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士司機見了普魯士兇悍的表情,不禁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多問。
“普魯士!”神龍薩滿聲音冷了下去,道:“如果你一意孤行,那麽從此刻起,你将不再是我們議會的人。”
“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乎這些東西嗎?”普魯士冷笑。
“我還會對你啓動一級追殺令!”神龍薩滿繼續說道。
“哈哈……無所謂了。”普魯士說道。
“烏鴉爲你提供便利,他會死的很慘。”神龍薩滿說道。
普魯士呆了一呆,随後道:“随便吧。”說完便挂了電話。
那邊的神龍薩滿則是氣急敗壞。
神龍薩滿是一位穿着巫師袍子的中年人,清瘦的很,身材很高。此刻他正在一棟古堡裏。古堡的位置處于法國。
黑暗議會的神秘就在于不可琢磨。神龍薩滿馬上又去打開視頻電話,請求與議主通話。
視頻通話馬上聯絡上了。但是那邊并沒有議主的頭像。
“主人!”神龍薩滿恭敬無比的喊道。
議主那邊發出聲音,聲音顯得年輕,帶着奇異的磁性。似乎可以想象這議主是個翩翩美少年。
“主人,普魯士因爲卡賓奇被陳淩殺了。現在已經在烏鴉的幫助下,前去香港。他想要殺陳淩的家人,您的仆人神龍無能,不能阻止他的瘋狂行爲。請主人責罰……”
神龍薩滿誠惶誠恐的說道。
議主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随後道:“那就立刻安排人手前去将普魯士帶回來。”
神龍薩滿道:“可是主人,現在誰也來不及去阻止普魯士殺陳淩的家人。陳淩的家人一旦被殺,隻怕陳淩不會善罷甘休。他一旦跟我們對仗起來,目前鈍天此人還沒有淡出,隻怕會引發很大的麻煩。”
議主淡淡道:“鈍天首領是一位偉大的人物,我很佩服他。”頓了頓,道:“神龍,你不必太過擔心。大楚門若是如此弱不禁風,也就不配參加這場氣運盛宴了。你還是想想,怎麽去和大楚門修補一下關系,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是,主人!”神龍薩滿見議主如此說,也是微微的放寬了心。同時奇怪的道:“主人,您最忠心的仆人神龍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您要和大楚門修補關系,爲何之前又讓普魯士和卡賓奇去殺陳淩呢?”
面對神龍薩滿的詢問,黑暗議主那邊并未着惱,而是沉吟一瞬後道:“此一時,彼一時。之前誅殺陳淩是暗中進行,是一塊試金石。也是秘密入主東方的一個渠道。現在計劃已經失敗,看來還是我們的時機不到,那便罷了。”
“我明白了,主人。”神龍薩滿說道。
“時刻關注普魯士在香港的消息,另外,提供陳淩現在的位置,我需要去會一會他。”黑暗議主說道。
“您要殺他?”神龍薩滿吃了一驚。
黑暗議主淡淡道:“你不要多問,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
“是,主人!”神龍薩滿頓時吃了一驚,便也知道自己是言語多了一些,冒犯了主人。
好在黑暗議主并未怪罪,很快便與他結束了通話。
且不說這邊,香港方面正是早上,晨曦灑照下來,藍天如洗,整個大都市繁華至極。
不過香港的行人中總是帶着匆匆的神色,這個金融大都市的繁華背後是沉重的生活壓力。
普魯士一進入香港,雖然他已經做了僞裝。但是他也立刻引起了大楚門的注意。本來大楚門目前的情報就已經籠罩了整個香港。蒼蠅都難以飛進來。這種高分子面膜和以假亂真的護照也被軒正浩想出了應對辦法。
隻要是被列入可疑人選,就會被慎重對待。
這就跟上面對國家領導人的保護一樣。一些人一旦靠近香港,就會被列入可疑人選中。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也一定會來鄭重對待。況且,普魯士會前來,這是陳淩提前打過招呼的。
