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中央這邊也沒辦法強制幹預陳淩。陳淩這群人發起瘋來,一樣很可怕……
但是華副總理,一号首長在聽聞後,也是憂心忡忡。他們連夜商議,最後華副總理親跟陳淩打電話。不過陳淩沒有接。
華副總理無奈,決定連夜前往香港來勸說陳淩。
這邊單東陽還在做着努力,他又跟梵迪修斯通了電話。
“陛下!是我,單東陽。”單東陽說道。
梵迪修斯還不知道陳淩這邊的事情,所以對單東陽打來電話感到奇怪。他冷冷道:“怎麽,你是來跟本座示威的,證明你很有本事,還好好的活着?”
單東陽沉聲道:“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要跟陛下商量一件事關重大的事情。”
梵迪修斯淡聲道:“我們之間有什麽好商量的?”
單東陽說道:“陳淩決定帶領一百精銳士兵,聯合西昆侖,沈門對你們光明殿展開進攻。”
梵迪修斯巨震。他好半晌回不過神來,他一直都以爲陳淩隻是嘴上說說。幹不出這種事來的。
直到此刻,梵迪修斯仍然不能完全相信。“那又如何?”半晌後,梵迪修斯冷聲說道。他心中其實已經翻起滔天巨浪來了。
單東陽沉聲說道:“陛下,我知道您有您的抱負。這件事如果沖突起來,不論是您,還是我們,都是一種災難。我試圖勸過陳淩,但是小傾的死給他的傷害太大,他現在什麽也不顧了。所以我隻有來說服您将深海領主交出來。”
梵迪修斯沉聲說道:“他要戰,那便戰吧!本座之前就說過,不管他陳淩做什麽樣的決定,本座都會奉陪到底。”
随後,梵迪修斯挂斷了電話。
這一個夜,注定讓所有人都無法平靜。
梵迪修斯随後傳召了陳天涯。
陳天涯連夜來到梵迪修斯的寝殿裏相見。
同時,梵迪修斯讓甘道夫調查單東陽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密切注意大楚門,沈門,西昆侖的動向。
梵迪修斯向陳天涯說了目前的情況,然後問道:“你覺得陳淩會這麽做嗎?他是打算恫吓本座,還是真打算魚死網破?”
陳天涯沉聲說道:“陳淩這個人,不好以常理來揣摩。當初他曾經去過日本,屠殺數百平民。真要把他逼到一定份上,他能幹出這種事情來。而且,小傾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頓了頓,說道:“陛下,我覺得我們真沒必要爲了深海領主而跟陳淩鬧到這個地步。這豈不是讓黑暗議會的人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梵迪修斯眉頭緊皺,說道:“你說的情況本座都了解了。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本座不能再退步了。否則,本座還有什麽顔面?”
進退兩難!
若是之前沒有抓捕不住陳淩的事件,光明教廷讓一讓步,臉上也沒那麽難看。
但是現在,繼續讓步。将請求庇護的人交出去,這事傳出去也太
陳天涯說道:“陛下,或許我們可以這樣。”他頓了一頓,說道:“讓深海領主自己離開。就說是他擔心我們會把他交給陳淩,自個逃走了。”
對于陳天涯來說,他自然也不願意見到這般的大爆發。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梵迪修斯搖搖頭,說道:“不行。”頓了頓,道:“看着我們的人都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這次的人心如果散了,以後光明教廷還憑什麽來稱霸?”
“也罷,狹路相逢勇者勝!”梵迪修斯眼中閃過寒意精光,道:“既然陳淩要亮劍,那麽我們就奉陪。陳天涯,召集所有教衆,随時待命。本座要讓世人看看,光明教廷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就讓鮮血來染這血之光明神殿!”
狹路相逢勇者勝!
