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老頓時精神一震:“這個倒是容易的多。”
幻蠶絲的傳說,豹老自然是知道的。
這個大陸上更是有人以幻蠶絲做爲武器,縱橫江湖,驚豔一時。
也有不少的拍賣會上出現過這種東西,可說是在在佐證了風神醫的說詞,真絲不虛。
而最最關鍵的還在于,以豹老的人脈關系,足堪在短時間内收得到這個東西!
這才是最主要的。
作爲源頭的幻蠶固然難以尋覓,但若僅止于幻蠶絲……就算世上存量稀少到了極點,但,終究還是有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既如此,老朽這就動身收集幻蠶絲之事,不知可還有其他的相關物事,我可以一并收集。”
希望在前,豹老首度表現出幾分急不可待的态勢。
“不要這麽着急。”
風印遞出一個玉瓶:“這裏面的丹藥。可以保證豹老身體,一年之内不會出任何問題,即便是全力出手!”
他加重了口氣,道:“豹老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請務必在一年之内,找到足夠數量的幻蠶絲!若是超過了一年期限,就算我有心相助,也要徒歎奈何、有心無力了。”
豹老傲然道:“區區幻蠶絲,哪裏用得了一年這麽久的時間。”
“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早成數越高!”
風印滿面春風,笑容可掬。
“多謝風神醫指點迷津!”
豹老尊敬的行禮。
“有一點需要豹老謹記;這幻蠶絲……世人因其質地殊異,向來以之爲利器,卻不知此爲救命之藥。當然,,就算有了這東西,不得其法,也難以應用……”
風印鄭重道:“風某可不希望爲别人再勞作一次……太麻煩了。”
豹老哈哈大笑:“先生放心,老夫也是老江湖了。能夠本身承受神醫恩澤,已經是僥幸至極,如何還會爲神醫惹麻煩?那老夫豈不是禽獸不如?先生這等獨得之秘,出先生之口,入我之耳,絕不予第三人知悉”
“豹老言重了。”
風印儒雅從容:“如此,我這就告退了。”
“恭送。”
“等豹老拿到東西,跟良心雜貨鋪的徐老三兄弟說一聲,你回來了,他們自然會轉告我,我再來拜訪。”
風印沉聲道。
“明白,明白。”
“小店就在乾坤樓對面,還請豹老照顧一二。”
“這都無須說話,應該的事情!”
豹老言語間盡是爽快。
“如此,告辭。”
“神醫慢走。”
風印身子一晃,已然消失在密室之中。
良久良久之後,豹老以一種神情振奮的走了出去,這對于久萎的豹老而言,判若兩人。
乾坤樓中。
何必去正喝着茶等候。
看到豹老春風滿面喜氣洋洋而來,不由心中一動,笑道:“豹兄,如此神采飛揚,可是已經痊愈了?”
豹老喜洋洋的道:“雖然還沒有開始治療,但現在不過是缺了一味藥引子而已,而且,并不難找。”
何必去稍稍愣了一下,看到豹老手中珍惜至極的拿着玉瓶,倒出來一顆藥,正是那黑丸子。
隻是比平常的又要稍大些,正是風神醫的獨門藥丸。
豹老怕洩藥力,急疾一仰頭吞了下去,臉色跟着就是扭曲。
這卻是首次服用風神醫黑丸子的必經過程,迄今爲止還沒有人例外,畢竟是以黃連爲主藥的藥丸子,如何不苦?
“真是……苦啊……”
豹老一直到了行功完畢,才歎了口氣,噴出一口苦得要掉汁的口氣,由衷的說道。
“良藥苦口利于病,向來是至理名言。”
何必去嘴唇抽搐。
“那是自然。”
豹老神情舒展,道:“神醫之藥,果然有奪天地造化之功……我的傷勢,居然輕松了許多,渾身都舒服了起來。”
聽他誇贊風印,何必去也是與有榮焉:“那是自然,否則神醫之名,豈非笑話?”
“何兄,今晚老夫定要與你一醉方休!”