所以當普魯士上了的士,并且目的是前往海邊别墅時。軒正浩這邊已經确定這個家夥有問題了。
來者敢一個人單槍匹馬來,那就是絕對的絕頂高手。
這是軒正浩面臨的最大一次挑戰。對方是怪力亂神的絕頂高手,一切的計謀在他面前都會顯得蒼白。而且軒正浩還要考慮這個高手如果逃出去,會對香港做出什麽樣的瘋狂報複。
香港政府與上面都是對大楚門的操控力十分信任的。如果發生大的動亂事件,那對大楚門的名聲是相當不利的。所以軒正浩對普魯士是十分重視的。
沈出塵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立刻和軒正浩商量起來。商量的時間不長,軒正浩是果斷的人,他立刻部署了計劃,讓手下的人趕快行動起來。
上午十點,海邊别墅。
海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有客輪經過,陽光,藍天,白雲。
海風吹拂,這裏的風景真正是沒話說。在這香港,能夠擁有這樣一幢别墅,那是非富即貴。平常人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海邊别墅裏,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普魯士乘坐的士到達海邊别墅的前面,他看着這幢海邊别墅。這别墅的裝修風格偏西式,紅牆白瓦,莊園裏也是花團錦簇。
普魯士并不着急進去,而是靜靜的進入一種寂靜狀态。
他也不是莽撞之輩,如果裏面藏了幾十名槍手,等着他進去送死,他是不會去的。
這一刻,普魯士動用起黑暗議會裏的大黑暗術,讓自己的身體和周遭世界融入一起。仿佛處于大天魔的黑暗時代,一切都隻能靠嗅覺。
漸漸的,他心中開始亮堂起來。他感覺到了沙灘裏蜈蚣爬動的生命氣息。也感覺到了螞蟻鑽入的聲音。最後,他感覺到了别墅裏的情況。他覺察出了小孩子的氣息,覺察出了幾個沒有修爲的人的氣息。
其中大多都是女的。
很顯然,這幾個女的都是陳淩的家人或則是保姆。另外,普魯士也覺察出了一群修爲在丹勁和通靈之間的人的氣息。這些看來都是保護陳淩家人的人了。
普魯士自不會在乎這種廢物。
同時,普魯士還感覺到了兩名來自玄洋社長老的氣息。安騰與真木。這兩個人都是通靈的修爲,普魯士并不在乎。
不過其中還有一個強者是如來修爲。
普魯士在這一刻終于确定了,陳淩這邊并無防範。這些守衛力量,一般的高手來了隻能望洋興歎,但是他來了,卻根本就是土雞瓦狗。
普魯士心中大定,眼中爆出濃烈的殺意,然後朝裏面大步而去。
那些守護的大楚門成員并未跳出來阻止普魯士,他們得了軒正浩的命令,不能動手。
普魯士微微奇怪,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覺得這些人是有自知之明,。
進入别墅的大廳後。普魯士打算去房間裏殺陳淩的家人。那些人的氣息,他感覺的很清楚。
便也是在這時,普魯士在别墅大廳裏看見了一個抱劍的白衣男子。同時白衣男子身邊還站了一個外國人。
這個外國人正是古魯斯。
而白衣男子正是劍皇李暹。
大廳裏很寬敞,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這陽光印染在大廳裏的各種現代化設施裏,這樣明媚的上午,正應該是孩子們耍鬧,家庭主婦在未孩子和丈夫烹調的好時光。、
可是這大廳裏卻充斥了一種凝重的氣氛。這種凝重讓空氣都有些粘稠了。
李暹并不多說,眼神冷淡,抽出了他的寶貝奔雷劍。奔雷劍的劍光如一泓秋水,散發着無窮的寒意。
普魯士并不多說,他要速戰速決。當下也不多話,眼中殺氣閃現,便是朝葉傾城她們所藏的房間走去。
他的速度很快,李暹劍法通玄,卻是趕不上他。怎知,普魯士一動,瞬間來到房間前面。他一腳踹開房門時,突然感覺到了無窮危機。因爲房間裏,很離譜的發射出了一枚微型火箭炮。
轟!
