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态發展……其實有點出乎董滄瀾夫婦意料之外的,
萬萬沒想到,至尊山居然這麽頭鐵。
敢動手?
當然這種意料之外,是正中下懷的!因爲本來就很擔心,到了之後接着就下跪道歉的話,還真沒辦法硬打。
那樣想動手就動不起來了!
現在,正好。
尤其是董夫人,因爲董平疆與許揚波的關系,沒能撈着去罪魁禍首的君山,正是一肚子悶氣沒處發洩當口。
見到至尊山居然這般的不識好歹,言語間還要反唇相譏,大放厥詞,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大開殺戒呗!
然後至尊山就悲劇了。
天劍雲宮方面的三十八位高手八面開花,至尊山九峰接連遭到破壞,尤其是第七峰峰主更是介入圍剿董宮主愛女的戰役之中,就算身死,此恨不消,自然遭到了針對性的報複打擊。
整個第七峰,死得幹幹淨淨,後來幹脆連第七峰都被打成了廢墟,從至尊山的原有版圖上,直接抹掉。
這一役,至尊山高手死傷不下三千之數,甚至連宗主大殿都被拆了下來!
董宮主因爲其宗主身份,不想過于極端,不爲己甚,但董夫人直言反對,我閨女被欺負,豈能如此輕易地饒過他們?你這個做老子的沒出息,我這個做母親的絕不能輕放!
董夫人起于言,終于行,強勢轟開了至尊山藏寶庫,将裏面無數珍藏搜刮的幹幹淨淨。
“若是不服,随時奉陪!”
“即日起,天劍雲宮在外弟子,向至尊山宣戰!雙方弟子死傷,盡歸于江湖仇殺,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從此以後,放開手幹吧。
你們至尊山殺了我們的人,我們要報複,我們殺了你們的人,伱們也可以報複,天公地道,公平合理。
至尊山老祖則是感覺日了狗。
這特麽叫什麽公平?
這樣一來我們的人豈不是隻有白死的份?
哪敢殺你們的人?
“四界山熊族救了我女兒!是咱們天劍雲宮的大恩人,你們誰敢動四界山試試!”
董夫人最後留下一句話。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天劍雲宮的人終于走了,唯餘一個滿目瘡痍的至尊山。
幾乎就是被打殘了,超階高手足足死了十七位,至尊山掌門重傷,老祖重傷。
七位太上長老,隕落其一,餘者盡皆重傷!
這樣子的損失,保守估計兩千年之内,難得回複舊觀!
嗯,這還是不計算沒有人趁人之危,比如青雲山或者什麽山借機奪位,至尊山能否渡過,真的很不好!
三山盡遭重創的消息傳出來,整個江湖登時好似開了鍋一般的震動起來!
最大的震動莫過于:這一次報複行動,完全是天劍雲宮發起,完全由天劍雲宮自己實行,沒有借助任何外援之力。
僅憑一宮之力,吊打了三山,甚至還未盡全力!
這就有些恐怖了!
一直以來,安平大陸人族都是以九色至尊名震天下,鎮壓所有。
傳說中的二宮,絕大多數的時候就隻是存在于傳說中……
但誰能想到,已經不知多少年在江湖中并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天劍雲宮,其實力,竟是如此恐怖!
整個人世間,包括妖族那邊,都在紛紛談論這件事請,人人都是說的口沫紛飛,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而這個時候,風印和董笑顔一行人,早已經到達了嶽州!
遠的看到久違的嶽州城,風印不禁大爲感歎。
“要不總說還是家鄉好呢,氣象就是與衆不同,這才離開多久,都快不認識了。看看那城牆,瞅着就跟新的一樣。”
風印感歎:“還是回家好啊。”
貓皇淡淡的說道:“你不認識才是正常的,這是你離開之後,妖潮乍來,蛇族傾一族之力攻擊嶽州城,錯非紫帝在此,吸引了包括蛇皇在内的絕大多數蛇族高階戰力,嶽州城早已傾覆多時了,即便如此,一場大戰下來,整個城池滿目瘡痍,基本沒什麽好地方了……城牆,更是最早完蛋的,眼前所見俱爲重建,看起來當然是新的。”
“呃呃呃……”
風印瞪大了眼珠子:“還有此事?那紫帝豈不是嶽州城的大恩人了!”
貓皇淡然:“以我事後調查所得,嶽州城得以保全,紫帝确實是出了大力的,但其間過程……乃至他于嶽州城的風評可就很不好說了……對了,此役,我也有參與,還乘隙打了紫帝兩巴掌。”
風印大出意外:“啊?!但爲什麽會有妖潮來襲,而且還是蛇族單一族來襲,集中攻擊嶽州城這一彈丸之地?還有,以那紫帝爲人,絕無可能爲了嶽州城,纏鬥包括蛇皇在内的妖族高層,他怎麽看也不是個好人啊!”
