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命令,保镖當然不敢違逆,立馬乖乖送來了一把最鋒利的刀子,就被她綁在左腿腿根處,用黑紗禮服遮住了。
她能遮住别人的目光,卻瞞不過水暗影。
但她不在意:無論水暗影跟方圓是什麽關系,那個混蛋都必須得死。
至于事後水暗影會不會埋怨她,葉明媚不打算管,哪怕是倆人翻臉。
走進電梯内後,眼神迷戀的葉明媚,眸光迅速冷冽了起來,嘴角更是浮上駭人的冷笑,直到電梯停住後,她才重新變的喝多了。
走廊的盡頭,站着幾個服務生。
一個身穿黑西裝的女人,就侯在電梯門口。
看到葉明媚出來後,馬上向前一步,低聲說:“剛才我已經進去看過了,他喝多了,就躺在沙發上。洗手間内,還有他的一個同伴,不過也醉死了過去--那些服務生,不會多嘴的。”
“小四,你做得不錯,月底時會收到大紅包的。”
葉明媚滿意的點了點頭,撩起禮服裙擺,低頭看了眼說:“你先走吧,把這些服務生也都叫走,礙事。囑咐她們,嘴巴嚴實些。”
“太太,我還是在外面守着吧,萬一……”
小四有些不放心就此離開,葉明媚卻不耐煩的一皺眉,語氣冰冷的說:“怎麽,沒聽懂我的話?”
小四不敢再說什麽,趕緊彎腰點頭,這才快步走到走廊盡頭,對那些服務生一擺手。
那些服務生雖說不知道葉明媚要做什麽,但卻都知道她的身份,不敢有絲毫的違逆,馬上就乖乖随着小四,從樓梯上閃人了。
随着紛沓的腳步聲消失後,走廊中徹底靜了下來。
葉明媚這才惬意的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天花闆喃喃的說:“你能死在這兒,也沒算白活一場了。隻希望,你下輩子再投胎時,千萬不要再招惹我。”
踩着細高跟皮鞋,葉明媚走在走廊中的腳步聲,格外的清脆,悅耳,就像她此時砰砰跳的心兒。
葉明媚不知道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多少人死在她手裏了(基本都是間接的)。
她隻知道,這次她要親手用刀子殺人了。
是,方圓是特麽的很可怕,但要是在他爛醉如泥下,還不能幹掉他的話,葉明媚覺得自己活着也沒啥意思了--廢物,有什麽資格活着?
這個女人,不但對别人狠,對她自己也同樣狠。
慢慢推開那扇房門,迎面撲來的酒味,還夾雜着嘔吐物的味道(文永遠的傑作),讓葉明媚差點幹嘔出聲,趕緊扭頭喘了口氣後,才閃身走了進去。
心跳的,更加厲害了。
無論她怎麽心黑手辣,可親手拿刀子宰人這種事,也确實太特麽刺激了,能不緊張麽?
輕輕擡腳,把秀足從鞋子裏拿出來:赤腳走在地毯上,走的更穩一些。
正如小四所說的那樣,方圓睡得很死,就像死狗那樣,半張着的嘴巴嘴角,還流着哈喇子,惡心透頂。
慢慢地走到沙發前,葉明媚又慢慢地跪在沙發上,持刀的右手,更慢更輕的放在了方圓脖子右側大動脈上。
用刀子殺人,最少有兩個地方可以一擊緻命,比方直接貫穿心髒,或者太陽穴。
但這兩種殺人方式,貌似都比不上割斷人脖子大動脈過瘾--那才是葉明媚最喜歡看到的,鮮血迸濺中,一條醜陋的生命漸漸消失,在他掙紮、驚駭當中。
所以,她才要選擇割斷方圓的動脈。
小四選的刀子,質量超級好,刀刃上帶着雪花印痕,鋒利無比。
葉明媚敢肯定,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隻需用刀鋒在方圓脖子大動脈上,輕輕一拖,就能看到自己最喜歡看到的那一幕,然後在鮮血的噴泉内,得意的縱聲狂笑。
不過,有這樣一句話說得好:狗急跳牆。
葉明媚可不敢保證,方圓脖子大動脈被割斷、臨時之前會不會給她奮力一擊:貌似這混蛋三腳貓的功夫,也是很出色的。
還有就是,讓這混蛋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去,那就沒多大意思了。
所以即将下手的葉明媚,改變了主意。
不是不殺他,也不是要假手他人,而是要把他先捆起來,弄醒他,再殺他--那樣,殺人、複仇的樂趣,絕對會無限增大。
葉明媚特别喜歡,她不喜歡的人在臨死前,那種哀嚎、無助的凄慘模樣。
還是那句話,她唯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達到燕春來無法給她的高、潮。
她相信,方圓的死,肯定能給她終身難忘的爽感。
想到這兒後,葉明媚突地興奮起來,竟然有了初、夜那種迫不及待感,盡管随後就是無比的失望,沮喪,這才養成了她現在的脾性。
想到就做。
葉明媚縮回刀子,開始找繩子。
特麽的,堂堂總統級别的包廂内,竟然連繩子都沒一根。
不過這難不倒燕太太--她身上穿着的黑色晚禮服,看起來超輕薄,但卻比一般繩子要結實一百倍。
至于割碎這身禮服是不是可惜,葉明媚會在乎嗎?
