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狂妄到連她丈夫都看不起時,才不會管别人怎麽看她。
就像葉明媚現在,就真空穿着一件齊腿黑色睡袍,還是那種超低領口的,絲毫不介意最迷人的部位,就這樣暴露在燈光下。
當然了,人家現在卧室内,跟丈夫在一起,就算啥也不穿,也很正常的。
最多就是,外人如果聽到她在罵丈夫時,總是會捎帶着婆家長輩的人體部位時,會感到驚詫:這麽迷人的雌性,是怎麽罵出這些字眼的?
燕春來早就習慣了她這樣,臉上始終帶着大度的苦笑,默不作聲,直到手機第二遍響起時,才柔聲提醒她:“小媚,有人給你打電話呢。”
“滾尼瑪那個啥的,當我聾子沒聽到?”
葉明媚又恨恨罵了一句後,才抓起手機。
正所謂臭味相投--别看一百個葉青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葉明媚迷人,但姐妹倆人卻因爲同樣的脾氣,反而是關系最好的姐妹。
但盡管是這樣,葉明媚還是在接起電話後,沒好氣的說:“有事說事,沒事挂電話!”
“小媚啊。”
一般來說,可能是聲帶受肥肉壓擠會變的細,所以大多數胖妹妹聲音反而格外好聽,尤其葉青故意巴結某個人時:“我最近托法國的朋友,給你捎來一套香奈爾,你什麽時候有空,我給你送過去。”
很少有人對總是巴結自己的人甩臉子,盡管葉明媚才不在乎一套衣服,但這也證明葉青心裏想着她。
臉色好看了許多,鼻音淡淡的嗯了聲:“說正事。”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妹夫在不在?”
葉青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在。”
葉明媚看都沒看丈夫一眼,就這樣說。
“那就好。”
葉青也知道葉明媚夫妻之間是啥關系,這樣問純粹是出于禮貌:“是這樣的,你有沒有聽說過方圓這個名字?”
“方圓?”
葉明媚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接着翻身坐起,雙眸微微眯起:“你問他幹嘛?”
被方圓羞辱、并偷走水粉美人這件事,是葉明媚的奇恥大辱。
除了燕春來外,她沒臉去告訴任何人,但這不代表着在聽葉青提到那個混蛋的名字時,她不會心驚,以爲這是在故意諷刺她。
“哦,是這樣的,他剛才來廣達超市辦公室找過我……”
葉青剛說到這兒,就被葉明媚打斷:“他找過你?他現在哪兒?”
“已經走了,剛走。”
“走了?”
葉明媚咬牙切齒,低聲問道:“她找你,說什麽了?”
在旁邊看電影的燕春來,也看向了這邊。
葉明媚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趕緊回頭。
葉青猶豫了下,才說:“他說,他是你的、的--”
“他是我的什麽啊,你别跟便秘似的墨迹行不行?”
葉明媚不耐煩的催促道。
葉青趕緊說:“是你的老姘頭。”
“什麽?”
葉明媚愣住,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葉青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又說:“他還說,你爲了讨好他,還把你的水粉美人送給了他,不過他嫌禮物太貴重了,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所以玩了一天,又給你送回去了。”
葉明媚沉默。
很久後,才問道:“你信不信他說的話?”
葉青小聲說:“本來,我是不信的。可他又說出了你最大的秘密。”
葉明媚眼角猛地一跳,下意識的縮起了腿,淡淡的問道:“他跟你說了我的什麽秘密,才讓你相信他說的那些話?”