梵迪修斯這次不打算繼續退讓。當然,他也覺得這是兩方血勇的較量。他覺得如果到了事不可爲的地步,陳淩也許會退讓。
就像是兩個鬥狠要命的壯漢,誰膽子先怯了,誰也就輸了。
梵迪修斯不顧陳天涯的勸阻,命令光明教廷的人集結起來。随時做好開戰的準備。隻要陳淩對光明殿動手,他的部隊就會抛棄光明殿,然後一路南下,沖殺沈門,乃至集體沖殺大楚門。
這場血戰,隻要陳淩敢挑起來,他就要用鮮血來還擊。
陳淩這邊,他不打算帶手下的高手出去。雖然憤怒,卻也知道香港的防守也是重中之重。高手帶多了去,也沒多大的作用。反正一百名精銳帶了裝備,足可以将一切高手吓退。
再厲害的高手也不能跟軍隊抗衡。就算是首領,亦或是梵迪修斯。面對百人雇傭軍的掃射,還是得乖乖逃走。不逃走就得被打成篩子。
第二天的上午,華副總理親自來到了香港。是屬于秘密前來,來的特别匆忙。
華副總理由單東陽迎接。
随後,單東陽帶着華副總理來到了大楚門的辦公室,見到了陳淩。
華副總理着藍色的襯衫,他就像是一個爲了子女操碎心的老者。
陳淩一直坐在辦公室裏,已經一天一夜。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辦公室裏,明媚而美好。而陳淩臉上胡子拉碴,完全的不修邊幅。他的雙眼帶着一絲絲的血紅。
見到華副總理,陳淩站起了身子,喊道:“總理,您好。”
華副總理喟然一歎,知道陳淩也是有他的不得已。不好過分怪罪他。
當下,華副總理在沙發前坐下。陳淩便也來到了沙發的對面坐下。單東陽跟着坐在了陳淩的身邊。
華副總理先開口了,說道:“陳淩,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也知道你有你這麽做的理由。但是,我還是希望你這次能夠保持克制。一旦沖突起來,對哪一方都沒有好處。光明教廷那一群高手一旦被逼急了,有什麽後果,你應該想的出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一人單槍匹馬,整個教廷的人都抓你不住。還不說那麽多殺手。當然,這其中也有你的機智和本事存在。而光明教廷的高手若是也如你這般,你說這個國家不是要被鬧的雞犬不甯嗎?”
華副總理說到這兒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是我們國家正是和平崛起的重要時間段。歐洲列強,虎視眈眈,我們不敢有半點的行差踏錯。所以,陳淩,我希望你能放棄你私人的仇恨,以國家爲重。這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正的已經關系到了國家的命運,你明白嗎?”
華副總理這一番語重心長,也算是對陳淩用了心了。
偏偏這時,陳淩卻不看華副總理。他喃喃說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說到這兒,話鋒一轉,眼中的光芒變的淩厲起來,他說道:“這些年來,我陳淩一直憑着良心做事。國家但有召喚,從未推辭過。隻要我能做到,是不是?我并沒有想過要國家給我什麽回報。這些都不重要。但是今天,我隻知道。有一個女人,一輩子爲了我,最後因爲我的疏忽丢掉了性命。國家可以不回報我,但是我一定要爲了這個女人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遺臭萬年,在所不惜!”
陳淩将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華副總理便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是不成了。勸不住陳淩了。
華副總理黯然離開。
這一場惡戰,看起來已經在所難免了。既然無法避免,那麽國家這邊,就要努力将事态壓制下去。盡量将傷害和損失減到最小。
中央這邊攔阻不了陳淩,一旦攔阻陳淩,陳淩發起瘋來,中央也頭疼。
一直以來,中央和這些特殊高手的默契就是。你們不鬧出大的亂子來,我們也盡量給你們方便。
這已經在無形中成爲了一項鐵規。大家都很自覺的去遵守。
所以這幾年來,大部分的普通民衆都并不知道這些特殊高手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些特殊勢力的存在。他們以爲這世界就是以爲的那個世界。
