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領主出現在酒店大門口時,梵迪修斯剛好踏進來。兩人四目相對,深海領主臉色一變,說道:“你想怎麽樣?”
梵迪修斯冷冷道:“你想去哪兒?”
深海領主說道:“你想出賣我?”
梵迪修斯說道:“你想多了,我不會把你交出去,但是你必須乖乖的呆着。”
這種說辭,深海領主如何能信。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遠遠觀看,對這怪物本能的畏懼。
看起來就很明顯,梵迪修斯仙氣飄飄。而深海領主不用化妝就是邪魔歪道。
這時候,深海領主突然從梵迪修斯肋下竄去。他身子滑溜無比,一竄如閃電,便是要逃命了。
梵迪修斯眼光一寒,五指無利爪抓去。怎知這深海領主身子滑溜無比,即使是梵迪修斯這一下不防備,也被他滑了出去。
隆吉安在一旁卻是假裝沒反應過來。他巴不得這家夥逃走。
深海領主一下逃出生天,立刻在大街上展開狂奔。過往的車輛如龍,人潮如梭。可誰也不能阻攔他片刻。
而後面,梵迪修斯如冷靜的衆神之王,越追越近。
砰!梵迪修斯一下追了上去。造物主的修爲豈是開玩笑的,一招奔雷掌打中深海領主,立刻讓深海領主翻了個跟頭。
随後,梵迪修斯快步如飛,瞬間擒拿住深海領主的脖子。深海領主立刻被梵迪修斯提了起來。這賊厮本來就受了傷,結果又碰上了梵迪修斯這位造物主,當真是倒黴不已。
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安靜下來。他們見到仙風道骨的梵迪修斯抓住了惡魔,這下便對梵迪修斯更加的信服。
而且,之前光明殿就有末日論,妖魔倫。如今鬧市上出現深海領主這種怪物,更是讓許多人深信不疑。
深海領主被梵迪修斯擒拿回了光明殿。同時梵迪修斯也有些奇怪,爲什麽剛好自己前去,這深海領主就逃跑了?
一定有人通風報信!
梵迪修斯的疑惑,在回到教廷後馬上就得到了證實。
“陛下,深海領主是我通知他逃走的。”陳天涯面對梵迪修斯,侃侃而談。
深海領主已經被關押了起來。這時候梵迪修斯正在光明殿的内殿之中。
“爲什麽?”梵迪修斯并未動怒,他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好處。在大庭廣衆下抓拿深海領主這個怪物,這位他這位父神更加增添了傳奇色彩。
隆吉安在一旁不動聲色。他也是個聰明人,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微妙型。
梵迪修斯看向陳天涯,緩緩而低沉的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夕陽最後一抹餘晖消失,沉入西天。
這光明殿的内殿之中,似乎溫度也有所下降。
梵迪修斯一身白袍,慈眉善目。
陳天涯則是穿黑色的袍子,像是一個神職人員。但又跟一般的神職人員不同,他的氣質如淵嶽一般沉靜。
這個人,不動如山,動若雷霆!
面對梵迪修斯的問話,陳天涯恭敬的說道:“回陛下,您也應該看出來。目前末日論,妖魔橫行需要一些事實依據。深海領主就是最好的事實。如此一來,我們的信徒便更加信奉您。而您是父神,當衆施展大神通擒拿妖魔。傳出去,您的威望會更加的高。”
隆吉安說道:“但是現在陳淩的大軍逼近,一旦光明殿被毀。所有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
他現在倒是不跟陳天涯鬥氣,因爲已經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陳天涯說道:“所以,光明殿不能毀。它是我們教廷的一個标志。這個意義等于首都之天安門。那麽如何不被毀呢?我想現在硬拼不行,那麽陛下您可以号召所有信徒前來守衛光明殿。您想想,當數以萬計的民衆包圍了光明殿,誓死守護光明殿。他陳淩還敢對平民開槍嗎?如此一來,我們還可以通過宣傳,吸收更多的信徒。”
“絕了!”梵迪修斯與隆吉安眼睛一亮,不由大喜。
梵迪修斯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拍了拍陳天涯的肩膀。這一刻,不管是隆吉安還是梵迪修斯,都認可了陳天涯。覺得這哥們是一心效忠教廷,事事都爲教廷着想。
“天涯,本座得你,便如劉邦之蕭何啊!不對,蕭何不能跟你比。你既有蕭何之才,又有項羽之猛啊!”梵迪修斯由衷的誇獎。
隆吉安在一旁難得的沒有嫉妒陳天涯。
因爲隆吉安來到中州大地,也不想灰頭土臉。如果能完美度過這次危機,才能有以後的輝煌啊!
