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可是風郎中的鐵杆,還是他親口認可的夥計,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日後還說不定多有仰仗之處呢!
可徐氏兄弟已經認定他有所圖而來,任他舌燦蓮花,兩兄弟心思把定,一概不加理會。
你有千般說辭,咱們有一門心思,你能奈何?
吳鐵軍正頭痛呢,馬蹄聲驟起。
來人直通通的沖向帥賬,然後是親兵的叫聲:“大人,大人您不能進去!”
然後就聽見一聲怒喝:“吳鐵軍,你把本官的義士帶來這裏想做甚麽?”
卻是新任嶽州城主到了。
吳鐵軍焦頭爛額,道:“請劉大人進來!”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怒斥:“你這個狗官!”
跟着一道窈窕的白衣人影已然落在了帥賬中,砰砰砰好幾聲,十幾個護衛滾地葫蘆一般翻滾出去。
一把雪亮的劍鋒,已經落在了吳鐵軍脖子上。
迎面赫然是董笑顔充滿了煞氣的俏臉。
吳鐵軍可是很知道這姑娘的來頭,更知道誤會已成,而且這姑娘就算是真殺了自己,基本也是白殺,不會有任何後果,不禁臉色煞白渾身冰涼:“這是個誤會!誤會啊!”
“甚麽誤會!分明就是你存心不良,想要通過咱們兄弟圖謀不軌!”
徐老三氣哼哼。
“狗官狡辯!”
徐老四一臉鄙夷:“貪生怕死!”
董笑顔跟着接了一句:“你們這些狗官怎麽都一套詞啊,一碰到硬茬子就說誤會,誤會什麽啊!”
風印要是在此,藏考前世無數的話本小說,勢必大大贊同,董大美人總結得真是精辟!
吳鐵軍卻是差點急出來心梗:“這次真的是個誤會啊!”
他不能不急,這位姑奶奶殺人如麻,自己腦袋,搬家隻在頃刻之間。
雖然吳鐵軍自己也承認:這位姑娘雖然脾氣暴躁,雖然殺人如麻,但的确是個好姑娘。
但好姑娘把一把鋒利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也是要命的事情啊。
可好半天解釋下來,愣是沒有解釋清楚。
因爲徐老三兄弟倆根本不信。
不管你說啥,反正我就是不信!
反倒是董笑顔與劉大人都察覺到了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才用劍架着吳鐵軍的脖子,允許他自辯分說清楚。
“咳,你倆先别忙着插嘴說話,這次看起來似乎真的是個誤會,吳帥官聲還是很不錯的,跟那個費心語有雲泥之别。”劉大人道。
董笑顔亦道:“就是因爲他不是那個姓費的,這才沒有直接痛下殺手……可我在鈞天鑒上翻了個遍,怎麽就沒找到費心語這個名字呢!”
“哼!”徐老三徐老四同時擰脖子。
吳鐵軍又急又怒:“你倆非要說什麽啥都不能說,我就想問問,我需要你們說什麽?”
“什麽都需要我們說!?”
徐老三一臉拎不清。
滿心的冤枉,撞天的委屈,偏偏遇到了這麽兩個拎不清的。
吳鐵軍隻感覺天都要黑了,可還不能不解釋,不敢不解釋。
當下焦躁到了極點的說道:“你們倆真是不可理喻,我需要問你倆什麽?什麽我都知道,,我和風神醫已經取得了聯系,我還需要問你們嗎?他回嶽州城的第一時間就跟我聯系了!”
“撒謊!”
“胡說八道!”
徐老三兩人同時怒斥。
“我用得着屁你們嘛?”
吳鐵軍急的口吐白沫,吐字不清将‘騙’都說成了‘屁’,實在是太着急了。
“你有什麽證據?”
“我這兒就有風神醫給我的藥,怎麽會騙你們?”
吳鐵軍急急忙忙,眼睛看着董笑顔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我和風神醫随時都能聯系上!”
“你敢把藥拿出來瞅瞅麽?”
徐老三還是表示懷疑。
吳鐵軍眼睑下垂看着脖子上的劍,顯然是說這玩意在這橫着,我哪裏敢動?
