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下車之後,便喊了趙老一聲老首長。
趙老精神矍铄,穿了一身唐裝。陳淩一聲老首長喊過後,趙老呵呵笑道:“你現在的軍銜可不比我低,我可當不起這一聲老首長啊!”
陳淩微微一笑,道:“在我心中,您永遠是首長。”
趙老立刻笑呵呵的,拍了拍陳淩的肩膀。道:“年輕人中,能像你這般沉穩謙虛的可不多了。”
随後,衆人入座。
趙老道:“陳淩啊,這一次喊你過來,主要是還是希望你能出手幫忙。”
陳淩便道:“首長請說,隻要陳淩能做到的,義不容辭。”這句話說的也有技術含量。我要是做不到,你可就别怪我撂挑子了。他也不是頭腦一發熱,就什麽都不顧的人。
趙老便對單東陽道:“東陽啊,還是你來跟陳淩說說吧。”
單東陽便拿出一個ipad,然後操作給陳淩看。陳淩便看到上面分别列出了一些人物名單。
這些人物一共有十來個,個個都是島國人,也都是高手,其中最厲害的還有一名混元高手。
單東陽道:“這些人都是松濤館的高手。在經過你的幾次打擊後,島國那邊并沒有因此沉積,反而冒出了更多天資絕頂的天才出來,他們的口号就是要複興,強國強種。另外,松濤館裏,還有一些島國密教的神秘人物進去。松濤館目前正在籌備着随大氣運降臨,要來我們這邊作亂。這些人有些明目張膽,如今既然已經被我們查到了,便不能等到他們來了再做反應。”
陳淩點點頭,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些島國人。
“你們想要怎麽辦?”陳淩問道。
單東陽道:“當初道左滄葉前去挑戰講道館,将島國的臉面狠狠羞辱。這一次,我們會組織一次武道交流會。由你帶團過去,将他們打死打殘,讓他們不敢有任何妄念。”
陳淩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這個主意是好主意。如果島國這次再被打擊下去,那麽一來,華夏可以警告各種蠢蠢欲動的小勢力。二來,島國算是再與大氣運無緣了。
但陳淩卻想不到,這一次的武道交流會上,會有意想不到的敵人出來,與黑暗議會有關……
武道交流會!
這一場面對島國的武道交流會算是由華夏體委發出。以陳淩爲中心,随陳淩去的還會有一些國内的高手。也算是體委選拔出來的。
陳淩帶領一支光明正大的團隊,到島國進行武術交流。
對,字面上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交流會半官方,半正式。島國方面接到這個交流會請求之後,那還是要接待陳淩一行人的。就跟外國人到我們國家這邊搞一些文化交流會,祖國這邊也肯定是要隆重規格來招待的。
去島國的名單陳淩還不确定。不過這個事情,陳淩是答應了。
随後,單東陽便讓警衛準備午餐。
陳淩與小傾便陪着趙老還有單東陽一起用餐。
菜式有葷有素,都非常精緻。酒是飛天茅台。
吃喝之間,大家聊天的氛圍都顯得有趣而輕松。至于關于交流會的事情,一切都會由單東陽來跟進。
吃過飯後,陳淩與趙老告辭。單東陽開車帶兩人去酒店休息。
“陳淩,雖然目前島國這邊武術界普遍的青黃不接。但是這一次我們搞這個交流會,等于是一而再,再而三踐踏他們的武術界。島國這個國家裏面還是藏龍卧虎。到時候肯定會有一些高手冒出來的。所以,我們還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單東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陳淩點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頓了頓,臉色略顯凝重。道:“這等于是挑戰一個民族的底線。不管他們這個民族中有多少劣根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會有他們的慷慨悲歌。我看這次交流會,對我自己也是一次修行上的磨練。”
單東陽見陳淩并不輕敵,這才松了一口氣。
随後,單東陽又道:“至于跟你一起去島國的名單,我明天會給你。就這幾天,我跟島國那邊确定好後,我們便啓程前去。”
陳淩點點頭,當下便也不再多說。
隻是車子開着開着,陳淩還是忍不住微微笑了。單東陽從後視鏡裏看見,卻也是跟着一笑。
這種笑容心領神會,小傾則是不懂,不過她不懂也不會有興趣去問。
陳淩和單東陽之所以笑,卻是因爲……
因爲這種爛俗的劇情,曾經在各大電視劇裏上演。無論古裝還是現代,一般都是國外的人來挑釁。我大天朝束手無策,最後主角出來,方才搞定。
而這一次,是華夏方面去欺負島國方面。就是不知道,最後島國那邊會不會跳出來一個主角來打敗陳淩這個大boss。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想要打敗陳淩這種大boss,那可不是你小宇宙爆發就行的。
東方大氣運降臨,各方妖魔鬼怪對東方蠢蠢欲動。
