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起。
血雨飛灑!
出其不意一刀之下,這位飛翼堂高手臉上剛剛露出來震驚之色,已經被從頭到胯,完完整整的分作兩半!
那兩片屍體,在何必去神功高溫之下,竟然燃燒着噼噼啪啪的從空中落下,甚至連一聲慘呼也沒有來得及發出。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兀至極,苗森森等三人直接就驚呆了!
“老三!”
三人齊聲慘叫。
苗森森現在已經置身來到何必去上方,占據了極佳攻擊角度,此際卻好似見鬼一般的,反向抽身退卻,聲音都尖利了起來:“金陽功!何必去!你,你這卑鄙小人,竟然使用如此卑鄙陰險手段,你,你什麽時候恢複了!?”
何必去身形再動,急疾逆襲苗森森,好似霹靂一般的又一刀,斬斷長空狂飚而至。
冷冷喝道:“難道老夫什麽時候恢複,也需要向你苗森森報備不成?你算是什麽東西!”
當的一聲,雪亮長刀與苗森森長劍碰撞在一起。
怒浪也似的靈氣,将苗森森的身體撞得如同斷線風筝一般的後退出去,更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厲聲大吼:“何必去,你這卑鄙小人,居然坑我們!?”
“可笑!廢人說廢話!若不能坑你們,我何必去又何必來?!”
何必去冷哼一聲,身子如同飄風,急疾攔住了另兩人的後路,刀光好似漫天飛雪般落下。
與此同時,馬前戈的長槊如同黑龍,強勢進入戰局。
吳鐵軍與費心語同時進入戰圈。
“苗森森……兒子啊,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啊……自從當初你從牆上消失,爲父多年沒見你了……”
說出這種欠揍的話的,當然是費心語。
苗森森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全力戰鬥。
“殺苗!!”
何必去發出一聲長嘯。
三道人影,從三個方向破土而出,直沖上天,瞬間沖進戰圈。
與吳鐵軍和費心語聯手,對落單的兩位飛翼堂高手瘋狂攻擊!
正是何必去的天南三星。
五對二!
而且還有何必去這般決定性的戰力予以針對,那兩人的敗亡,幾乎已經是注定。
至此,彼此優劣之勢豈止逆轉,而是強弱懸殊,死厄難逃!
苗森森心中一片冰涼。
果然被坑了!
這是一個局!
這是何必去老匹夫,不知道怎麽恢複了内創,卻以自身爲餌,更将計就計的假裝調出天南三星,實則一切都是引自己上鈎的布置。
自己煞費苦心設下的局,實則卻是落入了别人的局中。
“是誰?是誰治好的你!?”
苗森森心頭一片絕望。
整個局的突然逆轉,就在于何必去的突然痊愈。
可是何必去的傷勢,三十多年了沒好,怎麽今天就突然恢複了?
這其中,必有緣故,意義深遠,必須深究。
何必去哪裏會去理他,一味大力攻擊。
而那邊,吳鐵軍與天南三星還有費心語等人,更是對那兩人拼命攻擊,那兩人連聲大喝,拼命戰鬥,但身上卻不可阻止的出現一道又一道新的傷勢。
苗森森雙眼赤紅,嘶吼一聲,拼命格擋一擊,就待沖回來救援。
被五人合圍逼殺的兩人亦是身經百戰之人,瞬間明了局勢,相對看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苗老大!走!咱們兄弟的家人,拜托您照看一眼!”
“他們爲了大秦,咱們,當然爲了大燕!”
話音未落,随着一聲大吼,不退反進,拼命之招頻出,一時間,竟是以兩人之力,竟然拼命地攔住了吳鐵軍等五個人的全力施爲!
然而彼此強弱之勢已立,一時拼命不過垂死掙紮。
眼見吳鐵軍等五人,長槊如蟒,刀光如龍,劍光如電。
疾風驟雨一般的向着兩人身體落下,血光不斷閃現,一片片血肉,從空中落下。
兩人痛苦嘶吼着,面對五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卻是一步不退。突然一聲暴喝,同時噴出本命精血,秘法燃燒!
鮮血長空灑落,戰力憑空增加一倍有餘,卻是猛地沖出重圍。
直接沖入正将苗森森壓着打的何必去與馬前戈的戰局,瘋虎一般攔住何必去與馬前戈。
口中不斷的大吼;“走!走!走!快走啊……”
“撤!!”
一聲嘶吼,苗森森兩眼血淚長流,化作一道閃電沖下地面!
這是唯一的機會,屬下拼命争取來的機會,稍縱即逝。
苗森森當機立斷,立即撤出。
“何必去!老匹夫,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下面,一千四百多黑衣人不再戀戰,各自盡力地跟着苗森森往外沖,沿途血肉橫飛,不斷地有人倒下,也不斷的有青衣被殺,血濺當場。
彩虹青衣拼命攔阻,快意狂笑:“不要放跑任何一個!殺!”