火箭炮發射出來,當真是雷霆電光,其威力更不是任何高手的力量能夠比拟的。武力再厲害,也不能跟熱兵器的威力相比。這一瞬,普魯士吃了一驚,他做夢也想不到房間裏還會有火箭炮,。
危機中,普魯士身形電閃,閃開了火箭炮的攻擊。
火箭炮轟中大廳的牆壁,立刻引起局部坍塌。地動山搖一般,大廳裏彌漫起濃烈的硝煙味道。
便也在這時,李暹出手了。劍光一閃,便是削向了普魯士的耳朵。
李暹的劍非常的快,而且靈性,劍的雄渾氣息更不必多說。
普魯士卻是想也不想,擡手就是朝劍身一彈。刷!
李暹的劍勢一翻,就如螺旋刃一般,瞬間破解了普魯士的彈指。普魯士身形朝左一竄,李暹踏步更快,劍如鬼魅又如跗骨之蛆。叱,戳向普魯士的心窩。普魯士眼中寒光閃過,他也看出李暹的劍非常厲害,當下以一個玄妙步法朝左橫移兩步。并以最快的速度點指向李暹的手脈。
他是人仙中期,他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快出了殘影,快的李暹根本就應該反應不過來。可是李暹卻似乎未蔔先知一般,突然劍一翻,藏入小臂之中。
藏劍勢!
普魯士一手點去,眼看就要點中。李暹的劍立刻消失一般。便在這時,李暹疾退。普魯士那裏容他,閃電跟上,就要頃刻之間毀了這家夥。
那知這時,所有劍意内斂,突然之間,寒光爆起。劍如驚鴻斬了出來,所有的殺氣劍氣傾瀉出來,淩厲到了極緻。
普魯士臉色陰沉,面對李暹的劍光。李暹的劍斬向他的手指,眼看就要将他手指悉數斬斷。這時候,普魯士卻不退,反而繼續跨前一步,斜跨一步。在閃電縫隙之間,五指搭向李暹的奔雷劍劍身。一旦搭中,便要毀了這柄奔雷劍。
李暹臉色沉着,朝着普魯士的方向突然平行跨了過去。這一跨去,他的劍斬方向立刻改變。跟着他的人橫斬過去。普魯士這下便再也無法搭中,反而要必須收手。
普魯士不禁怒極,他頭一次見到一個人的劍在手上,可以厲害到這般地步。感覺不管怎麽下手,最後都隻能打到他的劍刃。
普魯士走馬觀花一般,也快速轉身纏上李暹,李暹劍勢翻轉,奔雷劍繞着他腰間一轉,接着斜沖而出,如火箭發射刺向普魯士的面門。但是李暹的人卻又在退出。
人朝後,劍勢極力伸展刺出。這是一個奇妙古怪的殺法。普魯士眼看又要搭中這劍身。這時候李暹突然收劍,劍勢震蕩震爆,發出嗡嗡的聲音。就像是高速動車經過鐵軌的情況。
普魯士再次搭不中,這時候李暹卻已經凝立在原處,冷眼看着普魯士。
李暹自然不是普魯士的對手,但是普魯士想要立刻解決李暹卻是不可能。劍皇李暹這個名号不是假的,劍中的皇者,如何可以輕易對付。
就算是沈默然來了,也沒有能力瞬間擊殺李暹。
恐怕也隻有首領或則黑暗議主才有此能力。
普魯士看了一眼那被火箭炮轟破門的房間,裏面能看到幾個瑟瑟發抖的人在。
便也在這時,别墅的二樓樓梯處。軒正浩忽然出現,道:“你不用看了,那個房間裏的人是我花錢請的幾個路人。你殺了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有一絲的損傷。”
軒正浩說的是中文。普魯士是老怪物,對華夏的武功和文化研究的很深,自然也是懂中文的。
普魯士看向軒正浩,又看向李暹,這一瞬,他終于知道自己上當了。心頭忽然感到很不和諧,并且有危險的因素存在。但這危險到底是來自那裏,普魯士卻說不清楚。
“必須離開了。”普魯士心下發狠,轉身立刻就走。他知道自己計劃失敗,必須好好醞釀,再重新來過。便也是在這時,他剛轉身出門。門外噼噼啪啪的子彈連珠爆響起,跟馬蜂窩似的,立刻将普魯士又堵了回來。
同時,李暹一劍刺來。
跟着進來的還有海青璇和沈出塵。海青璇對準普魯士就是兩槍。她的子彈是超級厲害的高爆水銀子彈。
沈出塵便也洶湧攻擊而來,一掌拍向普魯士的腦門。普魯士瞬間三面受敵,更要命的是,他突然發覺心口一滞,氣血不暢。
于是,在他躲開沈出塵一掌,李暹一劍之後,又躲開了海青璇的子彈。可是還未喘息過來,殺手招又襲擊而來。他心口痛的更厲害,感覺呼吸困難。一瞬間,汗水涔涔。砰!
