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倆人現在的關系,抱住她又算什麽呀,剛才也是又按摩又親嘴的,抱住她這種動作,實在是太正常,也太文明了。
“行,想我怎麽抱住你?”
方圓嘻嘻笑着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左手環抱住她的腰肢,稍微一用力就把嬌小的女人面對面的抱在懷裏。
樓宇湘的兩條腿馬上就蛇一般的纏在他腰間,雙手也勾住他脖子,臉頰貼在他肩膀上,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牙齒也發出格格的打顫聲:“冷、冷,好冷。”
方圓明明覺得懷裏的小女人渾身滾燙,就像火爐那樣,可她偏偏好像真得很冷。
“你在發燒。”
方圓捧起樓宇湘臉,才看到這會兒的工夫,樓宇湘的小臉就像要滴血般的那樣紅,眉頭皺起剛要再試試她額頭的溫度,卻看到她雙眸中有極度渴望的春水在流動。
方圓明白了,心中重重歎了口氣:唉,原來林盼盼給她喂下了春天的藥。
那種藥物最大的功效,除了能讓烈婦變成不知廉恥的蕩、婦之外,還能讓她覺得渾身發燙,這是因爲藥性發作後,會讓她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從而産生熱量。
看來,林盼盼擔心樓宇湘會被凍死,才給她喂食了這種藥物。
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年輕輕的,怎麽會有這樣的藥物。
而且從樓宇湘當前的樣子來看,那種藥的藥效還相當的霸道,遠遠不是人世間傳說的‘我愛一根柴’能比的,應該是來自九幽世界。
九幽世界出品,必屬精品。
不過就算這種藥物的藥效再大,讓服食之人渾身發燙,但這隻是生理上的表現,遠遠無法抗禦外界帶來的寒冷,反而會因爲血脈加速運行,從而消耗本身的熱量。
這就好比冰天雪地中,人們希望能喝點烈酒來禦寒。
喝酒确實能讓人覺得渾身暖和,實際上卻僅僅隻是讓人覺得暖和而已,卻不知道自身體溫正在下降,傳說中那些不幸凍死在路邊的酒鬼,就是這樣死得。
被喂食了那種藥的樓宇湘就是那種情況,明明渾身燙的吓人,可她卻覺得冷,冷到了極點,隻想把自己整個人都揉進方圓身體裏去。
方圓身上男人的成熟氣息,更加催發了藥性,讓她眼神越來越迷離,呼吸越來越急促,腰肢劇烈擺動了起來,嘴裏也發出貓兒般的叫聲:“哦,啊,方圓,我--咳,咳!”
她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但她本人卻好像不知道,隻是做着無比迫切的渴求、挑逗動作,咳出來的血迹挂在嘴角,已經變成了黑色。
屍毒,已經徹底侵入了她的血脈中。
對樓宇湘當前這種情況,方圓并不陌生。
當初他就遭到過屍毒的折磨,後來傳染給陳婉約之後,才感覺好了許多。
屍毒唯一的解藥,就是‘母體’的鮮血。
這是方圓當前知道的唯一解藥,要想減輕中毒之人的痛苦,那麽就隻能與異性産生關系,可也隻是治标不治本,更是害人害己。
很明顯,給樓宇湘下毒的林盼盼,絕不會給她解開的。
林盼盼不但不會給她解開,還在她屍毒入侵血脈越來越厲害時,給她喂食了藥性強大的那種藥,又借着冰涼河水的長時間的浸泡寒氣,讓她冷熱相激,達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境界’。
既然林盼盼不會管樓宇湘的死活,那麽要想減輕她的痛苦,唯有方圓與她就地恩愛一場,來化解她所中的那種藥,稀釋她所中的那種毒。
如果樓宇湘隻是被喂食了那種藥,方圓不會太在意。
實際上,上次在女子會所中時,他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把她給上了的,當前完全可以打着救人的幌子,來得到很久之前就想得到女人。
樓宇湘,從來都是個讓男人無法抗拒,看一眼就想把她視爲禁脔不許任何人碰的女人,隻是她就像一個毒蘑菇,無論哪個男人品嘗後,都會中毒,說不定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所以方圓一直在忍。
現在好像無法忍了。
可問題是,隻要跟她發生那關系,她身體裏的屍毒--徹底品嘗過屍毒滋味的方圓,是很清楚那種東西有多可怕,能把人從身體上、精神上都徹底打垮。
那麽,要不要做那種事?
方圓心裏飛快的盤算時,樓宇湘已經開始失去理智了,渾身顫抖着,嘴裏發出哭泣般的叫聲,雙手開始用力撕扯他的衣服。
我知道了,讓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界,是林盼盼早就算好的!
早就算到我知道屍毒的厲害,算到我不會爲了減輕樓宇湘的屍毒之苦,就輕易與她做那種事,可不做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看着她被那種藥給燒成白癡。
林盼盼這是故意讓我無視樓宇湘的生死、
無論她在河中有沒有殺掉我,都不會放過樓宇湘的。
或許,她小小年紀就擁有那種藥性強大的卑鄙藥物,就是來對付我的。
想通了這些後,方圓對本來就沒任何愛情可言的林盼盼,恨到了一個無法控制的高度,猛地擡頭對她被河水沖走的方向,嘶聲吼叫:“林盼盼,下次再見到你,我必殺你!”
