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民族可是個非常熱情好客的民族,就像東洋人那樣唯有在腦子發熱時,才會在曆史上用武力侵占我大清的土地,簽訂多條不平等條約,把雅克薩在内的數萬華人殺的殺,驅逐的驅逐。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值得一提。
現在俄羅斯帝國貌似混得還不如華夏,很多俄羅斯姑娘爲了養家糊口,都跑去華夏當小姐了,人高馬大顔值又高,又耐、耐那個啥,隻要錢到位,才不管你來多少人,來的是人還不是人,爲此很受歡迎。
再說了,當前正值世界‘春秋戰國’時期,要想防止一家獨大,俄羅斯隻能選擇跟華夏強強聯手,共同來抗衡無敵的美利堅。
先把以前的恩怨放放,火燒眉毛且顧眼前,哪怕事後兩國再揍個頭破血流,那也得美老大沒落後再說。
身爲華夏最精銳特工的鐵遼,當然很清楚這些。
更知道熱情好客的俄羅斯人民,其實從骨子裏一直都仇視華夏的,他們對華夏暫時的好,也隻是因爲你手裏有塊能讓他裹腹的肉骨頭。
就像鐵遼站在路邊,拿出一疊鈔票,随意對某輛按着喇叭,疾馳而過的車子揮了揮手後,正在大罵他找死的司機,馬上就來了個急刹車,滿腔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布滿了俄羅斯人民熱情好客的本色,趕緊把腦袋探出車窗,挂上倒檔向回駛來。
隻是這位老兄的運氣實在不咋樣,他剛向後退了十數米,就看到一輛銀白色的伏爾加轎車,搶先停在了那個亞洲人面前。
接着,亞洲人就把手裏的鈔票,從窗口遞了進去。
“主啊,祝願開車的,還有那個黃皮猴子,都發生車禍去伺候你吧。”
後悔不疊,更加憤怒的司機,虔誠的額頭、心口劃了個十字架後,才悻悻的啓動車子,走他該走的路去了。
主,當然不會聽從一個自私者的話,去懲罰他的另外一名子民。
更何況他這位子民,是個專做善事的修女,四十多歲,胖乎乎的豬那樣,天知道她是怎麽坐在駕駛座上的。
修女長的不咋樣,白花花的臉上滿是雀斑,鼻子也是那種惡心的鷹鈎鼻,厚嘴唇,不過一雙快被肥肉遮掩住的眼睛裏,卻閃着仁慈的光芒。
“孩子,把你的錢收起來,主是不會讓我接受你的報酬後,再幫助你的。”
修女擡手,在黑色帽檐下的額頭劃了個十字,婉拒了鐵遼的鈔票。
鐵遼也沒矯情,收回鈔票開門上了車:“願主保佑修女能長命百歲。”
“那我就能做更多的善事了,呵呵。”
修女呵呵輕笑着,啓動了車子:“孩子,你這是怎麽了?後面有急救箱,先自己粗粗包紮下吧,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鐵遼好多天都沒好好休息過了,又被方圓拿刀子在身上橫七豎八的劈了老多刀口,看上去就像個血人那樣,也幸虧修女不是一般人,才沒有把他想象成是在逃的通緝犯等不正幹人士。
“不用送我去醫院了,我沒事,多謝修女。”
鐵遼說着,擡手拿過急救箱,打開後随口解釋道:“我去那邊森林遊玩,沒想到卻碰到一頭覓食的狗熊--幸虧命大,才能逃出來。”
隻要是個長眼的人,就能看出鐵遼所受的傷,才不是被狗熊抓的。
修女自然也能看得出,他這樣說是在撒謊。
不過她跟鐵遼都不在意,這番話的真假。
鐵遼隻是想找個借口敷衍一下真實情況,修女則肩負遇到有困難的人,就得盡量幫他的神聖使命,哪怕他是個惡魔,也會給予他該有的幫助。
“呵呵,你的運氣還真不錯。”
修女笑了笑,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随口問:“你的車子呢?”
“急于逃命下,忘記放在哪兒了。”
鐵遼這樣回答,倒是沒有撒謊。
他萬裏迢迢的從華夏跑來俄羅斯後,在接到某人指示去那片森林中時,确實偷了一輛汽車,不過在去了森林中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放哪兒了。
要不然,他也不用在公路上攔車了。
“來莫斯科幾天了?”
詳細地點個不休,好像嘴碎老太婆那樣,可能是所有修女的通病。
“前天剛到的。”
鐵遼随口回答着,開始包紮肩膀上的傷口。
“都去玩過哪些地方了?”
“除了紅場之外,還有哪些地方好玩?”
“風景還是曆史文化?”
“風景吧,曆史文化總是會給人一種沉重感。”
“嗯,孩子,你說的不錯。”
面目可憎實則很善良的修女,回頭看到鐵遼在包紮傷口後,就很體貼的放緩車速,給他介紹道:“莫斯科城内沒什麽好風景,不過城南的蝙蝠山,城北的彼得山,還是很不錯的,那些地方,都被開發成了旅遊度假的好去處。”
“蝙蝠山?”
鐵遼包紮傷口的動作頓了下,擡頭說道:“蝙蝠山,也能讓人随便去遊玩嗎?”