沈出塵一掌擊中普魯士的背心,普魯士摔飛在地。他想反抗時,李暹冰冷的劍鋒已經貼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這一瞬,普魯士面如死灰,卻不明白這是爲什麽。
其實很簡單,古魯斯一直在,古魯斯釋放了毒氣。而其餘人都已經提前服了解藥。
軒正浩見普魯士被抓了起來,這才松了口氣。便對沈出塵道:“塵姐,這個人身手太過厲害,爲了以防萬一,麻煩你将他的雙手雙腳手筋挑斷。”
沈出塵點點頭,便又道:“李暹,動手。”
李暹也點點頭,立刻幹淨利落的出手。頓時鮮血四濺,普魯士慘哼幾聲後,他的雙手雙腳全部被挑斷了筋脈。
普魯士很快被抓了起來。并被關到了大楚門的總部。而海邊别墅也立刻請人來盡快修繕。
這個消息,陳淩也很快知道了。得知普魯士被抓住後,陳淩也長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暗自欣慰,有軒正浩鎮守的香港大本營,他很放心。
陳淩和小傾先回了燕京。在燕京跟單東陽和趙老述職。這一次的島國之行算不上圓滿,不過島國的侵略東方之心隻怕是已經徹底覆滅了。
另外令陳淩欣慰的是,他的卡上陸陸續續已經被轉賬過了十多億美金。剩下的錢,相信島國方面也會陸陸續續轉進來。
有時候覺得錢難賺,但也有時候又覺得來的輕松無比。
陳淩處理了燕京的事情之後,已經是當天晚上七點。陳淩雖然急着回香港,但是在單東陽要拉着他晚上一起喝酒。陳淩想了想,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晚了,便也答應了下來。單東陽答應陳淩,等明天天一亮,就會立刻送陳淩回香港。
至于香港那邊,普魯士被抓了起來後,軒正浩還沒有對他進行拷問。不是不想進行,是因爲香港這邊又進來了許多的可疑人物。這些可疑人物似乎是因爲普魯士被抓引起的連鎖反應。軒正浩有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同時,軒正浩也收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對方說的居然是中文,言語裏非常客氣,那就是請求軒正浩不要對普魯士進行任何審問。
軒正浩倒是沒有說什麽我如果不聽你的呢之類的話。隻是道:“你們想做什麽?”
對方道:“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我們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屆時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但是請閣下也一定不要自作主張。若是到時候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都不願意。”
軒正浩沉吟着沒說話,他也明白過來了。進來的可疑人物可以确定跟普魯士有關。對方這番話有威脅的意味在裏面。
倒不是怕了這些可疑人物,而是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軒正浩還不想大動幹戈。
軒正浩能感覺出來普魯士類似是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審問他,也許能得知很多秘密。但這個秘密一旦知道,隻怕就是滅頂之災。因爲對方很不想自己這邊知道。
現在還不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時候。軒正浩瞬間有了決斷,當先便也滅了審問普魯士的念頭。同時,軒正浩又給陳淩打了電話,說了這一情況。
陳淩也很慎重。“正浩,你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