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三人還在讨論。
“所以……”
“所以你就将人馬都安排在了這條線上?”
“不錯。”
“接下來……我估計那個女人還要故技重施,主動出現吸引視線,讓我們對其展開追擊,給另外兩人制造伺機而動的機會。
若是我所想成真,那麽等會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不妨來個将計就計,分出一部分人追擊,與之纏鬥,而絕大部分人手,卻不妄動,依然原地埋伏!”
“等到另兩人現身動作之刻,便是咱們收網獵殺之時!”
“那咱們三人……就是作爲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預防可能出現的意外?”
“什麽螳螂,那個黃雀,不是說了讓你去弄點野味麽,等下咱們就在這樹上,一邊居高臨下觀視,一邊享受美酒佳肴。惬意啊。”
“呵呵……”
“當然,咱們這麽做的目的旨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按照咱們預設的路線走下去,這叫料敵機先,讓敵人沿着他們的預設,繼續走下去。”
“一直到……走進咱們的陷阱裏。嘎嘎……”
“老大果然高明。”
“要不你以爲老大那麽好當呢,換成你倆,哪有這腦子?哈哈哈……”
“他們若是不動呢?”
“不動也無妨,現在時間正是咱們最有利的幫手。真拖個十天半月才好呢,畢竟馬到成那邊是真的快死了,他們若是趕不及,馬到成已經成了屍體,隻有對咱們更有利!”
“現在急的是他們,而我們,需要着急麽?”
說着唏噓一聲:“馬到成一代名将,若是就這麽耽誤死了……當真是有點可惜啊。”
“但是從咱們大燕來說,馬到成這種,不是死的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說的也是。”
三人不再說話。
而樹洞裏的三人也傻了眼。
這特麽……
怎麽辦?
我擦,這三人打算就在咱們頭頂不走了,怎麽辦?
等下還要就在這大吃大喝,大快朵頤?!
下面三人不禁面面相觑。
遇到這種懶貨,簡直是一大不幸。
若是根據經驗的說法,這三人就這麽幹完全就是在玩忽職守,但是,卻偏偏卡在了命門上。
庒巍然臉上都扭曲了。
看對方的意思,即便在頭頂待上個半月,也是毫不爲難的,可自己三人也在樹洞裏待半個月?
自己三人一貓倒是完全可以撐得住,可那已經中毒受傷的馬到成馬到功兄弟,哪裏撐得住!
别說半個月,三五天,甚至一兩天都可能撐不住!
“這尼瑪倒黴。”
莊巍然忍不住咒罵一聲:“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這種奇葩,居然能做負責人我真是草特萊萊的……”
“怎麽辦?”
胡冷月道:“要不,我直接沖出去,先幹掉頭上這三個家夥!”
“不妥。”
莊巍然皺眉,道:“你這般沖出去,即便可以出其不意的幹掉他們,仍舊于大局無補,要知道,咱們的目的是設法引開他們,大打出手隻會将我們徹底暴露。”
胡冷月麻了爪:“那你說怎麽辦?”
莊巍然翻白眼,他也是百般無計。
以現在的形勢,唯一的解決辦法,似乎隻剩下硬碰硬的強行突圍一條路了!
風印也在皺着眉頭想辦法,想來想去,無計可施。
便在這時,風影用小爪子勾了勾風印的褲腿。
風印一低頭,就看到小家夥用爪子指了指大樹,然後小爪子敲了敲大樹,又往下面一指。
耳朵撲棱撲棱的抖了抖。
風印頓時恍然大悟,忍不住抱起小家夥親了一口。
三個人居然還沒有一隻貓想得周到!
自己這邊可不隻是三人一貓,還有大樹這個新晉幫手,如何不用?
風印急忙手撫樹幹,與大樹展開交流。
大樹顯然很高興風印能和自己交流,對于風印提出來的需要幫忙的要求,即時全盤答應,而且立即就要展開行動。
很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了。
風印急忙勸住:“稍等一會。”
大樹上的三個人已經開始商量晚上酒宴的具體事宜,卻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扯皮。
扯皮的焦點卻是三人中一人出酒,一人有蜈蚣肉,自然也想着讓老大也出點啥,比如兩人觊觎已久的老大的悟靈茶。
而老大更傾向于白吃,将不要臉進行到底,自然一個勁兒強詞奪理,各種威逼利誘武力恐吓無所不用其極,反正就是不想将自己的悟靈茶貢獻出來。
“一點白得來得蜈蚣肉,幾瓶三十年的破酒,就想要喝我的悟靈茶?是你們兩個腦子出問題了,還是以爲我腦子有問題了?”
