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當小弟的幸福

血液中肯定含水,那麽它就能解渴,這是個殘酷的現實。

好吧,看在大家無論怎麽樣都無法活着離開這地方,多活一天實際上是在受罪的份上,方圓覺得他該滿足夏小韻的願望。

不就是喝血嗎?

哥們有。

反正現在舍不得給你喝,等死了後想喝也放不出來了。

方圓盯着自己的手腕,笑了笑緩緩伸手,從沙堆上揀起一塊鋒利的小石頭時,喃喃說道:“其實,我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喝你的血,像卡秋莎那樣--差不多就能活着走出去了。唉,很可惜啊,哥們是好人,做不來那種事。”

“下輩子做個畜生,也不做好人了。”

方先生鄭重發出這個誓言時,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動脈。

在陽光下,散發着生命光澤的鮮血,馬上就冒了出來。

方圓記得,在很久之前時,他的手腕也被人拿刀子劃傷過,那鮮血嘩嘩的冒着,多帶勁呀?

哪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不用力攥拳,它都懶的出來。

方圓右手捏開夏小韻的嘴巴,左手橫放在她嘴上,盯着鮮血一滴滴的落到她嘴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就像滴落在沙漠上那樣,鮮血馬上就被夏腦殘給及時吸收……哪怕是方先生眼前開始發黑,她還在喃喃的,呼喚着他的名字,要更多的水喝。

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了,如果體力允許的話,我下面還有個地方,能爲你提供所需的水分,可惜啊--哥們實在無能爲力了,你這輩子都沒福氣享受了。

不知道爲什麽,本來正做着世間最偉大事兒的方先生,心中升起了這個最無恥的念頭。

方先生是個純潔的人,很爲自己有這麽肮髒的想法而感到羞愧,臉都有些燙。

本來就已經很熱了,極度缺水,他的臉再發燙,當然受不了,昏過去就很自然了。

他在昏過去之前,好像看到夏小韻睜開了眼,茫然的看着他。

方先生可不想聽她說那聲虛僞的謝謝,就笑了下,算是拒絕了。

夏小韻才沒有要感謝他的意思,她隻是在補充了一定的特殊水分後,被那種比蜥蜴肉要好喝許多倍的滋味,給幸福的醒了過來。

甜甜的,鹹鹹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甘露味道麽?

隻是,也太少了些。

渴望能品嘗到更多甘露的夏小韻,睜開眼茫然的看着方圓,僵化的思維,開始緩緩運轉:果然是方圓,臉色這麽難看,好像死了那樣。

幸好,這是在做夢,這家夥雖然可惡了點,但要比很多人都要強一些--夏小韻的意識,在略略清醒片刻後,無法支持她所需要的運行,再次模糊了起來:這個可怕的夢,爲什麽總是不醒來?

隻要能醒來,哪怕是真被這家夥抱在懷裏,也行啊。

夏小韻閉上眼時,忽然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

誰在說話?

覺得自己在做夢的夏小韻,再次睜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男人,英俊的相貌,讓女孩子看一眼,就能牢記一輩子,可不是方圓那家夥那種賊兮兮能比得。

既然這個英俊的男人,能讓女孩子看一眼就能牢記一輩子,那麽曾經看過他三四五六七八眼的夏小韻,當然能認出他是誰:燕随意。

在巴桑小鎮看到過的那位帥哥。

嗯,也唯有他這麽帥氣的男人出現在我夢中,才是最正常的。

最好啊,他能抱着我--夏小韻潛意識内,花癡般的想到這兒時,燕随意果然彎腰把她抱在了懷裏。

看了眼昏死過去的方圓,燕随意隻是抱歉的笑了笑,抱着夏小韻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車子--燕先生是個典型的弱書生,能夠抱起夏小韻,就已經是他最大的承受能力了,哪兒有力氣再抱着方圓?

讓他在這兒自生自滅,成爲大自然的一部分,才是最浪漫,也最切實的不是?

燕随意嘴角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四驅車時,沒有留意到他懷裏的夏小韻,正眼神呆滞的盯着方圓。

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細線,拴住了她的目光,使她必須看向方圓。

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已經昏死過去的方圓,也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的瞬間,方圓難看的臉上,竟然浮上一個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微笑。

微笑靜止,雙目合上。

“方--圓,一起走!”

當方圓再次合上眼後,夏小韻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個念頭,使她要不顧一切的跑過去,把那個家夥從黃沙中拽出來,一起走。

他雖然很可惡,風度更是不及燕随意的百分之一,可夏小韻現在卻蓦然覺得:那個家夥,總是能給她任何人都無法給她的安全感,就像剛才被他抱在懷裏。

隻是,她剛要做出要掙紮的動作,眼前就是一黑--夢,暫時停止了。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做夢,其實也很累的,不是嗎?