陳天涯此舉等于是挽救了光明教廷的政治生涯啊!
守護光明殿的行動在黑龍江一夜之間發了出去。
父神梵迪修斯親自倡議信徒前來守護光明殿。在梵迪修斯的話語中,他制造了一場陰謀論。當局政權想要鏟除光明殿。
梵迪修斯的悲情演說,加上深海領主的妖魔論同時出現。一些信徒馬上自覺的前來光明殿。
到了第二天,光明殿的周圍已經聚集了數千民衆。這個數量還在增加。
光明殿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圍滿了民衆。
梵迪修斯看着這種情況,覺得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種情況,隻怕就算是真正的軍隊來了也得歇菜吧。更何況是陳淩他們,難不成他還真敢将這麽多民衆殺了?
光明殿的民衆在中午的時候,加聚到了兩萬之多。這個數量還在增加。
黑龍江這邊算是光明殿的核心,這裏的信徒也是最多的。據說還有别的地方的信徒正在連夜趕來。
守衛光明殿一時之間成爲了最高的熱潮。
陳淩還沒到達光明殿,便也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單東陽給陳淩打電話,要陳淩回香港。陳淩直接說道:“你們特麽都是飯桶嗎?這是屬于非法集會。還不快點出動軍隊鎮壓這群暴民。該殺的殺,該斃的斃。輿論上立刻掀起邪教論,這些危機公關處理還需要我教嗎?”
頓了頓,陳淩話鋒一轉,又說道:“單東陽,你别以爲這些小伎倆就可以讓我回返。如果我到了黑龍江,那群傻逼還繼續待在哪兒,你信不信我把他們全殺了?我早前就說過,就算是下地獄,染三千罪孽我都不在乎。”
單東陽與陳淩結束了通話。
這一次梵迪修斯也算是出格了。政府必須出動了。
東北軍區武警戰士,防暴警察火速出動。開始對民衆進行驅散。
這一點,梵迪修斯早就想到了。他們的高手也在外圍,一邊煽風點火,一邊抵制武警戰士。
那群武警戰士,防暴警察也不可能真的開槍。混亂中,有幾個民衆被光明殿的高手殺了。鮮血染了出來
這也是陳天涯的意思。
“誓死守衛光明殿!”民衆們發出憤怒的海嘯。
面對衆怒,一群武警戰士,防暴警察也都是無可奈何了。
這八月的天氣充斥着炎熱,到了下午的時候,民衆們由于擁擠在一起,更加的熱。爲了避免民衆中暑。光明殿派發食物和聖水。
還别說,喝了聖水之後的民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這些聖水全部是勾兌了生命之源的。生命之源有時候可以緻命。但若是勾兌好了,的确有神奇的功效。
即使是在陽光下,這群民衆也覺得神清氣爽。
如此一來,民衆們對光明殿更加的信賴和執迷了。
不得不說,在任何國家都有一群愚民存在。别人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而在華夏,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一些大媽大嬸們喜歡傳謠,又缺乏起碼的分辨能力。比如日本地震後,搶鹽。比如搶闆藍根,搶醋。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便立刻風風火火的去做了。
那些沒什麽真本事的邪教組織都可以蠱惑我們的民衆。又何況是光明教廷這群有真本事的人呢?
