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梅樹漫漫,花香襲人。正上面是一道火樹銀花的噴泉,霓虹與雪白的泉水輝映,美麗到了極緻。
莊園後方則是一棟雪白建築的别墅。别墅大氣恢弘,美輪美奂。
白教授先行告辭,安達文則引着陳淩和嚴凝霜朝别墅裏走去。
還未靠近别墅,便聽到裏面歡聲笑語。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座金字塔酒盞。空氣中滿是香槟的氣味。
音樂徐徐,裏面不少的男男女女,全部是紳士與貴婦。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舞會中穿梭。這裏原來是在舉行酒會。
陳淩更加疑惑了。
左輕侯這是在唱那一處。
“請随我來。”安達文輕聲說,卻是帶着陳淩朝别墅的二樓走去。
陳淩與嚴凝霜跟了去。
二樓有一個宴會廳。陳淩與嚴凝霜被安達文帶到了宴會廳。一進宴會廳,大門便被關閉了。
宴會廳裏,左輕侯坐在爲首的沙發上。兩邊坐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全部是四十歲以上的男子。穿着帶着一種沉澱的貴族氣質。他們就是穿普通的布衫也會有一種貴氣。這是三代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正貴族的那種。
而左輕侯的身邊站着魯爾大公。魯爾大公與這些人一比,就是屬于暴發戶了。
至于左輕侯,他穿了雪白的燕尾服。燈光映照下,他身上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也可以說成是驕傲。他在燈光下,似乎獨占了所有的光芒和榮耀。
左輕侯抽着一根雪茄。
陳淩與嚴凝霜來到左輕侯的身前。
嚴凝霜先行貴族禮節,一手撫胸,作揖道:“王爺!”又對周遭四位男子分别行禮。
左輕侯淡淡一笑,他看向陳淩,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菲爾伯爵,這位是安德大公,也就是去請你的安達文的父親。這位是梅爾隆公爵,這位是林子軒公爵。”
這四個人看起來和左輕侯一樣,都是有地位的貴族。四位老貴族在左輕侯介紹時,全部沖陳淩友善的點頭,并無一絲的倨傲。
這是貴族應有的素養。即使是面對乞丐,也不會有一絲的看不起。而是非常的禮貌。這種禮貌其實也是一種疏遠~!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比如魯爾大公也是個貴族,卻是個貴族中的奇葩,驕傲自大。最後吃了大苦頭。
左輕侯在介紹完畢後,又指了指前方的沙發,說道:“陳先生,嚴教官,請坐。”
陳淩說了聲多謝,便與嚴凝霜坐下。他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這幾名老貴族都沒有修爲在身。自己要控制他們很簡單。
不過左輕侯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左輕侯也是練内家拳的,沒有混元真氣。不過他的個人修爲已經到了内家拳的人仙地步。
難怪他如此自負!
内家拳修煉到人仙,根本不會懼怕這些速成品般的高武高手。
陳淩感覺出了一絲棘手,想要快速制住左輕侯似乎不太可能。自己要殺左輕侯可能還好辦一點,要控制他絕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
陳淩暗想先按兵不動,看看左輕侯到底是什麽打算。他一坐下後,左輕侯便道:“陳先生,我剛才逼問魯爾。才知道這個蠢材冒犯了你,聽說你在他身上放了一道玄妙的真氣,可以控制他的生死,對嗎?”嚴凝霜吃了一驚,沒想到左輕侯居然知道了這件事。那麽左輕侯隻怕會有所防範了。
“對!”陳淩知道這時候隐瞞無用,索性光棍的承認。
“陳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左輕侯微微一笑,又說道:“魯爾是我的朋友,可否給他解開這道真氣?”
“不行!”陳淩很幹脆的說道。
左輕侯微微一呆,随後笑笑,道:“看來還是我的面子不夠了咯?”
陳淩不接這茬,說道:“不知道王爺喊我前來,是因爲什麽事情?”
那叫梅爾隆的老貴族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陳先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的處境很不妙嗎?隻怕過不多久,大帝得知你沒死在定破手镯上,就會有大批高手和戰火飛船出動,前來擊殺你。”
陳淩淡淡說道:“我當然知道。”頓了頓,道:“不過我更知道在座諸位也不是慈善家。找我來,不是爲了怕我被大帝殺死,而是有所圖謀。既然是如此,大家就是在平等的一個位置上。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麽,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你的火氣太旺了,這樣不好。”菲爾公爵淡淡說道。
陳淩深吸一口氣,他還有句話沒說。如果自己真要死,他會拉上一大堆人陪葬。再則,現在他的定破手镯已經沒了。所以,他會大開殺戒。
之所以現在還和平的坐着。是因爲他覺得左輕侯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那麽,左輕侯知道自己是個危險人物,依然堅持給自己解除定破手镯,那麽就一定是有後招了。
“陳先生”左輕侯揚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向陳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的貴族一起保下你。在這期間,也會發動輿論攻勢,逼迫我皇兄就範。但是,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不過現在我不會說出來是什麽事情。你如果答應,就讓安達文給你注射我們新研究的hd病毒。事後,我會給你血清疫苗。”
陳淩皺眉,說道:“隻怕我去做了這件事情也是活不成。所以,你必須說出到底是什麽事情?”