這時候外面響起來費心語的怒喝:“是那個混賬王八蛋竟然敢綁架我們大帥?還趕緊将我們大帥放了!信不信老子活剝了你們的皮,老子費心語……”
然後費心語就被董笑顔給打倒了,下一刻,寶劍又回到了吳鐵軍的脖子上,動作之迅速,兩人甚至都沒有反應時間……
總之就是局面越來越混亂。
甚至還得多虧董笑顔沒在鈞天鑒上找到費心語的名字,否則,他已經不在了!
這個烏龍事件的終結,持續到了吳鐵軍将布袋拿出來,将藥拿了幾十顆在桌上。
董笑顔可是很認得風印的藥。
一看到這麽大的量,登時心有明悟,滿是歉意的将劍從吳鐵軍脖子上拿下來,道:“抱歉了,是個誤會。”
吳鐵軍脖子上鮮血嘩嘩的淌,苦笑道:“解開了就不錯……嘿嘿嘿,真的就是個誤會。”
這次輪到徐老三兄弟着急:“你說的是真的啊?那風郎中他人在哪?吳大帥,呵呵,您是好人,好官,求求你,告訴我們吧。”
吳鐵軍斜着眼睛,陰陽怪氣道:“呵呵呵……求我?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哪怕你嚴刑拷打,哪怕你美酒佳肴,哪怕你們用美人計……我都不會說的!”
卻是将徐家兄弟剛剛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告訴你們,我比你們有智慧,我比你們有心眼,真的……”
徐老三徐老四兄弟倆一臉的憋屈,還有哀求。
但吳鐵軍無論如何,都不爲所動。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今朝到我家,差點将老子害死,哪有這麽容易就饒了你們?還要告訴你們風神醫下落?
呵呵,不把我伺候舒服了,不把我這口氣順了,我能告訴你們?
最好還要簽下一些個條約,以後找風神醫幫忙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的不能從中作梗。
劉城主搞錯了事情,滿心正義的前來主持公道,結果卻是鬧了烏龍,卻仍是笑吟吟的看着胡鬧。
反正是一場誤會,當前已經是皆大歡喜,不打不相識。
适時,吳鐵軍安排的酒席也都送了上來,酒香菜香撲鼻,劉城主愈發順理成章的認爲,這事兒吧,混頓飯倒是也不錯。
哪想到鼻青臉腫的費心語神神秘秘的将自己拉到一邊告知:劉大人,接下來要談的乃是屬于絕密……
言下之意,你走吧。
這頓飯,沒你的份。
劉大人不禁吹胡子瞪眼睛,隻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特麽的老子吃頓飯都不行?
特意的趕過來把事兒都給你們處理了,喝口酒能窮了你們啊?
你們若是本來就沒打算管飯,那倒也罷了!但是酒菜都端上來了,卻告訴老子你不能吃?
就缺老子一雙筷子?
但費心語面如鐵色:真不行!
吳鐵軍親自出來抱歉解釋:這飯,您真不能吃……
“老子草拟祖宗!”
劉大人指着吳鐵軍的鼻子怒罵:“就這麽一頓酒,老子都吃不得?!”
吳鐵軍滿臉歉意:“大人,改日給您擺酒道歉,我請您……”
“道你奶奶!請你爺爺個腿!”
劉大人臉色鐵青的拂袖而去!
出了軍營後,兀自氣不過,勒轉馬頭,騎在馬上,對着軍營大門,好一陣的破口大罵!
還要直接提着吳鐵軍的名字和費心語的名字,關聯十八輩祖宗的罵街。
滿營軍士,愣是不敢作聲。
即便連最善于應對這等場面的費心語也不敢出來還嘴。
真不是這位劉大人家世有多麽牛逼,愣是壓住吳鐵軍和費心語身後的家族,而是這件事……實在是辦得理虧!
縱使是挨了罵,也不敢回怼一字半句。
劉大人捶胸頓足一直罵到自己啞了喉嚨,罵到在裏面喝酒的人都已經酒酣耳熱,這才憤憤然離去。
一路上兀自啞着喉嚨在嘟囔:“不當人子!真真是不當人子!”
