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出塵道:“小弟,你等着,我帶人立刻過來。”
陳淩道:“不用了,塵姐。這邊的情況不明,你先讓五大家族發動情報網,給我多一些情報。他們想殺我沒那麽容易。如果你們來,我怕會引出更多的高手。如果隻是這兩個人仙,我還不怎麽懼怕。”
沈出塵知道陳淩做事一向有大決斷,當下道:“好,我立刻安排人來給你情報,你多加小心。”頓了頓,道:“我看你的電話信号源肯定會被日方監視,你的行蹤可能會暴露。你立刻把你手機處理一下。”
陳淩道:“塵姐,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我。”
沈出塵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先把對方這邊摸清楚後再說吧。”陳淩道。
沈出塵便道:“那好,我先挂電話了,有什麽情況立刻跟我聯系。”
“好的!”
陳淩與沈出塵挂斷電話後,便看向小傾,沉沉一歎,道:“丫頭,我們可能有硬仗要打了。”
小傾目光裏閃過堅毅之色,卻是一點也不害怕。
便也在這時,藤木一葉,井下中原府普魯士還有卡賓奇正在一輛房車裏。房車之中菊之助與手下已經搜索到了陳淩手機的信号源。菊之助立刻報告了陳淩的位置。
井下中原神情凝重,道:“普魯士先生,這次你們太大意了啊!”
普魯士淡淡道:“井下君,你放心,我們不會再給這個家夥機會。”
井下中原道:“不止如此啊!那個陳淩說的沒錯,他的手下衆多,都是高手。如果來報複,我們沒人擋的住。”
普魯士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負責到底。香港那邊是鐵桶一塊,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但如果他們敢過來,那就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頓了頓,道:“這個陳淩狡猾無比,是大楚門的主心骨。我們必須在他的救援趕來之前殺了他,隻要他一死,大楚門不足爲懼。”
“那就拜托兩位了。”井下中原凝重的說道。
普魯士當下便和卡賓奇下了車。他們對東京的地圖已經有所了解。而耳上戴了脈,有工作人員随時指定陳淩所在地點。,另外島國方面的忍者與特工出動,負責監視陳淩的動向。這一次是絕對不能再讓陳淩逃走了。
事實上來說,天沐教主,葉神這些人并不比陳淩的天資和修爲就弱了多少。(。純文字)葉神如果假以時日,也未必就不能成爲超級高手。
天沐教主更是有自己的一套特殊法門,功法高深,能在瞬間将陳淩逼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但是,他們沒有氣運在身。所以與陳淩遇上,還是一一隕落了。
氣運這個東西,是至關重要的。
就跟當下的社會裏,無數人都是才華橫溢之輩。但大多卻注定潦倒落魄一輩子。隻有那少數幾個,有着運氣的人才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向來是運氣占八分,實力占兩分。
當然,徒有運氣,沒有實力,再大的運氣降臨,也是無法抓住的。
有了運氣,也必須有抓住運氣的實力。兩則缺一不可,否則終不能成大器。
且不說這些,陳淩在香港那邊的情報部門開始運轉起來。五大家族在島國東京這邊自然也是有觸角的。畢竟東京也是很重要的金融城市。
情報來自不同的渠道,快速的爲陳淩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及目前島國官方的動向。
陳淩則帶了小傾去了就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些吃的。這時候是下午五點,天邊一輪殘陽,殘陽如血一般,晚霞絢爛。初春的天氣,天黑的很快。
晚風吹拂,這個靠海的大城市裏,空氣格外的讓人舒暢。陳淩和小傾吃了面包喝了一些牛奶,兩人并不緊張,反而是十分的輕松自在。就跟是來旅遊似的,絲毫不顧已經成爲了網中之魚。
