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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巍然出來一看,清風悄拂,明月在天,大樹小樹,樹梢都沒晃動的,但剛才分明聽見巨大的撞擊響動!
那分明是兩位相當戰力之人的全力互拼聲響!
莊巍然絲毫也不懷疑自己的判斷,但是,院子中又确實沒有高手沖突的氣機,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呢?
……
得到情報反饋的風印溜溜達達的去了三岔路口,順便将沿途所見的大樹們挨個都點了一遍;這一趟出去再回來,竟然感覺到這個城市給自己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全無隔閡的親切感。
還有就是……空前爆棚的歸屬感。
仿佛自己站在這片土地上,就是無敵的!
在這個地界範疇内,跟自己爲敵的,即便不是天地不容,也得是大地不容!
所謂因緣際會,因果往複,風印不過下意識的慣性點化,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作法,正在造就一個勢必妖孽的城市!
樹洞裏,不但有吳鐵軍的信件,還有許多謝禮。
兩位大帥救治成功的事情,比風印一行人更早許多時候就已經傳了回來。
這一次,不隻是何必去在到處搜刮好東西給神醫送來了,連孔高寒也着手收拾很多珍惜藥材,一并送了過來。
無數的奇珍異寶,天材地寶,靈晶,靈魄珠,妖獸内丹……盡都被塞在了樹洞裏,塞得滿滿登登。
風印一笑而過,他隻取走了信件。
其他的東西,他沒好意思收。于是就對風影點點頭。
自然有一閃而過的風影,将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
一人一貓并無稍留,徑自打道回府。
而在風影取走那許多謝禮之後,大樹悄無聲息的稍稍一動,内裏的巨大空間已然消失,就隻剩下了一個淺淺的樹洞,唯有相熟之人,才能将欲傳遞之物放置深處,其他人,便是将大樹沿着樹洞砍倒,再掘地三尺,也見不到更多。
這是風印在這次點化之餘,指點大樹的自保手段;吳鐵軍幾次三番的來到這棵大樹左近駐留,難免被有心人留意,如此操作,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守機密,至少可以多拖延一段時間。
而拖延的這段時間,便是給自己變得更強的緩沖期……吧?
在風印離開後不久。
一條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發現樹洞裏已經沒有東西,松了口氣,立即離去。
來人自然便是吳鐵軍。
隻是吳鐵軍的臉上這邊多了點青紅腫,還有怒火和羞慚……
真真太丢人了!
自己這段時間的修行,明明已經相當的快了;卻沒想到費心語居然比自己更快,而且還是快了好幾倍的那種快法。
要知在調入守備軍之前,吳鐵軍的實力可是壓了費心語不止一頭的。
正因爲于此,費心語是真的不敢在自己面前說一些太過份的髒話。
一旦說了,吳鐵軍真的會揍他,動辄就是按住暴打一頓,兩人相處不過年餘,費心語已經被他打過了百多次,真正的被打服了!
可就在前幾天,費心語這貨居然主動找上自己要求比武較量。
自己身爲大帥的,能随随便便和你這個糞坑也似的副帥打鬥麽?
那不是太沒正形了嗎?
然後費心語就開始了表演,口吐芬芳,花樣繁多,絡繹不絕,陸續有來。
吳鐵軍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決意動手教訓。
可結果……
這一次,吳鐵軍全程被費心語壓着打,幾無還手之力,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還是對方有所留手的關系;最後最後的,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費心語,趾高氣揚而去。
可是那許多酸話,各種嘚瑟,讓吳鐵軍的牙齒都咬碎了!
老子身爲大帥,竟然被副帥給揍了!
這特麽到哪說理去?!
老子的臉面要往哪裏放?、
但這糞坑之前哪有這麽厲害?
之前明明是我打他很輕松啊,這才幾天功夫,絕沒道理進步得這麽快吧!
吳鐵軍敏銳的察覺到這裏面肯定有蹊跷,于是就去找何必去。
何必去含糊其辭,隻是說費心語天賦異禀,進步速度不足爲奇,何足道哉……而且還勸慰吳鐵軍:你身爲長官,和屬下好勇鬥狠幹什麽?要體諒屬下……等等這等屁話說了一堆。
可吳鐵軍壓根就不信,知道這混賬肯定是得到了什麽特别的機遇。
而且這機遇的内容,何必去還是知道的!
否則絕沒道理一個人才剛剛受了那麽重的傷損,開膛破肚骨頭斷折,短短幾天傷就好了,還能精進如斯,牛逼大了!
絕沒這樣的道理!
這麽歸結下來,個中關鍵多半就是出在這次重傷上面。
綜合了何必去的傾向度,真相就隻有一個,肯定是風神醫給他治的傷!