彼得山在哪兒,風景又有多美,鐵遼不在意。
可他知道蝙蝠山,是俄羅斯吸血蝙蝠的大本營所在。
吸血蝙蝠存世數百年,在俄羅斯可謂是根深蒂厚,不缺錢,不缺人,甚至都能影響俄羅斯當局,那麽他們要選擇大本營,自然得找風景最美的地方了。
鐵遼早就知道蝙蝠山,是吸血蝙蝠的大本營。
俄羅斯曆代當局,當然也知道。
不過這麽多年來,吸血蝙蝠一直存在,人們一提到蝙蝠山時,就會想到這個可怕的幫派,哪敢随便去那邊遊玩啊,這不是自找不利索?
所以他有些納悶,修女怎麽會提到那地方。
“當然不能,我隻是說那邊的風景很優美。”
修女回頭看了眼鐵遼,神秘的笑了下時,說道:“或許,你以後有機會會去哪兒遊玩,也說不定。”
鐵遼苦笑了下,低下頭繼續包紮傷口:“我可沒那個想法。”
他沒有去蝙蝠山遊玩的想法,方圓卻有。
他想找休戈維奇好好聊聊,希望能解開那些沒必要的誤會。
方圓覺得,依着他現在的能力,已經很有資格去拜山了。
嗯,就是去拜山的,而不是去打架。
方圓再狂妄,還沒有狂到想以一人之力,就踢翻吸血蝙蝠的大本營。
之所以說是去拜山,那也是因爲韓斌在及時接到他的電話通知後,搶先一步坐上了直達華夏京華的飛機。
有篩子在,無論什麽時候,乘坐飛往何方的航班,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也正是因爲韓斌等人安然撤離俄羅斯,才讓方圓沒有了後顧之憂,決定去蝙蝠山拜山,以堂堂正正的身份,去跟休戈維奇解釋清楚,希望能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方圓相信,依着休戈維奇的智慧,差不多該接見他,聽他說個三四五六七的。
隻是方圓現在太累了--昨晚跟阿藍黛娃鏖戰一整晚,早上又跟鐵遼狠拼了三百合,再加上昆侖的‘不聽話’導緻心情極度不好,在驅車回到城裏後,就随便找了個酒店,吃飽喝足一抹嘴,澡也沒洗,就摔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就像篩子想坐那趟航班,就坐哪趟航班那樣,方圓在進城時不被别人主意,也是相當簡單的,這才能在沒有人的打攪下,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
先在浴缸内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随後有飽餐了一頓土豆燒牛肉。
這兒做的土豆燒牛肉,味道才是最正宗的,自然也會讓方先生撇嘴:這麽大個國家,就這道菜還能拿出手,說起來也夠可憐的。
其實俄羅斯的鵝肝啊,魚子醬啥的,也是聞名世界,隻是那些東西貌似不是老百姓能吃得起的,不像在國内,就是撿破爛的高興了,也能去飯館拍着桌子,吆喝着來幾個爆炒腰花、大腸炖豆腐等美味,爺們幾個今天要好好喝一杯啥的。
花錢不多,還能享受到當大爺的滋味,估計也就是華夏老百姓有這個福氣了,因爲爆炒腰花、大腸豆腐這些家常菜,過去可都是宮廷禦宴上的才有的,就跟俄羅斯的鵝肝、魚子醬那樣。
把小盆裏倒上開水,等溫良後端起來一口氣的來個鲸吸,盛過土豆牛肉的小盆,就變得比狗舔的還幹淨了,這讓方先生很有成就感。
睡足後泡個熱水澡,再飽餐一頓後,是個人就會精神百倍,狀态奇佳。
良好的狀态,讓方圓爲深夜造訪蝙蝠山的成功,平添了幾分信心。
深夜去蝙蝠山拜訪尊敬的休戈維奇,是方圓在做夢時,深思熟慮過的。
這還不是爲了波斯塔夫着想?
那個老東西雖說不是啥好玩意,可終究是他小老婆的親爺爺,兩個小四代還得指望他來撫養呢,方圓可不能随便給他惹麻煩。
波斯塔夫是玩商場的,又跟鐵腕總統關系不一般,如果讓人看到他孫女女婿,成爲了臭名昭著的吸血蝙蝠座上賓,那未免會對他的清譽産生不好的影響。
别忘了,去年方圓可是在莫斯科城内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保不準就會有人認出他來。
所以深夜前去,是最佳時機了,再加上黑夜對于方圓來說,有着得天獨厚(擁有開外挂的夜視功能)的條件,真要談不攏翻臉了,他也能從容離開。
主意打定後,方圓吃過晚飯後也沒外出遛達散步,就盤膝坐在沙發上,閉上眼想‘鐵遼’給他說過的那些話。
越想,方圓越覺得有道理。
“以後,再看到他,直接下死手就是了,誰攔,殺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圓才緩緩的睜開眼,穿上鞋子站了起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這時候去蝙蝠山,到了那邊差不多就零點了。
方圓站起來後,忽然有了種莫名的失落,右手翻動間,才想到夜搜魂送給他的那把昆侖陌刀,沒有從森林中帶回來。
“難道,我把陌刀留給她,就代表着想要跟她正式一刀兩斷了?”
方圓無聲的笑了下,走到窗前,刺啦一聲拉開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