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口嗨遭了報應，還是王卓天生就神經比較粗，反應比别人要慢。
第1天沒有因爲娃娃後遺症睡不着覺的王卓，第2天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洗漱，準備趕往店裏監督麗麗上網課的江祺，刷牙刷到一半被頂着不遜色于昨天江婉婉和秦燦同款黑眼圈的王卓吓了一大跳。
一時激動牙膏沫子都給吞下去了。
薄荷味的，别說，還挺甜。
“你這什麽情況？”江祺覺得王卓當年複習考研的時候黑眼圈也沒這麽重過，“你這半夜做賊去了？”
王卓有氣無力地歎息道：“我發現金剛經沒有用，十字架可能和大蒜犯沖，科教科普片還是沒有學術論文來的好用。”
江祺：？
“說人話。”
“我也失眠了。”
不過王卓的失眠和其他人的症狀不太一樣。
其他人是根本睡不着覺，王卓是睡着了就做噩夢，沒幾分鍾就醒了，睡眠質量幾乎爲0。
看來這恐怖本的後遺症着實是有些嚴重啊！
江祺開始認真思考，究竟是這群人被吓得太厲害，還是真的因爲撞鬼導緻的這些情況。
真計較起來，星河劇本社裏的鬼可真不少。
清朝鬼，外國鬼，古曼童。
這要擱靈異小說裏妥妥的鬼屋，能養出鬼王的那種。
“老江，你說我該不該去附近的廟裏拜拜啊？”王卓困得幾乎睜不開眼，滿腦子都是怎麽大搞封建迷信。
“你等等。”江祺放下手裏的平闆，上樓找王二丫。
江祺上樓的時候樓上正好在吃早點，自從江祺不上樓吃飯，黃富貴的做飯風格就無限往大魚大肉看不見一丁點菜葉子上靠攏。
今天樓上的早餐是烤牛排，蒸雞蛋和豆漿。
烤牛排是中西結合的做法，江祺能清楚地判斷出牛排上淋的是糖醋汁。牛排好不好吃江祺不知道，但估計挺費牙的。
王二丫都是托着腮幫子嚼的。
“老闆，吃早飯嗎？廚房裏還有些我今天早上買的新鮮的牛肋條，老闆你如果要吃早飯的話我現在去給你烤呀。”黃富貴熱情地道。
江祺連連搖頭，大早上的吃烤牛肋條，他的腸胃可能真的會扛不住。
“不用了，我等下下樓吃煎餅果子。”江祺道，看向王二丫，“二丫，你給婉婉姐姐和燦燦姐姐編的五彩繩編好了嗎？”
“編好了！”王二丫放下筷子去房間裏把編好的五彩繩拿給江祺看。
兩根長度，花色，樣式完全一樣的五彩繩手環，相當精美。放到江婉婉最喜歡逛的騙錢的精品店裏去賣，再打上手工編織的招牌，估計能賣到上百元一個。
畢竟江婉婉最喜歡的騙錢的精品店裏，兩根流蘇加個大紅蝴蝶結的頭繩都能賣到38元。江婉婉還樂此不疲的買了很多款式相同，隻是蝴蝶結顔色不同的頭繩。
隻能說女人的錢比想象中的還要好騙。
“二丫這幾天能不能辛苦一點多編些五彩繩出來？”江祺摸着五彩繩，問道。
王二丫點頭，隻是不明白爲什麽江祺會要她多編一些五彩繩。
“老闆你是要賣五彩繩嗎？可是現在距離端午還有10個月，現在就開始賣的話會不會有點早？”
“不早。”
“最近一段時間，店裏可能會有很多客人自己覺得自己撞邪了，非常需要這個東西。”
王二丫：？
江祺拿了一根五彩繩回家，把驅邪聖物往王卓手裏一塞：“戴着，青荷編的，驅邪的。”
王卓如獲至寶的把五彩繩戴在手上回屋睡覺了。
江祺這才抱着平闆重新出門，去店裏監督麗麗的學習。
江祺到店門口的時候，隔壁面館的清清正在親媽的監督下寫作業，寫的好像還是數學。
