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慘無比!
軒正浩這時又對伊芙爾和奧蒂斯道:“你們的失魂香會在十個小時後漸漸解除,我給你們所吃的藥物平常不會有什麽事情,最多沒事流點鼻血。這是在你們體内變異你們細胞。一旦細胞與小血闆全部被藥物侵襲,到時候你們就會成爲光明教廷中第一個得血癌而死的人。”
“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會在一個月後給你們郵寄解藥。這個解藥每一個月服食一次,你們就不會有事。”
奧蒂斯怒道:“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要永遠受制于你?”
軒正浩道:“那也不是,要是你們不想活了,到香港把我抓了,同歸于盡就不用受制于我了。”頓了頓,道:“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們,最好不要這麽做,生命誠可貴。而且你們腦子不太好使,在你們地盤都被我抓了,一旦進入我們的地盤,那時候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
伊芙爾看了眼慘死的三名黃金騎士,這種死亡的感覺越發靠近,她忍不住道:“難道将來你要我們背叛教廷,我們也要聽你的?”
軒正浩道:“先不說這個,我知道你們總有一天會铤而走險來抓我。到時候我們再談談吧。”說完,又對文濤道:“文濤,麻煩你把他們的物資全部丢到海裏,給他們留三天的口糧。所有通信裝備也都丢了。”
“是,軍師!”這時候文濤對軒正浩已經是信服至極了。
不止是文濤,就算是李暹也不由對軒正浩刮目相看了。莫妮卡也正式體會到了軒正浩的厲害。
而歸墟道長便是對軒正浩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一切搞定後,出于人道主義。軒正浩讓文濤将他們兩人丢進了雪洞裏。然後衆人便開始趕路回返。
風雪依然在下。陳志淩一行人出北冰洋很快,進入梅元森林之前,大家都沒有交談。隻因風雪大,說話也難以聽見。
三個小時後,衆人稍作休息。休息的時候,依然找了避風的山坡,紮起帳篷。
陳志淩與軒正浩則單獨相處。
軒正浩手中拿的是魔典,他們兩人喝了莫妮卡煮的熱牛奶,吃了些餅幹。軒正浩道:“這本魔典我還需要多研究研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魔典應該是可以勘破天機,改變人的氣運。這兩樣看起來沒什麽,實際上是最關鍵緻命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魔典在奧蒂斯手上,他們可以通過魔典将這次的業障消除掉。”
“軒正浩!”陳志淩淡淡喊了一聲。軒正浩看向陳志淩,道:“嗯?”
“艾莉森死了。”陳志淩道:“我費勁千辛萬苦救下她。她是個可憐無辜的女孩子。”
軒正浩道:“我很遺憾。”他的面色淡淡。
陳志淩道:“我希望你以後在制定計劃時,盡可能避免這些傷害。因爲你想知道感情,你就得做到這一點。尤其是我的夥伴,家人,包括你,我都不容任何人來傷害你們。所以隻有去在乎,才會慢慢知道感情這個東西。”
軒正浩呆了一呆,随後道:“好,我會盡力。”
陳志淩微微一歎,知道自己所說的作用不大。軒正浩和小傾有些相像,不同的是小傾對自己有感情,但是軒正浩就是純粹不懂了。小傾當初也是濫殺無辜,讓自己很擔心。
恐怕就算到了現在,小傾也依然不懂爲什麽有些無辜的人不能殺。
陳志淩話鋒一轉,道:“你那藥丸究竟是什麽藥丸?确定對他們有效嗎?他們的修爲很古怪,生命之源更是不可想象。”
軒正浩淡淡道:“藥丸是一種大補物,力量越強,越會因爲氣血過剩而流鼻血。除此之外,對人體沒有任何傷害。”陳志淩不禁失色,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根本沒控制他們吧?”
