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回到花廳裏,面對着衆位夫人小姐的恭賀,又一一的寒暄還禮。
過了一會,就有柳天闊的心腹手下宋賀臉色凝重的讓小丫鬟把若蘭喊了出來。
若蘭聽完宋賀的話之後,眼中帶着寒霜,悄悄的靠近了正在與其他奶奶夫人笑着說話的江知夏,拿着一盞茶做掩飾,悄悄的禀告她說出事情了,讓她趕緊的過去一趟。
江知夏聽完之後,大吃一驚。又因爲是在花廳裏,不好詳細的詢問,隻能歉意的讓承恩侯府裏的小姐們招待着花廳裏的客人,她急匆匆的說要去‘更衣’就離開了。
她才走到大廳門口,就見到本應在大廳裏陪着那些太夫人們的承恩侯夫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知道都得到禀告了,于是一起跟着若蘭走出去。
走到院門口,她們就見到了宋賀。宋賀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是柳天闊在前院陪客人的時候,突然有府裏的小厮來找他。
說是威武侯喝醉了,在前院客房裏喊着要見他。他們安撫不住,所以請他過去,看看是有什麽事情。
柳天闊就以爲威武侯還是因爲送妾的事情,心裏有疙瘩。
威武侯畢竟是柳天闊的義父。認親這個事情,也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
若是不去的話,也不太好。因此,柳天闊就跟着那小厮走了。
誰知道那小厮帶着他走了好遠的路。柳天闊極少來承恩侯府,就算來了,也是去長房那邊簡單的說些話,所以對于偌大的承恩侯府還真是不太熟悉。
但是,就算不熟悉,也覺得這個地方有些過于靠近後院了。因此,他就暗暗的提高了警惕。
不想,最後那小厮帶入的還真是客院。他才稍微放下一點心。
誰知道,他才站在門口,那小厮卻是反手就把他推進院内,又朝他撒了一把藥。
柳天闊避之不及,已經中了招。他當時就覺得不好,當他看到從屋内走出的威武侯府的朱表小姐時,更是臉色都黑了。
好在自從江知夏遇襲之後,他就對柳文禮提高了警惕。尤其是現在有柳文禮在的承恩侯府,他更加是不放心,所以暗地裏一直安排了心腹守着。
他中了招之後,立刻砍暈了小厮,又吹了骨哨,于是他的心腹就直接把他帶走了,隻留下跺着腳的朱小姐扼腕不已。
宋賀帶着一些人把柳天闊趕緊的送回了後院并守着,他匆匆的趕去後院告知了江知夏。
有些人留了下來,守着那個客院。
承恩侯夫人和江知夏一邊聽着,一邊急步的跟着宋賀往柳天闊的院子裏走。
等到了院子門口,就見到站立在院子中面色潮紅,卻又橫着一把劍,不讓人随意靠近的柳天闊。隻見他見到江知夏,反複确認了好幾遍,才流露出委屈的表情。
在院門口守着的心腹見到了江知夏,趕緊的上前說道:“夫人,爺說了,隻讓你進去,其他人靠近就殺無赦。”
聽了這話,江知夏趕緊進去安撫柳天闊。
其他人則是關上院子的大門,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了。
承恩侯夫人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柳天闊是被人下了見不得人的藥,恨恨的咬了咬牙,帶着下人轉身離開了。
若蘭看着這種情況,咬了咬嘴唇,紅着眼睛跟着承恩侯夫人一起離開了。
自從邢莊頭得知邢若蘭成了江知夏實際意義上的護衛之後,就把若蘭帶回了田莊裏,又秘密的訓練了許久。
邢莊頭作爲當年家主的貼身護衛,自然是受過專門的培訓的。
他也是個忠心的,知道現如今姑娘成爲了三品淑人,以後弄不好還會是超品的夫人,所以自家女兒跟着姑娘,定然也是有個好前途的。
因此,他也不把自家女兒當成一般的豆蔻少女,而是真真切切的當成護衛給訓練了。
不過功夫畢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迅速提升的事情,因此他就把一些私密的龌龊的手段,都給自家女兒說了下,以免姑娘遇到不好的情況。
因此,當邢若蘭看到姑爺那潮紅的臉色,又把自家姑娘留下了,其他人都守着,就大約猜出來了。所以,對于造成這一切的朱小姐,自然是憤恨不已。
到了客院裏,承恩侯夫人先是審問了一番早就把壓過來的下人。
然後就進了屋子裏,冷着臉看着朱小姐。
有乖覺的下人趕緊的給擡來椅子,承恩侯夫人冷着臉坐下。
朱小姐見到了承恩侯夫人,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行了一個禮——設計人沒設計成,還被抓了個正着,實在是難堪啊。
“朱小姐是貴女,如何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承恩侯夫人也不給她留顔面了,直接的責問道。
“夫人,”朱小姐又想做出一副弱柳扶風的妖娆作态,結果就被承恩侯夫人冷冷的打斷了。
“不必在我面前做出這副姿态。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從勾欄院裏出來的呢。”
濃重的嫌棄,讓院子裏的下人都忍不住側目。
朱小姐卻是紅了眼珠,仿佛受了萬般委屈似得,“夫人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楚公子。。。不,是柳公子如何闖入到這個院子中的。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突然見了外人,還正是驚吓呢。”
承恩侯夫人冷笑道:“這裏是前院,你一個應該在後院的女客跑到前院的客房,卻說本應該在前院的我兒,闖入到這個院子中。還真是倒打一耙。”
“是。。。。是我走錯了院子而已。畢竟,這個院子離後院極近。”朱小姐趕緊的辯解道。
“呵,你倒是把責任推到我們侯府管理不善上了嗎?你倒也是會推。不過,剛剛幫你引人的小厮,給你開門的婆子,可都是被我們拿下了。你要不要聽聽他們的供詞?”
承恩侯夫人冷冷的說道。
朱小姐見到承恩侯夫人如此說,就知道定然是瞞不住了。
于是她淚眼漣漣,弱柳扶風一般的說道:“我隻是傾慕柳公子而已。柳夫人不能生育,我是願意爲他孕育孩兒的。”
說到最後,朱小姐仿佛不好意思似得,但是仍然把自己的态度和心思表明了。
“漫說我不需要别的女子給我生孫兒。就你這種女子,連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我家兒媳。”
承恩侯夫人聽到朱小姐都知道了江知夏的不育,就了解府裏的事情定然是傳了出去。
她有些惱怒,所以說話也冷硬了起來。
“那江知夏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
朱小姐見承恩侯夫人油鹽不進,加上她被困在院子裏許久,就知道定然是沒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說起來。
“她哪裏都比你好。說是貴女,當真是髒了貴女的名頭。我倒要好好的問問威武侯夫人,她們這朱家的家教就是給男人下藥嗎?。”
承恩侯夫人見到這樣子的朱小姐,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因此,說完這個話之後,就讓人好好看着,她就離開了。
關于計謀方面,我實在是不擅長。
大家看吧,不要挑刺哈。如果挑了,一定是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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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