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會偶爾讨論下别的話題,這時候,安昕便也發現陳志淩對許多事情的觀點都特别的新穎和有自己的見地。
安昕的身體不好,她看到十一點确實困了,打了個哈欠,便複又睡覺。睡之前,對陳志淩道:“要不你回去休息,明早來看我,這兒有護士,不會有問題的。”
陳志淩道:“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安昕便一笑,安然入眠。本來陳志淩當然應該守在這兒,但今晚有大事在身,如果答應了安昕守着她,結果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她雖然不會怪罪,卻也會有個疙瘩。
安昕閉眼時,陳志淩附身吻了下她的唇。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中,陳志淩又撬開了她的牙關來了一個長長的吻。
美妙的吻,令人沉醉的吻。但在這種種柔情之中,陳志淩的心卻并未柔軟,他的目标已經明确,不爲所動。
安昕被吻地臉蛋酡紅,嬌羞不已。
淩晨十二點,安昕入睡。陳志淩悄手悄腳的除了病房,喊了小護士來看護。這種高級病房的病人就是上帝,小護士自然不敢懈怠。
而陳志淩出了醫院,便與海青璇聯系。海青璇的車子開來迎接陳志淩,陪海青璇一起的還有古魯斯。
古魯斯見了陳志淩後,立刻恭敬的喊門主。這個渾身是毒的家夥在香港過的很happy,再則陳志淩掌握了他的命脈,他對陳志淩自然恭敬異常。
陳志淩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上了大奔馳車。上車後,古魯斯拿出解藥給陳志淩,這是避免待會發功,把自己人給傷了。陳志淩這邊人全部會先服食解藥。
海青璇發動引擎,啓動車子,一路開了出去。并對陳志淩道:“所有人都已各就各位,那三個英國人并未産生警覺。”
陳志淩道:“大家都不要露出敵意,我和古魯斯先去見他們,你們把他們的突破點封鎖好。”
“嗯!”海青璇回答。
夜色中的燕京,雖然已是淩晨,但依然璀璨輝煌。
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曆史和沉澱。
這座城市,也承載了太多北漂人的希望和夢想。
這座城市,風光無限的背後卻也有太多北漂人的辛酸。北漂過來,希翼成功的人太多,而最終成功的人卻隻是鳳毛麟角。大多的人在耗盡青春之後,還是隻能選擇黯然離開。
這也是爲什麽餘航最終選擇了屈服,人活在現實之中,就必須面對現實。成功,優質的生活是多麽不容易。一旦有機會來了,誰都想拼命去抓住,不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弗蘭格所在的旅館地方幽靜,這兒是南環路以北,靠近教堂。
并且有園林式的林蔭道路。
陳志淩的車開到旅館前停下,陳志淩和古魯斯下車,朝旅館走去。這裏已被紅外線熱像技術檢測,陳志淩戴了耳麥,由李紅淚随時彙報旅館裏的情況。便也在這時,陳志淩還隻在林蔭道時,李紅淚道:“門主,他們出來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路燈顯得微微的蒼白,樹木掩映間,地面影影綽綽,多了一絲神秘幽靜。
弗蘭格三人前來,與陳志淩碰了個正着。雖然葛西亞與希爾失去了敏感,但是弗蘭格這種極限高手卻沒有。弗蘭格依然是那麽的帥氣俊美,一身倫敦制造的白色襯衫,冷然面對陳志淩,道:“陳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已經答應不找我的麻煩,難道鼎鼎大名的大楚門門主要出爾反爾?”