而這是在大氣運降臨之前,華夏方面對外的一次亮劍!這次亮劍,若是成功打擊,将震懾一群宵小。
陳淩和小傾回到酒店後,陳淩便開始沐浴更衣,最後開始閉目養神。這一段時間,他不會近女色,他要将精氣神養到一種最純淨的狀态。如此才可對抗島國整個民族的怒火。
島國,東京。
三月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到了四月,整個東京裏還是彌漫了櫻花浪漫的香味。
這個城市多雨,氣候中總是帶着濕氣。不過空氣很好,在晴天的時候,東京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城市。
東京的松濤館,松濤館四周是青翠的竹林環繞,并有櫻花飄香。這裏是一個武學聖地。
是所有島國年輕男子尚武的地方。
今天的天氣下了綿綿春雨,濕濕的,讓人心裏不太痛快。
總是讓人想起煙雨蒙蒙這四個詞語來。
此刻,松濤館的大廳裏。
大廳裏,島國武術界的幾大世家,合氣道植芝世家,空手道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冢世家,伊賀,甲賀,柳生,等等數十位擁有武道完整傳承的大家族的人全部都來了。
在場整整數百人,全部都是赫赫有名的島國武道家,或是實戰派的高手,或是理論派的高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身穿着長長衣服,帶着高高的帽子,好像是島國古老的神道陰陽師打扮的宗教人士。
除了這些人之外,另外還有一些島國和尚不停的念着經文。
而那些陰陽師打扮的人,嘴裏卻是唱着一曲神秘如幽魂一樣的歌曲,歌曲的曲調十分的怪異,讓人聽了之後,好像是和幽冥溝通了一樣。
聽見這樣的曲調,普通人都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如果是對島國宗教曆史有研究的學者聽見之後,就是會知道這是島國神道之中古老的“鎮魂歌”。
這裏正在對之前死難的武術家們進行吊唁。
之前死了多少武術家?
講道館幾大宗師被道左滄葉所殺,龍玄,修羅,屠龍的複興小組都被華夏人所殺。後來又有第一實戰武道家,伊賀真木前去華夏也被殺。
加上大阪的慘案。
華夏方面在武力上完全踐踏了島國的武道。
伊賀真木和屠龍這些武術家的靈位全部被供奉在松濤館内。
帶頭吊唁的是松濤館的館主藤木一葉,他穿的也是一件島國陰陽師打扮的袍子,戴着又尖又高的帽子。
吊唁的儀式十分莊重肅穆,但是,就在儀式舉行到了中間的時候,一個島國官員從松濤館的門口匆匆走了進來,打破了儀式的平靜。
“三日之後,華夏體委發起一個武術團體,由上面的陳淩帶隊,會來島國訪問。和我們的武術界進行武道大會之間的友好交流。”
這個島國官員說出了這條消息之後,在場所有的島國武術家都炸開了鍋!
陳淩有一件事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在島國武術界是多麽的出名。乃至每個島國武術少年,都以打敗他爲終生的目标。
陳淩殺伊賀真木,殺龍玄,殺修羅,殺屠龍的複興小組等等。這些都是這個陳淩一手所爲。還有大阪的慘案,島國方面也确定了是陳淩所爲。
因爲超級英雄在香港已經曝光,超級英雄的事迹也被挖了出來。
就是這樣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踐踏島國武道,羞辱島國的華夏人,這次居然要來進行武術交流會。
這将是又一輪的踐踏!
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炸鍋之後,一股龐大出離的憤怒情緒徹底散發開來,那個前來宣布消息的島國官員感受到這股情緒,雙腿一軟,一股液體從褲裆裏面流了出來。
殺氣,憤怒的殺氣。
聽到這個消息後,島國的武術界徹底暴走了。
陰深深的“鎮魂歌”停了下來。
聽到陳淩三天之後要來島國武術界訪問之後,整個松濤館陷入了沉寂,殺氣在回蕩着,悲憤,氣怒,等等慘烈的情緒充塞了整個空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這群武道家,實在是……恐怖……..”前來傳信的島國體育界官員被在幾百位武術家發出的殺氣,慘烈的決心,吓得生生的尿了出來,心中全部都是恐懼。
在場有多少武道家?幾乎一大半都是島國實戰派的高手,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經曆過各種各樣,血與火的實戰,身上自然的有一股常人沒有的殺戮拳氣息,現在幾乎是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的悲憤之中,一起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多麽的強大?