方圓的吼聲,穿透了雨霧,傳出很遠很遠,還不住的在山谷間回蕩:林盼盼……我必殺你,殺你,你,你!
“在媽媽偷看我的日記後,我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我還能活着隻是爲了兩個目的,一個是帶你去那個世界上,一個是被你送到那個世界上。呵呵,方叔叔,你吓不倒我的。”
林盼盼從距離他不遠處的一棵樹後探出腦袋,眼神冰冷且又狂熱的看向那邊,輕笑着問道:“方叔叔,我現在特别的痛恨你。那時候,你爲什麽要幫我們?你如果不管我們的死活,我怎麽可能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怎麽可能在遭到媽媽的責罵後,走上這條路?”
“怪你,怪你,都怪你。”
想到張翠花雙手撕扯日記本時的模樣,林盼盼就無比的痛苦,用力閉了下眼睛時,用手在左肩上狠狠砸了一拳。
她的左肩,剛被方圓用石頭砸碎不久,雖說她當前具備了特别體制,自我修補傷勢的速度相當快,但這一拳砸上去後,還是疼得的她冷汗直冒,趕緊張嘴咬住了右手,才迫使自己沒有發出慘叫。
劇痛,能讓她迅速恢複該有的理智,讓她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方圓頭上,更堅定了要帶他一起去那個世界的信念。
不過林盼盼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任何機會,哪怕她所狂愛的方叔叔,就在不遠處的草地上,野獸般的霸占着樓宇湘。
都說男人在與女人做那種事時,是警惕性最爲薄弱時,按說林盼盼這時候發動突襲是最佳時機。
但九幽夫人曾經告訴過她說,那樣說的人純粹是在放屁,因爲男人在與女人交配時,無論是警覺性還是反擊速度,都處在了最佳狀态。
這是一種來自原始的本能--古時候,人類處在那種随時都有猛獸撲出來的惡劣環境下,做這種傳宗接代的大事時,整個人會變得更加敏感,兇猛的。
不信,看看在大街上秀恩愛的狗子,隻要一察覺到危險的出現,性格再溫和的狗子,那會兒也會立即豎起背上的毛發,翻出嘴唇露出鋒利的犬牙,嘴裏發出可怕的低低咆哮聲。
所以,林盼盼才不會在方圓心中無比憤怒、又無比瘋狂‘摧殘’時,做出任何愚蠢的舉動,最多隻是死死咬住嘴唇,狠狠盯着那邊過了很久,當樓宇湘發出好像天鵝般的鳴叫時,她才轉身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雨霧中。
林盼盼隻顧着關注方圓在做什麽了,卻沒注意到在對面山上,有人在用望眼鏡始終死死盯着她。
等她消失在了公雞嶺山那邊後,福伯放下了望遠鏡,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袁立,那個女人已經過山了,你去把她的腦袋帶回來。記住,我要她的腦袋!如果做不到,那你就把你自己的腦袋用手提着來見我。”
一個穿着黑衣服的高個子男人,馬上就從福伯背後那塊石頭後走出來,陰森森的說道:“我在砍下她的腦袋之前,能不能做點别的事情?”
袁立是個黑人,原本是古巴第一殺手,後來去俄羅斯犯案時不慎被抓,樓宇湘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把他撈出了死囚,爲他取了個漢文名字。
袁立等人,是樓宇湘麾下最爲可怕的那群殺手頭子,當初在唐王被漠北北一爪抓走心髒的九号,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員。
袁立除了酷愛殺人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好色。
男人好色,其實算不得特點,那是本能。
之所以說袁立好色,那是因爲他對女人特别殘忍,一般被他‘好’過的女人,很少有能保持全屍的時候。
就因爲他這個讓人惡心的特點,所以樓宇湘在把他撈出來後,才打發到了緬甸那邊:在不需要他時,讓他留在國内,那無疑是自找麻煩。
不到萬不得已時,樓宇湘是不會動這個殺人狂魔的。
毫無疑問,樓宇湘在唐王遭受從沒有過的生命威脅後,這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福伯立即把袁立從緬甸招了回來,倚爲最大的王牌。
其實,方圓在河間與林盼盼拼死搏鬥時,福伯等人就已經到了,也全程目睹了全過程,隻是在林盼盼受傷被水沖走,方圓背着全身光溜溜的樓宇湘走上岸後,福伯就讓袁立等人回到大石頭後了。
樓大小姐正在與男人恩愛的場面,可不是随便誰都能欣賞的,就算福伯也不敢向那邊看一眼,隻是用望遠鏡密切搜索方圓周遭可能存在的危險。
還真讓他發覺了重傷後就潛伏回來的林盼盼了,看到她沒找到下手機會悄然遁走後,當然不會放過她了,這才決定派袁立取追殺她。
福伯很清楚,袁立問能不能對林盼盼做點什麽的意思,聞言冷笑一聲,說:“随便你怎麽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