“呵呵呵……紫帝确實不是好人,他跟蛇皇有極大個節,與其說他纏鬥一衆蛇族高手,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蛇族高手圍殺紫帝,紫帝隻不過是限于情勢,泥足深陷,無法脫身才被動應戰而已。”
貓皇笑的很是有點意味深長:“終于這件事的根本源頭,卻因爲某位禦獸大師,培育了幾條小蛇寵,卻不知這幾條蛇,是被人從某位蛇王的蛇窩裏偷出來的……人家一共四百多個蛋,盡數被打包帶走,連窩端呢……”
“啊啊啊啊?”
風印傻了眼,被異常巨大的信息量所震撼,尤其是最後一條,那可是跟自己有關,息息相關的那種相關。
“偷出來之後,經過大師調教,接着就被堂而皇之的拍賣了……然後這事被失主蛇王知道了。”貓皇道。
“我……”淩大師愈發的震驚了。
“再然後,失主蛇王求助于蛇皇,蛇皇震怒,一聲令下,三山五嶽的蛇族開始聚集,形成妖潮,聚焦嶽州城,那真是巨蛇滾滾,随便一條都是大門那麽粗……”
貓皇道:“若非紫帝此時也在嶽州城左近,更與蛇皇本身有重大過節,被動裹挾成了嶽州保護神,參與這場大戰……”
“那一戰真是驚天動地,慘烈到了極處……”
“……”
風印愈發無語。
這特麽我遠在萬裏之外,這裏居然還能有我的鍋。
“然後呢?”風印問道。
“然後……紫帝因爲我的介入重創逃逸,嶽州耆老何必去頂着壓力跟蛇皇談判,首先便是将所有蛇崽交回,而蛇族方面意外發現,這些經過培育的蛇崽,居然個頂個的都是禀賦過人,顯然資質被大師改變了,未來發展前途巨大至極!”
貓皇用手托了托手裏風影的小屁股,口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啊哦?”
風印瞪大了眼睛。
“面對這一結果,蛇族自然很驚喜,一下子收獲了這麽多的棟梁之材,如何不喜?”
“嗯額?”
“更有甚者,何必去代表那位禦獸大師做出承諾,隻要蛇族付出的代價可以打動大師,可以讓大師繼續幫手培育後代。”貓皇道。
“嗯,嗯……嗯?!”風印眼睛瞪大了:“竟有此事?”
“面對這樣的條件,蛇皇金皇就此撤兵而去。錯非如此,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嶽州城了,而是一片廢墟,亦或者是滿目荒涼了!”貓皇說道。
風印後知後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隻感覺額頭上有細汗。
然後一邊走,貓皇一邊細細的講述那一次事件,風印聽到渾身上下一個勁兒打哆嗦。
這一次,嶽州是真個險到了極處,一個環節不對,就是複滅無餘。
“對于,在嶽州城遭遇那件大事的時候,另有一件很奇怪很古怪的事情,就是……凡是落在城裏的石頭啊,木頭啊,等等那些……基本都沒傷到人,可嶽州城的大樹卻殘了不少。”
“而真正奇怪的地方則是,有些大石頭從空中掉下來,看範圍,最少得有三戶人家被波及,或者說,房屋被砸到已成定局,但詭異的是,旁邊的幾棵大樹,托住了這塊大石頭。”
“導緻大樹的樹枝樹幹,都斷折的沒法看了,有些枝繁葉茂的大樹,甚至都隻剩下光秃秃的樹幹,基本所有的樹枝,都在托舉巨石之中被砸沒了。”
貓皇道:“這種狀況一例兩例還能說是巧合,但阖城樹植盡皆如此,便隻能是樹植有靈,合力維護自身家園了,這也導緻了,從那之後,這些大樹,都被民衆們仔細的保護了起來,澆水施肥,乃至設立供奉。”
“嶽州城重建以來,嶽州民衆訂立規矩,任何人任何勢力不得砍伐這些樹木,就連民衆掘井,遇到了樹根也會很小心地避開,不會傷害它們。”
“因爲在嶽州民衆眼中,這些樹,已經與他們的救命恩人無異。”
風印遙想當時的情況,天空大戰,滾木礌石都被打上天空,然後有如雨點般落下。
紫帝爲求保全自身,絲毫也不顧惜下面民衆的肆意出手,蛇族高層做得隻會比紫帝更加的肆無忌憚……
如斯惡劣的情況下,處在攻擊範疇内的千萬民衆,隻能被動的等待厄運降臨。
那時候,是自己點化的幾百棵大樹,用它們的枝幹,生生托舉起了這片生存的天空……
進而導緻滿城樹植,盡都被砸的光秃秃……隻剩下直挺挺的樹幹,仍舊伸向天空……
風印忍不住沉默良久,半晌無語。
等到進入嶽州城,親眼看到那些光秃秃基本見不到幾片樹葉的大樹,風印愈發的沉默起來。
但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随着他踏入嶽州城地界,整個嶽州的樹植們都激動起來了!
