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聰明人,就越是喜歡腦補,如果讓李執事知道沈作的所作所爲,隻不過是爲了作死,不知道會不會跌碎一地的眼鏡呢?
不管怎麽說,看着身後的衆農堂弟子,李執事實在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聲:
真是一群沒點屁用的廢物!
這些農堂弟子當然是廢物了,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居然被沈作一個人欺負到這種程度,不是廢物是什麽?
更讓人覺得沒面子的是,就連一個有擔當的農堂弟子都沒有,哪怕站出來打一下嘴炮也好啊。
事實證明,農堂之所以在玉蓋山成爲墊底的堂口,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瑪德,反正這就是一群渣渣,老子犯得着爲他們操心嗎?
還是聯系一下老孫,看看接下來要怎麽操作,才是最爲有利可圖的!
李執事腦補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已經無比接近事實真相,再看那些農堂弟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冷哼一聲道:
“你們怎麽辦事的?這麽多人照看着,居然也能夠走火?
全部罰奉三個月,而且在重建庫房時充當無償勞役。誰要是敢偷懶,哼哼,後果自己掂量一下吧!
一個個都懶散慣了,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如此丢臉的事情,本座不希望外界有任何的風言風語,否則的話别怪本座秋後算帳!”
話音未落,李執事就去得遠了,顯然是不想和這些廢物點心般的農堂弟子們呆在一起。
至于衆農堂弟子,則是一個個面面相觑,啞口無言。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黑暗了!
李執事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定性庫房事件爲走火?
您老人家是不是眼瞎啊?沒看見武則天現在還出氣多進氣少的躺在地上呢?
往日裏,這位武師兄可是被您老人家視爲農堂驕傲,長期挂在嘴邊激勵衆弟子的啊。
隻能說,這個世界太現實,太黑暗,太殘酷了!!!
衆農堂弟子在心中瘋狂吐槽,可是他們又能夠怎麽辦呢?
除了唯唯諾諾之外,還真敢奮起反抗不成?
反正已經習慣了,那就繼續苟下去好了,苟到地老天荒都不怕!
不得不說,這也是衆農堂弟子的一種生存之道。
且不說衆農堂弟子心中重拳出擊,行動上卻唯唯諾諾,回頭再看沈作和沈青,很快就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小院。
隻到這個時候,沈青身上的興奮勁才算是緩緩的消退,他不可置信的擡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道:
“作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真的一擊就轟飛了武則天?而且修爲境界也提升到了氣血八品?
這是真的嗎?
這怎麽可能呢??”
沈作笑了笑,道:
“有什麽不可能的?
記住,隻要你有信心,那你就是最好的!!”
沈青此時的信心确實提升了無數倍,他緊緊握了握拳,點點頭道:
“作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作笑着拍了拍沈青的肩膀,道:
“當然,你沈青這一生,何弱于人?”
沈青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隻覺得熱血沸騰,但是此時卻有了一絲羞愧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沈青固然是自信了許多,但他又不是真的蠢,豈會真的自大到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至于沈作,和沈青說笑了幾句之後,就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不得不說,在習慣了碩鼠模式後,普通按步就班的修煉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可能這就是修煉饕餮大法的貪欲表現吧,就像是真的饕餮一樣永遠都喂不飽!
而且,現在自己和沈青的修爲,已經提升到了氣血上階,也是時候跳出膳堂這個小圈子,到更高的層次去看一看了。
不論是三天後與洛瑤光的機緣之約,還是一個月後與莫無雙的擂台生死戰,都可以轉化爲一句名言: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當然了,哥又不是國豬,這種立flag的無解咒語,是落不到哥頭上的!
但不管怎麽說,也是時候要跨出去一步了。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沈作就向沈青招呼一聲道:
“走,去找孫執事唠叨唠叨。”
沈青的腦門上冒出一連串問号,這個時候夜色已深,去見孫執事方便嗎?
不過,沈作的話在沈青看來那就是金科玉律,聽不懂沒關系,隻管照做就是。
很快,沈作就帶着沈青來到了孫飛白的住處。
孫飛白的住處沈作在上午送禮時來過,是一棟頗爲雅緻的小樓,前後各有一重院落,還有一條溪流繞院而過,不論是舒适性還是大小,都絕非沈作他們所居住的小院子可以與之相比。
孫飛白執掌膳堂多年,身家豐厚是理所當然的,隻要他沒有太大的野心,小日子完全可以過的很滋潤。
沈作沒有隐藏自己行蹤的打算,遠遠的就朗聲道:
“孫執事,弟子沈作冒昧前來拜訪,還請見諒。”
話音剛落,小樓前院的門扉就無風自開,孫飛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是沈作啊,可是關于庫房重建一事有什麽需要商量的地方?
不愧是我膳堂精英,如此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着實應該讓其他弟子多多學習。
哈哈,既然是爲了公事,那就用不着客氣了,進來細說。”
隻聽孫飛白的言語,也就知道他是如何看重沈作了,這絕對是親信的待遇。
事實上,孫飛白剛和農堂的李執事通過傳音符交流了一番,對于沈作和沈青在農堂的壯舉一清二楚。
哪怕認定沈作找藥堂做了靠山,可修爲境界如此快的提升速度,還是讓孫飛白感到不可思議。
僅僅不到二天的時間,就能夠成長到這等地步,沈作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樣的人物,膳堂着實是容不下啊。
不得不說孫飛白是一個聰明人,他多少猜到了一些沈作連夜而來的目的,也許很快就能夠見證到卧龍是如何騰飛的了。
沈作在這時可不會講客氣,他直接和沈青進入到小樓内。
小樓内布置的很豪華,風格可以說是怎麽舒服就怎麽來,而孫飛白一身燕居常服,面前擺着一套一看就很高檔的茶具,正在細細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