這貨,更是借着這次受傷,在風神醫那裏得到了好處,增強了許多底蘊!
所以吳鐵軍這段時間,一直心急火燎的盼着風神醫回來。
如今看到東西被取走,一顆心在放下來的同時,轉而思索盤算,自己該當如何處置,才能受一次緻命重傷,請動風神醫也幫自己一把呢?
嗯,無敵大帥确實了得,他幾乎推理出了全部的真相,就隻差一點,他沒有推理出風神醫相助費心語的動機。
嚴格意義來說,這個很重要,否則,救治傷損就好,多增底蘊,貌似沒必要吧!
……
“風神醫回來了?”
孔高寒很是興奮:“何不去,我等下就要去拜會神醫!這一次,就算是神仙也阻止不了我,你要是再給我含糊,老子就和伱絕交。”
“這真不是我含糊,此事需要風神醫首肯才行,别的不說,神醫的落腳點就沒人知道,吳鐵軍跟他也不過是書信聯絡,隻能是神醫主動現身跟咱們聯絡,豈是你說要拜會就能拜會的!”
“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去,沒辦法就絕交。”
可何必去也是無計可施。
若是之前我還能想想辦法,但是現在……風神醫多了兩位大帥撐腰,有整個西軍爲其後盾,據說暗衛部長布長空大人還放出來消息:他收了風神醫做他的記名弟子。
你說這都哪跟哪啊?
雖然說部長大人的資格固然毋庸置疑的,但以何必去自己對風神醫的了解來看,風神醫根本就不會拜師。
術業有專攻,部長大人固然擁有不世修爲,但醫道方面能有幾多造詣,就很不好說了!
如此說來……部長大人的‘記名弟子’之說,還真的頗有商榷的說……
但多了這重身份,對于神醫的安全,仍舊更多了一層保障,終是利大于弊。
所以何必去也就沒有去多調查什麽…
當然,更主要的理由還是惹不起布長空。
這位部長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茬,當年黑衣部馮破戟因爲喝了酒跟人吹部長大人當年納小妾的事情……第二天,馮破戟就被吊到了彩虹天衣大門前的旗杆之上!
那馮黑衣前前後後被足足風幹了三天,差點沒被真個風幹!
何必去可不想自己也被吊着風幹。
那可實在是太丢人了……
大抵也就馮破戟那厮能丢得起這個人吧!
“我隻能說,我會盡力的幫你想想辦法,别他麽的老跟我說什麽絕交,有本事你就真走人,光耍嘴皮子有勁麽……”
思緒飄飛不知道到了哪朝哪代的何必去終于回過神來,神不守舍的回了孔高寒一句。
孔高寒大表不滿,認爲自己受到了輕視,這是極大的侮辱,愈發緻力與何必去撕逼,一個勁的翻小腸,曆數以往相助何必去的每一回每一次。
……
西軍那邊。
馬到成馬到功兄弟二人自從傷勢好了之後,不僅感到了精神飽滿,身康體健,更覺渾身精力彌盛,幾有不吐不快之感。
仔細内察之下,發掘竟是已經停滞多年的修爲瓶頸,在蠢蠢欲動!
我曹!
這可是巨大的事情!
兩位大帥迅速應對,即時着手組織全軍練兵,以這個借口,讓自己兩人也投入練功之中去。
畢竟平常的事情太多了。
而一旦開始練兵,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交給監軍,軍師,參謀,副将等人……
可是這一練兵不要緊,整個西軍,不尋常的迹象竟是随處可見!
兩位大帥則是直接将眼珠子給瞪圓了。
因爲,所有異常迹象的源頭,全都是那天被南神醫治療過的人,個頂個的進步明顯,雖然他們自己現在都還沒有明确的感覺到。
但落到馬到成和馬到功兄弟這等有心人眼裏,那份進步已經不能說秃子頭上的虱子,而是虱子頭上的秃子!
還有那兩天陪着南神醫喝酒的那幫家夥,一個個的進步更是巨大,跟之前的七竅開了六竅相比,仿佛是開了最後一竅一般。
一個個龍精虎猛,修爲随着操練的持續而點滴釋放,一點點的逐步增長……
而個中最明顯的卻又莫過于一衆天馬們。
馬到成兄弟唯恐自己主觀了,畢竟自己兄弟兩人的特長更多體現在軍事方面,說到修煉方面,非是個中行家。
嗯,真個說白了,隻是論武力的話,兄弟兩人甚至都不是任何一位天馬的對手。
所以将天馬的幾個首領叫起來,跟他們說明白之後,讓他們自己去比較,去感受,用事實說話。
然後……幾位天馬在一番測驗之後,一個個激動得嘴唇哆嗦,說話都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