豹老病況大好,心事盡去,神态飛揚:“我有珍藏了五百年的老酒,已經成爲酒膏,何兄莫走,老夫與何兄共飲。”
何必去:“……你不是不能喝酒麽?”
豹老:“我若是能喝酒,能存成了酒膏?不就是因爲這些年不能喝才……一喝酒就胸口疼……哎。”
豹老歎口氣,随即道:“但現在可以喝了,何兄若是放過機會,等我傷好了,估計我自己都喝不了幾頓就沒了。”
何必去頓時大笑:“那今晚定要一醉方休,好好品味一下傳說中的酒中妙物!”
“好!”
一時間,新開張的良心雜貨鋪一躍成爲了嶽州城最熱門的生意,沒有之一。
号稱良心,東西卻賣的賊貴,收貨價格便宜的要死,談何良心?
可即便如此,買賣興隆盛況空前!
無數江湖人魚貫而入,排着隊等着交易,絲毫不見不耐煩。
要知這些人手中基本都有爲數不少的見不得人資源。
所謂人在江湖飄,狹路相逢的時候多得很,誰還沒殺過幾個不能殺的人?
因而繳獲的資源,自量招惹不起其背後的勢力,難以利用的部分也就隻能長久的壓在了手裏。
如今出現了良心雜貨鋪這種店鋪,對于大家來說,何異于天賜福音。
就算收貨價格再如何的便宜,終究是一個可以交易且無後患的途徑!
嗯,現在早有明眼人看出良心雜貨鋪初初上架的許多“貨物”,根本就是出自雲宮玉劍董笑顔,董大小姐,貌似隻有她才能一次過的拿出那麽多的戰利品,外加肆無忌憚全無顧忌!
良心雜貨鋪,連董笑顔董大小姐的戰利品都敢收,還直接上架傾銷……沒有大背景,大後台,敢這麽幹嗎?
收贓的房間……呃,收貨的房間在隔壁。
每次就隻允許進去一個人,倒是提供了相對私密的交易場所。
基本每次裏面出來的人,都是一臉的肉疼,加上輕松。
雖然是白菜價,但到底是把那些玩意處理掉了。
可良心雜貨鋪的這些個家夥們,一個個的心是真的黑啊!
不過一百塊中品靈晶收的貨,擺上貨架就敢賣一個極品靈晶的天價。
雖然市價十塊中品等同一塊上品靈晶,十個上品等同一塊極品靈晶,但任誰也知道,十塊上品靈晶換不到一塊極品靈晶。
而這家店從一開始就明碼标價,極品之下的靈晶交易一概不受理。
而那些見不得人的贓物,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全都是外面買不到的好貨色!
這也導緻了擺上櫃台的貨物标價雖高,卻不愁沒人買。
如此詭異的良性循環之下,良心雜貨鋪自然門庭若市。
不斷湧入嶽州的江湖人們,口耳相傳之下也都知道了這家店,這家店的規矩,愈發的客似雲來。
而良心雜貨鋪的交易模式,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秘密,幾乎就是将一切都放到了明面上,比陽謀還狠。
許多江湖人即便手底下沒有私貨待出,也樂于前來逛逛,認認門,畢竟這裏面可是有許多外面根本沒處踅摸、自己遍尋不獲的好東西,不趁機買點回去真心說不過去。
無論是先天的後天的人級的地級的天級的亦或者更高層次的,大家都表現很低調,外加很有禮貌。
縱使是因爲價格太黑而沒有達成交易的,也會做出很有涵養的樣子告辭離開,不見絲毫的面紅耳赤。
總之就是生意之興隆,讓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
而這會的風印很有幾分飄飄然的說。
他之前一番忽悠下來,确認豹老已然入套了,剩下的就是等着豹老将幻蠶絲送過來而已。
嗯,風印所說的什麽典故自然不是真的,都是他東搬西湊、張冠李戴……将許多傳說強行拼接在一起的。
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爲了擡高自己,擡高自己的醫道,擡高自己的靈藥造價等等。
風印在一口氣給了吳鐵軍一兩萬黑丸子之餘,也有反省,自己的大手筆,實在是太過莽撞了,不經思量!
