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夫婦雖然不舍,但是這是早就說好的條件,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麽。
“皇後娘娘已經得知了這個事情,她非常的想要見你們。你看你們什麽時候方便,去宮裏觐見一次可以嗎?”
承恩侯夫人小心的問道。她記得自家老爺說的話,自己兒子是個有主見的人。
楚天闊和江知夏互相看了一眼。江知夏就低下了頭。
楚天闊就開口說道:“還是晚一些吧。我們心理上還不太适應。”
知夏畢竟是從皇後宮裏出來的人,去了之後,不自覺的就會矮了一截。
“那十月十八,是你的生辰,不如過來這邊吃飯可以嗎?”
承恩侯夫人見他們拒絕了,也不氣惱,就趕緊的轉換話題詢問道。
楚天闊思考了一下,又看了江知夏一眼,見她點了一下頭,于是回道:“那就晚上吧。中午的時候,我先陪我爹。”
承恩侯在旁邊聽着這個話,忍不住的有些羨慕。
大家既然已經說定了,楚天闊和江知夏就在承恩侯夫婦的陪同下,去了‘松安院’告辭離開。
這又是讓柳老太太一頭霧水,想要打聽緣由。但長房像一塊鐵桶一樣無處可打聽,隻好作罷。
回到家之後,江知夏才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是家的味道啊。”
楚天闊在旁邊聽着,笑了笑,走上前抱住她,“對不住,讓你勞心了。”
“你說的什麽話啊。”江知夏沒有掙脫,而是在他胸口悶悶的說道。
歲月靜好,不莫如是。
轉眼就到了十八這一天,楚天闊調了兩天休沐。于是中午的時候,一家三口就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個慶生飯。
江知夏還讓小曼按照自己的思路,似模似樣的做了一個生日蛋糕。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過了一個生日。
傍晚的時候,楚天闊和江知夏就準備完畢,乘上馬車去了承恩侯府。
老管家親自把他們迎了進去。承恩侯夫人早早的就在他們的院子裏等着了。
衆人給楚天闊道了生辰喜,然後就得了承恩侯夫人大大的賞賜。
“今日姨母可是散财大仙了。”林秋水在江知夏旁邊逗趣的說道。
“等着你跟着你表嫂掙了錢,你也去當散财仙子。”
認親的那天晚上,林秋水和江知夏就把他們結緣的事情,跟承恩侯夫婦都說過了。
對于江知夏開鋪子的事情,承恩侯夫婦是欲言又止。但是他們也深知,他們還沒權利說什麽。
楚天闊和江知夏隻當沒看見他們的表情。
他們相認的前提就是自己能有自己的生活,若是處處被人束縛,那何必相認?
衆人閑聊了一會,就去了宴客廳。
先是跟早就過來的柳老太太請了安,然後又一起吃了一頓生辰飯。
等着吃完飯,照舊喝茶消食的時候,就見柳文禮突然走到中間跪在了地上,對着承恩侯夫婦說道:“大伯父,大伯母,我有個事情,事關承恩侯府的将來,不敢瞞着兩位。今日,就跟你們禀告一下。”
說完,他也不管衆人驚訝的目光,就把江知夏不能生育的事情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大爲驚訝。
“柳文禮,爾敢?”楚天闊看着江知夏慘白的臉色,上前抱住江知夏,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八弟,我也是爲了你好。你這偌大的家業,總不能後繼無人啊。”
柳文禮看到這個樣子的楚天闊有些害怕,但是仍然是壯着膽子說道。
“三郎,你是如何知道的?”柳老太太難掩高興的問道。
“我是。。。”柳文禮正要把自己納妾的事情說一下。
“閉嘴。”承恩侯大聲的呵斥道,“除了長房的人,老太太,二老爺和三老爺,還有三郎,其他人都退下吧。記住,管好你們的嘴,誰若是說出不該說的話,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承恩侯使了個眼色,就有老管家帶着一群護衛,把衆位主子都請了下去,又威逼利誘了一番。
林秋水難掩焦急之色的看着江知夏,卻沒辦法,隻好紅着眼睛退下了。
大堂裏,隻留下了柳老太太,長房的人,二房的二老爺,三房的三老爺和柳文禮。
“你把事情詳細說來,八郎媳婦不能生育是怎麽回事?”承恩侯閉了閉眼睛,冷冷的說道。
他去打探楚天闊的消息的時候,就擔心打探的太多了,會招緻楚天闊的反感。所以,就去了解了一些人盡皆知的消息。
對于江知夏,更是隻知道是從眉丫頭宮裏出宮的宮女,自己有一大筆産業而已。
像這種身體狀況自然不會去細細的打聽的。
所以說,江知夏不能生育的情況,八郎到底知道不知道呢?
若是不知道還好說。若是知道,隻怕是難了。。。。
聽了承恩侯的話的柳文禮,就把自己跟江知夏的糾葛從頭到尾的說了一下。重點叙述了江知夏難以生育的事情。
“大伯父若是不信,可以找豐安街上的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問問。他們都是給她看過病的。還有,安甯胡同的魏家秀才也知道。當初,媒婆給他們說過親,就是因爲她不能生育,魏家才沒同意的。還可以現在就去請府醫來給她把把脈。”
柳文禮生怕江知夏會狡辯,所以利用這兩天,又是去走訪醫館,又是去江知夏原來的小宅子那裏去打聽。
正好打聽到了魏家,那魏竹賢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居然把他們說過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必如此麻煩。我确實是身有寒症,難以生育。”
江知夏聽着柳文禮說了半天,心緒反倒是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于是,她聽到這個話,隻是平淡的說道。
“确實不必如此麻煩。我娘子的身體狀況,我都知道。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這心思可真夠歹毒的。當初強納知夏不成,就想着雇人毀了她。當時,我還不信是你。現如今,看你做派,定然就是你了。”楚天闊冷冷的說道。
上次知夏遇襲之後,他除了送給知夏一堆藏着暗器的防身首飾之外,還派人暗地裏保護着知夏,也派人盯着柳文禮了。
倒是一直沒查出來什麽,還以爲是冤枉了柳文禮呢。
沒想到,今日他就跳了出來,要徹底的毀了知夏。
“什麽遇襲?我沒做過的事情,可别扣在我頭上。”柳文禮驚訝的叫道。
楚天闊不理,隻當他是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