華副總理離開後,單東陽也沒有多說,因爲已經沒有意義。陳淩一個人的時候,試着查看了下精靈之玉裏的安若素。安若素自從被神王抓了之後,便一直陷入沉睡。
沉睡的很安詳,似乎也是一種修煉。陳淩有種感覺,隻要自己有極度的危險,需要安若素時,安若素就會醒來。因此陳淩也沒去打攪安若素。
在下午兩點。
香港這邊迎來了一名久違的客人,美豔的莫妮卡。
莫妮卡是得知陳淩出事後,就趕到了華夏這邊。弗蘭克那邊的人已經秘密投入了沈門。如今莫妮卡是獨身一人,卻也自在潇灑。
她先到華夏大陸那邊去了一趟,結果沒碰到陳淩。現在聽說陳淩回了香港,便又趕了過來。
黑色包臀皮裙,美麗的藍眼珠,性感逼人的莫妮卡就這樣出現在了陳淩辦公室裏。
“陳淩”莫妮卡看見陳淩萎靡的樣子,不禁心疼。她快步來到了陳淩的面前,握住了陳淩的手。
陳淩微微訝異,說道:“你怎麽來了?”他見到她,眼神裏有了一絲波動。
“你要去打教廷,我怎麽能不參加一個。”莫妮卡說道。
陳淩知道莫妮卡的槍法可以算是最厲害的,有了她在身邊倒也是好的。
随後,陳淩振作起精神,陪莫妮卡吃了一頓飯。接着,陳淩安置莫妮卡在酒店裏住下來。
莫妮卡催促着陳淩去洗澡。洗完澡後,莫妮卡親自給陳淩刮胡須。
一切辦妥後,莫妮卡拉着陳淩來到了床上。
所有的傷痛都在莫妮卡的熱吻中融化。
第三天,海青璇集結一百名精銳戰士。段鴻飛依然鎮守香港。
香港這邊還有狼族的戰士,所以有高熱武器,加上這些戰士。還有衆高手以及軒正浩這個軍師在。香港固若金湯。
一共三輛軍用貨卡,一百名士兵全部在貨卡裏坐着,全部是精銳的裝備。
這三輛車全部挂有通行證,國内無論是什麽地方都可以通行無阻,不得檢查。陳淩,海青璇,莫妮卡也是坐在貨卡裏。不過是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
總不能這時候還搞的很優待,特殊。打仗,就得和手下同甘共苦。
臨出發前,軒正浩與單東陽,沈出塵,李紅淚等人都來相送。
沈出塵沒有多說什麽,因爲多說了也無用。隻是說道:“小弟,保重!”
陳淩點頭,說道:“香港這邊,就有勞塵姐與正浩了。”
“這邊你就放心吧。”沈出塵微微一歎,說道。
軒正浩則道:“我知道勸你也沒有用。但有些話,我還是不吐不快。”
陳淩說道:“你說吧。”
軒正浩說道:“你興師動衆,隻爲一己私仇,如此将整個戰火引燃。隻怕将來孽果纏身,會損了你的氣運。”
“無所謂了。”陳淩說道:“若讓我痛恨之人活在我眼前,想殺不能殺,那麽做人還有什麽樂趣?即使勝利又如何?”
說吧,陳淩便轉身上了車。
三輛車朝羅浮橋開去,先往深圳借道。
地址是直奔東北。
同時,沈默然的隊伍也已經集結完畢,聲勢浩蕩。而東方靜率領手下十名高手已經前往深圳,等待彙合。
三方會師,同一個目标,光明教廷。
所有的小勢力,還有大勢力,包括所羅門,以及黑暗議會和更隐藏的一些靈物都在看着這場盛會。
他們自然不會出手去幫助光明教廷。因爲光明教廷一出場就有種席卷天下的氣勢。太特麽嚣張了。誰都想看到教廷倒黴!
而目前來說,要笑的合不攏嘴的自然就是後面的黑暗議會了。
不得不說,梵迪修斯跟陳淩形成這個架勢。一切都是梵迪修斯咎由自取,玩火自焚。
這情況就像是日本跟華夏。日本長期挑釁,丫的,我就動你了,你動我試試。
華夏一直保持克制,小樣你老實點啊,信不信我動你。
日本,來,你動呀,你動一個試試。
華夏,小樣,你真找削啊,再找削,真動你了。
日本,來,你動呀,你動一個試試。
然後,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應該不該發生的。那就是陳淩真的動了,真打算動光明教廷了。
與光明教廷這一戰,陳淩的大楚門是不會傷到根本的。雖然也會有諸多顧慮和影響存在。
但是光明教廷救慘了,老巢不在。
要知道光明殿是以神佑世人的宗旨出現在華夏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光明,正大,無所不能。
尼瑪,現在如果連老巢,光明殿都被人毀了。那所有光輝形象都沒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信徒還特麽能指望你們保護麽?