“他說,你在炕上,是個世所罕見的名、器。”
葉青其實不想說出這句話的,隻是方圓臨走前,的确說了這些話,由不得她不信,因爲葉明媚的這個秘密,除了葉青、燕春來外,别人都不知道。
葉青還真怕方圓是葉明媚的老相好,更擔心間接得罪了她,所以在考慮再三後,才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葉明媚聽到了自己全身細胞,都在呐喊‘殺,殺’的聲音。
不過她卻罕見的沒有發脾氣,隻冷冷的問葉青現在哪兒,等她馬上過去。
當帶了七個保镖的葉明媚,感到廣達超市那邊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你們都在外面等。”
等保镖們迅速檢查葉總辦公室内沒任何危險後,葉明媚才緩步走了進去。
燈光很亮,葉青的臉色有些蒼白。
更讓葉明媚感到奇怪的是,平時總喜歡露肉的葉青,穿的相當保守。
葉明媚大馬金刀的坐在葉青的老闆椅上,細高跟黑色小皮鞋在地上輕輕一點,椅子滑過了桌子,淡淡的說:“坐吧。”
明明是在葉青的地盤上,葉明媚表現的卻像個主人那樣。
葉青沒有坐,擡手開始脫衣服。
“搞什麽……”
葉明媚黛眉皺起,話剛說到這兒,雙眸就猛地睜大。
她看到,葉青衣服下面那具本該好像雞蛋白那樣光滑的肌膚,現在卻是青紫青紫的,還泛着血印。
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東西抽的。
“這是他揍的。”
想到某個男人變态般的手段,葉青身子就開始發抖,腿子也打軟,癱坐在了沙發上。
葉明媚說什麽也沒想到,她苦苦尋覓良久的方圓,原來就隐藏在陽光孤兒院。
如果不是葉青冒充慈善家,估計他是不會出現的。
當聽到葉青說,她被方圓狠狠收拾一頓,就拿走了三萬塊後,葉明媚實在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狂傲自大,卻又很聰明,當然立馬猜出方圓這樣做是爲什麽。
“哼哼,你放心,我會替你讨還公道的。”
葉明媚才不關心葉青此時有多麽的痛苦,她隻在意有了方圓的下落。
“啊,不,我不需要的!小媚,你可千萬别爲了我遷怒于孤兒院,他說過,孤兒院再出一點事,他就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葉青連忙搖手:“我今晚找你過來,就是想問清楚,他是不是你的……”
“哼哼,是不是我葉明媚的姘頭?”
葉明媚冷笑着反問,心中壓根沒把葉青的擔心當回事:隻要能把那個混蛋做成标本,就算孤兒院裏的孩子都死了,葉青也死了,那又怎麽樣?
葉青尴尬的笑着點了點頭。
“是,他就是我的姘頭,這一點,你可别告訴燕春來,要不然那個窩囊廢會生氣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看你,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
葉明媚說着,雙手壓住椅子幫,就要站起來。
卻站不起來,就像有隻手拽住她的小黑裙那樣。
“嗯,怎麽回事?”
葉明媚一楞,坐下後揪起裙子一看--裙子,被強力膠水粘住了。
葉青看到這一幕後,連忙搖手辯解;“不是我幹的!”
葉明媚相信,這不是葉青幹的,是方圓幹的。
方圓算到葉青會給她打電話,算到她會趕來,更算到她來了後,會反客爲主的坐在這把椅子上,所以提前在上面塗滿了強力膠水。
這是方圓無聲的警告:葉明媚,你想做什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勸你千萬别做蠢事。
“方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手段,是吓不倒我的!”
葉明媚咬牙,猛地站了起來。
刺啦一聲,裙子倒是沒被撕壞,但腿上的黑絲,卻被她的猛力給撕爛了。
看到葉明媚晃着兩條白腿鑽進車裏後,葉青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又仿佛,在某個黑暗的地方,有雙眼睛正在冷冰冰的盯着她,獰笑。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後,她連忙轉身小跑進了廣達超市。
葉明媚從手機上查完陽光孤兒院的資料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整個世界早就睡着了,偶爾會有一聲輪船的汽笛聲隐隐傳來。
燕春來肯定也睡着了,就在别的卧室--一個連一百秒都支持不來的男人,實在沒臉睡在妻子身邊的。
葉明媚站在窗前,望着下面院子裏來回走動的保镖們,淡淡笑着自言自語:“那些孩子,還真是怪可憐的--活着,不是受罪麽?”
終于,當葉明媚發出熟睡過去的輕鼾時,卧室壁燈的柔光,也變的黯淡了好多,映照在她脖子裏那條水粉美人上,散出隐隐的五彩璀璨之色。
今夜,葉明媚睡得很香,仿佛剛閉上眼,天就亮了。
其實她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才不會像葉青那樣,晚上出去鬼混:睡眠不足,可是美女衰老變醜的最大敵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葉明媚掀起蓋在身上的毛毯,擡手擋住了照在臉上的明媚陽光,喃喃說了句,慵懶的坐了起來。
低頭輕輕打了個哈欠後,葉明媚擡腿剛要下地--修長腿子,僵在了半空:淩晨睡覺前,還戴在脖子裏的那條水粉美人,不見了。
别墅外面、院子裏,有至少十二個保镖、四條大狼狗巡邏。
她的客廳房門,更有着外力打開就會自動報警的裝置……葉明媚休息的卧室,就是龍潭虎穴,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來。
蒼蠅是偷不走她項鏈的,就像項鏈不會自己脫落。
隻能是人。
有人,在她熟睡時,來到她卧室内,摘走了水粉美人。
那個人是誰?
本能的,水暗影的目光緩緩看向她修長性感的右腿。
上面用她的口紅,寫着幾個字:方圓到此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