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很快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姑娘,朱媒官今日裏去一個國公府說媒去了。老奴已經留下話了,等她得閑了就過來。”何叔趕緊給知夏回話,然後看着院子裏的氣氛很是奇怪。
“好的,我知道了。那就等朱媒婆來再說吧。”知夏聽完彙報,就自己一個人往後院去了。
留下了這一家子消化她剛才說的事情。
第二日上午,朱媒婆就登門拜訪了。
江知夏請了朱媒婆坐下之後,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請朱大娘過來,是請大娘去給回了魏家的親事。”
“啊?”朱媒婆顯然是有些驚訝的,以爲自己聽錯了,疑惑的說道:“這魏家公子年輕有爲,且是頭婚,姑娘不在考慮了嗎?”
朱媒婆話外的意思,知夏也是聽懂了的。
江知夏這個年紀,想找頭婚本就是很難了。
更不用說年齡相仿,長得玉樹臨風。還是個能領銀糧的秀才,将來秀才如果中了舉,她還能當個官夫人。
在朱媒婆看來,江知夏是肯定會答應的,乍然聽到拒絕,實在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确實是回絕。”江知夏肯定的說道,然後佯裝難過的低下頭,“魏家大哥年輕有爲,人品貴重,我實在是配不上。我已經跟李大娘溝通過了,煩請朱大娘直接去回絕就好。也免得耽誤了魏大哥的親事。”
朱媒婆聽到江知夏已經跟李大娘說過了,就不好多說什麽了。
于是,起身告辭。
江知夏趕緊讓小曼遞過來一個荷包,親手捧了送給朱媒婆,“勞煩大娘奔波,這個荷包請大娘收了吃點茶點。”
“上次已經收了姑娘的荷包了。這次可不能了。”朱大娘推辭道。
本來如果是說成了,還可以收個謝媒費,這都是去回絕的,加上,上次已經收了五百文的荷包,可是不少了,不好意思再收這次的了。
“大娘奔波辛苦。這次又要去回絕。雖然我跟李大娘說了,也怕李大娘會有點心情不好,還請朱大娘去開解開解。因此,大娘一定要收下,這可是大娘的茶水費。”江知夏堅持的說道。
朱媒婆是官媒,雖然以後不打交道了,但是她還是李大娘的朋友,沒必要得罪人。
朱媒婆婉拒不過,還是收了下來,對江知夏的印象更加的好。
朱媒婆出了門之後,悄悄的看了一眼荷包,大吃一驚,居然是一角銀子,用手輕輕颠了下,大概一兩左右。
于是,心裏不由的暗暗感歎,這個江姑娘可真是大手筆啊。
朱媒婆一邊感歎知夏不愧是從宮裏出來的,出手就是大方得體,一邊走到了魏家,敲了敲門。
李大娘聽到了敲門聲,忙從廚房匆匆的出來開了門。一見到朱媒婆,頗爲驚訝。
她目光輕輕瞥過知夏家,擡頭示意是知夏請來的?
朱媒婆跟她不愧是多年的相識,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忙輕輕的點頭。
李大娘見狀,挽着朱媒婆的胳膊就進了會客堂。
兩個人都坐定之後,李大娘忙詢問道:“你怎麽這麽快來了?”
見朱媒婆疑惑,忙補充道:“江家丫頭昨日上午才來過我這裏。”
朱媒婆了解了,“哎,她那邊看來是從你這裏回去就去請了我,不過我昨日正好不在府衙,還以爲是要應下親事,所以今天一早就過來了。”
說完一頓,又問道:“她爲啥拒了親事啊?”
“她怎麽說的?”李大娘也好奇知夏如何拒絕的。
“她說她配不上賢兒。”朱媒婆說道,“是你又心思了,覺得她年齡大了配不上了?”
朱媒婆知道自己這個舊識,樣樣都好,就是在兒子上面,太過于愛護兒子,總覺得誰都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挑挑揀揀這麽久,她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魏竹賢。人家看上魏竹賢的,她又看不上人家,總想給自家兒子找個長得好,條件好的大家小姐。
“也不是。是她的原因。”李大娘說道。
“難不成是她看不上賢兒?”朱媒婆看李大娘不說原因,忍不住調笑道。
“我賢兒哪裏不好?長得好,又年輕,還是秀才,能從府衙裏拿銀糧?”李大娘不高興了。
兒子就是他的逆鱗,誰說了,她都難以接受,因此氣呼呼的說道“别的大家小姐不敢說,那普通人家的姑娘那不是多了去的想嫁給我家賢兒?她怎麽能看不上?是她配不上。”
“她爲啥配不上?人家也是有房子,還有地和莊子呢。”朱媒婆看着李大娘急眼了,故意使壞調笑道。
李大娘聽了朱媒婆的話,本來就因爲兒子親事不順有點郁卒,又見朱媒婆話外似乎自家兒子不好人家才看不上的,腦子一熱,沖口而出:“她有隐疾,不能生育。”
‘’此話一出,不說朱媒婆愣住了,李大娘也開始暗暗後悔自己怎麽就洩密了呢。
“娘。。。”在房間裏看了好一會書的魏竹賢出來院子裏透透氣,正好見到了朱媒婆在跟他母親在會客堂說話,因此,想着過來給請個安。
正好聽見了李大娘的話,忙一邊大步往屋裏走,一邊大聲喊道,“您如此太不君子了。怎能輕易洩露别人之秘密?”
李大娘本來就後悔自己說秃噜了嘴,聽到兒子的責問更加的羞愧。
反應過來的朱媒婆見了這母子兩個的臉色,忙寬慰道:“好了,你們且放心。又不是外面說去。說給我聽了,我以後給她說合适的媒。定然找那種已經有了孝順的子女的好人家給她說親。”
李大娘一聽也有道理,忙讨好的跟兒子說道:“你朱姨母說的有道理。你看江家丫頭總歸也要嫁人的。總不能媒人不知道,說了不合适的人家,到時候又要告訴主家,那知道的不是更多了嗎?現在你朱姨母知道了,她自然找合适的人家說。”
魏竹賢自诩爲君子,聽到洩密,總歸有些不适。
但是,他娘和朱姨母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因此,也就悻悻然的請了安就繼續回房間看書了。
李大娘見說通了自家兒子,也越想越有道理,爲了彌補自己說漏嘴的羞愧,忙又拉了朱媒婆的手說道:“那朱姐姐可得好好給江家丫頭說個好人家。”
“這個是自然。”朱媒婆一連聲應道,不說别的,就江姑娘的行爲處事,也值得給說個好人家。
“你放心。像江姑娘這種情況也不難說親。江姑娘是從宮裏出來的,這禮儀自然沒得挑。又有這麽一座房子和那麽一個小莊子,這嫁妝也是沒得挑。聽妹妹你跟她相處這麽久的滿口誇贊,這爲人處事也是沒得挑。江姑娘的年齡對你們來說算是大的了,可是對于那些想要求娶繼室的人,可正正是年輕的呢。你想想,這樣,樣樣都好的姑娘,做那些個富商或者是小官的繼室夫人可是綽綽有餘啊。有那種小官,夫人去世的,就想找個正派的姑娘做繼室可都不好找呢。”朱媒婆看的明白着呢。
李大娘聽了,總算是把自己的羞愧之心放下一些。于是,也不再關注江知夏的事情,而是跟朱媒婆熱烈的讨論起來了魏竹賢的親事。
魏竹賢今年二十五,翻過年可就二十六了,無論如何,今年年底前得把親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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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