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吃過了晚飯,江知夏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引得柳天闊驚訝異常。
“你怎麽會想着用這個買賣來收買人心,積攢勢力了啊?”
柳天闊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江知夏。
之前完全沒有這方面頭腦的江知夏, 現在居然說出利用這個玩偶買賣收買人心的話。
江知夏被柳天闊不可置信的樣子,給弄得羞紅了臉。
“還不是你之前總說我們的勢力不夠,總是有些受制于人,還總想着獻東西給皇帝,拉他做咱們的靠山?”江知夏紅着臉,低着頭, 喏喏的說道。
就因爲柳天闊說了那些話, 她現在做什麽事情,都不自覺的就往這方面去想一下。
“那些事情,我來做就可以。你隻需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就足夠了。”
柳天闊見到江知夏是爲了自己去考慮去想,忍不住抱住了她。
原來,釋放出内心的知夏,會如此的爲他人考慮啊。
“我現在也是開開心心的想這個事情的啊。”江知夏窩在柳天闊的懷裏,低聲的說道。
就是因爲柳天闊什麽事情都擋在她的前面,她也才會想要保護一下他啊。
柳天闊聽了這個話,用力的擁緊了江知夏。
江知夏則是悶悶的在他胸口說道:“我們現在不缺錢,就是缺一些死心塌地的勢力。你之前在振威軍中跟着你去右羽衛的手下人,自然不必說。既然跟了你,定然是你得了他們的心。可是,右羽衛的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你本來就是半路過去的,未必能馴服他們, 更不用說, 把他們收爲己用了。既然你那邊不好用,不如試試我這邊。我拿着這個玩偶買賣來當敲門磚, 怎麽着也能找到幾位想要合作的人家吧。當了這麽久的官夫人,我也算是了解了。若是沒有産業,光靠俸祿,那可是過不好的。不說平日裏省吃儉用的,就是日常來往,都攀不上高門大戶。咱們的門第算是高的,咱們也得有朱翠樓和酒樓那些鋪子的銀錢撐着。那些人可未必個個都有咱們這麽好的産業。我就不信了,我把這麽個賺錢的買賣,明晃晃的擺在她們面前,她們就能一點都不動心??”
柳天闊聽了這個話,更是抱緊了江知夏。
知夏分析的可真是太對了。
人情來往才是日常生活中,最大的花銷。在那近衛軍中,哪個不想好好的巴結一下上司?
他在宮中的時候,都聽過一耳朵,誰家月還未過半,結果那俸祿就用沒了的事情。
有些人都要靠着借錢才能度過整月的事情。
畢竟,不是所有人的娘子,都像他的知夏這樣聰慧,能把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新主意的。
可是江知夏還沒說完, “就算她們家裏富裕,但是,家裏能多添一項賺錢的買賣,也不是壞事啊。所以她們有什麽理由一定要拒絕啊?”
“知夏當真是我的賢内助啊。”
柳天闊忍不住的在江知夏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江知夏嗔怪的把他推開。
“你且把你需要收服的手下的名字給我說下。我自去邀請他們家的夫人來咱們家裏賞花。”
江知夏正色的對着柳天闊說道。
這段時日,她雖然是忙着種植棉花,但是,總有忙裏偷閑的時候,也參加了一些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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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家裏,也是或多或少的開了幾次小宴會。
通過這幾次的宴會,她總算是明白了承恩侯夫婦的好心了。
真的是有些人,會在别人背後引論的。
尤其是她這種一飛沖天的情景,更是惹得衆人議論。
好在,因爲她認了武國公夫婦爲義父母,所以倒是沒人敢在明面上說她了。
但是,背地裏的議論,總會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行,我寫給你。”
柳天闊沉吟了一下,也不去小書房,而是直接從榻桌旁的小櫥櫃裏,拿了筆墨出來。
他一邊磨墨,一邊思考。
等墨磨好了,就寫了三個人名給江知夏。
“東城衛洪大人,内衛黃大人,巡城衛呂大人,就這三個人嗎?”
江知夏看着名單,疑惑的問道。
“我去近衛軍中也有一段時日了。這三個人的職位算是至關重要的。内衛自然不必說,是掌控皇宮内的防衛的;東城衛主要是防衛東坊這些勳貴重臣的地段的;巡城衛不言而喻,就是掌管整個京城的巡防事宜的。這三個職位至關重要。這三個大人,我也是在觀察中。這三個人的夫人,你都見見,看看她們的人品。若是我這邊定下來了大人,也得看看他們的夫人的品性。他們的夫人,若是人品可以,那這幾個大人估計都行。若是他們的夫人品性有問題的話,在長期的耳濡目染之下,這幾個大人,怕最終也會有問題。”
柳天闊一邊沉思,一邊說道。
“不過,這三個大人家裏,倒是頗有資産。但是就像你說的,多一個買賣,總不算是個壞事。更何況,若是真的要合夥,他們也會明白我想要交好的心。隻看他們接還是不接吧。不過,你這個買賣,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前一兩年,還是挺賺錢的。但是,等到木綿花大量種植之後,就沒什麽優勢了。因爲,仿做的人定然會很多。這個又沒有什麽特别的技術,但凡針線好一些,就能做的了。隻能靠層出不窮的新樣子。不過,兩年之後,你這邊估計也要江郎才盡了吧?”
柳天闊笑着點了一下江知夏的額頭,親昵的說道。
江知夏細細的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認柳天闊說的有道理。
盜版這個問題,前世都沒能解決。
在今世這個沒有版權,沒有專利的年代,就更不要想着解決了。
“既然如此,我就送佛送上天。這個鋪子,我隻占兩年的利,兩年之後,我就徹底的不要了。讓給她們好了。反正,我不差那點錢。”
江知夏也是個有魄力的,與其等着以後,分那微薄的利潤,還不如徹底的大方起來拉攏住人心。
“這個且再說吧。也要看這人是不是能爲我所用。若是不能。。。”
柳天闊冷硬的闆着臉說道。
旋即,他意識到這是在家裏,于是,趕緊的變了臉色,溫柔的對着江知夏傻笑了起來。
江知夏看到這樣子的柳天闊,隻能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人設全崩了啊啊啊。
還她高大英俊冷漠的酷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