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一出,果然就見到了劉婆感動的神色。
“沒想到姑娘如今成了貴夫人,還能想着老身。老身實在是感動。夫人放心,我定然給你找兩個極好的鋪子。”
“嗯。今日你就陪我說說話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回頭讓管事去找你聊一聊。”
江知夏也是笑着說道。
她放手了,心裏卻也是慢慢的輕松了。
或許,這就是有依靠的感覺吧?
等着劉婆走了之後,江知夏就找來一個管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下,然後讓那個管事按照自己的要求去找劉婆,去做裝修以及招人等事情。
管事自然是忙不疊的應下了。
江知夏取了自己的銀票,給了那個管事,告訴他這個鋪子要落自己的名字,不算是公中的。
那管事自然很是驚訝。
等到晚上柳天闊回來的時候,管事就跑去禀告了。
沒想到柳天闊還真的是大爲生氣。
他直接讓人把這個管事退回到莊子上做粗活,然後另外安排了一位管事來做這個事情。
消息傳出去,府裏的衆位管事,就慢慢的明白了主子的心意了。
柳天闊回到了後院中,就把管事告狀的事情,直接跟江知夏說了。
“這管事。。。。”江知夏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當時就見他表情奇怪,卻也是沒有多想。沒想到他居然告到你那裏去了。”
“可不是。連察言觀色都不會,怎麽能做管事?”柳天闊附和的說道。
說完之後,他又膩歪到江知夏的身邊去了。
江知夏嫌棄的推推他,卻沒有推動,隻好放棄不推了。
“這也怪不得他。尋常來說,這些産業确實都是要落到你的名下的。”
“爺的家産可都在夫人的名下。若是夫人不給爺零用的錢,爺可都是兩手空空了。這管事,居然想把夫人的私房轉到公中名下,實在該罰。”柳天闊調侃的笑着說道。
“誰讓你把那些鋪子莊子的名字都轉成我的了?我現在看的賬本更多了。我又不想去經營。我現在可是隻喜歡出主意,不喜歡去做事的。”
江知夏年齡越大,卻是被柳天闊給養的越嬌了-----隻在柳天闊面前嬌。
“是是是,都是爲夫的錯。”柳天闊不管江知夏說什麽,都是應道。
過完年之後,柳天闊的時間多了。
于是,他就抽空去了其他府城的那幾家朱翠樓,把契書都改成了江知夏的名字。
等江知夏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彼時的江知夏,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
京城中的朱翠樓,在定親的時候,楚天闊就把名字給改了。
京城中的酒樓以及兵器,香料鋪子以及田莊等等,在成親之後,楚天闊就陸陸續續的改成了江知夏的名字。
所以,京城外的朱翠樓分号,江知夏特别叮囑過,别再折騰了。
畢竟,他們是兩口子,是誰的名下都行啊。
再說了,在江知夏的心裏,若是真的和離了,她也不會去要柳天闊的财産的。
她隻要能保住自己的産業就夠了。
結果,還是沒拗過柳天闊,他居然學會先斬後奏了。
江知夏隻能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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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擔心自己會變成戀愛腦,沒想到,變成戀愛腦的人是柳天闊。
她都不明白,這麽一個人高馬大的人,怎麽就變成戀愛腦了呢?
好在柳天闊雖然是戀愛腦,倒是沒影響他搞事業。
不知道江知夏在心裏吐槽的柳天闊,還在江知夏的身邊膩歪着。
“行了。你也别貧了。這個管事是新買來的。他隻是沒眼色,倒是沒什麽特别的壞心,你也别罰的太重了。畢竟,他的能力還是有的。”
江知夏看着坐在她身邊想要親她的柳天闊,一邊推他,一邊說道。
這個管事買來不過兩三個月,機密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他知道的。
但是籌備籌備鋪子這種小事,還是可以讓他去做的。
“嗯。就是因爲他能力不錯,所以他有些浮躁,也有些自作主張了。”
被江知夏推得隻能站起身的柳天闊淡淡的說道。
他現如今進了右羽衛,算是正式的踏入官場了。
所以,爲官之道,他也慢慢的明白了。
身不由己,他也是更加的明白了。
現如今,他有兩層父母。無形之中,府裏就額外多了兩層主子。
尤其是承恩侯夫婦的身份地位都比較高,他生怕自己府裏的下人不知事,搞不清楚真佛假佛,把他們當做主子,再委屈了江知夏。
所以,他要把江知夏的地位立起來-------任誰也不能委屈了他的知夏。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閑話。
木家在京城北坊買的那座宅子,終于按照木大爺的要求又重新裝飾好了。
聽說木家的子弟已經計劃着要來京城準備進學了。
而木容雅最近穿梭在木宅和承恩侯府之間,忙着把木宅布置的更加溫馨。
因此,來楚府的次數倒是少了一些。
“隻希望那個丫頭不要總是來纏着你了。”
柳天闊說起木家的事情,就想起了那個六表妹,總是愛纏着江知夏。
“她就是小孩心性。看在她陪着母親不再孤單的份上,對她臉色好點。”江知夏也笑着說道。
看着木容雅,她就想到了前世的妹妹。
曾經有一段時間,妹妹也是很愛纏着她的。
隻是等到她們都長大了,妹妹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就慢慢的沒了那份親密勁。
想到這裏,江知夏又有些怅然若失。
時間的流逝,才是人最大的敵人啊。
看着這樣子的江知夏,柳天闊總覺得有一種缥缈的感覺,生怕哪一天沒抓住,江知夏就飄走了。于是,他迫切的想要拉回她。
“好吧。就看在她陪母親的份上吧。反正,再過一個多月,她就要回曲州了。”
柳天闊貌似勉強的說道,換來了江知夏溫柔的一笑。
木容雅的生日是在六月份,且是個及笄的大生日,自然是要回曲州老家去過。
這一回去,能不能再見卻也是不好說了。
畢竟,十五及笄就該說親事了,說了親事,就要準備成親,有自己的家庭了。
承恩侯夫人是極想把木容雅說在京城中的。但是,這段時日,來說親的人家,總是不太如意。
承恩侯府雖然是權勢煊赫,但是木家總歸是白身。所以,木四老爺來信說,讓木容雅先回去過完及笄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