正好借此次之事爲難一下求診之人,立下一些個不成文的規矩,而這麽做還能借機會占點便宜,卻也不失一舉兩得,一箭三雕,一局四獲。
再說了,豹老固然對嶽州城有周護之恩,風印可不承他的人情。
而風印又不是什麽大氣的人,更不是什麽大方的人,當時被那個爪子印吓得心驚膽戰那麽久,此後又是被跟蹤,又是怎麽樣的,沒被吓得掉了魂兒,都是風印命大,更因爲那件事在嶽州城便如老鼠一般不敢露面。
好一陣都是天天絞盡腦汁的琢磨怎麽對付乾坤樓的追蹤過去。
如今知道了乃是豹老搞的鬼,良機在前,哪裏肯放過?
就算最終還是要治病的,卻絕不妨礙風印假公濟私,爲自己弄點心心念念很久的幻蠶絲,更爲自己出這一口惡氣。
“不吓死伱也要好好的折騰折騰你這個老小子!”
風印心頭湧動居心不良的惡趣味之餘,拿出了好些天沒動用的鈞天鑒
鈞天鑒一如既往的不斷刷新,不曾因爲任何人的不動用而止息。
風印在自己房間裏研究了好半天的鈞天鑒,頗有幾分感觸。
“不得不說,這一波來的真不少,怪不得憨憨天天在外面轉悠,尋找下手目标。”
風印歎口氣。
經過他的翻閱,即便嶽州城風雲際會,無數的江湖人士雲集,但不代表就有無數的目标可供他選擇,處于金牌之上的王級之下階段的目标,并不是很多。
也就是說适合風印的針對目标,并不多。
反而是王級的目标也就是契合董笑顔的任務級數目标來了不少。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這一次前來的,很多都是那種得了損傷本源、危及壽元傷勢的求醫者,但有這等傷勢加身,還能保持生龍活虎狀态,至少還有一戰之力的……豈有等閑之輩。
這種傷和這種狀态,根本就不是境界稍低之人有資格擁有的。
修爲稍低一些,不是殘疾就是早死了,亦或者是覓地養傷,苟延殘喘,類似當初的莊巍然夫婦,早将以往累積的身家消耗殆盡,欠缺看病的資本,自然不會來找神醫。
而那些修爲高、有積蓄、不影響出手、還在江湖活躍,還有能力獲得巨額财富,但是損了本源、更高層次無望的這種存在,大規模的湧過來嶽州。
對于這個級數的人物而言,有這樣的救命稻草,不但要把握更要抓住,任何一線生機都是不容錯過的。
這種人,縱使是傷了本源,仍舊不是現在的風印能對付的。
甚至其中很多都不适合董笑顔,下限都得是天級八九品,乃至超出天級的超階存在。
憨憨那天級三品即将突破四品的修爲根本不夠看。
所以這丫頭現在也很謹慎。
新一天的嶽州城天空仍舊是陰雲密布,不大不小的細雪飄揚,似乎沒有止息的盡頭。
就在風印搜尋目标的時候,莊巍然夫妻二人黑着一張臉,從外面回來了。
“怎麽了?”
風印對于二人的狀态心生詫異。
“沒事沒事。”
莊巍然勉強笑了笑,旋即就自行回轉了房間,整整一天都沒有再出來。
胡冷月也沒有再露面。
風印跟這倆人相處了不短時日,如何感覺不到這事,貌似不太對勁兒呢!
莊巍然向來很是開朗,似乎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怎麽今天臉色這麽難看?
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情?
風印皺起眉頭,心中默默思索盤算。
以自家在嶽州城的勢力氣候論,等閑人絕不至于讓莊巍然夫婦犯難,而且他們夫婦也極少跟外界接觸,能夠讓他們這麽變顔變色,猶有難言之隐,難以對自己開口的……隻有一種可能——
十有八九是遇到老仇家了!