地面之下密密麻麻的樹根們,更是在瘋狂的奔走相告!
“主人回來了!啊啊啊!”
“主人回來了,我看到了!還帶了好幾個人回來!”
“我都看見貓姐了!貓姐身上的女王範更厚重了!”
“我靠,出大事,出大事了,貓姐竟然不是在主人懷裏,被個女人抱着,嗯,這女人貌似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哇哈哈哈,主人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
“咚咚锵……”
縱橫鏈接整個嶽州城地下的樹根網,都在瘋狂的興奮舞動,奔走相告。
幾乎隻是瞬息之間,整個嶽州樹植界,就都知道了這個利好消息。
嗯,就是整個嶽州城的所有大樹,全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特别是那兩棵位于風印所居住院子裏的鐵心棠,也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開始歡欣鼓舞,随風搖曳,就是這兩棵同樣爲了保護院落,保護周圍居民被砸的光秃秃的大樹,搖曳起來的舞姿不是很美妙的說。
其實它們的狀态已經遠勝侪輩了,它們可是擁有了樹心的鐵心棠,質地之堅硬,豈是尋常大樹可比。
縱使身上枝幹斷裂極多,仍舊還保留下了一段比較粗壯的枝幹,再如何的傷痕累累,終究沒有隻剩下光秃秃樹幹的地步。
此刻樹葉随風擺動,呼啦啦……呼啦啦……
既像欣迎主人回歸,卻又好似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模樣。
庒巍然夫婦這段時間以來除了修煉之外就是修煉,閑得格外蛋疼,此刻突然聽見樹葉響動,齊齊擡頭之餘,不由得心生疑惑。
“這沒風啊,怎麽樹葉嘩啦啦的響動?”
随即兩人就看到,兩顆鐵心棠居然……在僅存的幾條樹枝上,稀疏的樹葉之間,竟然在迅速地鼓出了花苞。
就在兩人目光注視之下,彈指頃刻之間,花苞乍然綻放,散發出迷人的芳香。
“我曹……這什麽季節了?”
胡冷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這特麽……冬天了都,眼看快過年了,這兩棵樹居然開花了。”
“我說,你的關注點有問題,那可是鐵心棠,鐵心棠居然開花了,這本身就已經很不正常了!”莊巍然亦是瞪大了眼。
這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怪異得超出認知。
至少在莊巍然的認知中,鐵心棠極難開花,至少要住世萬年才可能綻放開花一遭,可他不知道,風印院子中的這兩株鐵心棠,已經不止一次的開花了!
風印一行人進入城中。
此刻的嶽州城城中仍舊随處可見施工的隊伍,到處皆是斷瓦殘桓,但是人類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隻要還沒死絕,縱使家鄉再如何的殘破,仍舊可以很快的重建起來。
而且越是這種艱難的時刻,越見人性光輝之閃現。
很多很多的工程隊,在這種時候,都會主動降低了工錢,隻要求基本生活之所需,諸如管頓飽飯就奮力幹活。
還有軍隊,也在積極相助重建工作。
連衙役捕快,彩虹天衣,也都在盡力奔走着,調配物資。
無數的民衆,幫不上忙就轉而回家做飯,迅速将熱騰騰的飯菜送到工地上。
一碗一碗的遞在手裏,臉上是淳樸的笑容,含着淚水:“辛苦了,孩子們……吃點東西,喝點水吧。”
“……”
到處皆是是熱火朝天的施工場地。
有些人在專門負責檢測,一定要确保新建的建築設施,可以承受相當程度的震動,撞擊。
尤其是地基,更是一定要夯實了才行。
有什麽不合格的,鞭子就揮舞起來。
“幹的什麽鳥活兒?!”
“重新幹!”
“快些!”
許多官員,身着醒目的官服,在城中各處奔走。
暫時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孩子,都被集中在統一的地方。
而這樣的地方,全城設立了不下二十處。
所有醫者,盡都肩背藥箱,手中搖鈴,鈴聲所在,民衆主動讓路,大家都知道這許多醫者,每日裏都在跟死神競速,救死扶傷。
城中大小的藥鋪,藥價空前低廉。
或許這些人,在以往的時候,也有被人稱作奸商,也會看人下菜碟乃至坑蒙拐騙,但在這種時候,卻一個個的都沒有了那種想法。
盡都拿出最好的藥材,最有療效的藥物,藉此救回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整個嶽州,無論官方還是百姓,盡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爲嶽州回血,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将這一場災難,度過去。
遠方的官道上,往來絡繹不絕,這是一線關之内的許多城市鄉鎮,組織的物資和人力支援,不斷前往幫忙重建!
