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有等級能夠提升的功法,才會顯示熟練度,而像淬火訣這樣,上手雖然容易,但功法等級也就這樣了,并不具備可升級性。
對比之下,淬火訣與饕餮大法那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但不管怎麽說,能夠煅造出這樣一柄極品菜刀,還是頗有幾分成就感的。
畢竟男人嘛,誰不是對自己的第一次刻骨銘心呢?
這可是純手工DIY的第一次啊!
劉飛星的那些鑄兵材料,就算靈氣耗光,也不是尋常凡鐵可比,煅造出來的東西又豈會簡單?
哪怕隻是一柄菜刀!
這柄菜刀雖然沒有蘊含絲毫靈氣,卻也絕非凡間兵器能夠與之相比,用吹毛斷發都不足以形容其鋒銳。
除了菜刀這個外形不太靠譜之外,沈作的第一次鑄兵無疑是成功的。
甚至一些在兵堂修煉多年的弟子,也無法煅造出如此品質的利器。
這倒不是說沈作和沈青在鑄兵之道上是不世出的天才,首次煅造就驚世駭俗,而是他們憑借氣血九品大圓滿的修爲,足以在弟子層面碾壓絕大多數的人!
鑄兵之道,還真的是有意思啊!
至少,比在膳堂有意思多了。
沈作心中思忖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看到菜刀的外形之後,沈作卻不由得神色一凝。
眼下還不是志得意滿的時候,畢竟連新手村都還沒有邁出去,有什麽好得意的?
僅僅隻是氣血境的弱雞修爲罷了。
還是得靠洛瑤光!
唯有抱緊這條真·金大腿,才算得上是走在一條正确的康莊大道上。
眼下也是時候到藥堂轉一轉,增進一下與洛瑤光之間的感情了。
于是沈作将菜刀一收,斜挎背在背上,向沈青招呼一聲道:
“走,是時候到藥堂去送餐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沈作和沈青現在已經是兵堂内門弟子,還用得着去膳堂打雜嗎?
但是沈作的目的是想到藥堂刷好感度,而沈青又沒有意識到自身角色的轉變,自然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于是,結束了人生第一次鑄兵的二人組,打算繼續回膳堂充當夥夫。
兵堂是玉蓋山上技術宅的集中地,人人都沉迷于鑄兵之道,毫不關心身外事物,因此這兵堂所在地幾乎是不設防的,來去更是自如。
走出地字七号窟,除了偶爾聽到一些零星的金屬敲擊聲,地下通道内根本見不到半個人影。
沈作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問沈青聚神丹到底是什麽玩意,畢竟還有一個“我們都是嗑藥人”的任務要完成呢。
沈青頓時對沈作驚爲天人!!!
連聚神丹是什麽玩意都不知道,卻可以在劉執事面前把胸脯拍的震天響,真不愧是作哥啊!
這确實是隻有作哥才做得出來的事!
了解到聚神丹在玉蓋山的地位以及價值之後,沈作忍不住在心中盤算,到底要征服多少次洛瑤光的胃,才能夠弄到聚神丹呢?
隻有五天時間,還真是時不我待啊!
不知不覺間,沈作和沈青走出地窟,也就相當于出了兵堂大門。
可就在這時,一個冷哼聲突然響起,随即就見三道身披黑袍的身影,擋在了沈作和沈青的身前。
被視爲玉蓋山中流砥柱的刑、戰、藥、兵、禮五大堂口,除了畫風獨特的兵堂之外,其餘四堂弟子都是有制式服飾的。
比如說戰堂弟子統一穿紅袍,其意主血殺,而刑堂弟子則喜歡穿黑袍,以彰顯其威嚴肅穆。
因此,突然出現的這三道黑袍人影,正是刑堂弟子。
或者更爲準确的說,是一名刑堂弟子與他的兩個跟班。
因爲隻有中間一人,在他的黑袍胸口處繡有一副金盾圖案,這正是刑堂内門弟子的标志。
另外二人雖然也穿黑袍,但樣式屬于緊身短打服飾,還算不上是刑堂的正式着裝。
不少内門弟子,喜歡找幾個外門弟子跑腿打雜,眼前這三人應該就是這樣的一類關系。
刑堂弟子突然出現在這裏,再加上剛才的那一聲冷哼,多半是來者不善啊。
剛來兵堂報到還沒有多久,就有刑堂弟子堵到門口來,誰會如此針對沈作呢?
除了莫無雙之外,似乎也沒有人會這麽做。
沈作現在是氣血九品大圓滿修爲,他能夠感應到爲首的刑堂弟子雖然也是氣血九品修爲,但距離巅峰還有着一些距離。
至于兩個跟班,則都達到了氣血六品的境界。
能夠讓兩個氣血六品的外門弟子充當跟班,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刑堂弟子,必定擁有不俗的背景。
如果這家夥真與莫無雙有所勾結,那麽兩個“富二代”沆瀣一氣,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刑堂地位獨特,如果不是背景足夠硬,專職得罪人的事那是誰都能夠幹的?
其他各堂弟子,對刑堂弟子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感,畢竟刑堂執掌的是執法權,誰會沒事去招惹他們啊?
眼下沈青還沒有習慣自己已經是兵堂内門弟子的身份,見到刑堂弟子後下意識的就想行禮。
沈作卻是伸手拉住沈青,然後很是平靜的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三個人。
對方多半是帶有敵意而來,那又何必對他們客氣?
爲首的刑堂弟子年紀并不大,頂多也就二十來歲,五官模樣還算周正,但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有一種病恹恹的感覺。
平心而論,沈作平靜的模樣,可以用不卑不亢來形容,但對于這位病恹恹的刑堂弟子來說,卻覺得被冒犯了。
此人身份頗爲特殊,又有着刑堂弟子的光環加身,一向都是眼高于頂,在他眼中這些出身不好的泥腿子,有何資格與他平視?
于是這個病恹恹的刑堂弟子,再一次重重的冷哼一聲:
“兵堂重地,豈是外門弟子可以随意亂闖的?
看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可是做了什麽偷雞摸狗的事?
還不給本公子拿下!!”
這番話一出口,擺明了對方就是故意來找茬的,那就用不着講客氣了。
于是沈作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
“哪來的二楞子?是眼瞎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兵堂弟子在兵堂,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輪得到你這個刑堂弟子跑來指手畫腳?
真當我們兵堂是好欺負的啊?!!”
沈作善于扣帽子,直接一番話,就把眼下的針鋒相對,升級到了刑堂與兵堂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