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爲了處理江知夏的這些事,加上定親走禮的事情,告了很長時間的假。
因此,見到目前這些情況基本已經都解決了,就等着他父親從邊城過來之後,再進行下一步了。所以,就銷假回了軍營。
臨走之前,他又跑到江知夏家裏,對着她再三的叮囑道:“下次,如果有事情要找我,你還是去朱翠樓找徐掌櫃。若是徐掌櫃不在,你就去找夥計季磊。他經常出入軍中,軍中守門的兵卒跟他挺熟了。這樣可以減少等待的時間。另外,我安排了一個從軍中退下來的手下守在了沐風家裏,若是真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使人去沐風家裏喊人。那人雖然傷了胳膊,但是他的功夫還在,尋常人還是招架不住的。”
江知夏感激的點點頭。
楚天闊離開之後,江知夏也開始想着給楚天闊準備謝禮了。
雖然送過了方子,但是那個方子暫時又不能使用。所以,江知夏覺得還是要親手做點事情來感激一下。
張嬸就提議讓她親手做件衣服或者做個荷包給楚天闊。
江知夏不會繡花,自然是做不了荷包。就算會做,也是不打算送的。她可是看過不少的小說和電視的,那香囊一般可都是定情信物。
至于做衣服,雖然她确實學過裁布做衣服。但是,那技術,呃,實在是不敢恭維。
如此,這謝禮,居然一時都想不到了。不過,楚天闊回軍營了,謝禮也不着急。
這一日,江知夏正在跟着張嬸和小曼在前院裏說事情,就聽到大門被敲響了。
張嬸‘騰’的一下子轉了個身,滿臉的緊張。小曼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江知夏面上鎮定,心裏也是有點打鼓。
‘莫不是柳三爺又來了?’
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在心裏如是的想着。
“去問一下吧。”最終,還是江知夏先開口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張嬸聽了這話,慢慢的挪動着腳步往大門口走去。
“我爹他出去買個東西,怎麽還不回來?”小曼難掩焦急的嘀嘀咕咕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那人,你爹在,又能如何?”
江知夏腦海裏思緒如飛,聲音卻冷靜的說道。
聽楚大哥說柳文禮被承恩侯下令,打住納妾這件事情了。不但如此,他還被禁足了,這才過了幾日,應該沒有那麽快就放出來吧?
可是,等她細細一算,從初十那天柳文禮離開,到今日,這居然都是過去十日了。
她有些扼腕,當時忘記打聽,承恩侯要禁足柳文禮多長時間了。
若真的是柳文禮來了,這中間又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還害的他被承恩侯懲罰,估計他可不會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了。
江知夏這一會的功夫,腦袋裏就湧現出了,前世看過的電視劇裏那些惡霸帶着家丁,直接上門巧取豪奪的場景了。
越想,江知夏就越擔心。
就在江知夏想要拉着小曼拔腿往後院跑,把自己的貼己和安排打算交給小曼的時候-——幸虧,之前的安排都還是放在匣子裏沒動彈。
隻是沒去府衙給何叔一家人辦理放契手續而已,現在趕着去現寫一封放契文書也來得及。到時候,交給楚天闊,他自有法子辦理。
就在江知夏思緒如潮,腳步都往後院轉的時候,張嬸笑呵呵的帶着昌隆牙行的劉婆繞過照壁走進來了。
“姑娘,劉大娘來找您了。說有好消息要給您說呢。”
大家聽到是昌隆牙行的劉婆來了,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劉大娘今日怎麽過來了?這可是稀客。快請進屋坐。”
松了一口氣的江知夏笑着迎上去,把劉婆往會客堂裏讓。
“江姑娘好。是好些日子沒見了。”劉婆笑呵呵的對着她行禮道。
江知夏趕緊回禮。
互相行完禮之後,劉婆就跟着江知夏一起往會客堂裏走。張嬸則是趕緊的去廚房裏,拿了一托盤的茶和點心,往椅子中間的小桌上放。
“今日,我可算是冒昧來訪了。”劉婆坐下之後,先是客氣的寒暄道。
“哪裏,哪裏。”江知夏也客套的說道。
“我今日得了消息,就想着過來看看江姑娘在不在家。若是在家,就正好。若是不在家,就留下話來,等着明日再過來拜訪。如今看來,我是來的剛剛好。”
劉婆笑呵呵的說道。
“大娘得空了,就常過來聊聊天。我這家裏,可都是你熟識的人。”江知夏笑着說道。
劉婆看了看正在往小桌上放點心的張嬸,笑了起來,可不是嗎?
“說起來,還得多謝劉大娘呢。要不,我們一家子可得不了這麽好的主家。”張嬸真心實意的感謝着。
“那也是你們家姑娘脾性好。”劉婆也笑着誇贊。
兩個人互相吹捧了一會。張嬸就識趣的說,要帶着小曼去後院看看番椒的情況,然後就避開了。
等着張嬸她們都離開了,劉婆和江知夏又互相客套了幾句之後,就笑呵呵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我這次來呢,是幸不辱命。姑娘年前委托我的事情,總算是有個眉目了。”
“年前?”
“正是。年前的時候,姑娘不是讓老何去我那裏,說想要買一些您莊子周圍的土地嗎?現如今,正好有一大塊地要賣。隻是,銀錢數目比較大。不知道,姑娘這邊。。。。”
劉婆未盡的話語,自然是擔心江知夏的銀錢了。
她自然是知道江知夏有個鋪子的。畢竟,還是經過她的手買的呢。
隻是,那個鋪子是六月裏才開業的。現如今,不過是開了一個多月。中間還被封了幾日。聽說,鋪子生意是不錯的。但是,具體不錯到什麽程度,她自然是不知曉了。
不過,江姑娘既然能買的起鋪子,那說明就是還有别的積蓄或者是營生吧?
因此,她得了土地,想到了江知夏去年的委托,還是趕緊過來跟她說一聲。
江知夏一聽是買地,頓時又心動了起來。
之前,自己做地主的夢想,就被糧食畝産的數量之低給澆滅了。
可是,做生意這種事情,有赢有虧且不說。光靠畫首飾圖樣,她也擔心自己江郎才盡啊。
畢竟,做珠寶設計這塊,她可不是專業的。雖然現在手裏已經有了許多的存稿。但是,她現在感覺設計首飾圖樣方面,也是越來越吃力了。都怪她之前想的簡單。隻覺得畫首飾圖樣不難,所以定了每個月四張的量。
在古代,還是做地主更加靠譜一些吧?不管是什麽年景,人總歸是要吃糧食的。
“不知道,大約是,需要多少銀兩?”江知夏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約是需要一萬兩出頭。”劉婆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
說完之後,她仔細的端詳着江知夏的臉色。
她看見江知夏先是小心的詢問着,得知了價格之後,一直在沉吟,沉吟完畢之後,神情就放松下來了,就明白這個買賣有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