哪怕車子發動機響起的聲音那麽大,也無法把她再從夢鄉中拽出來。

那讨厭的,擾人清夢的發動機聲響,更無法讓方先生醒來,哪怕剛才他親眼看到夏小韻被人抱走了。

抱走她的那個人是誰,方圓沒精神去看,正如那個人爲什麽不把他也救走,他沒精神去理會那樣。

做夢的人,總是不喜歡去考慮太多,隻想就此一直在美夢中徘徊。

是的,就是美夢。

方圓在做美夢,他夢到了毛驢,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林武。

特麽的,林武總是不把方哥的話當回事:他自己搞得渾身髒兮兮的還倒罷了,怎麽可以讓方先生的兄弟、驢哥也像叫花子、哦,不,是叫花狗那樣狼狽?

方哥發誓,等夢醒後,他肯定會采住這個娘炮的衣領子,大聲質問這是咋回事?

幸虧毛驢還算懂事,知道替二哥辯護,還在撲過來後,讨好的伸出濕漉漉的舌頭,在方哥臉上舔啊舔的。

滾球,哥們現在做夢呢!

扒拉我身子幹啥,難道不知道埋在滾燙的沙子裏,感覺很好?

還有就是,林二哥幹啥要大聲嚎哭,哭的好像個娘們那樣,不知道淚水在沙漠中很珍貴,都快跟上毛驢的狗命了嗎?

一點也不懂事,看看人家毛驢,雖說發瘋般抛沙子的動作,很特麽的狼狽沒品位,可人家的叫聲中,卻帶着看到親爹--哦,又錯了,是看到親哥時的歡悅。

這才是兄弟相見時,該有的情調不是?

還哭,這個娘炮哭就哭吧,幹啥把方哥抱在懷裏,快要勒死他似的,淚水更是噼裏啪啦的往下砸,砸在方哥臉上。

那麽疼。

都快把方哥的淚水給勾出來了。

唉,别哭了,哥們想喝水啊。

沒有誰,來點奶水也行--林二哥,你有嗎?

林二哥自然沒有奶水,但他有清水,在沙漠中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清水--盡管隻剩下最後小半瓶,這是兄弟三人能否走出沙漠的最大保障,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都灌進了方圓的嘴裏。

沒有剩下一滴。

他也知道的,毛驢不會責怪他的。

因爲如果毛驢是人的話,肯定連奶水也擠出來給方哥解渴。

真特麽的浪費啊,就不知道省着點喝嗎,想把哥們撐死咋的?

看着眼睛紅腫的林武,呆愣了足有一分鍾後,方先生才像終于不甘心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死人那樣,嗓子裏發出惬意的飽嗝聲,緩緩閉上了眼睛,重新回到了他溫馨的夢境中。

“方圓!”

看到方圓又閉上眼裝死人後,林武慌了,用力晃動着他的身子,希望把他給晃醒來。

毛驢爪子也按在方圓身上,錐錐的大聲叫着,透着無盡的哀傷,就像這沙漠一樣,沒有邊際。

别叫,更别晃了行不行?

哥們求求二位了,方哥隻想美美睡個覺罷了,又不是去死,有必要這麽鬧騰,非得睜開眼跟你們說一句沒事才行?

真是的。

實在不好意思訓斥兄弟的方哥,隻好睜開眼,看着林武笑了下,啞聲說:“我--沒事,别吵了,行不行?我想睡覺。”

“啊……好,好,你盡管睡,隻要不去死,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林武大喜,連忙點頭保證自己肯定會言出必行。

唉,林二哥說話就是沒水平啊,什麽叫隻要不去死啊--方先生心中輕輕歎了口氣,真想潇灑的揮揮手,對他說:我欲醉眠君且去,等吾醒來再吹牛吧。

不過還是太想睡覺了,還是積攢點力氣睡覺吧。

于是,方圓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角帶着兄弟守候在身邊時才會有的笑容。

确定方圓沒有去死,而是真得睡着了後,林武才松了口氣,看着依偎在他身邊毛驢,輕聲說:“毛驢,我敢打賭,當那個水水知道,我們能找到方圓,都是靠着你的直覺,她肯定震驚傻了。”

毛驢無所謂的伸了下舌頭:嗨,小事一樁,實在不值得一提,我們要低調,低調,免得别人知道哥們有這本事,以後再有傻瓜失陷在羅布泊内,去求驢哥我來搜救。

“好,我答應你要低調,不告訴那個水水好吧?”

林武可能看出驢哥想表達的意思,笑着做了個保證後,接着又開始犯愁,向沙漠遠處眺望着:“毛驢,我們該怎麽走出這鬼地方呢?”

毛驢才不管那麽多。

隻要能跟大哥在一起,它就會變成一條笨狗,再也懶得動腦子。

該怎麽走出這鬼地方,還是留給大哥去發愁吧。

看着大哥發愁,自己卻在旁邊自得其樂,是所有當小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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