左輕侯搖搖頭,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告訴你是什麽事情。至少,在你沒注射病毒之前是不會說的。當然,我要你做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不過卻有一線生機。隻要你做成功了,我可以給你莫大的榮耀和地位。風險和回報永遠是成正比的不是嗎?”頓了頓,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和嚴教官一起離開。”
陳淩暗自思忖,他是個人精。想到自己現在如果出去,大帝派兵追殺自己。那麽就會引起大亂。這樣一來,也是大帝威信受損。
看來這不是左輕侯思慮不周,而是故意要給大帝制造麻煩。那左輕侯要謀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恐怕也不難猜。他在智能機器人口中對閻浮的現狀了解了很多。對于貴族的墓前狀況更是清楚一些。
這些貴族隻怕不甘做溫水裏的青蛙,不甘心這樣被大帝架空。,秘密在圖謀些什麽?這狗日的左輕侯該不會是想要自己去殺閻浮大帝吧?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注射這個病毒。”陳淩心念電轉。他是金剛不壞之體,當初誅仙劍陣的千年毒素都對他無可奈何。又怎麽會這什麽鬼病毒。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沒心沒肺,一開始就毫不猶豫答應。這等生死大事,必須得猶豫一下,可信度才高。
左輕侯微微笑了,四位老貴族似乎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達文,可以開始了。”左輕侯說道。
那安達文便走上前來,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手上已經拿了注射器。另一手是一瓶藥物。敲碎藥瓶後,将病毒吸入注射器,然後走向陳淩。
“師父”嚴凝霜頗爲擔心,忍不住喊道。
陳淩看了嚴凝霜一眼,點點頭,說道:“我心裏有數。”
說完伸出胳膊,卷起袖管。
安達文冷靜穩定的爲陳淩注射進半管病毒。随後,他又面向嚴凝霜,說道:“你也要注射。”
嚴凝霜呆住。“不行!”她立刻站了起來。
左輕侯淡淡的向陳淩說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嚴教官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就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她也必須注射病毒。隻要事情辦成,我們都會皆大歡喜。反之,大家都要活不成。”
“師父,我”嚴凝霜爲難到了極點。她有種預感,左輕侯要預謀的應該是大帝。如果到時就算是事成了,隻怕左輕侯也要殺了自己和師父滅口。
這簡直就是死路。
可是師父剛才毫不猶豫的注射病毒,她阻止不了。而此刻,嚴凝霜自己面臨病毒。就像看見一條必死之路,她如何能坦然面對。
“注射吧!”陳淩看向嚴凝霜,緩緩說道。
“師父,我不想。”嚴凝霜說道。
她一步一步退後,說道:“師父,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若一定要你注射呢?”陳淩道:“你既然認我做了師父,難道我的話你不聽嗎?如果你不聽,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若信我,就注射,不信我,我不再勉強!”
嚴凝霜心念電轉,左右爲難。她突然又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自己不注射,隻怕無法活着出去了。師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既然有把握,自己何必不信?
嚴凝霜一念及此,便咬牙點頭,道:“好!”
她伸出了雪白的藕臂,安達文毫不猶豫的将病毒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裏。
陳淩長松一口氣,若是嚴凝霜執意不注射,他真的會很頭痛。
“兩位請坐。”左輕侯見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陳淩與嚴凝霜重新來到沙發前坐下。
“這病毒有什麽威力,達文,你跟他們說一說。”左輕侯道。、
安達文臉色沉穩,說道:“三天之後若不注射疫苗,會從臉部開始潰爛,直到所有的細胞和皮膚壞死。”
嚴凝霜聽的心下發寒。那後果想起來就讓她覺得全身都是毛骨悚然!
陳淩也是皺了眉頭。
“兩位先去休息吧。我們會來聯手解決陳先生你眼下的危機。等到了合适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需要去做什麽事情。”這時候左輕侯站了起來,說道。
安達文也道:“兩位請跟我來。”
陳淩和嚴凝霜相視一眼,便站了起來。
陳淩與嚴凝霜跟左輕侯冷淡告辭,然後随安達文出了宴會廳。又從後門出了莊園。後門處有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等着。這輛黑色轎車有些類似大千世界裏的賓利。
陳淩和嚴凝霜上去後,安達文卻沒有上來。安達文隻是示意司機開車。
宴會廳裏,左輕侯對梅爾隆幾位老貴族愉快的笑了起來,說道:“也許,再過兩天,我們的帝國的曆史會改寫。”
梅爾隆幾位老貴族臉上笑出了褶子。那菲爾伯爵說道:“最妙的是,即使失敗,大帝也無法怪罪到我們頭上。這筆生意絕對是萬無一失!”
而魯爾大公則苦着臉說道:“可是我怎麽辦?”
“你怎麽辦?”左輕侯淡淡一笑,說道:“事後雖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但并不一定要讓陳淩死。隻要他不死,就有一千種法子讓他給你解開真氣。”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黑色轎車将陳淩與嚴凝霜帶到了一處隐秘的小洋房。這兒是鬧市之中,卻又絕對的不起眼。大隐隐于市被左輕侯玩絕了,。
比如說今晚,他在謀謀逆大事。卻在莊園裏開了個酒會掩人耳目!
這個左輕侯是人精!
洋樓裏并沒有多少高科技,倒像是大千世界裏的普通人家。地面是普通的白色地闆瓷磚。有空調,電視,沙發。
那司機很快開車離開。
陳淩并沒覺察屋子裏有監視裝備,便也微微放了心。不過他還是感覺出屋外有人在監視着。想來左輕侯也不是那麽放心的。
“師父,我看左輕侯多半是要你刺殺大帝。别說刺殺大帝很難,就算你能刺殺成功,到時候你我都要當做替罪羊被他殺了。”嚴凝霜一見沒人,便急急的說道。
陳淩臉色如常,忽然一笑,說道:“凝霜,你覺得我笨嗎?”
嚴凝霜微微一呆,她怎敢說陳淩笨。這幾天下來,她是見識了陳淩的智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