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送出去一些見面禮,又收回來一些見面禮,除了嫁出去的姑太太和姑奶奶們,自家總算是認完親了。
上首的柳老太太這會的工夫,已經得知了江知夏的身份。
她覺得終于找到了可以挑刺的地方,于是開口刁難了起來。
“現如今,八郎既然已經回來了,那規矩也得學一學了。八郎媳婦是個平民,卻是要找個教養嬷嬷好好的教一教規矩了。省得出去丢了我們承恩侯府的臉面。”
柳老太太尖酸的話語,就直接當着衆人的面說了出來。
承恩侯夫婦臉色一沉,就要開口。結果,楚天闊的聲音更快的傳了出來:“這倒不勞您老人家操心。我的娘子不要說丢不了臉面,就算能丢也是丢我們楚家的臉面。跟你們承恩侯府可沒關系。”
此話一出,衆人更是議論紛紛。
上首的柳老太太臉色都氣綠了,她也不跟楚天闊直接說,隻是對着承恩侯說道:“老大,你就讓你家小子,如此忤逆長輩嗎?”
“上慈才能下孝。長者都不慈怎敢要求小輩孝順?”楚天闊才不慣她的毛病,直接的回怼道。
柳老太太被這毫不客氣的話,氣的渾身發抖,隻能用手指着楚天闊,點個不停。
二房是庶出,三房是自己的親子,除了長房對自己不是非常敬愛之外,她的日子過得屬實是太滋潤了。
就算長房内裏對自己不敬愛,但是表面上的禮儀規矩,也是從來沒有差過的。
這還是她這麽大年齡了,第一次遭一個年輕的小子回怼。
“八郎,你如此對待老夫人,實在是太不講孝道了。”
柳三老爺見到楚天闊如此不客氣的說自己的親娘,忍不住沉了臉,訓斥道。
楚天闊正要開口回怼,卻是被承恩侯壓住了,“我倒是覺得天闊說的沒錯。上慈下孝,可不要忘了順序。”
見到承恩侯闆着臉開口了,柳三老爺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說話了。
“好了,今日認親就到這裏吧。各房若是無事,就回了吧。”
承恩侯見到人都認完了,閑話也叙了一陣子了,不想再看到那些虛僞的臉龐。
況且,他們也想帶着自己家的人,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的叙話,所以就直接開口讓散了。
衆人見到一家之主承恩侯都這麽說了,于是,就陸陸續續的要告辭離開。
承恩侯帶着承恩侯夫人以及楚天闊和江知夏,率先對着上首的柳老太太行了一個禮,然後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回了長房的院落裏。
回到長房之後,大家就在正堂裏喝茶叙話。
承恩侯夫人端着茶盞喝着熱茶,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她突然輕聲的‘啊’了一聲,引得江知夏轉頭看過來。
她看到江知夏的目光,來不及解釋,轉頭對着身邊的木嬷嬷說道:“我記得今日把表小姐請回來了,對吧?你快去把表小姐請過來,讓她見見表哥表嫂。”
木嬷嬷趕緊躬身去了。
見下人去請人了,她又轉過頭來對着下首的江知夏說道:“我有一個嫡親的外甥女,素日裏一直陪着我,我把她當自家人。前幾日,她回家去了。我今日專門喊了她回來認親的。剛剛倒是忙忘了。”
江知夏聽着承恩侯夫人的話,想了一下,嘴角就帶起了笑意,詢問道:“莫不是秋水妹妹?”
承恩侯夫人驚訝的看着她。
江知夏用帕子掩着口大笑。她倒是忘了,林秋水是承恩侯夫人的外甥女——承恩侯夫人可隻有這一個親外甥女。
沒想到,她們兩個人有這麽奇特的緣分。
“我與秋水妹妹極其熟悉。等妹妹來了,再跟您詳說。”
江知夏看着承恩侯夫人疑惑的樣子,趕緊的解釋道。
承恩侯夫人看到江知夏這個賣關子的樣子,配合的笑了笑,也不再問了。
等了一會兒,就見到林秋水帶着丫鬟畫屏,捧着一個托盤過來了。
江知夏敏銳的察覺到林秋水的神色有些黯淡,眼睛有些發紅,好像是哭過了似得。
林秋水低着頭走進正堂,先是對着上首的承恩侯夫婦行了禮。
等到他們都說了免禮之後,她才敢微微擡起頭,用眼角的餘光去看最新出爐的表哥和表嫂。
這一看下去,她直接驚訝的用帕子捂住了嘴巴。
“姐姐怎麽在這裏?”林秋水驚喜不已的問道。
說完之後,她就趕緊的住了口。這畢竟是在長輩面前呢。
反倒是承恩侯夫人看到她們果真很是熟稔的樣子,笑着給她們互相介紹起來,“秋水,這個就是你表嫂。那個就是你二十年前丢失的表哥。”
林秋水這才把視線放到了坐在江知夏旁邊的楚天闊身上,趕緊的行了一個禮——沒辦法,她的眼裏隻看到了江知夏。
“表嫂。”林秋水高興的喊道。
她萬萬想不到,熟悉的姐姐成了自己的表嫂。這樣子,兩個人可是有着斬不斷的關系了。
“表嫂,這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是。。。是我自己做的胭脂水粉。”林秋水紅着臉說道。
她自己沒什麽銀錢,所以平輩之間送見面禮的時候,多是送自己做的東西。
想着今日要見表嫂,于是,她就送了自己親手做的,最費工夫的那套胭脂水粉。
雖然如此,她還是一直忐忑,怕表嫂覺得她的禮物不昂貴,然後不喜歡呢。
可是,沒想到表嫂卻是江知夏。
江知夏那裏可早就有她送過的整套胭脂水粉了,連方子都入股到鋪子裏了呢。
“多謝妹妹。我最喜歡了。”江知夏親自上前收了,對着林秋水眨了下眼睛,笑盈盈的說道。
林秋水看着這個樣子的江知夏,實在是忍不住興奮的心情。于是她讓人搬了個小圓凳,直接坐在了江知夏的旁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承恩侯夫婦看着黑臉的兒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衆人說了一會閑話之後,就聊起了在宴客廳大堂發生的事情。
楚天闊對于柳老太太對江知夏的刁難耿耿于懷。尤其是柳老太太說江知夏不懂規矩的事情。
“你不必搭理她。她懂得規矩,還未必有你媳婦懂的多呢。”
承恩侯夫人看着護妻的兒子,笑着說道。
江知夏聽着承恩侯夫人的話,隻是笑。這樣看來,長房跟柳老太太關系實在是不怎麽好啊?
“不過,我在大堂裏聽着,又有人稱呼她爲老夫人,這到底該如何稱呼啊?”
江知夏忽然想到這個稱呼問題,好奇的問道。
“她是繼室。所以公爹沒有給她請诰命,我們都稱呼爲老太太。三房也不過是私自稱呼着而已。”承恩侯夫人聽着江知夏的問話,壓抑着心裏的不忿,淡淡的說道。
現如今的诰封,一般隻能請一個,且多是随夫。若是給母親請,那夫人的诰封就沒了。
柳丞相的一品夫人诰贈給了原配。繼室這邊不是非常得柳丞相的心,所以他就沒給請。
柳三老爺入了朝堂之後,說柳老太太年紀已大,不必在意這些。所以就把诰封請給了繼室。
所以二房和三房不倫不類的稱呼了老夫人,長房還是稱呼老太太而已。
說完之後,承恩侯夫人生怕江知夏不了解情況,對上柳老太太她們再吃虧,因此又把長房和柳老太太的恩怨簡單的跟江知夏講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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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