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涯表示請求梵迪修斯責罰,就算是将他逐出,或者永久關押起來,他也沒有怨言。這都是因爲他的過失而導緻隆吉安出事的。
梵迪修斯在電話裏壓住了火氣,他這次當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奇恥大辱,絕對的奇恥大辱啊!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聽奧蒂斯的,老老實實的和諧發展自己的光明殿多好。
每次的事情,隻要跟陳淩扯上關系,最後會都變的慘兮兮的。
梵迪修斯也的确遷怒于陳天涯了。
他覺得這樣很不妙,因爲陳天涯和陳淩太像了。兩人之間,如果沆瀣一氣,實在是可以玩太多的貓膩。
隆吉安的死終于給梵迪修斯敲響了警鍾。
梵迪修斯這時候覺得自己不能再愛惜陳天涯這個人才了。
隻怕将來要出大患啊!
他的心中起了殺機,但他在嘴裏卻對陳天涯說,這事怪不得他。
陳天涯堅持要來請罪。
梵迪修斯暗道:“正好,來了便找機會将你殺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個事必須做的隐秘,不然難免讓下面的人覺得自己喜怒無常。
陳天涯先衆人一步離開了舊金山,他乘坐飛機先飛往華城國際機場,然後再轉道乘坐飛機前往黑龍江的機場。
十個小時後,陳天涯到達了華城國際機場。他随後上了飛往黑龍江的航班。
陳天涯訂的是貴賓艙。
飛機很快再度起飛了。
這時候,華夏時間是十月三日。
華夏的大部分氣候已經開始轉涼。
夜色之中,陳天涯舒服的躺在了貴賓艙的沙發上。
他能感受到飛機在雲端朝前沖刺。
陳天涯手邊有一瓶紅酒,他打開了紅酒,倒了兩杯。
便也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陳天涯前去開門。
門外站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這個男人身材瘦弱。但他的眸子格外的亮。
“議主,你好!”陳天涯微微一笑,随後将這男子引了進來。
之後,待這男子進來,他關上了艙門。
兩人入座,那男子将臉上的一張高分子面膜揉了下來。
随後,他俊美的面目顯露出來。他正是黑暗議會的議主,落雪。
“我和陳淩之前合作過一次,也是爲了殺梵迪修斯。不過被你救了。”落雪端起酒杯,他輕淺的嘗了一口,随後說道:“你現在又來找我殺梵迪修斯。這很奇妙。”
陳天涯淡淡一笑,說道:“之前的時機不成熟,我在教廷裏是屬于被邊緣化的人物。所以,梵迪修斯不能死。不過現在,梵迪修斯可以死了。”
落雪說道:“但那對我有什麽好處?”
陳天涯說道:“應該說,議主你想要什麽好處?我希望咱們這次是雙赢。”
落雪微微一笑,說道:“陳先生,你是個痛快人。”他頓了頓,道:“那好吧,我就直說了。我可以幫你殺梵迪修斯,但條件就是,一百億美金。”他頓了頓,說道:“我知道光明教廷本來的财富就很不錯,而且最近又着實搜刮了不少。”
陳天涯一笑,道:“錢不是問題,不過這麽大一筆數目,我沒辦法在幾天之内給你。”
落雪說道:“一個月之内。”
陳天涯說道:“好!”
落雪說道:“空口無憑,我也不敢太信任你。所以,我将我們之間的談話錄了下來。”他說着就拿出了一支漂亮的錄音筆。
陳天涯臉色絲毫未變,道:“這是應該的。”
“你的錢到賬之時,錄音筆我會銷毀。”落雪說道。
陳天涯說道:“無所謂,反正我是玩票的。幹的成那就大家愉快,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塊玩完。”他顯得很是灑脫,卻也是在向落雪透露一個信号,别太得寸進尺了。
這個錄音筆,的确可以威脅到陳天涯。
因爲陳天涯要掌控光明教廷,但他不是教廷的嫡系。他必須挾天子以令諸侯。如果梵迪修斯的死被查出是他和落雪幹的,那麽光明教廷以及所有的信衆都不會容下他。
落雪微微一笑,說道:“你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我相信你會在最快的時間将光明教廷變成屬于你陳天涯的私人東西。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是想威脅你,你也不會在乎。”
陳天涯淡淡一笑。
兩人也就這麽說定了。
四個小時後,淩晨一點。
陳天涯到達了黑龍江,他第一時間就是趕往臨南市的光明主殿。
爾斯頓一直都在光明主殿的基層,這時候,陳天涯讓落雪僞裝成了爾斯頓的模樣。
光明主殿燈火輝煌。
陳天涯帶着落雪在光明主殿前等待。他對守衛說道:“我今日來,是想向陛下辭行。我打算和我的兄弟爾斯頓離開這裏。”他和落雪身上都有行李。
“所以,請你們幫忙通傳一聲。”陳天涯最後說道。
那守衛不敢怠慢,立刻去向梵迪修斯彙報。
梵迪修斯通過監控,便也看到了陳天涯和爾斯頓背了行李,的确是有要走的打算。
梵迪修斯暗暗道:“不能讓爾斯頓走了,不然這件事還是會傳出去。得将這兩人都殺了,如此一了百了。”
這件事必須隐秘。而陳天涯和落雪要殺梵迪修斯,也必須隐秘。雙方這時候的行動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當下,梵迪修斯對守衛道:“讓他們進來,到忏悔室見本座。”
“是,陛下!”
陳天涯便與落雪順利的來到了忏悔室裏。
忏悔室的大門已經關閉,裏面一片幽暗。
何爲忏悔室?