面館老闆娘估計讀書的時候數學成績不錯，都畢業這麽多年了還能輔導女兒做初中數學題。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看公式看公式！公式寫在書上沒寫在我臉上，你看我幹什麽！那麽大的公式你看不見嗎？該代哪個方程式你看不見嗎？你這寫的是個什麽東西？平方呢？平方被你吃了嗎？”面館老闆娘中氣十足地吼聲，吼得江祺進了恐怖房都能聽見。
江祺能聽見，麗麗當然也能聽見。
“怕怕。”麗麗朝江祺挪了挪。
麗麗并不知道她即将迎來和清清一樣的命運。
江祺從包裏掏出了平闆。
麗麗看見平闆就興奮了，歡呼道：“闆闆，片片！”
江祺打開平闆，點開了他昨天晚上新下載的人教版一年級語文網課。
經過昨天的事情，江祺發現他其實陷入了一個誤區。
因爲麗麗不太會說話，他就默認爲麗麗的文化程度隻有學齡前兒童的文化程度，需要從最基礎的網課開始看。
但實際上，麗麗可能隻是不太會說話。
她這電影看的都很明白呀。
國産恐怖片，日式恐怖片，美式恐怖片，無論是中文日語還是英語，這麗麗都能看懂啊，而且看得還挺開心。
今天上午的學習内容江祺都幫麗麗規劃好了，學兩個小時中文學兩個小時英文，中文學說話，英文學寫字。
争取讓麗麗不會再出現I watching you這種基本的語法錯誤。
“闆闆，鬼片片。”麗麗戳了戳江祺，表示她不想上文化課想上專業課。
“得先把這些網課上完了才能看鬼片。”江祺冷酷無情地道。
“多多嗎？”
麗麗想知道她得上多久的文化課才能開始上專業課。
江祺和顔悅色地道：“不多，麗麗你隻需要把小學一年級到小學四年級的語文課和英語課上完就行。”
“這些課的内容不多的，你看，我給你挑的網課都是時間最短的，一節課隻有33分鍾。其中我還幫你精簡過了，不用全部都看完，你一共隻需要上398節網課就行。”
“一節33分鍾的網課上398節，是不是很快就能上完呐？”江祺賭麗麗不會算術。
麗麗掰着自己不存在的指頭算了一下，發現算不出來。
她選擇相信江祺，重重的點頭。
“麗麗隻要把這398節網課全部上完，老闆就讓你連看一個星期的鬼片，想怎麽看就怎麽看，平闆就放在你這裏，你說好不好啊？”
“好！”麗麗回答得超級大聲。
“麗麗是不是個說話算話的小孩？”
“是！”
“可如果麗麗沒有做到怎麽辦？”
麗麗歪着頭想，搖頭表示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有做到，是不是就應該懲罰自己一個月不許看鬼片？”江祺循循善誘。
麗麗搖頭：“不不。”
“麗麗相信自己能做到嗎？”
“信信！”
“既然麗麗相信自己，那如果你做不到該怎麽辦？”
“不看鬼片片！”
“還有呢？”
“不吃飯飯！”麗麗這算是發了毒誓了。
見孩子已經完全被自己繞坑裏去了，江祺滿意地點頭。
“其實老闆我也沒有那麽不通人情，隻要麗麗表現好，我們每學個一兩天想要看一部鬼片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麗麗會好好學習嗎？”
“會！”麗麗超級大聲地回答，開心地抱住江祺的胳膊，“麗麗乖乖，闆闆好好！”
趁麗麗學習熱情高漲，江祺讓她趕快抓緊時間學習。
398節網課，滿打滿算也就219個小時不到，麗麗隻要連續看9天多就能看完，如果她真的學習認真還能快進。
隻要麗麗拿出連看17個小時鬼片的精神頭，上219個小時的網課也不是什麽難事。
看着聚精會神上網課，還跟着網課裏的老師一起大聲念“天、地、人”的麗麗，江祺覺得他真是個平平無奇的教育小天才。
忽悠人有點難，忽悠鬼還不容易嗎？
晚點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