老大明顯被逼急了,什麽話也說出來了。
“想要喝老子的悟靈茶,除非你把你珍藏的血靈花拿出來,還有你,你就别拿這些尋常陳釀糊弄人,将你的千毒酒拿出來,咱也不多要你的,一人五斤的份量就可以了。”
老大開始提高要求,妥妥的反向操作。
“那不可能!”其他兩人想也不想的利馬拒絕。
“那樣的話還不如讓你白吃。”
“那我就白吃呗,我這人知足,不希冀非分之想。”
“咋不美死你呢!”
“信不信老子扣你倆功勳,再給你倆記大過,不敬長官,這罪名你倆冤了?不冤吧?!”
“信不信我倆現在就申請辭職!”
“特麽的不準!老子是你倆的長官,就不批準,你倆能咋地?!我要留着你們一天一天的穿小鞋。”
……
隻是聽着三人扯皮,就不難想到這三人之間的深厚感情;這些談話聊天,倍顯輕松,親近,即便是落在風印這等敵人耳中,也隻會感到有趣,絲毫不感覺讨厭。
深深感覺這三人,就算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隻可惜彼此陣營不同,有關立場,必然得站在對立面上。
就在三人争執到了分際,已臻熱火朝天的時候……
突然間……
三人齊齊停嘴,轉頭看去。
在數十丈外,一個凹下去的小懸崖下,似乎有什麽動靜。
就在三人心生疑窦,将動未動,馬上就準備過去一看究竟的時候——
小懸崖下,一截樹根冒了出來,似乎是突破泥土的力道有餘未盡,無巧不巧的将左近一塊石頭推動,轟隆隆的一路往下落去。
而在一片寂靜的氛圍下,這突如其來的響動,簡直有石破天驚一般的震撼。
那三人都是閱曆豐厚之輩,一時間仍是難以判斷眼前所見是巧合,還是另有緣故。
然而不等三人有所判斷,在隐秘處相隔大約幾十丈的地方,又是一節樹根冒了出來,這次卻是将一段枯枝給彈射了出去。
嗖……撲簌簌……
那節樹枝徑直穿過許多灌木,一口氣飛出去數百丈之外,掉落到更密集的灌木叢中。
彼端枝葉微微搖曳,倒是像極了高手突然鑽了進去的感覺。
“那邊!”
三人不敢怠慢,在樹頂位置騰空而起,鷹隼收束翅膀俯沖而下也似淩空撲落過去。
甯殺錯,不放過,這正是老江湖的心态展現!
非止他們,左近另有其他人也都循聲向着那邊趕過去,查看究竟。
然而聲音落處的彼端,除了剛剛的一點點動靜之外,重歸寂然,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好似那人進去後就消失了。
而這種迹象反而更讓人心生疑窦,愈發的小心翼翼,越發确定這裏就是敵人,于是一個個如臨大敵,逐寸逐分的步步接近。
從大樹位置動作的三人更是謹慎,騰空飛掠之餘,直接在空中先構成一三角戰陣,徐徐落下之間,三道長龍也似的劍光,浩蕩而出,有如犁地一般的推了過去。
“出來!”
……
出來就出來。
風印等三人一貓就在三人騰身而起的第一時間,重新來到了樹杈之上。
然後,仍舊由莊巍然抓住風印的腰,風影藏在風印口袋裏,悄無聲息的落去地面,借助茂密草叢掩護,閃電般的飛射而出。
這是一個最佳空檔!
但是時間很短,隻有這麽一瞬間,過了這一眨眼的時間,就是徹底暴露。
但庒巍然把握時機,精準到了極點。
明明是快如閃電的移動速度之下,整個過程卻一點風聲都沒有發出,可見莊巍然對于力量的把控,已經精妙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胡冷月則是跟在莊巍然身後順勢飛掠,她這會要輕松得多,隻是展開自己的身法,順着莊巍然的速度和姿勢,貼地飛掠,整個過程中幾乎不用化什麽力氣。
嚴格來說,此刻相當于莊巍然一個人帶着兩人一貓在飛竄。
咻……
不過一個瞬間,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彼端的灌木叢。
卻也就此遮蔽了彼端那三人以及飛翼衆的視線,自然愈發狂猛飚進。
撲簌簌……
這一次,一口氣幹出去了足足五千丈距離,已是直接進入到了天蕩山地界,而且直接上到了半山腰位置。
來到此處不再突進,倒不是力有未逮,而是再往前的話,就要暴露于當前的一片開闊地之中,整個天蕩山的這一塊區域,赫然被飛翼堂以人力徹底鏟了一遍!
“草特萊萊的!”
庒巍然見狀,實在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曰特飛翼八輩祖宗,太過分了!”
…………
【心情愉快,私房錢入賬幾百;上次打麻将哥們借了我七百,今天還了。突然想去按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