“老子缺這頓酒?!老子就是缺!”
連聞訊趕來與劉城主打個對面的何必去也沒敢過去招惹,徑自一溜煙繞了進了軍營。
現在的劉城主,惹不起惹不起,萬萬的惹不起。
要說何必去吳鐵軍費心語這種人,無論是遇到貪官污吏,遇到王公大臣,那還真是毫不懼怕。哪怕是遇到了皇室中人,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帝陛下,也敢硬氣起來。
唯有遇到如劉城主這種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清廉官員,一心爲了公道正義和民衆的好官,那是如同上了緊箍咒一般,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因爲這些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怕死。
隻要死得其所,那是說死就死,不帶一點含糊的!
敢侮辱我?
士可殺而不可辱曉得不曉得?!
以死來證清白知道不知道?
動辄就是橫劍就抹脖子,說話就是一根白绫就上吊!
老子死給你們看!
就問你怕不怕!
……
裏面,董笑顔高居上座,喝酒吃菜,一言不發。
雖然她看到那藥丸子就明白了此事的根源所在,但在事情沒有搞明白之前,她決定不亂說話。
尤其是,她腦子裏還有點含糊的:那貨,不是淩雲端麽?禦獸大師麽?怎麽又成了風神醫呢?
雖然他的醫道神通卻是了得,連二白那等必死之傷都給救回來了,但他從來都沒跟自己說過神醫什麽的啊!
但是這些疑問,随着幾個人說話,也就不斷的在腦子裏解開了疑問。
嗯,董笑顔之所以能留下……一方面吳大帥費副帥才剛見識過她的實力。二來,董笑顔看到那藥丸子之後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第三點佐證還在于……董笑顔自己也掏出來了一把很是類似的藥丸子……
那吳鐵軍與費心語理所當然的就頓悟了,這是咱們一邊兒的,都是跟風神醫有所羁絆的!
雖然這倆人看起來一個犟種一個愣種,但骨子裏實則都是那種心思玲珑剔透的人,豈能猜不出來?
再看這位董姑娘,國色天香,即便是放眼京城也難得找出這等美貌的姑娘,家世還那麽好,修爲實力那麽高強……随手就掏出來風神醫的藥……
啧啧啧……
吳鐵軍與費心語心裏都已經開始打算送賀禮喝喜酒了,将人家趕走?
那不是自找麻煩,自尋煩惱,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嗎?
萬一這一趕走,說不定就連神醫一起趕走了……那才是真正日了狗,再被狗日呢!
亦是在這樣子的心理建設之下,這一頓酒,喝了個賓主盡歡。
連帶後半程才趕到的何必去,全然沒顧忌什麽殘羹冷炙,端起酒杯就和徐家兄弟喝了好幾個。
徐老三兄弟第一次在大官這裏受到這麽高的禮遇,自然頗爲受寵若驚。
但這兩個家夥有一個特别的好處,那就是:你不說,我就是不說!
但是你說了之後,我發現,我還不如你知道的多……那我更不說了。
以吳鐵軍城府以及何必去的老辣套了好半天話才明白這倆家夥根本就是狗屁都不知道!
我了個大草了!
平白無故的将人家城主都趕走了,可就隻是爲了這兩個憨憨,爲了他們不向不相幹的人洩露風郎中的秘密。
自己等人好獨享此秘。
幸虧他們并不知道董笑顔也是個憨憨,否則就會感歎三個憨憨齊聚了……
“奇葩啊……”
吳鐵軍啧啧稱奇。
“這一趟得罪人得罪的真是特麽的有點冤枉……”費心語也是滿滿的無語,抱着酒壇子猛灌。
他剛才可是被董笑顔一頓拳打腳踢,此刻正是豬頭入相,卻還是髒口不息。
還是何必去看得最開,偷偷暗示吳鐵軍:與風神醫聯系的時候,務必要将徐家兄弟的事兒說一說。
吳鐵軍滿口答應。
席間問了何必去一句話:“大人,您不是調任了?怎麽到現在還沒赴任呢?”
這句話引起來何必去滿肚子的牢騷。
你以爲老子不想走?