這下算是等于完全毀了梵迪修斯的根基。
可以看出,梵迪修斯是走了一步絕對的昏棋,倒也不是說梵迪修斯傻,隻是他錯誤的低估了陳淩的決心。
西昆侖東方靜與陳淩彙合之後,兩方人馬朝東北逼近。
這一路的行程牽動了梵迪修斯和國家的心。
梵迪修斯在光明殿裏聽着甘道夫從前線偵查來的消息。
消息一直在說陳淩的軍隊時刻逼近。
就算是敵人的軍隊出發了,梵迪修斯心裏都還存在着僥幸。該不是隻想吓吓我吧?
隆吉安卻是坐不住了,找到梵迪修斯。
光明殿中的内殿之中,梵迪修斯端坐蒲團之上。隆吉安進來,急聲說道:“陛下,大楚門,沈門,西昆侖已經聯合起來,正在逼近。如果真打起來,我們建立的所有東西都要毀于一旦。您之前帶領我們前來,雄心萬丈,現在怎可一時義氣,讓其毀于一旦?”
梵迪修斯并不責怪隆吉安的無理,而是擡眉問道:“那麽你覺得呢?”
隆吉安說道:“您與我都曾熟讀華夏曆史,也知道各方豪強。古來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又何必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韓信忍胯下辱,劉邦卑鄙無恥。但他們最後是勝利者。難道您今天要做那劉邦,固英雄蓋世,可最後依然是失敗者啊!”
梵迪修斯搖搖頭,說道:“不同的,韓信忍胯下辱還未封侯拜将。劉邦卑鄙無恥時也未做那皇帝。但本座今日已然是光明教廷的教宗陛下。若再退讓,忍讓,還有何顔面立足?還有何威信号令群雄?”
隆吉安說不出話來。
“準備迎戰吧!”梵迪修斯突然站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血性!現在雙方的血性都激了起來。
“另外,那深海領主現在如何?”梵迪修斯忽然問道。
隆吉安說道:“那賊厮還不知道外面的信息,一直待在酒店的浴缸裏靜修。他被陳淩打中過,受了不輕的傷。”
梵迪修斯說道:“不能讓他逃走了。你帶本座去看看他。必須将他嚴加看管起來,也許以後還有大用。”
隆吉安嘴唇動了動,他其實是想說,就讓這引火索逃走了,如此陳淩也可熄滅了雷霆之怒,多好。
但梵迪修斯不這麽想,他跟陳淩杠上了。種種情勢的逼迫,他都不能退讓。如果深海領主現在逃走,大家都會認爲是他梵迪修斯在陳淩的威懾下,故意放走了深海領主。這是梵迪修斯不能忍受的。
時間是下午五點。
八月的天氣,讓整個黑龍江也如一個小火爐一樣。
不過比起武漢來,算是涼快多了,
梵迪修斯與隆吉安出了光明殿。梵迪修斯一身雪白的袍子,仙氣飄逸。
他的須發皆白,有些像是電視裏的元始天尊造型。
在黑龍江這塊,梵迪修斯是父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走在路上時,很多民衆百姓都自覺的停下腳步,微微鞠躬祈福。這種感覺讓梵迪修斯很是享受。
這時候,陳天涯給深海領主打了一個電話。
深海領主的酒店裏有電話。
聽到電話後,深海領主立刻起身去接。他一直泡在浴缸裏,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的鱗片全部出了來。陳淩的極光須彌印給他的傷害還是很深的。
“喂!”深海領主淡冷的說道。
“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會離開。”陳天涯淡淡的說道。
“什麽意思?”深海領主說道。
陳天涯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陳淩彙合了沈門,西昆侖,大軍正在逼近。爲的就是要将你殺了。你這下是捅了馬蜂窩明白嗎?”、
深海領主吃了一驚,說道:“難道你們要把我交出去?”
陳天涯冷笑一聲,說道:“那麽你覺得呢?爲了你,讓我們整個教廷跟大楚門火拼,所有計劃作廢?”
深海領主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小子,你很不錯。我記住你這個情了。”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是這樣周身黑色鱗片,如個恐怖的黑色怪物,出了酒店。
這家夥一出現,當真是吓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