由于民衆裏死了人,民衆對武警戰士和防暴警察以及當局越發的産生對立情緒。
雙方僵持,黑龍江的高官領導們束手無策。而中央也對這塊高度關注。
事情的源頭其實還是在陳淩這邊,隻要陳淩撤軍,梵迪修斯自然會讓民衆散開。
不過陳淩和梵迪修斯現在是徹底杠上了,雙方都不肯讓步。民衆在梵迪修斯眼裏是利用的棋子。陳淩心裏将這些無知民衆也恨上了。一群愚民,可憐又可恨。可憐是被人利用而不知,可恨的是他們是在保護一群對中華虎視眈眈的邪惡勢力。
在這種高度封鎖的情況下,黑龍江的情況基本上與外界隔絕了。遊客,外來人口也被嚴禁限制入黑龍江。
國家高度戒備,雖然信息隔絕,但是還是有各地的大能們作出種種猜測。
各地民衆們也隐約能猜出,黑龍江那邊發生了大事。
且不說這些,陳淩與沈默然的人彙合。一共十輛軍用貨卡朝黑龍江開赴。
四天後。
大軍進入黑龍江。
陳淩他們所帶的人,包括沈門的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高素質的戰士。一共四百多人,全部是全副武裝。
陳淩穿了一身軍裝,沈默然,東方靜,海青璇,莫妮卡全部都是軍裝。包括了所有戰士。
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坑國家的。咱們代表的就是中央嘛!
對面陳淩他們的做法,中央也隻能苦笑。但必須得讓外界覺得是政府做的決定。不然這麽大事件發生,政府卻是束手無策。傳出去,那麽民衆會覺得政府太過蒼白無力了。
太缺乏約束力了。
時間是正午十二點。陳淩一行人放棄了貨卡,直接進城。
隊伍整齊嚴肅,威嚴蕭殺!
陳淩,沈默然,東方靜,海青璇,莫妮卡各自帶了一支隊伍。
而陳淩是在最前方的先鋒。他身後是叫做雷烈的副隊長。對于現在的雷烈來說,就算陳淩要他對平民掃射,他也不會猶豫。因爲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雷烈更是跟着海青璇出來的,他也是當初陳淩在土耳其那邊叢林裏營救出來的青璇雇傭軍。
在雷烈的軍事信條裏。遇到敵人後殺人的順序是,小孩,老人,女人,最後才是壯年。
一旦進入作戰狀态,眼裏沒有任何平民和無辜。隻有敵人。
令陳淩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隊伍進來一開始就遭遇到了第一撥阻攔。
一群信徒組織起來,大約有三百多人攔阻了陳淩他們的去路。
信徒中隐藏着光明教廷的高手。而信徒中推出來的代表叫做劉英。劉英是個中年婦女,有着一張利嘴。
同時也是光明殿忠實的信徒。
隻見這劉英身材肥胖,穿着紅色的薄裙子。倒也是波濤洶湧,不過就是下垂的厲害。腰如水桶,嘴上有痣,這娘們嗓門也大。攔住陳淩軍隊的去路,幾乎要到陳淩面前了。她激動的指着陳淩,對身後的民衆喊道:“兄弟姐妹們,就是這群法西斯的納粹要殘害我們的父神。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大家看看這個法西斯納粹的嘴臉,絕對不能讓他們過去。”
這女人大嗓門的吼,指着陳淩,唾沫星子都到了陳淩的臉上。
民衆們也激動起來,全部黑壓壓的圍了上來。
劉英更是勇敢,怒視陳淩,說道:“你們想要過去,除非從老娘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殺了!”陳淩冷淡的說道。他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這個女人。
後面的雷烈立刻開槍。
“砰!”
劉英的眉心上中了一顆子彈,鮮血噴了出來。她的雙眼圓睜,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不敢相信他們居然真的會殺了自己。
随後,劉英轟然倒地。
民衆們頓時陷入寂靜,随後,憤怒的火山爆發出來。有些人推推搡搡想要沖到陳淩面前。
陳淩身後的戰士們立刻上前阻攔。
“殺人償命!”有人大喊。現場就像是煮沸了的鍋一樣,沸反盈天,群情激動。
便也在這時,陳淩的聲音如洪鍾大呂傳出。“全體準備,我數一到十。若我數到十後,還有人不退,全部槍斃!”
“一二三”
陳淩的聲音,無論是誰也壓不住。他的聲音充滿了寒意和殺意,不帶一絲的感情。這位鐵血軍官絕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所有民衆心理的一個感覺。
見到這種情況,後面馬上有人悄悄離開了。尼瑪,這是真的要殺人啊!