軒正浩道:“當然沒有。我看那生命之源能夠化解任何毒藥。我沒有把握控制住,隻有這個大補丸,會讓他們流鼻血,但是無論是去醫院做檢查,還是自己運功都感受不到其存在。這樣一來,他們反而會疑神疑鬼,不敢拿生命來冒險。這也是我爲什麽要殺那三名黃金騎士的原因。如果讓三名黃金騎士也服用,他們會讓黃金騎士來做實驗,證明我的藥是無毒的。”
陳志淩道:“若不給三名黃金騎士服食也是可以的。”
軒正浩道:“不可,這些人忠誠度很高。他們難保不會去告密。”
陳志淩又道:“你爲什麽說他們一定會去找你?”
“當然會來找我,他們怎麽甘心永遠被我控制。時間久了,肯定要铤而走險。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他們。”軒正浩淡淡一笑,說道。
軒正浩說到伊芙爾和奧蒂斯會來找他時神情自若,雲淡風輕。仿佛兩人來找就是送死,全然沒有顧忌他們的修爲。這份鎮定,輕松寫意不禁讓陳志淩佩服。
仔細想想,軒正浩這家夥也确實恐怖。文文弱弱的,一點修爲沒有。但就算是自己和塵姐兩人身經百戰,屢屢從沈默然手下逃生。卻不是一樣栽在他手上了。而且這次光明教廷出了一名長老,一名聖騎士長,全部都是教廷中的絕頂人物。外帶三名黃金騎士,一樣栽的莫名其妙。
這一切,卻都全是軒正浩這個文弱書生給幹出來的。可以說,沒有軒正浩,這魔典肯定是取不出來。還非常有可能,自己一行人來到這邊,被一直監視的光明教廷尾随上,從而遭受滅頂之災。
這些東西不說也罷。
陳志淩忽然想起什麽,道:“你說一個月後給他們寄解藥,到時候解藥被他們拿去研究,不會發現有問題嗎?”
軒正浩怔了一怔,道:“當時就是胡扯,這個我還沒想好,以後再慢慢說吧。這兩人挺好騙的。”
陳志淩不禁無語,道:“其實隻要你在,都挺好騙的。”誰讓他也被軒正浩設計過呢。
陳志淩自己也不禁感歎,跟軒正浩做隊友的感覺真是美妙。誰做了他的敵人,尤其是在了解他後,那可真是讓人坐立難安。
軒正浩淡淡一笑,不再多說,繼續研究魔典。
陳志淩見軒正浩研究魔典。便道:“也就是說,你跟他們說什麽穿梭虛空,中千世界都是假的?”
軒正浩道:“當然是胡扯的。我這是投其所好,他們希望魔典有什麽功能,我就說有。這樣求寶心切,會讓他們智力下降。”
“那魔典到底有什麽用?”陳志淩覺得千辛萬苦得了這麽個東西,總該明白他的價值所在。
軒正浩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可以勘破天機,改變氣運。”說完後将魔典遞給陳志淩,道:“你自己看看。”
陳志淩接過魔典,魔典入手便有一股寒氣。但是卻少了刺骨的陰氣,這是因爲裏面的幽靈,靈物全部被驅除的原因。陳志淩将魔典緩緩打開,裏面的書頁居然已經全部溶解,一打開,陳志淩入眼看見便是一片浩瀚的宇宙。
深邃,星辰,銀河。
一眼看過去,陳志淩便似乎感覺到了星光,感覺到了天地靈氣的精華。
陳志淩連忙擺了擺頭,眨了眨眼,再仔細看。才發現,這不過是一副宇宙銀河圖。但是這幅圖太真實了,稍不注意,便會陷進去。
陳志淩合上魔典,道:“嗯,确實很神奇。但我不懂如何能勘破天機,改變氣運?”
軒正浩道:“我也還沒發現,恐怕要像聖經密碼一樣慢慢破譯。很有趣的一本書,你給我些時間,我會研究出來的。”
“好!”陳志淩點點頭,随後道:“也不着急,别給自己壓力。”
軒正浩點點頭,忽然道:“我現在很确定,我沒有跟錯人。”
陳志淩微微一怔,笑道:“忽然這麽說呢?”