當然了,她用禮服捆起方圓後,再把這弄醒後,她魔鬼般的大好身軀,就會暴露在這混蛋眼裏……不過,這有什麽呢?
當初他在第二次偷走燕太太的水粉美人時,好像沒理由不好好欣賞她嬌媚的身軀吧?
一次是看,兩次也是看。
讓他肮髒的生命,在這具嬌媚身軀前慢慢消失,不是更刺激嗎?
特麽的,這混蛋到底是喝了多少馬尿?
姑奶奶我用這麽大力氣捆他,他都醒不了。
全身上下隻穿了兩件黑色布片的葉明媚,就像捆死豬那樣,用那些就算世間最出色的開鎖大師,也别想解開那些蘸水的絲帶,把方先生捆了個結結實實後,竟然累出了一身香汗。
“好了,搞定,收工!”
葉明媚啪的打了個響指,坐在沙發幫上看着依舊呼呼大睡的方圓,興趣所在下拿起桌子上的香煙,點燃一顆後,才走到向了冰箱那邊。
天堂酒店的冰箱内,無論你何時打開,裏面都有你最希望看到的瓶裝礦泉水。
葉明媚拿了兩瓶,走回來擰開,姿勢優雅的伸直了右臂,緩緩傾斜憑口。
當亮晶晶的涼水,好像瀑布似的灑在方圓臉上後,哪怕他再喝三瓶二鍋頭,也能猛地打個激靈,睜眼醒來張嘴罵道:“草,搞啥呢?”
“搞你。”
葉明媚嬌俏的笑着,把整瓶水,都灑在了方圓臉上後,才彎腰俯身,絲毫不介意她最傲人的部位,随着她這個動作,看去時能讓女人也流鼻血。
還能醉人,度數甚至比二鍋頭還要高。
可問題是,方圓現在不想醉了,因爲他看到了葉明媚手中的刀子,自己就像死豬似的,被人四蹄反綁了。
他承認,這次他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捆緊了還不知道:人家要是一刀刺死他,他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不想承認,他醉的這樣死,那是因爲終于爲小妹,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心裏高興啊,故意喝個爛醉如泥行不?
但這些貌似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愚蠢狂妄的葉明媚,錯失了唯一能殺死方圓、也是方圓唯一能給人造成殺他的機會。
“搞我--用啥?”
當葉明媚俯身看過來後,方圓雙眼中,攸地浮上兩團邪惡的火焰。
很多年後,葉明媚始終沒有忘記今晚的教訓:那就是千萬不要去招惹,一個心中異常痛苦才喝多了的男人。
因爲這時候的男人,都已經不再是人了,而是野獸!
世間破壞力最大,也是思想最邪惡的野獸。
本來,因爲花小妖的緣由,方圓近幾年來,就一直學習得道高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再加上小夏忽然變成親妹妹後的無比痛苦,就像一座無論怎麽壓抑,都要随時爆發的火山那樣了。
偏偏,聰明的葉明媚,這時候用愚蠢的方式來招惹他--方圓在問出這句話後,清晰聽到渾身的細胞在狂笑,呐喊:幹!
不知道自己已經從殺手,變成獵物的燕太太,手中的刀子,慢慢地放在了方圓脖子大動脈上,妩媚的嬌笑着說:“咯咯,如果你是個女人,我是個男人,我當然會用棍子捅死你了。但很可惜啊,我是個女人。所以,要想搞你,就隻能用刀子了。”
“你放心,我會慢慢地割,慢慢地看着你一點點的死去,而且還會喝你的血……因爲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再等下去,我會發瘋的。你也不舍得,像我這麽美麗的女人,變成一個瘋婆子吧?”
葉明媚跪在了沙發上,媚眼如絲,鮮紅的舌尖還探出,在唇上輕輕蹭了一圈。
“當然舍不得,最多我會彌補你不能成爲男人的遺憾。”
方圓笑了,嘿嘿笑着時,眼神更加的亮。
也更邪氣,更像個惡魔。
葉明媚忽然很怕他這種眼神,臉上的嬌笑攸地消失,咬牙道:“乖寶貝,你去死吧!”
說到最後這個死字時,葉明媚右手猛地用力,向懷着一拉!
哧!
好像噴泉一樣的香槟,在申乃康劇烈搖晃着打開蓋子後,忽地蹿了出來。
與此同時,掌聲響起,大廳内所有的燈光都滅掉。
就像猛地敲打在心口般,勁爆的重金屬音樂聲,從四面八方打雷般的轟然炸響。
接着,雪亮刺眼的燈光接連閃動--圍繞在燕随意周圍的所有男女,都齊刷刷的高舉起手臂,瘋狂搖擺起來。
燕少的生日派對,終于迎來了最精彩的時刻。
讓人無法想象,一群穿着正式禮服的男女,蹦迪時會是一副怎麽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