風印再三盤恒,除了這個可能之外,貌似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吧?
看來……
風印意念一動,讓鐵心棠去查查。
鐵心棠驟然得到命令,驚喜之極,終于有了出力的機會,興奮的搖晃的積雪都落下來了一坨。
地下面的深層樹根開始不斷的傳遞消息。
“查!”
“主人要查西門家族是不是來人了!”
“快!”
頓時嶽州所有古樹聞聲而動!
……
莊巍然回到房間,面如沉水,目光森然的對胡冷月傳音道:“我今天見到西門世家的人了。”
胡冷月一驚,卻是臉色不動,傳音道:“來的是誰?”
“是他們!”
莊巍然咬牙切齒:“就是他們!一個不少!”
胡冷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沉吟半晌才咬牙傳音道:“你的意思是?”
莊巍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年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了。這些年,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兄弟們的面容就在我眼前問我。”
“爲什麽不給我報仇?”
“爲什麽不給我報仇?”
聽到丈夫的話,胡冷月的臉上也随之呈現出痛苦地痙攣,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父親,母親,家人,莊戶,師兄,朋友,姐妹……
那一個個親人,被抓住,殺死,屍體吊在山口,那一張張猙獰可怖的面容,一如丈夫一般,無數個日夜,無數次午夜夢回中出現。
都是因爲自己夫婦的一時意氣,殺了那個該死的西門家崽子!
爲了一個毫無人性喪盡天良的家夥,自己所有的親人,被屠戮得幹幹淨淨。
便是自己兩夫妻,若非風印的緣故,便還能苟活于人世,也不過是苦苦掙命,無能爲力!
庒巍然的臉色在燈光陰影中,若隐若現。
“自從修爲被廢,重傷本源……我本已絕了報仇的念頭,倚着無能爲力的借口,将這一輩子混過去,讓我不得不忘記,不能不忘記。”
“即便是因爲風小子的緣故,傷好了,也是打算先報答恩人的恩情,再圖其他。畢竟西門勢大,我們的盲目妄動,極可能能将風小子也連累進去。”
“風小子根基太淺,實力太低,孤身一個人在這江湖闖蕩,實在是不放心。”
“究其根本,這些不過是借口,是咱們不敢對上西門家的借口,縱然有千般理由,仍舊是借口!”
“而今,那西門懷德一家人,居然都來了嶽州,咱們還能繼續那些個借口嗎!”
庒巍然雙目如血色,血貫瞳仁。
胡冷月面色忽而專爲平靜,半晌才道:“你想如何?”
庒巍然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飄揚的大雪。
緩緩的說道:“風小子現在的根基已經非往昔可比,神醫之名,震動整個安平大陸,以後隻會與日俱增,無論是敢得罪他的,乃至能得罪起他的,不過寥寥。他本身的修爲實力亦是突飛猛進,在跟咱們相識的這一年之中,從後天到了地級上三品。這份修爲,放諸此世,足堪自保。”
“尤其是在嶽州城這地界,有彩虹天衣,暗衛,和軍部三方面力挺相護,穩若大山。”
“……隻要不出嶽州,舉世之間,罕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在外援方面,董笑顔那丫頭明顯對風小子動了心,有天劍雲宮這個強大外援,乃屬此世頂峰,哪怕是九色強者前來,也未必敢輕動,更别說現在還有風影的母親貓皇在此坐鎮,風小子無論如何,都将是一方勢力之首,前途無量。”
“而這也意味着,我們夫婦能爲他做的不多了,無甚重要,再滞留在此,反而是被保護而不是爲他提供助力。”
“這麽算下來,咱們可以完全放心的離開了。”
“若不離開,咱們一動手,牽累了風印對上西門家族,那可不是好事。咱們夫妻不在乎性命了,但是風小子現在可惹不起西門。”
庒巍然的目光,留戀的看着房間裏一應設施。
這裏一床一榻,一桌一椅,都是自己夫妻親手置辦,雖不過一年時光,卻已兩夫婦戀戀不舍。
胡冷月仍舊安靜地坐着,良久良久之後,喃喃道:“你說的對,咱們對風小子确實無甚重要,可以放下心了。”
放心了!