嶽州城頭,一面足足有二十丈高的巨大旗幟,迎風招展,旗幟用了輕薄的絹布,上面是龍飛鳳舞的‘大秦嶽州’這四個字!
據說是大秦當今皇帝陛下的親筆所寫!
一切的一切,盡都在昭示着一股子蓬勃向上的希望。
亦是人族不會打垮的信念!
城市被毀,家園被毀,不要緊,我們重建!
我們重建便是!
沒有人能打倒我們。隻要我們,還有人活着!
嶽州城另一個比較引人注目的場景,舉凡是大戶人家,都會在門口搭建了下齋飯棚子。
隻要是災民,肚子餓了就可以随便找個棚子吃頓飽飯,再轉身去四處幫忙。
不少的半大小子,好幾個人擡着沉重的木材,石頭,嗨喲嗨喲的喊着号子,給工地上送。
多段物資殘破、還沒有來得及修完好的城牆之上,無數的軍漢,光着膀子,擡着巨大的石頭一步步往上走!
他們要建立的城牆,要比原來的城牆更堅固、更厚重。更能承受攻擊!
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風印進入城中,擡眼所見,觸目所及,盡皆如此。
一時間,竟忍不住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當然,也有人品卑劣的小人,見利忘義,選擇在這樣的時候,欺淩弱小,搶劫财物。
也有隻知索取,吃下一頓飽飯之餘,不肯出力幫手城市重建,找個角落睡大頭覺。
然而諸如此類之人,自由人處置,隻要被發現了,前者會被彩虹天衣和暗衛全部抓起來,一聲令下就是斬首示衆,亂世當用重典,焉有姑息!
後者,也不抓你打你,直接将之遣送出城,任其自生自滅,既然不肯爲重建嶽州出力,那嶽州便無你容身之地,正是群策群力,齊心協力之際,豈容幾顆老鼠屎,壞了嶽州城這鍋好粥!
在這種時候,對于這等全無貢獻隻有發面影響的敗類,稍有姑息,便會釀成巨大的後果。
嶽州的刑罰,在這段時間裏,可謂是空前的嚴苛。
此外,尚有大量的鈞天手殺手進入了嶽州,他們不顧自己是鐵牌,銀牌,還是金牌玉牌。
隻要發現有作奸犯科,隻要發現有暴徒行兇,隻要發現有發災難财的卑劣小人,名字登臨鈞天鑒,就會在第一時間斬殺!
官府和暗衛彩虹天衣沒有發現的,他們來處理。
官服和暗衛彩虹天衣難以處置的,他們來斬殺!
鈞天鑒在手,發現這幫作惡的家夥,簡直不要太容易。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紙牌任務,對于這許多鈞天手殺手而言,幾乎不值得出手、出手也難有相當的利益回報,但他們仍舊執行的一絲不苟,争先恐後。
城中心,聳起來一座紀念碑,正在趕工。
紀念碑上銘刻的名字,盡皆是爲了保衛嶽州死難的英雄!
他們的名字,将爲嶽州民衆永世銘記。
何大人鄭重言道,每一個人的名字,都不許遺漏。
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麽,隻要是在那一日那一戰中,爲了抵禦妖族而死,他的名字,就應該留在上面!
這座紀念碑修得格外的大。
以後,還有爲了保護嶽州戰死的英雄,他們的名字,同樣也會被刻在上面。
一年四季,祭祀不絕,香火不斷!
英雄,就應該被銘記!
舉凡是嶽州民衆,無論何時,都不許忘記他們!
雖然時值隆冬,但此刻嶽州的景象,卻是熱火朝天得幾乎超過了盛夏。
沿路走過,風印看到了吳鐵軍,看到了費心語,這兩個家夥,帶着手下的将軍們,一個個光着膀子搬石頭,搬木材,上下城頭的飛奔,幾千斤,上萬斤的石頭,搬起來扛着飛奔。
在他們兩人親力親爲的帶動下,嶽州守備軍幾乎一個個兒都拼了命的幹活。
還有馬前戈,他也率領着自己手底下的兵馬參與城建工作,人人都是渾身泥漿,冷風一吹,就在身上凍成了鐵片一般,但是随着幹活,卻又重新将之融化成爲泥水。
城中,四處在喊着号子。
“打不垮的嶽州!”
“壓不垮的嶽州!”
“嶽州人,無所不能!”
“嶽州人,重建家園!”
“甯州前來支援!”
“平洲前來支援!”
“……”
人頭湧湧,人人臉上,都湧動着一種振奮的潮紅。
風印并沒有直接回家,徑自去了當初的三岔路口。
…………
【理理思路。嶽州傷殘、三山後續、蛇皇承諾、何香茗那邊、衆樹恢複,徐家兄弟,還有什麽是我遺忘的?大家幫我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