但是有金皇的承諾在那擺着,誰敢來接老子這口鍋?
确定到嶽州這邊來接任自己職務的青衣部官員,在聽說此事之後,直接就賴在京城不動彈了。
“何必去啥時候将這事兒徹底解決了,沒有手尾了,我再去替他!”
“老子自認沒有何必去的口才膽量,可扛不住蛇皇!”
而何必去這邊,這事兒沒有解決,也的的确确的不能走,事情就這麽拖了下來。
何必去這位升職彩虹天衣大提調的高官,就在嶽州這邊一屁股坐下,一動都動不了,說起來也是奇事一樁。
酒足飯飽之餘,徐家兄弟踏出軍營,兀自心下茫然。
這吹了一晚上的牛逼,就把我們送走了?
怎麽感覺什麽都沒聽到呢?
那吳大帥不是說跟風郎中有聯系麽,那風郎中在哪呢?
難不成是他在吹牛?
怎麽就喝了一肚子酒呢……
我去這事兒真是……迷糊。
“咱們幹嘛去?”
徐老四問哥哥。
“回客棧睡覺啊。”
徐老三。
“明天呢?”
“明天繼續幹活啊,還有那麽多活計等着咱們呢,難不成你想偷懶了怎麽滴?”
徐老四一臉瞠然。
這特麽這頓酒喝的,人家都明白了,怎麽就偏偏自己什麽都沒明白。
而且最最無語的莫過于,人家該說的東西都說了,自己什麽都沒說。
按道理也應該是自己明白了對方不明白才是道理。
但結果怎麽……怎麽還是自己兩兄弟不明白!
“我特麽感覺咱倆的腦子是真的有點問題。”徐老四摸着腦袋喃喃自語。
“那……跟咱倆有啥關系?”
徐老三一臉理所當然:“那得找咱爹咱媽論論。”
“到哪論?”徐老四脫口而出。
“嘿嘿嘿……”
徐老三一陣怪笑,指着前面一塊大石頭:“看到那塊大石頭了嘛?”
“咋?”
“你撤去靈力防護,用腦袋往大石頭上一撞,你就能去問咱爹了。”
“草!”
這一日的清晨時分,兩棵鐵心棠接到了下線傳遞過來的信息。
那個鬼鬼祟祟的當官的,今天又再在樹洞裏放了一封信。
于是風印晨練之餘,并且給予鐵心棠點化的時候,鐵心棠給予反饋。
精神感應。
又有信來了。
風印不禁心下茫然。
不能吧?之前可是一下子給了吳鐵軍那麽多的藥丸子,難道這麽快就用完了?
怎麽可能?
雖然那玩意兒對自己來說并不費事,但也不能這麽糟踐啊!
昨天依照盤算前去找何香茗,确定下一步動向,意外得知何香茗出去做義工了,據說是被其叔爺爺抓走幹活去了。
撲了個空的風印隻能原路返回了。
之前也沒少跟何香茗唠家常,卻沒聽其說過還有個叔爺爺什麽的,難道對方是禦獸宗高層?
不過何香茗回去後,知道自己曾經前去,第一時間回訪可以預見,那就一動不如一靜。
今天風印沒有出行的打算了,之前嶽州城的現狀曆曆在目,出力相助乃是該然之事,而風印所能做到的,最爲行之有效的莫過于多多制造藥丸子。
畢竟自己已經收了對方的酬勞,以及大量藥材,估計再趕制出一兩萬顆藥丸子,怎麽也足夠應付局勢了。
風印沒打算煉制更多,物以稀爲貴,若是當真搞出來個十萬八萬的,再如何珍惜珍貴的靈藥,也要變得不值錢了……不意一大清早就接到了吳鐵軍的傳信,難道竟有什麽變故?