古魯斯開始發功,釋放毒氣。這種毒氣無聲無息,隻是這時,弗蘭格立刻發覺了不對。他的血元真氣修煉到與身體敏感契合,加上在月光下,尤其的厲害。他立刻眼光一寒,暴喝一聲道:“走!”接着轉身就走。
弗蘭格逃的飛快,葛西亞與希爾不明就裏,但見弗蘭格這個情況,當下也轉身開逃。三人展開步法,在夜色中風馳電掣一般。
陳志淩微微意外,沒想到弗蘭格這麽警覺。眼神一寒,冷哼一聲道:“逃得了嗎?”當下身子一躬,雙手雙腳着地。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至極限追了上去。
陳志淩如今修爲大成,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已經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盡管弗蘭格動用了血族秘術中的血族玲珑步的神妙,逃的也是飛快。但陳志淩在後面也是緊追不舍。風聲呼呼,殺機在夜色中大盛。
砰砰幾聲沉悶的槍聲猝然響起。接着葛西亞抽翻在地,當場死亡。他的眉心被命中,胸前也是一槍。高爆水銀彈霸道無雙,由李紅淚和李紅妝親手開槍,他又失去了敏感,那還有不死的道理。
而也在這時,通靈巅峰的安騰青葉猝然出手,他手持了子午钺這種重型殺器,從黑暗中劈頭朝弗蘭格斬去。
月夜裏,寒光陡然大盛。子午钺的森寒與強猛殺意當頭爆向弗蘭格。弗蘭格在安騰攻擊而來時已經察覺,危機中玲珑步法展開,斜踏而出,輕盈如柳絮,就此躲開。絲毫不停留的朝前繼續逃。弗蘭格其實可以用血族雙弦月趁勝幹掉安騰。但是他忌憚陳志淩,那裏敢耽擱。安騰青葉一招落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當世高手,絲毫不停留,又立刻攔截向希爾。希爾在葛西亞死時就已亡魂大冒,子午钺來勢洶洶,寒意狂暴。
希爾最怕的就是暗夜裏奪魂槍,子午钺殺上來,他可沒弗蘭格出神入化的玲珑步,慌忙退避。一退之下,陳志淩已經前來,昆侖蠶絲牽施展出來。神妙無雙的照着希爾的脖子上一摁,這家夥便當場暈死過去。管你什麽血宗高手,在陳志淩重手法下,還是乖乖就寝。
陳志淩不敢耽擱,繼續前去追擊弗蘭格。
追殺弗蘭格,别人已經幫不上忙。隻有靠陳志淩自己,但如今陳志淩的暴龍蠱到了第七重,完全不懼血元真氣。而且弗蘭格的秘術讓陳志淩有了防備意識,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弗蘭格處境不妙。
弗蘭格不過是血族的一名公爵,跟陳志淩這名天煞皇者比起來,自然單薄多了。
過了林蔭道,來到南環路上。公路上寬敞無比,路燈明亮,來往還有車輛。弗蘭格飛快躍過公路,朝小道上奔去。陳志淩則緊追不舍,弗蘭格覺得後面有一頭絕世兇狠狼王在追擊。這就是陳志淩給他的感覺。尼瑪,這已經是明顯的來者不善了。
陳志淩發了狠心,他的身法比弗蘭格還要厲害,玲珑步在于巧妙,卻不夠持久。而白駒過隙則是雪狼王畢生智慧的研究,已經是當世絕頂步法。
弗蘭格逃進一個不知名的公園,剛翻牆進去,陳志淩便已追了來。月色下,弗蘭格顯得暴躁,雙眼血紅。他是堂堂公爵,身份尊貴,一生優雅。今天被追地如喪家之犬,是他最大的恥辱。
“陳志淩,你出爾反爾,是什麽意思?”弗蘭格站定,暗自調息,卻又質問陳志淩。這是想破壞陳志淩渾然天成的氣勢。
古來征戰,都講究正義之師。要伐之有道。都想自己是勤王之師。
弗蘭格想要陳志淩先理虧,從而氣虧,這是戰術中很自然卻又很管用的一招,。
陳志淩一笑,道:“哦,我如何出爾反爾了?我是答應不爲難你。但我沒答應不殺你。”
“你……”弗蘭格氣極。
“受死!”陳志淩陡然暴喝一聲,殺機狂猛沖天。從溫潤如玉,到變身殺魔一點也不突兀。
轟!陳志淩一個弓箭步上前,出手就是須彌印。來。身子陡然拔高,須彌印配合身法,腳趾一抓一動,腳上面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雙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騰出數千斤的大力。
弗蘭格臉色凝重,血族玲珑步展開。身子斜踏,輕盈如柳絮,當真神妙無雙。隻不過陳志淩也已預料,在弗蘭格踏出時,陳志淩也跟着勁力轉換,倒踩蓮花。