到底陳淩是怎麽打算的,誰也不知道。這件事,軒正浩知道後,也沒跟陳淩聯絡。軒正浩也是人,不可能來遙控指揮陳淩。因爲他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高手,軒正浩也毫不知情。
且不說這些,這時候陳淩和小傾坐在東京著名的櫻花廣場邊上。周圍的華燈已經起了,噴水池裏噴出美麗絢爛的水花。無數的男男女女在這廣場上輕聲細語。有的是遊客,有的是情侶,各種各樣的人物。在左邊,可以看到不少島國的特有料理店,還有那種合法的皮肉生意店。
也是在這時,普魯士和卡賓奇暗中的潛了過來。兩人在人群中不經意的打量陳淩和小傾。
并沒有島國官方的人前來,因爲那些警察一來,陳淩和小傾立刻會察覺到,從而逃走。
普魯士在來之前便告誡過卡賓奇,這次不要再逞個人英雄主義。黑暗議會一向是以低調吃大肉的宗旨來做事。什麽武夫比鬥,全部都是愚蠢的行爲。重要的是目的達成。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卡賓奇是年輕人,年輕自然氣盛。雖然還是不忿爺爺的說辭。但也知道眼下事關重大,不能再讓陳淩逃走。不然陳淩的援兵到來,要再殺他,就難上加難了。
黑暗議會存在的年頭不比血族少,但是黑暗議會的底蘊卻比血族要厲害許多,甚至應該不弱于光明教廷。黑暗議會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從不顯山露水。韬光養晦四個字被他們運用到了極點。
“爺爺,陳淩這個人狡詐無比。您說他爲什麽會一直等待在這裏?難道他不知道他的手機會暴露他所在的位置?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卡賓奇奇怪的問身邊的普魯士。
普魯士也覺得奇怪,半晌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道:“我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這麽短的時間,他的幫手不可能來。而且我也沒感覺到有什麽危險。不管怎樣,他現在就在眼前,這一次不能讓他逃走了。”
卡賓奇道:“放心吧,爺爺。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
普魯士又道:“他身邊的那個女娃子很是古怪,要多加小心。”
卡賓奇點點頭。
就在普魯士和卡賓奇悄然朝陳淩靠近時……
陳淩看向了普魯士和卡賓奇,随後,陳淩面色大變,立刻和小傾站了起來。兩人飛快的轉身就逃。
普魯士和卡賓奇立刻展開逆天步法追了上去。如電如光,這兩大人仙高手這一次是怎麽也不會再給陳淩機會了。
小傾逃的最快,陳淩手勢一打,她立刻就走。
這時候短暫的發力,人仙高手的實力展現出來。一瞬間,普魯士和卡賓奇分别抓陳淩和小傾。小傾起步慢了一瞬,又是普魯士這個老牌大高手親自抓她。
眼看小傾就要被抓住,那普魯士的手掌抓向小傾的背心。
陳淩見狀吃了一驚,立刻一拳爆炸向普魯士。普魯士身子一頓,一拳炸向陳淩。拳頭樸實無華,裏面卻有滔天之力。
陳淩阻礙了他一瞬,爲小傾争取了時間。他立刻展開移形換影的身法,閃了開去。
但卡賓奇和普魯士那裏還會給他機會。兩大絕頂高手雷霆風暴的攻擊向陳淩,前後堵住陳淩。一瞬間,陳淩陷入無窮危機。
刷!便也在這時,刀光一閃。小傾的飛刀如神來之筆斬射向卡賓奇。卡賓奇駭然失色,這飛刀來的太過古怪詭異,他腦袋一縮,亡魂皆冒的躲開。這麽一來,陳淩便隻面對普魯士一人。
時間對陳淩來說,隻有一瞬。
因爲卡賓奇躲開飛刀,立刻又會來殺他。這個時候,陳淩在危機中并不戀戰,轉身就逃。這一轉身,空背大露。他的移形換影身法展開,逃的飛快。
可縱使如此,普魯士還是一掌印在了陳淩的背上。噗嗤一聲,陳淩狠狠吐出一口鮮血。但他的人卻借這一掌的力量竄出去的更快了。
普魯士眼中露出一絲冷笑,這一掌的力量雖然被陳淩前逃抵消不少。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勁力入了陳淩的身體,已經将陳淩的内腑震傷。
這種傷,沒有三個月的修養是别想好了。、也就是說,不管陳淩能不能逃走,他都已經不足爲懼了。