“他們不敢開槍的!”又有人大喊,卻似藏在裏面的教廷的人。“大家不要怕,他們隻是虛張聲勢。我們要保衛光明殿。”
“對,保衛光明殿!”聲勢重新壯大起來。
“殺!”陳淩冷聲說道。
砰砰砰!
一輪機槍掃射,最前面的一排數十人立刻倒地,有的痛呼,有的慘叫,血流成河!
随後,陳淩手壓了壓,示意停止。他沖這幫愚民冷聲說道:“再不滾,全部都給我死在這裏。滾!”
艾瑪!這下是絕對有震懾力了。
所有民衆都作鳥獸散,沒人再敢來挑戰陳淩的權威了。
望着空下來的馬路,陳淩沒有多看腳下的屍體和鮮血。自古以來要成大事,第一件事就是得丢了婦人之仁。很多時候,就是比一個狠字!
如果陳淩這時候仁慈了,那麽他這次行動就是個笑話。這群刁民,不可能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認準了一個理,别想說服他們。
對于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武力震懾。
隊伍繼續行進。
沈默然在一邊暗中觀察陳淩。他心中暗自一凜,因爲他發現,陳淩這個人雖然平時有些婆婆媽媽,很是仁慈。但是一旦把他逼急了。這人的狠辣絲毫不亞于自己,是個絕對的枭雄啊!
剛才那種情況,隻怕是自己也還要考慮下影響。可這哥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槍了。
一瞬間,沈默然心裏突然生出那句話來者。既生瑜,何生亮!
光明殿中,關于陳淩在鬧市槍殺平民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
梵迪修斯,伊芙爾,陳天涯,甘道夫,隆吉安全部聚集在内殿之中。
梵迪修斯沉聲說道:“想不到陳淩這賊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眼下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們就會前來這光明殿”
衆人皆是沉默。
隆吉安與甘道夫臉色沉重。
梵迪修斯不由看向陳天涯,說道:“天涯,你怎麽看?”
陳天涯臉色也是難看,他說道:“不可否認,就算是我,也低估了這次陳淩的決心。隻怕他到時候真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伊芙爾看向陳天涯,在她心裏,陳天涯是最有本事,最有魅力的男人。
陳天涯繼續說道:“陛下,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梵迪修斯說道:“說說看。”
陳天涯說道:“我們可以将深海領主交給陳淩。就說是爲了保全信徒,這樣一來,我們博得一個美名。又有台階可下,危機也是解除了。”
甘道夫與隆吉安眼睛都是一亮。他們出奇的贊成陳天涯的說法,因爲此刻,大家都是教廷中人啊!教廷是他們此來的根基。沒有了教廷,将來再怎樣都是散兵遊勇。
也失去了争奪氣運的資格。
怎知陳天涯話一說話,梵迪修斯立刻斷然說道:“不可。縱使粉身碎骨,本座今次也絕不會将深海領主交出。”
他的語氣顯得堅決無比。
每個成功的人都會有他自己的底線和堅持。梵迪修斯一切都明白,但是這一次,他就是不願意退讓,不願意就範。
陳淩也已經到達了底線,不能退讓。梵迪修斯也是如此。
“我們撤退吧!”最後,梵迪修斯微微一歎,說道。
當然是要撤退的,不撤退那就是等着陳淩的大軍将光明殿夷爲平地。他們雖然武功蓋世,卻也難敵大軍圍剿。
在教廷裏,還會有一個人假扮梵迪修斯。這是必須的。不然到時候陳淩一聲大喊,你們的父神都已經逃走了。那麽外面的平民信仰便也是不攻自破了。
下午五點!
陳淩的大軍将光明殿圍住。
光明殿外,三萬民衆也将光明殿守衛得水洩不通。
這座城池裏,學校,工廠,公司已經全部停工停課。唯一運轉的就是醫院,水廠,電廠。
政府的軍隊出來維護紀律,大街上安靜的不像話。就像是帝都流血夜一般。一切等待肅清。
夕陽下,一身軍裝的陳淩顯得威嚴,冷漠。在他身後大軍嚴陣以待。
這些軍人也展現出了高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