本來陳志淩這一記須彌印就氣勢十足,但裏面是虛的。他怎會不知道弗蘭格的風格,弗蘭格就是個貴公子,不過人聰明,悟性高,所以打法秘術用出來很是厲害。但是他人少了一種氣勢,這也是陳志淩在熟悉他後,穩壓他的原因。
且說這時,陳志淩和弗蘭格招式變幻,各自步法神妙。陳志淩終于還是攔截住弗蘭格,刷的一下,昆侖蠶絲牽追擊而去。弗蘭格立刻腳步再度變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那知他剛施展出來,陳志淩的修羅斬先一步而至。陳志淩招招先機,弗蘭格無奈隻能狂退。陳志淩大勢爆發,猛推猛砸,猛打猛進。弗蘭格疲于奔命,兩人交手快速,拳法詭詐,變幻快速無雙。
砰砰砰,血元真氣與陳志淩氣血之力與之暴龍真氣展開狂猛對撞。
這一次,血元真氣絲毫占不了陳志淩的便宜。但是陳志淩的氣血之力卻又強過弗蘭格,弗蘭格在陳志淩數千斤之力下早已不堪重負。要知道内家拳有内家拳的優勢,其中對勁力的螺旋勁,穿勁,抽勁,混元捶勁的糅合,施展出來可說是絕頂的恐怖。
這幾拳打下來,弗蘭格隻覺體内已被陳志淩的這種糅合勁力滲透。若不是有血元真氣控制,人早已廢了。
場中的弗蘭格在陳志淩攻擊下,已經是險象環生。兩人打的沉悶兇險,腳下塵土飛揚,泥土如被犁過一般。
弗蘭格心中叫苦,他現在已經被陳志淩打地沒了脾氣。知道這般下去,今天還真要命喪于此。
刷刷刷!陡然,陳志淩一改兇猛攻勢,腳下生蓮,一閃之間便到了弗蘭克身後。這一招赫然就是血族玲珑步。這還不算,陳志淩的昆侖蠶絲牽攻擊而來,弗蘭克對這招很有防備,便欲出招應對。誰知陡然寒光大盛,陳志淩的昆侖蠶絲牽突然變化,變成了血族雙弦月,來勢好快。
叱的一下,弗蘭格疾閃,但終究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攔住臉門,于是手臂被陳志淩的雙弦月挖去了三兩肉,鮮血頓時狂飙。陳志淩這一挖,瞬間破壞了弗蘭格的肌肉組織,各種勁力滲透。
吼!弗蘭格活了三百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傷。頓時厲吼一聲,疾退三步,雙眼血紅,猶如受傷的野獸。
陳志淩并未疾追,弗蘭格手臂受傷。再打下去,弗蘭格是必死無疑。所以此刻,陳志淩冷淡的看着弗蘭格。
弗蘭格雖然暴怒,但現在面對殺神陳志淩,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他警告陳志淩道:“你若殺了我,我背後的勢力會比西昆侖更加恐怖。”陳志淩淡冷道:“你倒是對我清楚的很。但是你似乎不知道西昆侖現在的下場吧?”
弗蘭格當然知道西昆侖已經被造神基地的首領禁足。他的面色難看,對陳志淩道:“你背後雖然有造神基地,但是你大楚門終究是獨立的。今天你若放過我,也許我們以後還能成爲朋友。”這句話還是帶了威脅性質。意思是,你總有一天,造神基地不會再庇護你。你得罪了我,我将來就搞死你。
“朋友?”陳志淩根本不買賬,弗蘭格有些小聰明,但是跟陳志淩這種老狐狸比起來卻還太嫩。陳志淩頓了頓,道:“你這種說辭騙三歲小孩都不行。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人,今天受了這份恥辱,若是活着走了,隻怕會用盡所有的力量來報複我。再則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斃了,恐怕你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還放過你,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錯了。”弗蘭格道:“我們與你地域不同,絕不會輕易來犯。死個兩手下算什麽,隻要你答應跟我合作一件事,我保證我們能和平相處。”
“哦,你說。”陳志淩微微一怔。
弗蘭格道:“這件事也怪我沒跟你解釋清楚,讓你誤會。所以你殺了我兩名手下,我反而理解你。”這家夥爲了活命,現在不管多違心的話也是信口拈來了。
陳志淩不語,耐心聆聽。
弗蘭格道:“你一定以爲我是爲了安昕的血淚而來。”陳志淩淡淡道:“難道不是嗎?”