“第一,你無條件的支持我,信任我。”軒正浩道:“這是我這次計劃成功的關鍵。”
“第二,魔典被搶後,你沒有一句責怪,反而安慰我。這是你的胸襟。”
“第三,歸墟道長,李暹這些人同樣胸懷坦蕩。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手下。所以,爲你這樣的門主賣命,做手下也很心安。”
陳志淩微微一歎,道:“你有很多優點,但是你的認定我,是基于數據分析。依然沒有感情可言,所以你我的路都還很長,一起努力吧。”
軒正浩點頭,又道:“我還有個有趣的發現要跟你說說,希望能幫到你。”頓了頓,道:“不管是管理大楚門,還是傾城集團,以及你的修爲,你都要善于打破常規。修爲上,并不一定最終的大道就是首領的天道,沈默然的無情。那隻是适合他們的道路,不是你的。同樣的東西,他可以成功,你模仿就未必成功。”
陳志淩不由驚愕,沒想到軒正浩對修爲這方面也看的如此透徹。忍不住贊賞道:“你若是修煉内家拳,隻怕修爲會與首領并駕齊驅。”
軒正浩淡淡一笑,道:“上天不可能給一個人所有的優勢。我連炸汗毛閉元氣都做不到。隻不過是通過數據研究,得出的一個結論。
軒正浩說完後,又道:“千變萬化,看似在變,其實還是要本心的不變。到底是變還是不變,目标就在那裏。”
這番話說的很深奧,軒正浩也沒有給出答案。佛門修行三十年,不如一朝頓悟!
頓悟才是關鍵,才是突破心靈束縛的緣由。
如果混元的突破能夠有一個答案,那就不是混元了。
陳志淩陷入了沉思。
再好的理論,想象,終究隻是理論,想象。陳志淩覺得自己抛不掉背上的束縛。這些束縛來自大楚門,來自家人,來自隊友。他不可能如首領所說,将手上的沙子松開,松開就反而獲得的多。做不到,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每一個高手,在他們取得成就時,他們都是從迷惘中慢慢走過來,領悟過來。陳志淩如今在混元的門檻前停留如此之久,不是因爲他不夠聰明,而是他心中的魔障太多,束縛太多。
這個天下,這個世界,聰明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最終依靠聰明,取得成就的少之又少。說到底,還是機遇,氣運不夠。
所以,高手再多,沒有氣運,終究成不了這場氣運争奪的主角。
高手越往上修煉,越能體會到天心自然,因果不爽。所以他們就算有一身通天本事,也不敢胡作非爲。一是怕會成爲修行上的魔障,會影響頓悟的機遇。二來就怕損了自己的氣運,怕因果上身。
而一旦大氣運降臨,大氣運代表大浪淘沙,代表要變天,革新。
那時候,群魔亂舞,因果不存。想殺就殺,想怎樣就怎樣。老天已經允許。
一旦瘋狂,就會惹起各方勢力的反撲。瘋狂,滅亡,革新!這就是大氣運降臨的目的。
一般高手敢于殺人,是因爲修爲不夠,體會不到因果可怕。而到了陳志淩這個境界,便再也不願意胡亂殺人。不過道家也講因果報應,敵人惹了我,便是起因,有了因,就一定要了斷,這就是果!
有仇不報,有因不解果,那就是自己心中的魔障。就會不痛快,一旦不痛快,那玄奧的修爲之路如何寸進?
在封神演義中,就算是混元聖人如元始天尊,老子,通天教主這些人也講究因果,也要護短。說到底,真正的玄奧極天之境,顯然不是忘情忘性,而是随意率性,身心自在,痛快逍遙。
相反來說,佛家的仁慈,金剛怒目,不如菩薩低眉等等,卻是一種帶着教化世人的意味。化戾氣爲祥和,但常年累月的忍氣慈悲能帶來什麽?要麽就是成了懦弱的廢物,要麽就心中積郁成疾,最終郁郁寡歡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