對陣大燕飛翼堂這麽多年的老對手,今天實在是赢得最爽的一次。
這一次殲滅的飛翼堂戰力,幾乎是這三年的總和還要多。
所有彩虹青衣都是精神振奮至極。
苗森森落入地面,瘋狂沖殺,帶着剩餘屬下,向着深山逃逸。
一道響箭,沖天而起。
遠方,突然有悶雷一般的聲音響起。
那是大燕早已經提前布置好的軍隊,乃是苗森森爲了預防萬一安排的。這裏本就是邊境,大燕軍隊屯兵國境,乃是正常。
但是這一出動,卻是直接踏入了大秦領土。
若非必要,決不可出動。但現在大軍不來,苗森森等人勢必一個也活不了。無奈之下,也隻能出動接應。
“殺!”
空中的馬前戈一聲令下,飛身而落,指揮所有士兵配合彩虹青衣,展開銜尾追殺。
現在戰局已定,已經用不着他在空中搏命。
而對方的大軍已經出動。
馬前戈此來的使命,就是對方這一支大軍,無須殲滅,但是卻不能讓這支大燕大軍,搗亂了何必去的計劃。
“大秦!”
“必勝!”
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響起。
戰旗招展,往前堅決的一指。
重騎轟隆開動,以排山倒海之勢,碾壓過去。
早已經身在戰局的各個軍陣,在一聲号令之下,瞬間化零爲整,成一個方陣形勢,肅然壓過去。
在這等時候,成建制的兵士展開追殺,才是最穩妥作戰方式,完全不必擔心己方有什麽大傷亡。
馬前戈身經百戰,這等戰術轉換,娴熟到了極點。
手中長槊如龍,坐下鐵騎如虎,卷起一股狂風,黑熊咆哮一般,一馬當先狂沖過去。
寒光一閃,一位大燕飛翼堂高手就被馬前戈挑在槍尖,一揚手,就風筝一樣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
一路飛行,一路慘呼,一路鮮血灑落。
“兩國交戰,不容仁慈!”
馬前戈跨馬揚槍,厲聲大吼:“追!給我斬盡殺絕!”
“斬盡殺絕!”
幾位統領齊齊縱身在前,瘋狂追擊。
空中的弓箭手迅速轉移方向,箭矢轉爲銳點狙殺……
“快走,快走……”
此刻的空中,那兩位飛翼堂高手渾身浴血,身上已經千瘡百孔,肢體不全,即将掉落下來,突然一聲厲吼,一左一右,全無招架的沖向何必去。
刀光閃過,兩人四條腿齊齊斷掉。
但兩人卻好似不要命的抱住了何必去雙腿,其中一人更是惡狠狠張開嘴,白森森的牙齒一口咬在何必去小腿肚上。
吳鐵軍大喝一聲就要沖來。
“不用管我,你們去追!多殺一個是一個!”
何必去刀光紛飛,瞬間就将兩人肢解。
但是四隻手卻是死死的箍在他身上,哪怕已經與身體分離,仍是死死地抓着……
吳鐵軍費心語與天南三星毫不遲疑,全無廢話,立即離開此地,全力展開速度,向着深山中追殺過去。
何必去則是輕舒了一口氣,落下地來,運功渾身紅光一閃,四隻手落下地,擡起小腿一看,兩排白森森的牙齒,赫然已經狠狠地鑲嵌在肌肉中,鮮血淋淋,剛才的真氣爆發,竟然沒能崩出來。
“真壯士也!”
何必去歎息一聲,取出一把小刀,将牙齒剜了出來,随便撒了點傷藥,吃了幾顆解毒丹藥,跟着又全力運功,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散發着森森寒氣的血塊。
看着遠方,雖然喊殺聲還在繼續。
但是何必去知道,以苗森森的本事,隻要沒有當場留下他,被他逃進了密林,基本就再沒有什麽希望抓獲或者殺死他。
最多也就是擴大戰果,多殺幾個飛翼堂的高手而已。
自己如果出手,肯定可以留下苗森森。何必去心裏明白,他也不是不想追,但自己知道自己,風印給的那顆丹藥,能讓自己全力出手到現在,已經是超負荷了。
甚至,戰到最後這一刻,已經真實的引動了重傷。
現在追上去,已經沒多少戰力,不僅拿不下苗森森,反而會被他看破虛實。
“好險。”
大獲全勝的何必去捂着胸口,卻自生出心有餘悸的感覺。
自己此番雖然是早有布置,将計就計,但終究重傷未愈,舊創在身;若不是碰巧遇到了風印這位神醫,幫自己壓住了傷勢,緩解了傷情的話,自己這一次是萬萬做不到全力出手、不但瞬殺敵方敵人更力壓苗森森的。那樣,此戰戰果縱然能勝,也隻能是慘勝,自己的天南彩虹天衣青衣部必然是傷亡慘重。
更可能的戰果是雙方混戰一場,各自退走。
絕不可能像現在這般,竟然将苗森森手下三員大将盡數留在此地,悉數滅殺!
這可是了不起的成果,真正意義上的大獲全勝。
苗森森最得力的三個助手,就此一網打盡!
如同一頭老虎,被自己拔下了三顆最鋒利的牙齒。
戰績,可說是輝煌!
“這一顆丹藥,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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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