即使他的援兵到來,可是失去了陳淩這個主心骨,這個超級高手。大楚門來多少都隻是送死而已。
普魯士心中大定。這時候陳淩和小傾竄入夜色人流之中。普魯士和卡賓奇并不停留,也緊緊追了上去。
陳淩受傷,普魯士并不認爲他能逃多遠。這種傷,如果再加上這般強力奔波,隻怕會成爲一輩子難以治愈的暗傷。
普魯士和卡賓奇跟的很緊。可是陳淩與小傾在亡命奔逃下,卻也始終沒讓兩人追上。
繁華的東京夜市中,陳淩與小傾如喪家之犬,狼奔豕突的逃離。東京市民有幸運的便看到了這奇異的一幕。他們看到了人的速度可以快到這種逆天的程度。
普魯士和卡賓奇追在身後,四人一前一後,見了小區,躍過小區,見了馬路車輛,便也躍過。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他們的前進步伐。
普魯士和卡賓奇一直追了陳淩和小傾半個小時,但始終追不上。四人所跑的公裏,半個小時便達到了六十公裏。由此也可見這速度有多麽恐怖了。之所以隻有六十公裏,還是因爲遇到過人流多的地方,彼此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普魯士也不禁佩服陳淩的耐力了,這家夥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還能堅持這麽久。
就不信你真是鐵打的。普魯士在後面暗暗發狠,兩爺孫緊咬前面的陳淩與小傾不放。
那麽陳淩眼下是什麽情況呢?
他确實是受了很重的傷,初始奔逃,疼痛異常。但是他強行催運氣血,卻也不慢速度。等到時間長了,身體逐漸适應,這種疼痛已經不能威脅到他。而且他越跑的快,身體内的細胞就越快的再生出來。受傷的内腑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普魯士以爲他會越跑傷越重,以爲他至少要修養三個月。實際上,隻怕不出一個晚上,陳淩就能恢複如初。陳淩現在的身體充滿了古怪,被稱爲金剛不壞之體一點也不過分。遇到超級熱的環境,身體能調節到适應。很凍的地方也能适應。
他都好奇過,如果到了水裏,會不會逐漸适應在水裏呼吸呢?這個想法有些荒唐。陳淩也知道隻能想想。自己之所以能适應,是因爲霸王血和細胞再生太強。但是能在水裏呼吸,就沒有任何科學說明了。
不過這時候,陳淩和小傾終于逃到了靠近機場的海邊。兩人沖破一切障礙,在夜色中跳入海中。
普魯士和卡賓奇追到了海口邊上,看着漫漫黑暗的大海,不禁停住了腳步。他們的水性并不太好,進入水中,一切敏感都要打折扣。而那個女娃子的飛刀太厲害,他們不敢進去。
普魯士也漸漸明白過來,道:“看來這陳淩是想故意引我們去水裏,然後用飛刀來對付我們。”頓了頓,冷冷一笑,道:“他隻怕沒有想到,會吃了我一掌。”
卡賓奇道:“爺爺,他吃了您一掌,傷勢如何?怎地我看起來,他好像沒事一樣。”
普魯士冷笑,道:“傻小子,你覺得天下間有人能吃你爺爺我一掌,而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嗎?我那一掌我很清楚,勁力入體,已經傷了他的内腑。他在内腑受傷的情況下又這般劇烈奔騰氣血。隻怕這傷沒個幾年是好不了了。”
卡賓奇聞言便也松了口氣。随後又覺惋惜,道:“可惜了,我還想跟這陳淩好好打一場。他如今成了廢物,看來我是沒有機會了。”頓了頓,道:“爺爺,接下來怎麽辦?”
普魯士道:“通知井下中原他們來,四處搜索這兩人的蹤迹。陳淩受了重傷,逃不遠的。一旦發現蹤迹,我們再來合力擒殺。”
卡賓奇立刻道:“爺爺,這陳淩都受了重傷。還需要您和我一起合力嗎?我看您去休息,這裏一切都交給我。”
普魯士嚴肅拒絕,道:“絕對不行。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親手殺了陳淩,我始終不放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卡賓奇歎了口氣,覺得爺爺真是太過謹小慎微了。
這時候,普魯士與井下中原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