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楚沐風就在這一天,期期艾艾的跟楚天闊和江知夏說起來,他想要求娶林秋水的事情。
因爲楚沐風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所以,婚事也隻能向自己這個亦兄亦友的大哥提起來,征求意見了。
楚天闊沉吟了一下,就把楚沐風拎到書房,單獨的談了許久。
等送走了楚沐風,楚天闊回到後院,就讓江知夏幫忙操持楚沐風的婚事。
“這,就定了?他們相處還沒半個月呢。”江知夏聽到真的要幫忙操持婚事,直接傻眼了。
“他們這已經算是認識的久的了。畢竟,相處了快半個月呢。新婚之夜才見面的新人,可多的是。”楚天闊不緊不慢的說道。
江知夏聽得楚天闊和之前林秋水相同的論調,隻剩下目瞪口呆了。
她突然想起許久之前,楚天闊說過的楚沐風的一件糗事,于是趕緊的開口問道。
“說到婚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你當年說,楚二哥被女子看過。。。看過。。。”
楚天闊頓時領悟了,笑着問道:“是有這麽一回事。然後呢?”
“還然後呢。他都被人看了,不得對那女子負責啊?十八歲可是不小了。”
江知夏有些生氣的說道。
雖然她不贊同現如今的這些風俗規矩,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女子看了男子的身體,男子若是不負責,對于女子來說,那可是個麻煩事。
“哈哈哈。”楚天闊聽到江知夏的話,笑了起來。
江知夏就有些惱怒的瞪着他。
楚天闊見到江知夏真的惱了起來,趕緊小意的賠笑着說道:“沐風自然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實則是,看他的那個人,是他的堂姐。那可如何負責?”
江知夏聽到這個話語,頓時無語凝噎,隻剩下瞪視了。
楚天闊見此,趕緊的解釋清楚。
原來,當年是楚沐風帶着楚天闊回他老家去探望了一下親人。因爲天氣太熱,在河裏洗澡的時候,就被來河邊洗衣服的,比他大了十多歲的堂姐看到了。
那堂姐自然是把他好一頓訓,嫌乎他都這麽大了,還不着調。
江知夏聽完了,沉默了好一會,才轉移話題的問道:“你跟楚二哥談過了嗎?有跟他說過秋水的家庭情況嗎?他能接受秋水的家庭嗎?秋水的娘家可是個負擔啊。他可得想好,别成親之後,再跟秋水生了嫌隙。不管怎麽說,秋水是你嫡親的姨表妹。”
江知夏雖是爲着轉移話題,但是說完之後,還真的擔憂了起來。
現在,他們兩個人情到濃時,自然是不會多去考慮一些現實問題。
但是,成親之後,就得考慮了。
她可是知道林秋水的那個娘家的。
因爲林秋水的母親是木家最小的女兒,所以上至木家父母,下至兄長們以及承恩侯夫人這個姐姐,都比較疼寵這個妹妹。因此,也養成她單純的個性。
也是爲着她這個性子,木家父母才會挑選了一個中了進士的普通讀書人家,下嫁過去的。
更是因此,她才會受了欺負,不懂纾解,抑郁而終。
而林秋水那個父親,一直指望着她巴着承恩侯府呢。
現如今,林秋水要嫁到府外,估計她父親都不能輕易答應。
就算勉強能成親了,估計婚後也得是幺蛾子不斷。
“這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楚天闊不以爲然的說道,“先不說,現如今女子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就說沐風現如今是正六品的校尉,大小也算是個武官。而林秋水那父親,現如今不過是個九品不入流的小官而已。怕他什麽?”
“可是,若是婚後,林父總是來找楚二哥拿錢或者讓他幫忙做事,也是個麻煩啊。那個家裏,畢竟還有秋水的那些弟弟妹妹呢,林父自然要爲他們去籌謀。”江知夏有些擔憂的說道。
就怕婚後,林父總是來找,到時候楚二哥煩了,對秋水也不是好事。
雖然,他們是林秋水的娘家人,但是夫妻相處之間,若是不打不罵,總是冷暴力之類的,其他的人,也沒辦法總是參與其中啊。
“這個簡單。讓沐風多出點聘金,算是買斷關系就行了。一般的小事,林秋水願意幫忙就罷了。若是大事,就讓沐風拒絕好了。又不用日日跟他們林家相處着。”
楚天闊還是不以爲然。
江知夏卻是漸漸的明白了。
自己又想多了。總把今世帶入到前世中。
今世嫁娶跟前世可不一樣。女方嫁給了男方,那就是冠了夫姓,就是屬于男方家的人了。
夫家出了足量多的聘金,那就相當于是給女方父母的養老錢。
以後,等閑女方家不能從夫家拿錢-----當然女方願意偷偷給是例外。
“那行吧。我這邊幫着楚二哥來操持吧。不過,秋水那邊是什麽情況了?若是直接上門提親,隻怕她父親會把媒婆給打出來啊。”
江知夏想明白了,就想要幫着楚沐風去找媒婆去說親。
但是當她想到林秋水說的她家的情況時,又止住了。
“這倒是。”楚天闊也想到這個問題,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且先别找媒婆,我讓手底下人去打聽一下情況再說吧。”
且說楚天闊和江知夏讨論着要派人查看下林家的情況。
就說林秋水害羞帶怯的回到了承恩侯府,就見到了從她房間的椅子上站起身的承恩侯夫人。
她的腳步一頓,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雖然表哥和表嫂都讓她進門,但是,她隻要一開口說到重新認回的事情。表哥就一臉霜色,而表嫂則是一臉爲難。
她也知道,定然是姨母說納妾的事情,傷了他們的心。她站在表嫂的立場,自然是不好多說。
但是,她每每回來,看到姨母飽含希望的表情,就無奈。等着她說完,看着姨母失望的表情,她也是郁卒。
承恩侯夫人看到林秋水頓住的腳步,以及爲難的表情,就明白楚天闊定然還是不願意認回了。
她失望的重新坐到椅子上,苦笑着說道:“他們還是不肯認我們嗎?”
林秋水喏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承恩侯夫人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
這麽多天,她算是了解了,自己這個兒子有多麽的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