可以說,在場的這些人組織成了一個整體,幾乎可以代表整島國民族的武道精神。
現在這股精神在陳淩強大的壓迫和踐踏下,開始醞釀,醞釀,等醞釀到了極點之後,會轟然的爆發。也許會把對手炸得粉身碎骨,也許會被對手徹底的壓制下去,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松濤館内,對亡者的吊唁儀式提前結束。
松濤館的館主藤木一葉很快召集了衆武道大家進行商議。
憤怒歸憤怒,可是敵人既然來了,還是要應戰的。
參加會議的有藤木一葉,宮城世家,船越世家,大山世家,大冢世家,伊賀,甲賀,柳生。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的榻榻米上,他的松濤館如今是島國武術界的領袖。他本人也是一位如來境界的大高手。而他的徒弟葉神已經是混元修爲。
葉神是一個華夏名字,如今的葉神是整個島國武術界的希望。自從伊賀真木在華夏被殺後,島國武術界愁雲慘霧。而也是在這個時候,島國武術界也開始煥發出生機來。所謂盛極必衰,衰極轉盛便是這個道理。而葉神就是在這個時候橫空出世。
葉神的靈性奇高,學什麽東西都是一學便會。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氣勢,他的氣勢凝聚了整個島國武道的精神,複興的精神,春蠶破繭而出的精神。這是一股無法阻止的精神。可以說,是因爲陳淩這幫華夏人對島國的踐踏,從而造就了如今的葉神。
藤木一葉同時讓人去召來葉神。
不一會後,葉神前來。這個叫葉神的少年看來才二十二歲,比陳淩都要年輕許多。他的眉目如畫,穿了白色的和服,就像是畫卷裏的美少年。這樣的少年,仿佛是漫畫書裏,櫻花樹下的良人。實在是無法将他跟武道高手聯系起來。
葉神進來後,對衆武術家微微點首。他的修爲在這裏,自然也不能行大禮。不過對藤木一葉,葉神還是恭敬的彎腰鞠躬。
“坐下吧!”藤木一葉對徒弟非常驕傲,當下說道。
藤木一葉如今也有五十歲的年齡,不過紅光滿面,精神頭相當的好。
“葉神,消息你應該都知道了吧?”藤木一葉說道。
葉神臉色本來平靜,但這時候眼中卻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來。應該說是有一絲的興奮,他擡頭看向師父,道:“是的,我知道了。”
“你有什麽想法嗎?”藤木一葉問。
葉神道:“師父,陳淩此人,妄想以一人之力踐踏我們整個民族,踐踏我們武運精神。我會凝聚我們所有武術家的憤怒,給他迎頭痛擊。是時候要他血債血償了。”
藤木一葉點點頭,他慨然一歎,道:“敵人對我們一辱再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既然如此,唯有一戰了。”
“戰!”衆武道大家齊聲喝出來,慷慨悲壯的情緒蔓延。任何一個人,都已經有了要跟敵人同歸于盡的慘烈。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下午時分,藤木一葉乘坐專車離開了松濤館。
晚上六點,車子停在了一座櫻花園的前面。櫻花開始在敗落,滿地的櫻花被雨水打落,就像是雪花一般。櫻花園裏有一棟簡樸的房子。
“藤木一葉求見教主!”藤木一葉來到門前,卻不進去,語氣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半晌後,裏面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藤木一葉進屋,便見這屋裏十分整潔。在上首的榻榻米上,一個年輕人穿着白色的衣衫,手裏拿着一串漆黑沉沉地念珠。念珠上雕刻着精巧的花紋,非常的沉重。一粒粒在指尖滾動,發出嗡嗡嗡嗡似乎鐵膽碰撞的聲。
這個年輕人地眼神十分的清澈,好像一汪秋水,映照着任何事物,也就好像是任何狂暴地事物到了他的眼神裏面,都會變得十分的安甯。
所有的人和這個年輕人面對面的時候,都會隻注意到他的眼睛,從而忘記他的相貌。
“教主。”藤木一葉向這個拿念珠的年輕人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年輕人。正是島國大本教第五代地教主。
“藤木君這次前來,是因爲這次武術界的風波嗎?”年輕的教主問道。
藤木一葉凝重點頭,道:“是的,教主。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敗了。否則我們島國人的尚武精神就從此失去了。”
年輕的教主淡淡的看了藤木一葉一眼,随後道:“藤木君,這一次的事情,我會出手的,你放心吧。”
藤木一葉立刻長松一口氣,道:“有教主出手,我武術界便大有希望了。”
跟随陳淩訪問島國的有小傾,另外主要成員隻有兩個。其餘的則是工作人員了。
這兩名成員是單東陽安排的,一男一女。年歲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女子叫做風雅,丹勁修爲。陳淩看出她練的陳家溝的太極拳。這個風雅,長的不算太好看,但卻有股清水出芙蓉的氣質。
她的精氣神非常好,涵養也好。穿了一身白色太極袍,更是有種眉目如畫的感覺。
風雅的修爲俨然已經到了丹勁的巅峰,她對陳淩直言不諱。這一次争取和陳淩一起去島國,就是想在實戰中找到真義,突破武學上的瓶頸。
陳淩道:“但那也有生命危險。”風雅道:“朝聞道,夕可死!”
陳淩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麽,有這種精神的人,要麽成大事,要麽死。
風雅雖然淡雅,但對陳淩卻非常敬佩崇拜。“陳師傅,您是我最佩服的一個人。當初林玉秀的武道大賽上,我也在。”
陳淩微微意外,道:“我有什麽好佩服的。”頓了頓,道:“比我強的人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