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抱着核彈頭縱身躍下有火山岩漿噴發的坑洞,事後隻是失憶了的家夥,如果還配不上很牛,那麽誰還有臉說自己是個地道牛人?
隻是方圓再牛,也沒想到樓宇湘,爲了她老爺子的安危,竟然會曲解了他所說的‘伺候舒服了’的意思,給他提供讓他無法抗拒的特殊服務。
本來,方圓已經跟兩個、哦,加上毛驢的話,就是三隻走狗說好了,會在去劍鋒山的路上,把樓宇湘最後的一絲憤怒(或直說是尊嚴)給打擊殆盡。
最好是讓她那些俯首帖耳的手下,親眼看到他們偉大的樓總,是怎麽變成一個小丫鬟,給方大老爺捶腿的。
方圓沒覺得以樓明功的安危,來迫使樓宇湘給他捶腿有啥不對--如果九幽夫人答應放過他,改變他注定的苦比命運,這五十年内不再沖出九幽世界,讓方先生過上他最向往的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就算每個月都得去九幽世界給她捶腿砸背,方圓也會答應的。
既然他這麽厲害的人,爲了切身利益都能拉下臉來願意給九幽夫人當小厮了,那麽最該遭到慘重懲罰的樓宇湘,給他客串一次伺候大老爺的小丫鬟,又有啥不可以?
老天爺敢拍着胸膛的給方圓擔保:他希望樓宇湘把他伺候舒服了的那種舒服,真得隻是把他的臭腳丫子抱在懷裏,給他捶捶腿罷了,才不是拉開他的褲鏈,像東洋電影女主那樣,以很是生澀的動作,來讓他舒服的翻白眼。
唉,由此看來,這個女人啊,無論平時有多麽的聰明,在某一刻也會變得愚蠢無比。
當然了,方圓在樓總擡起他的腳丫子放到後車窗上,俯身用她顫抖的小手,給丫的拉開褲鏈時,還是有機會,也有能力拿捏出一副‘姿色不能淫’的嘴臉,警告她:少來這一套,老子不吃!
他也這樣想這樣做--前提得建立在天下的貓兒都不魚的基礎上,方圓這個大男人,才能有堅韌的毅力,來抗拒來自人參果的魅力。
再精明的女人,有時候會變得無比愚蠢。
同樣,再正派的男人,哪怕是柳下惠轉世,也無法抗拒來自人參果的吸引。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嘛:既然無法反抗,那爲什麽不閉着眼的享受呢?
方圓覺得,他就是這句話的忠誠執行者。
肯定是因爲我左肩下那朵破花的緣故,才讓我在美色面前沒有丁點的反抗力,我不想這樣的,真不想這樣--
方圓心裏喃喃的說着,摘下墨鏡看着格林德那光光的後腦勺,語氣陰森的說:“如果再敢随便拐彎,把東西掰斷了,你、你就别想再撈到半點好處。”
毛驢可就比死老外倆人強多了,在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後,立即從前面兩個座椅中間鑽了過去,坐在了秦大川的腿上。
格林德不在乎要啥好處,他現在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聾子,最好是傻瓜。
唯有傻瓜,在看到老大像無力反抗的羔羊那樣被女人肆虐時,才不會被怪罪。
“你這鬼車上沒有音樂?”
要是論起人情世故來,獨身闖蕩江湖那麽久的秦大川,到底比格林德腦子活泛了很多,知道這時候該做點什麽才是最正确的:“最好是那種特别勁爆的,我喜歡搖滾。哦,還有就是,你這車上沒有能隔開前後的窗簾嗎?那樣,會給我一種坐在家裏窗前看星星的惬意。”
“啊,有,有!”
格林德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伸手咔咔的點了幾下。
很湊巧,車廂裏立即響起了《她是小雞》的搖滾,碰碰卡卡中,深藍色的布簾從座椅後方徐徐出現,把車廂隔成了兩個小空間。
“我是小雞,我是小雞,我是一隻幸福的小雞,每天吃飽了就是下蛋,咯咯達,咯咯達--”
在勁爆的搖滾音樂聲中,格林德長長的松了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很認真的對秦大川低聲說:“哥們這次欠你一個情。”
“可别以身相許,隻要能還我一部分賭債就行了,這個要求不高吧?”
秦大川馬上回答。
“能不能别提錢?提錢,傷感情的。”
“不跟欠我債的人提錢,我更傷心。”
“靠,算你狠,等這件事了了後,我就給老婆打電話,讓她先給轉來幾萬美金。”
“切,你欠債,卻讓你老婆還,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不是男人,能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嗎?”
格林德一瞪眼:“再說了,你能閉上每天至少要跟我讨八十次債的嘴嗎?”
“我記得,你收了那娘們一塊玉佩不是?”
秦大川開始打那塊玉佩的主意了:“老大給的破表我不稀罕,你也不敢拿它來還債,就給我那塊玉佩吧,抵一半的賭債。”
格林德冷笑:“哼哼,我敢給你,可你敢要?”
