花費了不少力氣。”
聽罷貓皇直言,風印下意識的想起了吳鐵軍。
若是讓這位無敵統帥,騎上一頭獨角猙……
一旦上了戰場……哎呀,那場面,真是想想就覺得帶勁。
尤其是對上燕國的軍隊……
風印本身對猙獸并沒有多大興緻,有所聯想多是因爲與燕國的恩怨,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戲心态,卻也因此在心底打定了主意,轉手就将三個小家夥交給胡冷月。
胡冷月趕緊拎着籃子将之放到了另一邊的院子房間裏。
要是再放在這邊,沒準就得被風影和冰凰活活的吓死了。
正吃火鍋吃的過瘾。
鐵心棠突然抖動了一下,傳出來一個消息。
風印不禁一愣,怎麽這個時候傳來了信息?
難不成吳鐵軍那邊又有什麽事情了?
在風印溜溜達達的靠過去之後,鐵心棠樹根部位,一陣翻湧。
然後就見一封信,悄然浮現在樹皮之上,就隻露出一個角。
風印拉住角,很輕易的将這封信拉了出來,打開觀視其内容。
那邊,董笑顔和貓皇則是一臉驚訝的看着他。
也沒見他幹什麽,怎麽跑到大樹那邊之後,手裏就多了一封信?
這太奇妙了吧?
哪來的信啊?
不得不說,越是了解風印,就覺得越不了解風印,這個念頭,董笑顔有,貓皇也有!
唯有風影沒有,啥事我不知道啊,就是不稀得說,不稀得理會,哪就值當大驚小怪的了!
而且,絕不能和這個姓董的說。這個女人,十分的讓本喵讨厭。
……
信上内容描述得很詳盡。
而且是爲别人求情,求神醫治病。
内容詳盡到了讓風印都感覺詫異的地步。
風印仔細回想,訝然驚覺,這貌似是吳鐵軍第一次主動替人求情,拜托自己爲人診療。
而且這位病人居然還不是秦國人!
齊國人。
趙四海,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名字。
但這個名字,卻曾經震動天下!
一直到現在,依然被萬家供奉長生牌位。
彼時,趙四海乃是齊國的巅峰級數強者,即便比之九色至尊,也不過稍差一步而已。
以修士而論,這樣的成就,當然可以說是傲視群雄,一枝獨秀了!
但這位趙四海大修,并沒有身登高位,而是選擇了開設武館,教授徒弟,安穩過活。
因爲此君當真甘于平淡,平素裏與人爲善,全然沒有什麽大修的架子,真真就是以高階修者的身份,和光同塵,甘做一個再普通平常不過的老百姓。
任何功利之心,富貴執念,盡皆不存在于此公身上,便說是看破紅塵,也不爲過。
簡而概之一句話:我無意當官,也不想發大财,全無任何野心,隻要你不來欺負我,便是安好晴天。
我什麽都不求,隻求你們别來煩我,我隻衣食溫飽,全家安樂,萬事皆足。
在當時,這樣的處世态度,還曾引得好多人鄙夷。
盡皆認爲此人莫非是傻了不成?
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高官厚祿,想有便有。
但不管民衆武者怎麽議論,國家如何邀請,甚至連同爲齊國出身的九色至尊之一白虹親自登門拜訪,讓他出來爲齊國做事,都沒有答應。
全然不理會什麽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的什麽理念。我再牛,也是個小老百姓,我就過我的日子。就這麽簡單。
趙四海的小日子就這麽平靜的過着,從兒孫繞膝,到子孫滿堂,畢竟是大修士,該然之事。
也曾有很多人認爲他這樣定有所圖,必有算計曝光的一日,可那麽多年過去,始終也沒發現他什麽異常。
他就那麽在紅塵中蹉跎,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送走了無數的故舊親朋,也迎來了無數的新生命誕生。
他就像是紅塵中的過客,不悲不喜,無怒無嗔,無欲無求。
如果不是那一年的那一場變故,他的這份平淡仍舊會繼續——
那一年,邊境突然爆發了妖獸潮,秦燕齊三國邊境接壤之地,合共幾千萬人口,即将面臨覆滅之災。
那一次的妖獸潮,可非前次蛇皇策動的妖潮可比,是真正意義上沒有回旋餘地的兩族死戰!
面對獸潮來襲,由武者和軍隊在前面頂着,三國齊齊發出撤民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