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見到自家母親遲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不是太相信威武侯府。
但是,當時場面上已經那麽說了,自然是不好再多做什麽了。
不過,這個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明面上自然就是過去了。剩下的, 不過是她想法子去查一下而已。
因此,皇後也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轉而叙起了别的話。
從皇宮裏出來之後,江知夏就跟承恩侯夫人道别分開,各自坐上自己的馬車了。
回到家裏之後,江知夏就開始準備起過年的東西。
而柳天闊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因着柳天闊跟威武侯斷了義親的關系,所以,他直接從振威軍中徹底的退了出來。
在家閑了幾天之後,在江知夏去宮裏見皇後娘娘的那天,他也去了前殿見了皇帝。
最終,應了皇帝的安排,去了宮中,做了近衛軍右羽衛的副統領。
在宮中當值之後,那福利待遇肉眼可見的漲起來了。
不但是平日裏沒什麽事情的時候,每日裏早起入宮當值,晚上出宮下值,能天天回家。就連節假日都多了起來。
小的節假日就一天假,大的節假日就是三天或者是五天,甚至過年期間的七天都有。
當然,現如今的休沐因着每日裏都能回家,就從以前的五日一休變成了十日一休的旬休了。
畢竟,當時在軍營中的時候,都是日日裏住在營中,那休沐的間隔就會短一些。
尋常無事的時候, 就是五日一休沐。但是忙起來的時候,一個月都不見得休沐一次。
在宮中的待遇, 自然也是翻了倍。
雖然柳天闊還是正三品,但是,這個副統領的正三品的待遇,要比振威軍中正三品的待遇強得多了。
更不說,人際關系以及勢力也是迅速的發展起來了。
柳天闊此次進入右羽衛,還是帶了一批自己的人手的。
别人且不說,楚沐風不但是跟柳天闊關系極好,且楚沐風還是楚雄的族人。
所以,爲了讓他不受苛刻,柳天闊直接把他給帶走了。
而威武侯也知道此次斷親,在皇帝那裏對于他來說也是極爲的有好處,因此,索性大方了一次,直接讓柳天闊把自己得力的人手都帶走了。
如此,柳天闊在皇帝的撐腰之下,帶着自己的人手開始進入右羽衛中當差了。
楚沐風和林秋水的婚事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江知夏又要準備過年的東西,又要幫着楚沐風操持婚事,就算是隻動動腦,動動嘴,也是忙碌異常了。
因爲計劃着過完年之後,就過嫁妝。
所以,江知夏跟承恩侯夫人也讨論了,林秋水的嫁妝該怎麽安放的事情。
承恩侯夫人跟江知夏商量過之後,就暗地裏給林秋水添了許多嫁妝。畢竟,嫁妝才是一個女子立足的根本。
這一天,江知夏正安排了下人,按照風俗去做糖瓜,還讓他們多做一些。
往京城裏的“濟善堂”送糧食和衣服的時候,帶一些去分給那些老人和孩童吃吃。
結果,若蘭就匆匆的打開了簾子進到正堂裏。
她看着江知夏在跟盈袖說話,于是站在一邊沒有開口。
等到江知夏把盈袖打發下去之後,她才走到江知夏的身邊,低聲的回禀道:“夫人,威武侯府出事了。”
江知夏一愣,威武侯府能出什麽事情啊?
若蘭擡眼看了一圈屋子裏。
江知夏自己就是宮女出身的,所以不習慣身邊圍着很多人,也不習慣一堆的人在自己的房間裏。因此,她屋裏向來就隻留一兩個人伺候。
此刻,整個屋子裏,也就若蘭跟江知夏而已。
“威武侯府的衛四爺,在去往郊外朱家家廟的路上,縱馬過快,結果摔傷了。”
若蘭悄聲的對着江知夏禀告道。
“啊?怎麽會如此?”江知夏驚訝萬分。
這個威武侯府的衛四爺,是威武侯的嫡子,雖然不是文治武功樣樣精通,但是也不是個騎馬都能摔了的人啊。
“現在詳細情況還未可知。剛剛大爺聽手下禀告了這個消息,已經去了承恩侯府找侯爺商量去了。大爺特地讓奴婢來跟您說一聲。省得您聽見個一絲半語的,反倒是着急。大爺說了,他已經去了解詳細的情況了,等弄清楚了,就回來告知您。”
若蘭笑着說道。
大爺對夫人真好,生怕夫人會着急,什麽都想到夫人的前面。
江知夏聽完這個話,縱然是滿腹疑問,也不知道該問誰,隻好等着柳天闊回來之後,再詳細的去問他了。
這一等,就從白天等到了黑夜。
宵禁之前,柳天闊終于進了家門。
江知夏一邊把家常的衣服遞給他,一邊問起這個事情。
“這個事情,哎,怎麽說呢。。。”
沒想到,柳天闊倒是難得的躊躇起來,這反倒是更加引起了江知夏的好奇心。
柳天闊看到江知夏這個樣子,于是細細的從頭講來。
“衛四爺跟朱小姐苟且的事情,不知道被什麽人密告給了衛四奶奶。這個衛四奶奶是個烈性子的。她直接在衆人面前,把這個事情就給捅了出來,然後就跟衛四爺提了和離。威武侯這邊正焦頭爛額呢,結果衛四爺居然跑去私會朱家小姐。也不知道,是那四爺太着急還是怎麽了,反正沒縱好馬,直接把他給摔了。現如今,不隻是摔斷了腿,連胸口的骨頭都斷了呢。”
“這個,也太巧了吧?”江知夏覺得實在是太過于巧合,“我們兩家才鬧掰了。還是因爲衛四爺和朱小姐,結果衛四爺就摔傷了。這威武侯府裏的人,會不會懷疑我們啊?”
柳天闊笑了一下,調侃道:“吆,知夏居然會動腦子了。”
惹得江知夏對他怒目而視。
柳天闊趕緊陪笑着解釋道:“我和父親也這麽想的,所以得知了消息之後,我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去了威武侯府責問他們是不是故意做出摔馬的事情,就是爲了過完年不去邊城受苦的。因此,他們倒也是對我們釋了疑。不過,我們也真的懷疑他們是做了個假象。畢竟,他們那軍棍打的,可真夠放水的。這才短短的十多日,衛四爺都可以縱馬揚鞭了。”
柳天闊說到這裏,又冷哼了一下。
若不是同朝爲官,加之威武侯是他的義父,且威武侯也答應了要嚴懲,很多事情都不好追根究底,他早就把那衛四爺給好好的處理一番了------他居然幫助着那朱表小姐,找了混混來暗害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