風印快手快腳的趕制出小兩萬顆藥丸子,徑自前往三岔路口。
但想了想還是另寫了一封信,囑咐吳鐵軍省着點用,又将新煉制出來的那兩萬顆藥丸子留下一萬六,就隻帶過去四千。
信中直言藥引子已然不多,必須要又大量的高階妖獸靈魄珠才能再制。
而自己手頭上的妖獸靈魄珠已經耗盡,無從再制。
如此說法真不是風印獅子大開口,而是這東西,真心需要個理由。
這般行之有效、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揮揮手就是一兩萬顆出去,這已經超乎想象,不合常理,簡直有好似大白菜一般人手一顆的甩賣趨勢?
吳鐵軍若是因此習慣了大手大腳,說求藥就有藥,事态将急轉直下,一發不可收拾!
即便不是大恩成仇,自己的價值也将大幅度縮水,甚至被有心人盯上,後續堪虞!
無論那一種情況出現,都不是風印所樂見的!
結果到了那邊,風影如同一抹影子,一路蹿到樹頂,而在風影出動的時候,風印那封信早已經被大樹運作,送到了樹梢位置,不在原位了。
也就是說,你一直監視樹洞,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風印一手建立的這靈木通訊網絡,簡直演繹變化成了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高度。
樹木有靈,而且還不論是那一棵大樹,都認識風影,明悉風影的地位。
而以風影現如今的移動速度,莫說是正常人,就算是九色至尊級别的雲頂強者,隻要稍有疏忽,隻怕就難以有所察覺。
而這,還隻是初期階段的淺層嘗試。
相信到了後期,群樹彼此間能夠互通有無的時候,風印在家裏坐着不動,這封信就能自動自覺的送到了風印手上。那才是真正意義的神不知鬼不覺。
風影拿回來信,風印則是在一側隐秘處等候。
拆開信一看,卻一下子感覺自己的想法實在太過小人之心了。
這封信,壓根就沒再提及藥的事兒。
想想其實也能明白,吳鐵軍哪怕再不懂事,但對于這等能起死回生的神藥,卻又怎麽會當真當做等閑?
濫用?
不存在的!
就算有些人利欲熏心,還有費心語,還有何必去,層層設防,制止那些人作祟,維持與風印之間的良好關系,才是上上之策,真敢妄動,非是魚死網破,也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是平白樹立不可匹敵的大仇!
泛起投桃報李之心的風印,當下安排風影将四千顆藥放進樹洞。
然後再回想信中内容,心下不免唏噓。
想不到徐家兄弟兩人一直再尋找自己,更在嶽州幹了整倆月義工。
看到信上描述的,徐家兄弟自從江湖小鎮一别,然後就遁迹深山,刻苦修煉,出來後更是吃足了苦頭,四處尋找自己,就爲了能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
嗯,金牌特訓之時,跟徐家兄弟照面的乃是豆腐嘴刀子心口蜜腹劍笑裏藏刀的殺手溫柔,不關風郎中的事情……
風印不由得心生感喟。
如今細細回想,這哥兒倆雖然修爲低了點,但卻始終不失赤子之心,恩怨分明,堪稱難得至極。
除了修爲略低,但脾氣性格爲人處世乃至做事方法,都不失好漢子三個字。
當然,大丈夫還算不上吧……風印心裏想,但男子漢還是算得上的。
雖然有點小心眼兒,死活要報複溫柔……
咳,這件事現在早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還有些小農式狡黠……
但骨子裏卻是忠肝義膽,忠心耿耿。
對這一點,風印從不懷疑。
面對這樣的一份心意,辜負了就未免太過可惜。
但要怎麽将那兩個夯貨引過來,卻又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内呢?
風印心中思量再三。
過去遠遠看了一眼工地,然後就回身而去。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庒巍然來運作更爲恰當。
“有這麽件事……這兩個人……”風印回去,就交代給了庒巍然。
“屆時,風影配合你尋找他們。”
庒巍然一聽,還以爲什麽大事兒,搞得這麽鄭重其事:“不就是找倆人麽,過程中不暴露自家的身份地址,還要安置好對方……小事而已,好說好說!”
于是靜等晚上。
…………
【我想起來了,昨天那個單章其實就是想說,我寫得好。希望大家都來訂閱,投投月票啥的。
但寫到後來老婆一個電話我把要誇自己的話給忘了……點頭哈腰接完了電話,思路全斷。
擦!
浪費了這麽多字的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