乃是信徒心中有愧,到此處向天父忏悔的地方。所以,這種地方越幽暗越好。人在黑暗的地方,才會有勇氣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說出來。
就像是人們在現實中,經常彼此說假話。但是在網絡上,卻可以對陌生人掏心掏肺。
“陛下!”陳天涯看向上首坐着的梵迪修斯,他喊了一聲。
梵迪修斯本來是閉眼的,他這時候睜開了眼看向陳天涯。他的眼中忽然綻放出寒意來,道:“陳天涯,你爲何見了本座不跪?”
陳天涯淡淡一笑,這時候的他氣質完全不同了。他在面對梵迪修斯的時候,沒有了那種小心卑微,刻意逢迎。而是一種平等,甚至居高臨下。
他随後淡淡的看向梵迪修斯,說道:“陛下,你已決心要殺我。這個時候,你還要讓我下跪?莫非陛下真的當我陳天涯是一個其蠢如豬的東西?”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别忘了,陳淩是你一直對付不了的人。而我是誰?我就是陳淩的化身。而且,我比他更不好對付,因爲我比他無恥,比他無情。”
他說到後來,語音越發淩厲。
梵迪修斯詫異的看向陳天涯。他發現這個一直恭順的陳天涯有一種神奇的法術。
那就是變臉。
梵迪修斯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在上當,這個陳天涯,居心叵測啊!
“原來你一直潛伏在我身邊,就是圖謀不軌!”梵迪修斯冷聲說道。
陳天涯說道:“不然呢?梵迪修斯,難道你真以爲你有才幹領導我嗎?”
“你以爲你現在翅膀硬了?”梵迪修斯目光冷厲。
陳天涯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想到了,隆吉安的死并不是陳淩所殺。而是我幹的。”
“是你?”梵迪修斯駭然。
陳天涯侃侃而談,說道:“還有,伊芙爾現在是我的女人。教廷裏,如今甘道夫還在受傷之中。若是你死了,你覺得還有誰能阻擋我的步伐?”
梵迪修斯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這個陳天涯布局到了這個地步。
他眼中綻放出寒意精光來,道:“陳天涯,你以爲就憑你能殺我?”
“若是再加上我呢?”便在這時,落雪将臉上的高分子面膜撕去。
他本來面貌展現出來。
梵迪修斯見狀駭然失色。
便也在這時,陳天涯一聲冷喝,道:“殺!”他閃電之間朝梵迪修斯發動攻擊。
落雪也同時一步踏上前,一招斷破晨光,以手作劍刺殺向梵迪修斯的咽喉。
陳天涯則是氣勢轟然爆發,一招須彌印蓋殺過去。
兩人剛柔并濟,攻殺一體。
梵迪修斯在這狹窄的忏悔室裏,縱使他是造物主,這一刻也感到了無助。
落雪的修爲也是造物主,他本就不弱于梵迪修斯。
陳天涯懂得天庭運勁,一旦爆發起來,也是個能夠和造物主抗衡的人物。而且,陳天涯還是打法中的王者。
這兩人一同進攻。一招之間就讓梵迪修斯險象環生。砰!
梵迪修斯和陳天涯對了一拳,陳天涯後退一步。他腳下的地磚頓時龜裂。
梵迪修斯整個人也是一震,他正想逃走。落雪的指劍刺到了他的咽喉處。
梵迪修斯臉色沉着,身子再一退,便讓落雪刺了一個空。同時,梵迪修斯爆吼一聲,便直接撞牆而出。
他撞牆的刹那,那牆體頓時被轟出一個大洞來。但在這一瞬,他的身形頓了一下。落雪立刻搶上前,一掌印在了梵迪修斯的背部上。
梵迪修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他身子前沖,還是抵消了落雪不少力量。但縱使如此,落雪這一掌還是讓他受傷不輕。
陳天涯看在眼裏,他直接撞破了另一道牆壁,然後堵截過去。
梵迪修斯正要從後面的出口逃走,但他馬上就看見了前方一道黑影如魔神一般,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正是陳天涯。陳天涯猛然爆喝一聲,他兇猛無匹的魔神氣勢爆發到了極點,雙眼也是血紅,對着梵迪修斯直接合身撞了過去。
這是最簡單的老熊撞樹!
但這也是梵迪修斯無可抵擋的。
危機中,梵迪修斯雙臂一格,砰!
他整個身子連續後退。
而這時,落雪也已來到了他的身後,對着他的背部又是一掌。
砰!
梵迪修斯再度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跟喝醉了一樣。
此刻,梵迪修斯頭發散亂,他的臉色慘如金紙。他狼狽到了極點。
“我不甘心!”梵迪修斯說完這句話,最後暈死過去。
“他還沒死,我來了結他。”落雪說道。
“不用!”陳天涯阻止了落雪,說道:“他活着比死了有用。我與你的約定我記着,你先走吧。”
落雪便也不再多說,道:“好。”
随後,落雪快速離開。
這期間的兇猛搏殺,到梵迪修斯暈死過去。僅僅也隻過去了十秒。
十秒之後,教廷内的守衛官終于有了反應,立刻帶着一群雇傭兵闖了進來。
不過,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陳天涯便出手了。殘影一閃,十名雇傭兵好手便死在了當場。
那守衛官是光明教廷的底層弟子,他見狀不由駭然失色。他看陳天涯的眼神恐懼到了極點。
“你叫什麽名字?”陳天涯問。
那守衛官顫抖着說道:“我叫夢麥迪。”
陳天涯便說道:“好,夢麥迪,從現在開始,我升職你爲光明主殿的守衛司令,主殿一切守衛事務,由你負責。”
夢麥迪看着那地上的梵迪修斯,那高高在上的陛下眼下都已經成了這般模樣。他再看看地下躺着的那些雇傭兵屍體。他便知道,如果自己不從,自己的下場會更慘。
當下,他馬上跪了下來,說道:“是,陛下!”
這貨倒還是蠻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