夫妻二人對望一眼,都是異口同聲,似乎在爲自己下定決心,道:“很放心!”
“那等晚上就跟風小子辭行吧。”
胡冷月慢慢道:“需要一個過得去的理由!這孩子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很不近人情,很冷冰冰的,但那是對外人,對于他認可的人,對于身邊人,他可以不講情不講理不問是非不顧立場的站隊,一顆心比誰都熱,對他而言,擁有過的東西就不想再放手,若沒有過得去的理由,以他的聰慧,怎麽會放任咱們夫妻二人離去,甚至會猜到咱們離去的真實原因,主動置身于内。”
“就說倦極思動,想回家鄉看看,順便祭奠祖宗,快則一月,慢則百天也就回來了。”庒巍然早就想好了理由。
“……也好。”
“今晚,好好地喝一頓吧。”
“好。”
“我去買菜。”
“好。”
胡冷月出門了。
庒巍然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抽出自己的劍,橫劍膝前。手指頭輕輕摩挲過去。
劍光森寒,如同有一道光影,在劍身來回穿梭,倍顯幽冷,安靜。
“老夥計,不要急。”
庒巍然輕聲說道:“馬上帶你去飽飲仇敵之血,伴我共行這最後一程。”
快足一月,慢則百天,自己夫婦真正未必能夠活那麽長久了!
……
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袍,端坐在鐵心棠樹頂,吸收天地靈氣,療複自身傷勢。
隻有這些高深修爲者才知道,在這種大雪的天氣裏,天地靈氣,尤其濃厚精純,甚少雜質。
如此良久,直到下午時分,這才飄身落地,長長吐出一口氣,竟然帶着鮮血也似的淡紅色澤。
“如何了?”
風印在一邊問道。
“進度超乎估計,目前已經恢複了一半。”貓皇顯得很是高興。
一共沒幾天的光景,傷勢已經從三成進展到了一半,這樣子的進度便是做夢都不敢設想的好事。
“這是我針對陛下你傷勢珍制的一粒丹藥,你試試效果。”
風印遞出來一顆剛剛才制作好的超級療傷丹,這顆丹藥之中蘊有一道完整的點靈靈氣。
這是風印關于點靈靈氣的一次全新嘗試,随着修行化靈經日久,風印越來越越驚詫這部玄功的神異,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化無限爲可能!
“好。”
貓皇也沒有客氣,左右欠人家風印的已經太多了,再說客套話不過虛僞。
需要的時候,不吝出力便是。
一張口就将那丹藥吞了下去。
跟着便是臉色一變,飄身端坐在涼亭裏,開始運功催化藥性。
不愧是專門針對自己傷勢的珍制靈丹,内蘊之藥力,竟比上次還要精純,龐大!
這等難以想象的龐然藥力,若非親身嘗試,真真不敢置信!
吱呀一聲。
院門打開。
胡冷月拎着不少各種菜肴走了進來,一臉笑容:“難得的大雪天氣,今晚上喝點酒。”
風印臉上露出來若有所思的神色,滿面春風的道:“好啊!”
………………
【雖然經過鋪墊,但是總覺得驟然開始西門劇情稍稍有些生硬,你們看呢?我覺得沒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寫到水到渠成四個字,突然有些感悟。
我一直感覺哈,寫小說,就像是長流水;遇到石頭就濺起水花,遇到彎道就拐彎,遇到宅處就激流,遇到寬處,便和緩。有懸崖便成瀑布,有深坑便成湖海。
水到渠成,水着水着,情節不知不覺就進入了下一個情節,才是好書。
本章,本想寫一段莊與西門相遇的情節,和西門到來的原因。
然後再展開。
但是想了想略去了,直接開始。
但是直接開始,反而有一種刻意。
我想想,更新後需要不需要中間再添加一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