隻要方圓敢給樓宇湘,她就不敢不要--滿嘴的那種滋味,讓她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吐出來。
可那個惡魔卻死死抓着她頭發,迫使她無法擡頭吐出來,隻能把那些肮髒的東西,都咽了下去。
然後,兩個不知道是鬼還是人的,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勁爆的搖滾還在歇斯底裏的爆響着,方圓終于松開手時,樓宇湘才艱難的擡起頭,屈辱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掉。
人參果之所以叫人參果,是因爲她能讓男人嘗到無法想象的美味--她卻從來都不屑去‘品嘗’男人那玩意的滋味。
樓宇湘的前後三任死鬼丈夫,也不敢用這種方式對她,所以她在吃香蕉時的動作,才會那樣生澀,甚至都把方某人給咬得很疼。
看在她确實很盡心的份上,大人大量的方先生原諒了她:唉,再聰明的女人,也有不會做的事兒不是?
樓宇湘沒有把他的給咬斷,就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求啥啊?
“這下,這下你滿意了吧?”
樓宇湘死死咬了下嘴唇,啞聲問道。
搖滾的聲音雖然大,不過倆人在這麽近的距離說話,還是能聽到的。
“說實在的,不怎麽滿意,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一些,不過我可以原諒你。”
方圓吸了下鼻子,懶洋洋的坐起來,稍稍收拾了下,才認真的說:“不過,我隻是想讓你給我捶捶腿來着。沒想到--哦,對了,你跟男人在一起時,是不是把做這種事叫做捶腿?我知道,很多小夫妻之間來性趣時,都會說些别人聽不懂的暗号,比方說吃果子啊,洗衣服啥的。你的暗号很特别,是捶腿。”
方圓說的沒錯,現在随着人們文化素質的提高,兩口子想辦事時,才不會像以前那些沒文化的大老粗那樣,紅果果說啥辦一氣之類的。
而是會用洗衣服啊,做飯啊,看花啊等諸如此類的話,來表達他們想困覺的意思。
“你、你說什麽?”
樓宇湘本來浮上一抹嫣紅的小臉,刷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了。
方圓輕飄飄的重複道:“我本來隻想讓驕傲的樓總,給我捶捶腿來着啊,像伺候大老爺的小丫鬟那樣。誰想到,你會誤以爲我讓你做這麽惡心的事。看來,你的思想一點也不純潔……”
“我、我殺了你!”
樓宇湘實在無法忍受方圓占了便宜還賣乖的不要臉了,登時怒從心頭起,再也顧不上老爺子的安全了,尖叫着擡手摘下墨鏡,接着狠狠撲在了他身上,纖纖十指上尖利的手指甲,挖向他的臉上。
看在她剛才很認真工作的份上,内心對她多少有些愧意的方圓,雖說才不擔心自己這張英俊的小白領會被撓花(話說,方某人的臉皮,可是真正的刀槍不入)。
但男人的臉,就跟下面那玩意是大還是小一樣,都關系着男人的尊嚴。
怎麽可能随便被女人拿手指甲亂挖呢?
想都沒想,方圓擡手就對那張小臉,狠狠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個女人要是在發瘋時,不被男人抽,無論是哪種抽--她是絕不會清醒的。
再說了,方圓也打心眼裏厭惡樓宇湘,看她臉色猙獰的要挖花自己臉後,剛才裝傻賣呆享受完後的那一點點愧疚,也被他扔到俄羅斯去了,才不會給她留情。
一巴掌,抽的她鼻子嘴裏淌出血來這算啥?
她還想逼着林二去站街呢!
都特麽的啥時候了,整個人都變成菜闆子上的鹹魚,任人宰割了,還特麽的爲了她那點可憐的女人自尊,跟方先生張牙舞爪的,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沒有一巴掌把她滿嘴的小白牙抽掉,已經是方先生手下留情了。
嗡啊嗡啊,好像一萬隻小蜜蜂在飛的樓宇湘,喝醉了般的微微轉着腦袋,等雙眸瞳孔總算對焦了後,方圓才伸手采住她的衣領子,稍微用力,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眼前,眼睛盯着眼睛的冷笑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嘗嘗你人參果的滋味?”
“你、你個畜生,你個惡魔!”
樓宇湘嘴角噙着血沫,嘎聲叫道:“來吧,你有本事就來!我發誓,我會讓閻王爺--”
方圓打斷了樓宇湘的話:“你真以爲,你死了?”
“你個……你、你說什麽?”
樓宇湘渾身打了個激靈後,呆住了。
方圓懶得再跟這蠢娘們叨叨什麽,擡手扯下隔開車廂的窗簾,沖死老外喊道:“行了,把音樂關掉吧。”
“草,你算老幾啊,敢跟我這樣說話!”
格林德頭也不回的罵了句。
他牢記現在自己是開鬼車接死人的陰差角色,得像圓哥囑咐的那樣表現。
“遊戲結束了。”
方圓毫不客氣的擡手,在格林德腦門上抽了巴掌,順手拿走粘在他後脖子上的筷子。
有些人啊,就是賤,連毛驢也不如,非得等老大在後腦勺抽一巴掌後,才清醒過來。
格林德就是這樣,呆愣一下後才恍然大悟,趕緊伸手關掉了音樂。
接着,他就又說了句讓他終于意識到他确實蠢的話:“圓哥,剛才我可什麽都沒看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